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只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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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乐羡鱼的话听着怪搞笑的，看他反应也根本不像知道自己听力残疾和心中担忧的样子，可是白鹤就是莫名其妙感觉很开心。
却又碍于难得体验到的复杂情绪而压抑住自己的嘴角，淡淡回了句，“…那就随便你吧。”
乐羡鱼看了眼白鹤，感觉世界里的同桌还真是不老实，不过既然世界线变动，人的性格可能也会有些微差异，他要是不好意思的话那就不勉强他。
或许是因为乐羡鱼专心听讲的缘故，下午的课过得很快，虽然认真学习了，但课程依然显得有些无趣，直到班主任老袁的课快要结束。
“好了，相信有些消息灵通或者是记性好的同学已经知道了吧，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们学校的艺术节了。”
话音刚落，本来沉闷的班级也气氛活跃了起来，以柏瑞海为首的几个同学捧场发出小声欢呼。
“终于快了，我就说平常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嘛！”
“到时候我要好好表现一番！”
老袁等了几分钟，见大家差不多都专心看着自己说话了，才清了清嗓子又道：“好啦，大家都安静一下。”
“根据艺术节的相关要求，每个班都要出一个集体节目，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
同学们顿时叽叽喳喳开始讨论起来，想法东一个西一个，但无非就是合唱和齐舞之类的呼声最高，有同学提议了诗朗诵后就被一片嘘声给否决了。
老袁见众人意见不一，又开口道：“大家都想一想，周五班会课的时候再决定。”
柏瑞海见状又问，“老袁，那除了集体节目呢？”
“你小子先别着急，我再说一下集体节目的一些规定。这个集体节目除了有特殊情况的可以不参加外，最好全班每个同学都参加。”
一个同学笑着问，“什么叫特殊情况啊？”
老袁看向他，认真解释，“比如身体不舒服，有别的事情啊之类的。”
虽然老袁只说了身体不舒服，但是还是有不少同学悄悄看向了白鹤那边。有一个同学没忍住又问了一句，“残疾算吗？”
老袁不太了解情况，只看着他道：“那要看啊，如果是像你这样有作死症的肯定不算。”
那个同学吹了声口哨，“我懂了，就比如说跳舞的话，断手断脚的就不用参加。唱歌的话。。。哑巴就不能参加，是这个意思吧老袁？”
老袁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敲了一记他的头又道：“说话别这么难听啊，咱们班又没有这样的同学，再说就算有这样的同学也不怎么，我们对每一个同伴都该一视同仁。”
“你不能这么讲话，太难听了。”
男生捂着被敲击的头，根本不痛却依然夸张龇牙咧嘴，“谁说的没有，那个。。”
“老师，那别的情况不能参加的又是指什么？”林若徽举起了手，不等男生说完话就发言提问。
老袁听了她的话后脸上重新挂上笑意，看向最后一排的乐羡鱼，“比如说乐羡鱼这种的，他现在又加入了篮球队，不久后要代表我们学校出去和别的学校比赛，训练任务多，就可以不用参加集体节目。”
本来班级里在那名男生说到什么残疾之类的话的时候就有不少同学偷偷打量自己这边，现在老袁说完这话后不少人更是直接正大光明看了过来，乐羡鱼觉得很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多在意，只冲着盯着这边看的几个同学笑了一下，他们立马又转回身收回目光。
呵呵，转回去就好，没事看什么看，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同桌应该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吧。
张佳文本来就担心乐羡鱼会对自己有意见，白了一眼林若徽的方向后赶紧也举手发言道：“袁老师，那我最近也成为了篮球队的经理，要跟进篮球队的一系列训练，就也不参加集体节目了。”
老袁闻言点头，“好，乐羡鱼和你都不用参加集体节目。”
张佳文的话倒是提醒了乐羡鱼，他也举手道：“老袁，宋嫣同学被篮球队的秦老师特别点名有天赋，分析工作做得好，也被要求要去看篮球队训练，她是不是也不用参加？”
张佳文握紧了手，脸色阴晴不定。
怎么又扯到宋嫣了？非要扯到她干什么？乐羡鱼果然还是对中午的事情有所介怀吗？
老袁笑了两声，刚说了个对字，乐羡鱼又问，“还有就是。。。有特殊情况的同学不参加集体节目的话，可以报名个人节目吗？”
老袁嘿了一声，说话语气有些无奈，“规定上来说是可以的，怎么，你想报名个人节目啊？”
乐羡鱼赶紧讨好笑了下，“反正规定上来说是可以的嘛。”
老袁也拿他没办法了，“行吧，你想报的话就报吧。”
结束和乐羡鱼的对话，又看向班级众人，“好啦，也快下课了，我就简单说一下大概情况。详细的我让班长贴在班级墙上，然后谁有什么想法就报给班长，周五统一汇总。”
乐羡鱼趁着老袁没注意到他，悄悄用笔戳了下同桌，小声问道：“你想参加集体节目吗？”
虽然按照乐羡鱼的猜想来看，白鹤大抵是不乐意和一堆人挤在一块参加什么节目的，但是这事还得问下白鹤自己的意见。
他不想的话，自己就再和老袁说同桌也要参加篮球队的训练，反正秦老师他们确实也都说过白鹤的技术不错。
但是万一他想参加呢？
因为刚刚男生的话，白鹤内心情绪还是多少有些波动，不过也还好，反正自己都习惯了。
但是此刻乐羡鱼的问话，让白鹤觉得自己心中的波动似乎更大了。
思考不清原因，干脆就先放到一边。
至于乐羡鱼的问题，参不参加集体节目其实都无所谓，自己并不排斥抗拒。但是能不参加的话自己可以更加投入帮助母亲补贴家用。白鹤又想到自己高一的时候就因为家事繁忙的原因早就私下和老师说明情况并且成功请到假，高二的时候应该也可以。
只略作思索，白鹤就浅浅摇了摇头。乐羡鱼还没搞清同桌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参加的意思，还是不用自己帮他和老袁说的意思？还没弄明白，就听老袁又说话了。
“那么下课。”
老袁话音刚落没多久，下课铃就响起，同学们纷纷开始自由活动。
乐羡鱼往后面一靠，一手转起了笔，与语气依然充满真诚的关怀，“所以同桌，你想参加吗？”
“其实我无所谓。”
白鹤的回答让乐羡鱼有点意外，他放下转动的笔，又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这种人多的活动。”
白鹤看他一眼，见他清澈明亮双眼里引出自己清晰的倒影，缓缓开口，“还好，毕竟这也是高中生活的一环。”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惊讶自己竟然连这个都会那么自然和乐羡鱼说，就考虑到乐羡鱼应该不太了解自己的家庭情况，看着乐羡鱼的眼睛，鬼使神差解释道：“我家里经济不太好，我需要花费更多时间在补贴家用上。”
“所以，与其参加集体活动消耗时间，不如专心于家用上面。”
乐羡鱼有些愣，瞳孔微微放大，不是因为白鹤的家庭情况。毕竟他早就在上个世界察觉到白鹤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的事情了，但是这个世界的白鹤，怎么就这么直白告诉自己这件事了…？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他和自己撑死了也只算是普通朋友而已，他就那么简单告诉自己这件算是隐私的事了？
见乐羡鱼表情古怪，白鹤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一直以来自己遇事都是冷静思考的，为什么就一时被乐羡鱼的双眼晃了神，说了这种事。
换任何一个人白鹤都不会在意，说了就说了，对方是什么反应也和自己无关，爱怎么想怎么想，全然影响不到自己分毫。
但是乐羡鱼…他会因此改变态度吗？
“抱歉，这事与你无关，我说了多余的话。”
“我去找袁老师拿相关资料。”
见白鹤已然想要起身，好像误会了什么的样子，乐羡鱼赶紧道：“不是。”
“我只是开心。”
白鹤：？
乐羡鱼：……
什么鬼啊，听别人经济情况不好还开心，这不纯变态吗？
乐羡鱼忍住想给自己一下的冲动，继续道：“我的意思是，你把这种隐私都告诉我，说明你信任我。”
“所以我才开心。”
白鹤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笑声，难以捕捉到以至于乐羡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生怕自己没解释清楚又再度开口道：“额，我是说…”
“嗯。”
白鹤的声音打断了乐羡鱼，他在座位上坐好，转头看着乐羡鱼。
透过镜片，一双被李华赞颂过无数次的眼睛里带着些笑意，眼里一汪清泉倒映着乐羡鱼有些傻兮兮的表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谢谢，不过不需要你帮我和袁老师说。”
“我自己会和他说的。”
说完，白鹤就站起身离开座位打算去找老袁拿相关资料了，只留乐羡鱼在座位上直愣愣发呆。
感觉脸有些烫，心跳也有些快，乐羡鱼伸出一只手摸上半边脸颊，好家伙，还真有些热。
不会是发烧了吧？
再伸手摸了摸额头，嗯，温度正常，自己也没有任何头疼咳嗽的迹象，那就不是发烧了。
搞什么，怎么突然就感觉脸这么烫了。还有这该死的心跳，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快？
真是莫名其妙。
深呼吸几下后脸颊发烫和心跳变快似乎都好转不少，乐羡鱼觉得自己又恢复了正常，干脆又翻开下节课的书本看了起来。
虽然已经预习过了，但是还是再看看吧。
李华本来想找乐羡鱼说话，但见他老在和白鹤聊天就打算等他们聊完再过来，好不容易熬到白鹤走了，来到乐羡鱼座位就见好友一副傻兮兮的表情。
又扫了一眼好友的动作，李华终于忍不住吐槽，“大哥，你的书拿反了。”
乐羡鱼：……
飞速把书转正，乐羡鱼假装无事发生般一脸正经，“干嘛？有什么事？”
李华眼角抽了抽，“你怎么脸这么红？”
乐羡鱼轻咳几声，一本正经回他，“咳嗽呛的。”
李华半信半疑又扫一眼好友还有些泛红的脸颊，又开口道：“老袁刚刚不是说我们这些人要参加集体节目吗？”
“嗯，是啊。”乐羡鱼心道这不是废话吗，又听李华继续。
“但是我还想报个单人节目。”
乐羡鱼点头，“嗯嗯，那你去啊。”
李华见好友没听懂，干脆直白道：“那啥，我是想说，咸鱼你能不能帮我和老袁说一声？”
“就说我也要陪着篮球队训练，没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参加集体节目的排练啥的。”
乐羡鱼莫名其妙，“为什么啊？”
李华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是不懂啊。”
压低了点声音确保周围不会有人听到，“参加集体节目的话那大部分时间都要被占用掉，那我拿给单人节目的时间岂不是很少？那怎么保证我单人节目的质量？”
乐羡鱼开口道：“先等等，你单人节目想报什么？”
李华自信一笑，“那当然是唱歌了。”
乐羡鱼：………
乐羡鱼很想说其实你就算有充分的时间投入到单人节目上，估计用处也不大。但又不好打击好友的信心，斟酌了下用词又道：“…你确定吗？估计报唱歌的人应该会很多，要脱颖而出估计会很难吧。”
“然后学校这次肯定会为了控制单人节目的时间和人数，像高一那会儿那样，给这种类型相同的单人节目全部先搞一个预选比赛来决定最终谁可以上，肯定会难度加大。”
李华不太在乎，看着乐羡鱼的眼神仿佛他是一块冥顽不灵的铁块，“你个连暗恋对象都没有的寡王懂什么？”
“我早就打听好了，我女神挺喜欢听歌的，我要是能够凭借独唱引得她的注意力，再从而和她关系更近一步的话，再怎么努力付出都是值得的！”
“而这次高二的艺术节，我和她终于分到了一个班，她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再在节目中表现好点，那她不就会对我更加印象深刻？”
乐羡鱼无话可说，沉默片刻后终于回道：“行吧，我去和老袁说。”
“你开心就好。”
白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乐羡鱼的话听着怪搞笑的，看他反应也根本不像知道自己听力残疾和心中担忧的样子，可是白鹤就是莫名其妙感觉很开心。
却又碍于难得体验到的复杂情绪而压抑住自己的嘴角，淡淡回了句，“…那就随便你吧。”
乐羡鱼看了眼白鹤，感觉世界里的同桌还真是不老实，不过既然世界线变动，人的性格可能也会有些微差异，他要是不好意思的话那就不勉强他。
或许是因为乐羡鱼专心听讲的缘故，下午的课过得很快，虽然认真学习了，但课程依然显得有些无趣，直到班主任老袁的课快要结束。
“好了，相信有些消息灵通或者是记性好的同学已经知道了吧，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们学校的艺术节了。”
话音刚落，本来沉闷的班级也气氛活跃了起来，以柏瑞海为首的几个同学捧场发出小声欢呼。
“终于快了，我就说平常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嘛！”
“到时候我要好好表现一番！”
老袁等了几分钟，见大家差不多都专心看着自己说话了，才清了清嗓子又道：“好啦，大家都安静一下。”
“根据艺术节的相关要求，每个班都要出一个集体节目，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
同学们顿时叽叽喳喳开始讨论起来，想法东一个西一个，但无非就是合唱和齐舞之类的呼声最高，有同学提议了诗朗诵后就被一片嘘声给否决了。
老袁见众人意见不一，又开口道：“大家都想一想，周五班会课的时候再决定。”
柏瑞海见状又问，“老袁，那除了集体节目呢？”
“你小子先别着急，我再说一下集体节目的一些规定。这个集体节目除了有特殊情况的可以不参加外，最好全班每个同学都参加。”
一个同学笑着问，“什么叫特殊情况啊？”
老袁看向他，认真解释，“比如身体不舒服，有别的事情啊之类的。”
虽然老袁只说了身体不舒服，但是还是有不少同学悄悄看向了白鹤那边。有一个同学没忍住又问了一句，“残疾算吗？”
老袁不太了解情况，只看着他道：“那要看啊，如果是像你这样有作死症的肯定不算。”
那个同学吹了声口哨，“我懂了，就比如说跳舞的话，断手断脚的就不用参加。唱歌的话。。。哑巴就不能参加，是这个意思吧老袁？”
老袁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敲了一记他的头又道：“说话别这么难听啊，咱们班又没有这样的同学，再说就算有这样的同学也不怎么，我们对每一个同伴都该一视同仁。”
“你不能这么讲话，太难听了。”
男生捂着被敲击的头，根本不痛却依然夸张龇牙咧嘴，“谁说的没有，那个。。”
“老师，那别的情况不能参加的又是指什么？”林若徽举起了手，不等男生说完话就发言提问。
老袁听了她的话后脸上重新挂上笑意，看向最后一排的乐羡鱼，“比如说乐羡鱼这种的，他现在又加入了篮球队，不久后要代表我们学校出去和别的学校比赛，训练任务多，就可以不用参加集体节目。”
本来班级里在那名男生说到什么残疾之类的话的时候就有不少同学偷偷打量自己这边，现在老袁说完这话后不少人更是直接正大光明看了过来，乐羡鱼觉得很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多在意，只冲着盯着这边看的几个同学笑了一下，他们立马又转回身收回目光。
呵呵，转回去就好，没事看什么看，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同桌应该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吧。
张佳文本来就担心乐羡鱼会对自己有意见，白了一眼林若徽的方向后赶紧也举手发言道：“袁老师，那我最近也成为了篮球队的经理，要跟进篮球队的一系列训练，就也不参加集体节目了。”
老袁闻言点头，“好，乐羡鱼和你都不用参加集体节目。”
张佳文的话倒是提醒了乐羡鱼，他也举手道：“老袁，宋嫣同学被篮球队的秦老师特别点名有天赋，分析工作做得好，也被要求要去看篮球队训练，她是不是也不用参加？”
张佳文握紧了手，脸色阴晴不定。
怎么又扯到宋嫣了？非要扯到她干什么？乐羡鱼果然还是对中午的事情有所介怀吗？
老袁笑了两声，刚说了个对字，乐羡鱼又问，“还有就是。。。有特殊情况的同学不参加集体节目的话，可以报名个人节目吗？”
老袁嘿了一声，说话语气有些无奈，“规定上来说是可以的，怎么，你想报名个人节目啊？”
乐羡鱼赶紧讨好笑了下，“反正规定上来说是可以的嘛。”
老袁也拿他没办法了，“行吧，你想报的话就报吧。”
结束和乐羡鱼的对话，又看向班级众人，“好啦，也快下课了，我就简单说一下大概情况。详细的我让班长贴在班级墙上，然后谁有什么想法就报给班长，周五统一汇总。”
乐羡鱼趁着老袁没注意到他，悄悄用笔戳了下同桌，小声问道：“你想参加集体节目吗？”
虽然按照乐羡鱼的猜想来看，白鹤大抵是不乐意和一堆人挤在一块参加什么节目的，但是这事还得问下白鹤自己的意见。
他不想的话，自己就再和老袁说同桌也要参加篮球队的训练，反正秦老师他们确实也都说过白鹤的技术不错。
但是万一他想参加呢？
因为刚刚男生的话，白鹤内心情绪还是多少有些波动，不过也还好，反正自己都习惯了。
但是此刻乐羡鱼的问话，让白鹤觉得自己心中的波动似乎更大了。
思考不清原因，干脆就先放到一边。
至于乐羡鱼的问题，参不参加集体节目其实都无所谓，自己并不排斥抗拒。但是能不参加的话自己可以更加投入帮助母亲补贴家用。白鹤又想到自己高一的时候就因为家事繁忙的原因早就私下和老师说明情况并且成功请到假，高二的时候应该也可以。
只略作思索，白鹤就浅浅摇了摇头。乐羡鱼还没搞清同桌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参加的意思，还是不用自己帮他和老袁说的意思？还没弄明白，就听老袁又说话了。
“那么下课。”
老袁话音刚落没多久，下课铃就响起，同学们纷纷开始自由活动。
乐羡鱼往后面一靠，一手转起了笔，与语气依然充满真诚的关怀，“所以同桌，你想参加吗？”
“其实我无所谓。”
白鹤的回答让乐羡鱼有点意外，他放下转动的笔，又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这种人多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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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羡鱼有些愣，瞳孔微微放大，不是因为白鹤的家庭情况。毕竟他早就在上个世界察觉到白鹤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的事情了，但是这个世界的白鹤，怎么就这么直白告诉自己这件事了…？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他和自己撑死了也只算是普通朋友而已，他就那么简单告诉自己这件算是隐私的事了？
见乐羡鱼表情古怪，白鹤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一直以来自己遇事都是冷静思考的，为什么就一时被乐羡鱼的双眼晃了神，说了这种事。
换任何一个人白鹤都不会在意，说了就说了，对方是什么反应也和自己无关，爱怎么想怎么想，全然影响不到自己分毫。
但是乐羡鱼…他会因此改变态度吗？
“抱歉，这事与你无关，我说了多余的话。”
“我去找袁老师拿相关资料。”
见白鹤已然想要起身，好像误会了什么的样子，乐羡鱼赶紧道：“不是。”
“我只是开心。”
白鹤：？
乐羡鱼：……
什么鬼啊，听别人经济情况不好还开心，这不纯变态吗？
乐羡鱼忍住想给自己一下的冲动，继续道：“我的意思是，你把这种隐私都告诉我，说明你信任我。”
“所以我才开心。”
白鹤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笑声，难以捕捉到以至于乐羡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生怕自己没解释清楚又再度开口道：“额，我是说…”
“嗯。”
白鹤的声音打断了乐羡鱼，他在座位上坐好，转头看着乐羡鱼。
透过镜片，一双被李华赞颂过无数次的眼睛里带着些笑意，眼里一汪清泉倒映着乐羡鱼有些傻兮兮的表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谢谢，不过不需要你帮我和袁老师说。”
“我自己会和他说的。”
说完，白鹤就站起身离开座位打算去找老袁拿相关资料了，只留乐羡鱼在座位上直愣愣发呆。
感觉脸有些烫，心跳也有些快，乐羡鱼伸出一只手摸上半边脸颊，好家伙，还真有些热。
不会是发烧了吧？
再伸手摸了摸额头，嗯，温度正常，自己也没有任何头疼咳嗽的迹象，那就不是发烧了。
搞什么，怎么突然就感觉脸这么烫了。还有这该死的心跳，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快？
真是莫名其妙。
深呼吸几下后脸颊发烫和心跳变快似乎都好转不少，乐羡鱼觉得自己又恢复了正常，干脆又翻开下节课的书本看了起来。
虽然已经预习过了，但是还是再看看吧。
李华本来想找乐羡鱼说话，但见他老在和白鹤聊天就打算等他们聊完再过来，好不容易熬到白鹤走了，来到乐羡鱼座位就见好友一副傻兮兮的表情。
又扫了一眼好友的动作，李华终于忍不住吐槽，“大哥，你的书拿反了。”
乐羡鱼：……
飞速把书转正，乐羡鱼假装无事发生般一脸正经，“干嘛？有什么事？”
李华眼角抽了抽，“你怎么脸这么红？”
乐羡鱼轻咳几声，一本正经回他，“咳嗽呛的。”
李华半信半疑又扫一眼好友还有些泛红的脸颊，又开口道：“老袁刚刚不是说我们这些人要参加集体节目吗？”
“嗯，是啊。”乐羡鱼心道这不是废话吗，又听李华继续。
“但是我还想报个单人节目。”
乐羡鱼点头，“嗯嗯，那你去啊。”
李华见好友没听懂，干脆直白道：“那啥，我是想说，咸鱼你能不能帮我和老袁说一声？”
“就说我也要陪着篮球队训练，没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参加集体节目的排练啥的。”
乐羡鱼莫名其妙，“为什么啊？”
李华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你还真是不懂啊。”
压低了点声音确保周围不会有人听到，“参加集体节目的话那大部分时间都要被占用掉，那我拿给单人节目的时间岂不是很少？那怎么保证我单人节目的质量？”
乐羡鱼开口道：“先等等，你单人节目想报什么？”
李华自信一笑，“那当然是唱歌了。”
乐羡鱼：………
乐羡鱼很想说其实你就算有充分的时间投入到单人节目上，估计用处也不大。但又不好打击好友的信心，斟酌了下用词又道：“…你确定吗？估计报唱歌的人应该会很多，要脱颖而出估计会很难吧。”
“然后学校这次肯定会为了控制单人节目的时间和人数，像高一那会儿那样，给这种类型相同的单人节目全部先搞一个预选比赛来决定最终谁可以上，肯定会难度加大。”
李华不太在乎，看着乐羡鱼的眼神仿佛他是一块冥顽不灵的铁块，“你个连暗恋对象都没有的寡王懂什么？”
“我早就打听好了，我女神挺喜欢听歌的，我要是能够凭借独唱引得她的注意力，再从而和她关系更近一步的话，再怎么努力付出都是值得的！”
“而这次高二的艺术节，我和她终于分到了一个班，她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再在节目中表现好点，那她不就会对我更加印象深刻？”
乐羡鱼无话可说，沉默片刻后终于回道：“行吧，我去和老袁说。”
“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