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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牢空气阴冷『潮』湿,腐臭浓郁, 千绘京却面不改『色』, 与贺茂忠行并肩站在牢房前监察刑讯。

    女人双目空洞, 任由烙印烫在身上不松口,男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千绘京冷言打趣:“负罪感加深了?”

    贺茂忠行没动静。

    有因才有果,如果父亲多年前不做那么多荒唐事,也不会有今天的报应, 这一错就祸害了两代人。而站在另一个角度的千绘京有不同的看法, 子珠固然可怜,但再可怜也改变不了她可恶的事实, 触角伸得太长必定会被砍断。

    更何况这触角妄图缠上自己。

    刑讯官的手段狠毒又老练, 偏偏子珠嘴硬什么都不肯招, 千绘京轻笑一声, 找来小卒嘱咐了几句,小卒眼睛顿时一亮,匆忙道谢, 回去把原话复述给刑讯官,没过多久地牢响起一阵凄厉尖叫, 撕破了空寂。

    贺茂的神情终于出现变化, 见他准备上前制止, 千绘京出声提醒:“以你现在的身份,合适么?”

    怎么可能合适, 作为受害者, 他能包庇一次, 但不能包庇成百上千次,子珠被抓是意料之中的事,有律法在,他没资格管。

    “你怎么知道陷害你的人是子珠?”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千绘京环着双臂往外走,脚踩在浅坑里溅起点点水花:“巫女籍档。”

    每位巫女在神社里都存有一份地籍档案,她让幼鹤查看过,发现历任司巫的名册有被改动的痕迹,改动手法高超,但再高超的作假终究只能是作假,永远融入不了真品。

    子珠的身份信息真假参半,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也难怪旁人无法起疑。

    贺茂叹气,回应不出一言一语。

    千绘京走上台阶,顺着透光的地方拐弯,白昼降临,宽敞明亮,她心里一琢磨,好久没见小鹤丸了。

    幼鹤住在神社里,神社又关着奴良滑瓢,她又顺道想起了那小子。滑头鬼的劣『性』从小就能体现出来,不听嘱咐不服劝告,专门捡惹事儿的地方钻,以防万一,千绘京直接把他锁在了神社一角,等把司巫抓住后才开始考虑要不要放出来。

    阳光在大街小巷中肆意撒欢,把庭院里的金银莲照出贵气,蜻蜓点蕊,美得别有一番风情。

    司巫被抓的消息传出来后神社陷入混『乱』,千绘京花了点时间整顿风气,到偏殿已近傍晚。

    偏殿比尸林还安静,她想这可不是奴良滑瓢的作风,一走进去,果然,头顶掉下来一大串绘马,轻松接住,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滑头鬼的踪迹。

    她不紧不慢地向前走,见对面屏风缝隙投下一道黑影,伸手去探,结果扯出件外衣,后面空气忽动,一记侧踢袭来,她反手握住,攥紧对方脚踝大力扔出去,咚!墙壁被砸出几条细碎的裂痕。

    奴良滑瓢捂着肩膀滑下,跪坐在地上,半眯起的双眸充满警惕:“你到底是谁,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前几次的电刑已经给他造成了阴影,每天半夜惊醒都是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自己出生何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来到这世上就如同一张白纸,可有人一见到他就下了判决书,凶猛狠毒毫不留情,他愤恨,『迷』惘,还夹着一丝委屈。

    为什么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消灭?

    千般杂万般复的情绪堵在胸膛中化不开,奴良滑瓢扶着墙壁站起来,耳膜被撞击震得嗡鸣,他看向千绘京,后者依然是初见时那样平淡冷漠,没由来的,一股火气轰然爆发:“直接让我死了多好!”

    他闭紧双目,喊得嗓子发痛,痛彻心扉。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给你们,统统给你们,这贱命我不要了!!!”

    嘶吼之后一片沉寂,连窗外落花入池的动静都那么清晰,良久,奴良滑瓢感觉肩膀被盖住了。

    抬起眼,千绘京正站在他面前,手搭在他肩上,嘴唇动了动:“我没想要你的命。”

    奴良滑瓢愣住,片刻后眉头又皱起来,他打掉对方的手,抄起旁边的小陶罐就扔,恼羞成怒的人没有理智可言,冲动起来寸力不留,千绘京何等迅捷,分秒之间已挪开步子,可挪了一半又收回来,直到那陶罐撞在额头上,与奴良滑瓢的怒火一起碎了。

    “你……”

    虽说以后所向披靡,但现在充其量只是个『毛』头小子而已,奴良滑瓢吓坏了,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千绘京抬手一抹,指腹上全是血,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淌下来,糊了眼睛。

    奴良滑瓢态度陡变,气『性』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以为你会躲开的……”

    “波!”

    软乎急促的童音打断他的辩解,幼鹤丢下食盒快步奔来,跳到几案上勉强凑至千绘京下颚,伸手去捂伤口,捂了一半发现应该先拿布条止血,于是又匆忙跳下几案,却被千绘京摁住。

    “你流血了!”慌张得好像伤的是他一样。

    千绘京不回答,随后蹲身捡起一块陶碎片,一路向上,最终抵在奴良滑瓢脖子上,后者条件反『射』地扭头闭眼,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看。

    他心虚,没勇气反抗。

    等了半天陶片也没落下,心里的忐忑逐渐变为焦灼,睁开眼,发现千绘京已经丢掉了陶片。

    “什么感觉?”她问他。

    奴良滑瓢努力搜索着脑海中不多的词汇,语气微微打颤:“害怕,还有一瞬间的后悔。”

    “正常。”

    “什么意思?”

    “后悔了就是不想死了,”千绘京站起身,说话时还不忘把牵着幼鹤的手以示安抚,“既然你不愿意死,谁都没资格要你的命。”

    一句入耳,奴良滑瓢彻底还了魂,千绘京转身离开,他注视着她的背影,背影没了,才弯腰收拾一地残骸,途中逐渐停住,沉思良久。

    陶罐没法复原,他的心思却重新汇集起来了。

    千绘京知道这句话会让奴良滑瓢回味无穷,但也没工夫细想,只能任由幼鹤拉着自己走进房间,折腾来折腾去,额头被布条缠鼓一大截。

    见这孩子是真在意,千绘京话音柔和了几分:“没伤到骨头,不碍事。”

    幼鹤给布条打好结,沉默不语。

    小孩儿一脸认真,千绘京觉得有趣,从桌上拿一块金平糖递到他面前,谁知幼鹤只是抬起头,眸子如同黑夜间的华城灯火熠熠决然。

    千绘京从没见过他『露』出这种眼神,一时间顿住,这时脸颊两侧有温物附上,幼鹤的手掌很小,柔软,掌心却带着练习刀法时留下的切痕。

    从睁眼开始看见的就是这个人,他不知道她来自何地,只知道她是平安京最值得尊敬的神子大人,寻常女孩儿该有的无理取闹在她身上全都遥不可及,冷静处事,锋芒内敛,天生傲骨与妥协无缘,他原以为自己会和他人一样对其保持礼而疏的态度,但刚才的那一幕让他彻底断绝了这种想法。

    “从今以后,你的伤痛,我来承受。”

    用孩童的清亮嗓音说出这种豪言壮语不免滑稽,可千绘京非但没有笑,神『色』还变得郑重了很多,她凝视着幼鹤,眼前渐渐现出他长大后的模样。

    幼鹤抚着千绘京的脸,千绘京伸手覆住他的手背,晚霞倾泻,烛光幽幽,日暮微凉衬得这温暖更甚。千绘京低下头,与幼鹤额头相贴,伤口发疼发痒,但她不想移开。

    幼鹤动了动胳膊,圈上千绘京的脖子,搂抱得很紧,软发发梢蹭着她的腮边,亲昵滋生出眷恋,她垂眸,意识朦胧,竟是还没入夜就开始做梦了。

    鹤丸国永,也只有你能一再打破我的坚持。

    山炉的事还算不上结尾,子珠受尽折磨没吐出半个字,千绘京提供的刑罚又太变态,刑讯官怕再添火候人就没命了,所以只好搁下,等过一段时间再审。

    子珠披头散发,靠着粗糙的墙壁几乎坐成雕像,双眼无神。

    她从来都没做错,别人伤害了她,她报复回去,因果循环,有什么错?

    这就是命运,没有道理可寻的命运。

    她的鼻子里全是干涸的血块,牢房的酸臭气息都被过滤成了血腥味,右眼也被挖去一块,比起全部剜掉更能刺激神经,她痛,痛到麻木,痛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杀了我……”低哑干涩的嗓音如同枯柴。

    路过的狱卒浑不在意,当她发疯。

    女人失去了所有,只剩下这一个乞求,念叨重复好似冤魂低泣,狱卒烦得不行,直接吼:“你他妈有完没完!”

    刹那的吼声令子珠的左眼动了动,涣散的眼神稍微聚拢了些,她听着开锁的动静,知道自己又会招来一顿毒打,索『性』放弃挣扎,听之任之,狱卒呲牙欲裂,扬起棍子,木棍“唰”地一声急挥而下,最后打中土地,段成两截。

    子珠的眼眸终于抬起来,透出惊讶之『色』。

    那狱卒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两腿一歪倒在旁边动弹不得,而对面的墙壁似有黑影晃过,黑影粗长,末端细,像极了狐狸尾巴。

    是玉藻前大人来接她了!

    她没有丝毫怀疑,玉藻前妖力通天,完全有本事无声无息地劫狱,她顿时燃起希望,一个激动扑在地上,折断的双腿使不上力,她就用被撅断了指骨的手强撑着爬出去,爬出牢门,上台阶时手掌全是血,后来干脆用牙齿咬住可以借力的地方,一点一点,一步一步,身后血迹蜿蜒,狰狞而惹眼。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来阻拦她。

    子珠在平安京生活十几年,比大部分本地人还了解地形,她来到外界,天空是与地牢别无二致的黑暗,身体每挪半寸都是蚀骨钻心的疼痛,但为了一线希望,她忍耐至今,就着嘴角的血『液』哆哆嗦嗦画出一个阵法,指腹滴下血『液』,唇齿间挤出咒语,粗陋的阵法光亮乍现,下一刻人已消失不见。

    她和玉藻前有过约定,非大事发生不得使用这个法阵,因为此阵法是双向『性』,一方使用另一方则会无条件地出现在汇合地点,有时也可用作保命之用,子珠满心窃喜,衣服被石块划成破布,把腹肉刺得鲜血淋漓,她仍往前爬着,眼泪在眶里打转,流下来蛰得伤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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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幽寂,无月无星无风无声,只有站山崖之上的一抹身影,高大挺拔,仿佛能撑起整个世界。

    “玉藻前大人……”

    救我。

    乞求还未说出口,男人低哑浑厚的声音便传入耳中,跟第一次见面一样,高高在上不容违逆:“真是失算。”

    玉藻前单手执扇,扇坠长及脚踝,蝉翼般的黑『色』羽织遮掩不住华服鲜艳,绀与千草的交织恍若深山融化的春『色』,一派尊贵显赫远胜皇家氏族,他淡淡扫了眼匍匐在山崖下的蓬头垢面的女人,嘴唇轻启:“你把不该出现的人带来了。”

    子珠满心欢喜瞬间凝固,僵硬地转过头,见重重树影后果然走出了一个人。

    贺茂忠行手执符纸,和以往的从容不同,玉藻前的庞大妖力让他不得不全神戒备,眉宇间透出凌厉:“你就是始作俑者。”

    他知道子珠有人在大内里做内应,却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名绝世之妖。前段时间有位夫人以祈祷为由出宫,至今未归,贺茂原先不在意,可把前前后后联系起来不难揣测出真相,玉藻前在宫中假扮『妇』人,后发觉形势不对干脆舍弃身份以妖现世,为了验证这点,他派人打晕狱卒,特意布置成玉藻前前来营救的假象,引子珠逃跑,与真凶会合。

    玉藻前俯视着他,慢慢地,嘴角蔓上一丝凉薄笑意,在这黑夜之中尤其渗人:“不愧是役行者的后裔,我倒小瞧你了……”

    “不过比起找我,你是不是更应该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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