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你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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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乐羡鱼几人走进了教室，吵闹的班级静了几秒，众人神色各异看向他们。
因为也快上课了，乐羡鱼几人也就没再聊什么回了自己座位。
乐羡鱼无所谓他人怎么看自己，他悠悠哉哉从第一排一路无视周围各种目光议论坐回最后一排的白鹤旁边。
比起自己，乐羡鱼更担心被骂哭的何影和胆小的丁俊清。
丁俊清的腼腆同桌叫舒颜玉，虽是个男生但名字秀气人也秀气。
丁俊清因为舒颜玉检查还通过了自己的数学作业，就对他十分感激，再加上小胖子在舒颜玉身上察觉到某种同类的气息，就越发觉得舒颜玉亲切了。
小胖子觉得本来第二节课自己已经同舒颜玉搭起了友谊的桥梁，结果第三节课自己就头脑发热为了何影而人生第一次干出了点出格的行为。这说不定会摧毁自己那人畜无害同舒颜玉一样的同类气质，更说不定会使自己同舒颜玉友谊的桥梁坍塌。
丁俊清顶着同学们的视线，害怕地快速回到自己座位上，低着头拿着笔假装在玩笔。
丁俊清本来觉得自己可能会吓到同桌，同桌不会再主动和他说话，却没想到舒颜玉伸手给他递了块糖，“我觉得…你刚刚很勇敢，做得很棒。”
丁俊清惊讶看向舒颜玉，看着同桌腼腆地露出个笑容，他伸手接过那块糖，“谢、谢谢，其实我…”
其实如果被骂哭的不是何影，如果咸鱼不先站起身，丁俊清是没有勇气在全班面前那么和老师说话的。
“那个叫乐羡鱼的是你的朋友吧？我觉得他也好厉害……真的很勇敢…”舒颜玉收回手，回想着乐羡鱼当时的话，眼里迸发出亮闪闪的光。
“我其实是想选文的，但我爸妈逼着我选了理………”舒颜玉喃喃自语。
“………咸鱼他，确实很厉害。”丁俊清把糖收到自己校服口袋里，慢慢回道。
明明大家都半斤八两的都是咸鱼级别学生且患有拖延症，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咸鱼总是比李华和自己要强上那么半斤，厉害上那么八两。
丁俊清又看看何影，捏了捏自己口袋里舒颜玉给的软糖的包装。
不知道这块糖甜不甜。
李华看着周围几个男女生自以为不被发觉偷偷打量自己同桌的视线，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开口道：“怎么？看我长得帅想多看几眼啊？”
周围视线这才散去，李华又对攥紧校服的何影说：“你啊，别那么在意，有些人就是无聊。你就随他们去，过几天大家就都会把今天这事儿给忘了的，别往心里去哈。”
何影渐渐松开校服，点点头。
乐羡鱼看看前面的何影几人，继续放心地转着笔，大家相处的还是蛮友好的嘛。
感受到同桌那边的视线，乐羡鱼转头看向同桌，望进白鹤那一双深邃的眼。
“怎么了？”乐羡鱼转在指尖上的笔掉在桌面。
白鹤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又转回了头，乐羡鱼摸摸头发，摸不清所以然。
又过了两节课，又有两个科目检查完了作业，乐羡鱼同自己两个儿子都幸运地没中招。
时间很快就到中午。
刚有学生想等下课铃打完就冲出教室去食堂抢占位子，就见老袁踩着铃声的尾巴进了教室，对上最后一节课的英语老师点了点头。
然后老袁大手一挥：“同学们都坐下吧，今天开学第一天，按照以往我的惯例，开学第一天的中午饭由我这个班主任来包。”
11班里除了乐羡鱼三人外都是第一次见老袁，同学们得知还有这么个好事纷纷高兴地炸开了锅。
“老袁，你就是我的男神！”
“老袁万岁！”
“老袁给我们整点啥吃的呀？”
老袁微微一笑，讲出的话勾起本来就饿了的学生们肚子里的馋虫，“学校后面一家馆子的酸笋牛肉饭。”
一中后面的那条街因为临近学校，饭店、文具店等等店铺都生意火爆。
而后街上有家馆子独有的酸笋牛肉饭更是被学生老师和住在附近的居民们追捧。老袁现在不仅使学生们不用去挤食堂，还让学生们下课就能享用此等美食，老袁，当之不愧的神仙班主任。
“老袁，我们爱你！”
“分到11班真是太好了！”
“…………”
老袁笑呵呵点了前排几个同学去把走廊的食箱打开，把里面的饭盒端进来分给大家。
乐羡鱼见李华同丁俊清一起和自己前面的同学换了座位，端着饭来到自己桌边，毫不意外地往桌上扔了一包餐巾纸。
然后乐羡鱼再笑嘻嘻帮跟在丁俊清旁边一起过来的舒颜玉拉过了一张主人不知跑哪吃饭去空着的椅子，冲舒颜玉笑：“坐吧。”
舒颜玉小声道谢，然后简单说了下自己的名字。
乐羡鱼同李华也报上自己的名字，并且开始了熟悉地逗哏捧哏般的说笑。
舒颜玉不再那么拘谨。
与乐羡鱼几人的热闹相比，白鹤空荡的课桌椅静悄悄立在旁边，显得像是同他们不在一个空间。
虽然白鹤的课桌椅空着，但几人都没打算占用。
刚刚白鹤端着饭出了教室，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胖子丁俊清因为浑身透着冷的学神走了，十分没出息地松了口气。
乐羡鱼斜眼看丁俊清：“你怎么就那么怕学神呢？他难道很可怕吗？出息。”
李华虽然不像丁俊清那样怕白鹤，但他也没同乐羡鱼一道嘲讽丁俊清，反而帮着丁俊清开口道：“咸鱼你才是，昨天刚招惹了学神今天就和个没事人一样，对着学神那种人形制冷机还这么大神经。”
乐羡鱼吃了口饭，“我觉得学神没你说得这么夸张。”
李华摇摇头，表情夸张：“你这是昨天赔钱赔的中邪了。”
乐羡鱼嘴角一抽，扯了个别的话题。
小胖子丁俊清边扒饭边偷偷往斜后方瞄。
李华趁丁俊清不注意就抢走一筷小胖子碗里的肉，调侃道：“怎么？想和人家一道吃饭啊？”
丁俊清斜后方远处的何影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和几个女生聚在一起一道吃饭聊天。
丁俊清赶紧摇摇头，“我、我没有。”
乐羡鱼道：“胖于影之心，遥遥不可寄。”
丁俊清回他：“胡说八道！”
舒颜玉笑得很开心，似乎慢慢融入了他们几人。
午餐时间很快就结束，白鹤像是卡着点一样赶在几个同学回收饭盒前坐回了座位。
不知道白鹤跑去了哪儿吃饭，可别是老师办公室吧。乐羡鱼难得对他人的小破事感了兴趣，东猜西想白鹤中午会去哪里。
乐羡鱼又偷偷瞄了瞄白鹤干净的饭盒，再看了看自己这里一片菜叶，那边一粒米饭的饭盒。他不由好笑地想，人和学神的差距，连饭盒都能体现吗？
午餐时间过后是一小时的午自习时间，不少学生因为昨天熬夜补作业，此刻正趴在桌子上补觉。
乐羡鱼以为白鹤作为学神可能连中午这种时间都会拿来学习，结果就意外地看到学神收好课桌也趴在了桌子上。
白鹤的头埋在交叠的手臂中，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露出的一小截白皙脖颈上系着的那根红绳。白鹤耳边的发又挡住了他的耳朵，看不清有没有金属的轮廓，乐羡鱼只能猜白鹤现在应该没戴着耳机了，不然根本不好睡觉。
乐羡鱼又看了看白鹤那修长纤细的手指，莫名感觉自己也有了睡意，于是他也趴在课桌上开始午睡。
乐羡鱼是被铃声给吵醒的，午自习很快就过去，又混了几分钟的休息时间下午的课就开始了。
下午的课老师们大多都效仿老袁的方法，快速查出了过关的作业和又几个倒霉蛋。
白鹤由于成绩摆在那里，老师让他抽查作业的事儿就没停过。
期间乐羡鱼胆战心惊了几回，自己瞎写交差的作业好死不死有几次躺在了白鹤手上。
乐羡鱼偷偷观察白鹤的表情，然而没法从对方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点啥，看出自己是死是活。
乐羡鱼干脆放弃了，反正都已经被请家长了，作业不过关和被请家长比起来根本不算啥。他就干脆破罐子破摔，管他作业过不过关，边转笔边看白鹤。
这白鹤长得是真好看，清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偏偏像那纸卷中浓墨勾勒的仙。大多数人戴眼镜是美中不足，他戴眼镜就偏偏透着一股子斯文精英气，那镜片根本挡不住他那双比星更吸引人的眼发出的光，清冷却耀眼。加之白鹤自带的高冷气，乐羡鱼明白李华为啥叫白鹤高岭之花了。
感受着乐羡鱼不加掩饰的目光，白鹤终于在又看完一本作业后转头问他：“有事？”
乐羡鱼看白鹤那给整张脸添了人间烟火气的唇问自己，张口就来：“没事，就看看你脸色猜测我作业过不过关。”
“…………”白鹤不再理乐羡鱼，任他目光盯着自己，继续看着手中的作业。
好巧不巧，这本刚好是乐羡鱼的。
封皮上规规矩矩写着乐羡鱼几个大字。再往里翻，前几页的题答的还算认真，字也工整，可从中间开始，字就开始飘了。那字一个两个往上飞，企图突破答题线的束缚。
再看后面的题，几个简单的化学式被乐羡鱼强行算了个均衡，错得离谱。但难的几个乐羡鱼又思路清晰地解出了结果。
整本作业看下来，乐羡鱼倒是能算过关，就是简单的题他错，难的题他又对，这让白鹤感到十分费解。
学神十多年的学习生涯，甚至第一次见这种人。
白鹤啪一声合上乐羡鱼的作业，见对方还盯着自己就开口道：“你都过了。”
乐羡鱼笑，“感谢学神。”
白鹤没理他。
想到既然自己欧洲人附体，全部科目的假期作业都安全了，乐羡鱼就更加悠哉地等着最后一节班会课。
乐羡鱼估摸着是要发教科书。
见乐羡鱼几人走进了教室，吵闹的班级静了几秒，众人神色各异看向他们。
因为也快上课了，乐羡鱼几人也就没再聊什么回了自己座位。
乐羡鱼无所谓他人怎么看自己，他悠悠哉哉从第一排一路无视周围各种目光议论坐回最后一排的白鹤旁边。
比起自己，乐羡鱼更担心被骂哭的何影和胆小的丁俊清。
丁俊清的腼腆同桌叫舒颜玉，虽是个男生但名字秀气人也秀气。
丁俊清因为舒颜玉检查还通过了自己的数学作业，就对他十分感激，再加上小胖子在舒颜玉身上察觉到某种同类的气息，就越发觉得舒颜玉亲切了。
小胖子觉得本来第二节课自己已经同舒颜玉搭起了友谊的桥梁，结果第三节课自己就头脑发热为了何影而人生第一次干出了点出格的行为。这说不定会摧毁自己那人畜无害同舒颜玉一样的同类气质，更说不定会使自己同舒颜玉友谊的桥梁坍塌。
丁俊清顶着同学们的视线，害怕地快速回到自己座位上，低着头拿着笔假装在玩笔。
丁俊清本来觉得自己可能会吓到同桌，同桌不会再主动和他说话，却没想到舒颜玉伸手给他递了块糖，“我觉得…你刚刚很勇敢，做得很棒。”
丁俊清惊讶看向舒颜玉，看着同桌腼腆地露出个笑容，他伸手接过那块糖，“谢、谢谢，其实我…”
其实如果被骂哭的不是何影，如果咸鱼不先站起身，丁俊清是没有勇气在全班面前那么和老师说话的。
“那个叫乐羡鱼的是你的朋友吧？我觉得他也好厉害……真的很勇敢…”舒颜玉收回手，回想着乐羡鱼当时的话，眼里迸发出亮闪闪的光。
“我其实是想选文的，但我爸妈逼着我选了理………”舒颜玉喃喃自语。
“………咸鱼他，确实很厉害。”丁俊清把糖收到自己校服口袋里，慢慢回道。
明明大家都半斤八两的都是咸鱼级别学生且患有拖延症，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咸鱼总是比李华和自己要强上那么半斤，厉害上那么八两。
丁俊清又看看何影，捏了捏自己口袋里舒颜玉给的软糖的包装。
不知道这块糖甜不甜。
李华看着周围几个男女生自以为不被发觉偷偷打量自己同桌的视线，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开口道：“怎么？看我长得帅想多看几眼啊？”
周围视线这才散去，李华又对攥紧校服的何影说：“你啊，别那么在意，有些人就是无聊。你就随他们去，过几天大家就都会把今天这事儿给忘了的，别往心里去哈。”
何影渐渐松开校服，点点头。
乐羡鱼看看前面的何影几人，继续放心地转着笔，大家相处的还是蛮友好的嘛。
感受到同桌那边的视线，乐羡鱼转头看向同桌，望进白鹤那一双深邃的眼。
“怎么了？”乐羡鱼转在指尖上的笔掉在桌面。
白鹤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又转回了头，乐羡鱼摸摸头发，摸不清所以然。
又过了两节课，又有两个科目检查完了作业，乐羡鱼同自己两个儿子都幸运地没中招。
时间很快就到中午。
刚有学生想等下课铃打完就冲出教室去食堂抢占位子，就见老袁踩着铃声的尾巴进了教室，对上最后一节课的英语老师点了点头。
然后老袁大手一挥：“同学们都坐下吧，今天开学第一天，按照以往我的惯例，开学第一天的中午饭由我这个班主任来包。”
11班里除了乐羡鱼三人外都是第一次见老袁，同学们得知还有这么个好事纷纷高兴地炸开了锅。
“老袁，你就是我的男神！”
“老袁万岁！”
“老袁给我们整点啥吃的呀？”
老袁微微一笑，讲出的话勾起本来就饿了的学生们肚子里的馋虫，“学校后面一家馆子的酸笋牛肉饭。”
一中后面的那条街因为临近学校，饭店、文具店等等店铺都生意火爆。
而后街上有家馆子独有的酸笋牛肉饭更是被学生老师和住在附近的居民们追捧。老袁现在不仅使学生们不用去挤食堂，还让学生们下课就能享用此等美食，老袁，当之不愧的神仙班主任。
“老袁，我们爱你！”
“分到11班真是太好了！”
“…………”
老袁笑呵呵点了前排几个同学去把走廊的食箱打开，把里面的饭盒端进来分给大家。
乐羡鱼见李华同丁俊清一起和自己前面的同学换了座位，端着饭来到自己桌边，毫不意外地往桌上扔了一包餐巾纸。
然后乐羡鱼再笑嘻嘻帮跟在丁俊清旁边一起过来的舒颜玉拉过了一张主人不知跑哪吃饭去空着的椅子，冲舒颜玉笑：“坐吧。”
舒颜玉小声道谢，然后简单说了下自己的名字。
乐羡鱼同李华也报上自己的名字，并且开始了熟悉地逗哏捧哏般的说笑。
舒颜玉不再那么拘谨。
与乐羡鱼几人的热闹相比，白鹤空荡的课桌椅静悄悄立在旁边，显得像是同他们不在一个空间。
虽然白鹤的课桌椅空着，但几人都没打算占用。
刚刚白鹤端着饭出了教室，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胖子丁俊清因为浑身透着冷的学神走了，十分没出息地松了口气。
乐羡鱼斜眼看丁俊清：“你怎么就那么怕学神呢？他难道很可怕吗？出息。”
李华虽然不像丁俊清那样怕白鹤，但他也没同乐羡鱼一道嘲讽丁俊清，反而帮着丁俊清开口道：“咸鱼你才是，昨天刚招惹了学神今天就和个没事人一样，对着学神那种人形制冷机还这么大神经。”
乐羡鱼吃了口饭，“我觉得学神没你说得这么夸张。”
李华摇摇头，表情夸张：“你这是昨天赔钱赔的中邪了。”
乐羡鱼嘴角一抽，扯了个别的话题。
小胖子丁俊清边扒饭边偷偷往斜后方瞄。
李华趁丁俊清不注意就抢走一筷小胖子碗里的肉，调侃道：“怎么？想和人家一道吃饭啊？”
丁俊清斜后方远处的何影似乎心情好了很多，和几个女生聚在一起一道吃饭聊天。
丁俊清赶紧摇摇头，“我、我没有。”
乐羡鱼道：“胖于影之心，遥遥不可寄。”
丁俊清回他：“胡说八道！”
舒颜玉笑得很开心，似乎慢慢融入了他们几人。
午餐时间很快就结束，白鹤像是卡着点一样赶在几个同学回收饭盒前坐回了座位。
不知道白鹤跑去了哪儿吃饭，可别是老师办公室吧。乐羡鱼难得对他人的小破事感了兴趣，东猜西想白鹤中午会去哪里。
乐羡鱼又偷偷瞄了瞄白鹤干净的饭盒，再看了看自己这里一片菜叶，那边一粒米饭的饭盒。他不由好笑地想，人和学神的差距，连饭盒都能体现吗？
午餐时间过后是一小时的午自习时间，不少学生因为昨天熬夜补作业，此刻正趴在桌子上补觉。
乐羡鱼以为白鹤作为学神可能连中午这种时间都会拿来学习，结果就意外地看到学神收好课桌也趴在了桌子上。
白鹤的头埋在交叠的手臂中，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露出的一小截白皙脖颈上系着的那根红绳。白鹤耳边的发又挡住了他的耳朵，看不清有没有金属的轮廓，乐羡鱼只能猜白鹤现在应该没戴着耳机了，不然根本不好睡觉。
乐羡鱼又看了看白鹤那修长纤细的手指，莫名感觉自己也有了睡意，于是他也趴在课桌上开始午睡。
乐羡鱼是被铃声给吵醒的，午自习很快就过去，又混了几分钟的休息时间下午的课就开始了。
下午的课老师们大多都效仿老袁的方法，快速查出了过关的作业和又几个倒霉蛋。
白鹤由于成绩摆在那里，老师让他抽查作业的事儿就没停过。
期间乐羡鱼胆战心惊了几回，自己瞎写交差的作业好死不死有几次躺在了白鹤手上。
乐羡鱼偷偷观察白鹤的表情，然而没法从对方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点啥，看出自己是死是活。
乐羡鱼干脆放弃了，反正都已经被请家长了，作业不过关和被请家长比起来根本不算啥。他就干脆破罐子破摔，管他作业过不过关，边转笔边看白鹤。
这白鹤长得是真好看，清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偏偏像那纸卷中浓墨勾勒的仙。大多数人戴眼镜是美中不足，他戴眼镜就偏偏透着一股子斯文精英气，那镜片根本挡不住他那双比星更吸引人的眼发出的光，清冷却耀眼。加之白鹤自带的高冷气，乐羡鱼明白李华为啥叫白鹤高岭之花了。
感受着乐羡鱼不加掩饰的目光，白鹤终于在又看完一本作业后转头问他：“有事？”
乐羡鱼看白鹤那给整张脸添了人间烟火气的唇问自己，张口就来：“没事，就看看你脸色猜测我作业过不过关。”
“…………”白鹤不再理乐羡鱼，任他目光盯着自己，继续看着手中的作业。
好巧不巧，这本刚好是乐羡鱼的。
封皮上规规矩矩写着乐羡鱼几个大字。再往里翻，前几页的题答的还算认真，字也工整，可从中间开始，字就开始飘了。那字一个两个往上飞，企图突破答题线的束缚。
再看后面的题，几个简单的化学式被乐羡鱼强行算了个均衡，错得离谱。但难的几个乐羡鱼又思路清晰地解出了结果。
整本作业看下来，乐羡鱼倒是能算过关，就是简单的题他错，难的题他又对，这让白鹤感到十分费解。
学神十多年的学习生涯，甚至第一次见这种人。
白鹤啪一声合上乐羡鱼的作业，见对方还盯着自己就开口道：“你都过了。”
乐羡鱼笑，“感谢学神。”
白鹤没理他。
想到既然自己欧洲人附体，全部科目的假期作业都安全了，乐羡鱼就更加悠哉地等着最后一节班会课。
乐羡鱼估摸着是要发教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