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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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江熹微笑吟吟地看着那个宫女，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宫女狼狈地趴在地上，浑身不断颤抖。
她本以为江熹微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跟其他贵女唯一不同就是江熹微更加聪明，更会讨好太后罢了。
没想到，江熹微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思。
见她默不作声，江熹微便倒了一粒药，黑褐色的小药丸在她白嫩的手心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宫女瞧着那颗药，竟然鬼使神差地咽了口口水。
江熹微见状，心底生出淡淡的嘲弄，伸手捏住宫女的下巴，不等她反应过来挣扎，药就被她塞进了宫女的嘴里。
“咽下去，我花了很多珍贵药材的。”江熹微笑着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脖子上一滑。
咕嘟一声。
药就被宫女咽了下去。
“好了。”江熹微站起身来，用帕子细细擦了擦手，对嬷嬷说道：“嬷嬷，给她松绑，然后给她留一把匕首，要那种吹发可断的匕首，才能一下，干脆利落地削掉皮肉。”
云淡风轻的话叫在场的人瑟瑟发抖，就连见惯了勾心斗角的嬷嬷都脊背生寒。
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江熹微，说话都很是轻柔的贵女，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嬷嬷？”江熹微见嬷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盈盈一笑，道：“嬷嬷看着我做什么？”
“没事。”嬷嬷脸色恢复了正常，厌恶地看向趴在地上宫女，道：“老奴会准备好的，江小姐放心。”
江熹微点了点头，“嬷嬷办事，熹微自然是放心的，不过还请嬷嬷时不时来看看她，她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了，就来告诉我一声。”
“是。”嬷嬷应下一声，江熹微便离开了飘着淡淡的血腥味的房间。
晚饭过后，江熹微守着太后睡下了，嬷嬷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低声道：“江小姐，她招了。”
江熹微面色不改，起身往关押宫女的房间走去。
……
夜里。
江熹微守在太后寝殿，轻手轻脚地为太后准备解毒。
她方才从那个宫女口中问出了太后病情的真正原因——中毒。
索性是一种慢性毒，宫女每次下的药量毒很小，尚未侵入太后的肺腑，解毒也轻松很多，只是这毒伤了太后的身子，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想罢，江熹微认真调配起解药来。
“熹微……咳咳咳！”躺在床上的太后轻轻唤了她一声，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江熹微眸色微沉，端起桌上微微凉的汤药，走到床边，“太后娘娘醒了，正好，熹微给您准备的药也能喝了。”
她乖巧地搅了搅碗里的汤药，轻轻吹了吹。
淡淡的药香味让太后微微舒展了眉头，她和蔼地看着江熹微，原本花白的头发白得更多了，道：“查出来了？”
江熹微点了点头，她知道，太后或许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有证据，如今那个宫女开了口，现在想来，不免有些心寒。
太后沉默片刻，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看着江熹微，道：“你的医术果然比那些庸医好，光是闻着这药味，哀家心里都舒坦多了。”
闻言，江熹微轻轻一笑，“那太后娘娘就快喝药，喝了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就会好很多了。”
太后并未多言，接过碗便喝光了药。
只是药劲儿还没上来，太后也还睡不着，她抓着江熹微的手，幽幽说道：“你陪哀家说说话吧，那个宫女，是如何给哀家下的毒。”
说到这，江熹微不免想到方才去见那个宫女时见到的场面。
那个宫女浑身战栗着?，不断抓着自己的皮肤，身上都被挠出了血，也不能缓解她的痛苦。
其实那颗药并不是什么穿肠毒药，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用来整人的玩意，那个宫女不想剜下自己的肉，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结果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背后安排这个宫女的人，是大晋帝。
太后见她不说话，苦笑一声，道：“是皇上的人吧。”
闻言，江熹微眸底闪过一抹诧异，“太后娘娘怎知是皇上？”
对上江熹微那双明亮的凤眸，太后并未多说，只是苍凉地笑了笑，道：“哀家早应该想到的，熹微啊！还好有你。”
太后拍了拍江熹微的手背，语气中尽是凄凉。
江熹微敲着太后苍白的脸色，心中百味陈杂。虽说太后并未大晋帝亲生母亲，但太后待大晋帝一向视如己出，当初为了他能坐稳皇位，甚至花了不少心血，如今，大晋帝却要在太后安享晚年的时候，要她的性命。
这如何叫人不心寒。
她面色淡淡的，反握住太后的手，道：“太后娘娘宽心，既然皇上对您有所忌惮，不如……”
“彻底放手，再不管皇上的事情。”太后明白江熹微话里的意思，满目怆然地说道。
江熹微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江山是皇上的江山，事事都要皇上自己处理，太后娘娘何必忧心，叫皇上自己去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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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太后闭上眼……
翌日一早。
一个宫女的尸体被人从井里捞出来，吓得不少宫人脸色发白。
江熹微听见动静，便知道，太后娘娘想好了。
她没有去看，安心在太后的寝殿看书。
傍晚，大晋帝主动来了太后的寝殿。
“臣女参见皇上。”江熹微放下筷子，向大晋帝行了一礼。
大晋帝轻嗯一声，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太后身上：“母后怎么样了？”
江熹微面色严肃地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病情有些严重，但好在没有伤及根本，细细调理，会好的。”
说着，她的目光便转移到太后的身上，眸中带着淡淡的冷意。
大晋帝这是知道那个宫女被发现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来看看太后病得如何了。
太后双眼半睁着，咽下江熹微喂给她的青菜，这才看向大晋帝，道：“皇上怎么来了？哀家不过是小病，没什么大碍。”
闻言，大晋帝皱着眉头，声音微沉：“儿子听闻母后的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有时还一直昏睡，实在放心不下。”
“哀家哪里像是病重的样子。”太后强撑着身体，笑着看向大晋帝，道：“不过，那些个庸医的医术的确不行，熹微进宫给哀家瞧了瞧，气都顺了不少。”
这话一出，大晋帝脸上闪过刹那的不悦，随即看向江熹微，道：“朕倒是不知，江小姐的医术比太医还要好些。”
江熹微站定了身子，笑道：“太后谬赞，兴许是前阵子郁气内结，一直闷闷不乐，才导致病情一直没能得到缓和。”
大晋帝轻笑一声，夸道：“伯阳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太后听他说话阴阳怪气，幽幽地开口道：“皇上这倒是说得很对，伯阳侯真真是养了个好女儿，陪着哀家啊。”
见太后帮着江熹微说话，大晋帝心里约莫有了数，太后必然是知道那个宫女是自己的人了。
他神色暗了暗，道：“既然母亲好了不少，那儿子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儿子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告退了。”
说罢，大晋帝便要走。
谁知太后却出声说道：“皇上若是不着急，就陪哀家说说话吧！”
话落，大晋帝的脚步微微一顿。
江熹微对上太后的眼神，便向两人欠了欠身子，退了出去。
殿外，两个洒扫宫女正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一大堆枯黄的叶子堆在地上，风一吹，便散了一地。
两个宫女皱紧了眉头，一遍一遍地清理着。
江熹微转身去了偏殿，为太后写一份前期调理身体的药方，太后身体的毒解了大半，还需要多多保养。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嬷嬷便来请她去太后的寝殿了。
“皇上走了吗？”江熹微问道。
见宫门口没了大晋帝身边的宫人，江熹微便确认了。
嬷嬷面带喜意，笑呵呵地跟江熹微说道：“皇上走了，走了好一会了，太后这会叫江小姐过去，是有喜事跟你说的。”
喜事？
江熹微心中不解，默不作声地来到太后的床前。
“太后娘娘，江小姐来了。”
嬷嬷轻轻唤了一声，躺在床上的太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里透着慈祥的笑意，“熹微，快过来，哀家有事告诉你。”
江熹微点了点头，蹲在太后的床边，“什么样的好事，让太后娘娘都不睡觉了，非要见我一面。”
窗外，天已经黑了，墨色的天空如同一块巨石悬挂在空中，沉甸甸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太后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哀家方才跟皇上说，搬去皇家别院休养，那里没有皇宫里的是非，哀家住着也舒坦。”
这话一出，江熹微便明白了太后的用意。
既然大晋帝不放心太后，那太后便自请离宫，远离是非，也能让大晋帝放心。
她暗暗叹了口气，道：“离开也好，别院安静，适合您在那边休养，熹微若是有时间，就来看您。”
闻言，太后笑眯眯地说道：“哀家可就是等着你这句话呢！”
江熹微面色不改，道：“那还有什么喜事要与熹微说的？”
“怎么样？”江熹微笑吟吟地看着那个宫女，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宫女狼狈地趴在地上，浑身不断颤抖。
她本以为江熹微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跟其他贵女唯一不同就是江熹微更加聪明，更会讨好太后罢了。
没想到，江熹微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思。
见她默不作声，江熹微便倒了一粒药，黑褐色的小药丸在她白嫩的手心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宫女瞧着那颗药，竟然鬼使神差地咽了口口水。
江熹微见状，心底生出淡淡的嘲弄，伸手捏住宫女的下巴，不等她反应过来挣扎，药就被她塞进了宫女的嘴里。
“咽下去，我花了很多珍贵药材的。”江熹微笑着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脖子上一滑。
咕嘟一声。
药就被宫女咽了下去。
“好了。”江熹微站起身来，用帕子细细擦了擦手，对嬷嬷说道：“嬷嬷，给她松绑，然后给她留一把匕首，要那种吹发可断的匕首，才能一下，干脆利落地削掉皮肉。”
云淡风轻的话叫在场的人瑟瑟发抖，就连见惯了勾心斗角的嬷嬷都脊背生寒。
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江熹微，说话都很是轻柔的贵女，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嬷嬷？”江熹微见嬷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盈盈一笑，道：“嬷嬷看着我做什么？”
“没事。”嬷嬷脸色恢复了正常，厌恶地看向趴在地上宫女，道：“老奴会准备好的，江小姐放心。”
江熹微点了点头，“嬷嬷办事，熹微自然是放心的，不过还请嬷嬷时不时来看看她，她什么时候愿意说实话了，就来告诉我一声。”
“是。”嬷嬷应下一声，江熹微便离开了飘着淡淡的血腥味的房间。
晚饭过后，江熹微守着太后睡下了，嬷嬷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低声道：“江小姐，她招了。”
江熹微面色不改，起身往关押宫女的房间走去。
……
夜里。
江熹微守在太后寝殿，轻手轻脚地为太后准备解毒。
她方才从那个宫女口中问出了太后病情的真正原因——中毒。
索性是一种慢性毒，宫女每次下的药量毒很小，尚未侵入太后的肺腑，解毒也轻松很多，只是这毒伤了太后的身子，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想罢，江熹微认真调配起解药来。
“熹微……咳咳咳！”躺在床上的太后轻轻唤了她一声，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江熹微眸色微沉，端起桌上微微凉的汤药，走到床边，“太后娘娘醒了，正好，熹微给您准备的药也能喝了。”
她乖巧地搅了搅碗里的汤药，轻轻吹了吹。
淡淡的药香味让太后微微舒展了眉头，她和蔼地看着江熹微，原本花白的头发白得更多了，道：“查出来了？”
江熹微点了点头，她知道，太后或许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有证据，如今那个宫女开了口，现在想来，不免有些心寒。
太后沉默片刻，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看着江熹微，道：“你的医术果然比那些庸医好，光是闻着这药味，哀家心里都舒坦多了。”
闻言，江熹微轻轻一笑，“那太后娘娘就快喝药，喝了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就会好很多了。”
太后并未多言，接过碗便喝光了药。
只是药劲儿还没上来，太后也还睡不着，她抓着江熹微的手，幽幽说道：“你陪哀家说说话吧，那个宫女，是如何给哀家下的毒。”
说到这，江熹微不免想到方才去见那个宫女时见到的场面。
那个宫女浑身战栗着?，不断抓着自己的皮肤，身上都被挠出了血，也不能缓解她的痛苦。
其实那颗药并不是什么穿肠毒药，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用来整人的玩意，那个宫女不想剜下自己的肉，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结果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背后安排这个宫女的人，是大晋帝。
太后见她不说话，苦笑一声，道：“是皇上的人吧。”
闻言，江熹微眸底闪过一抹诧异，“太后娘娘怎知是皇上？”
对上江熹微那双明亮的凤眸，太后并未多说，只是苍凉地笑了笑，道：“哀家早应该想到的，熹微啊！还好有你。”
太后拍了拍江熹微的手背，语气中尽是凄凉。
江熹微敲着太后苍白的脸色，心中百味陈杂。虽说太后并未大晋帝亲生母亲，但太后待大晋帝一向视如己出，当初为了他能坐稳皇位，甚至花了不少心血，如今，大晋帝却要在太后安享晚年的时候，要她的性命。
这如何叫人不心寒。
她面色淡淡的，反握住太后的手，道：“太后娘娘宽心，既然皇上对您有所忌惮，不如……”
“彻底放手，再不管皇上的事情。”太后明白江熹微话里的意思，满目怆然地说道。
江熹微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江山是皇上的江山，事事都要皇上自己处理，太后娘娘何必忧心，叫皇上自己去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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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一个宫女的尸体被人从井里捞出来，吓得不少宫人脸色发白。
江熹微听见动静，便知道，太后娘娘想好了。
她没有去看，安心在太后的寝殿看书。
傍晚，大晋帝主动来了太后的寝殿。
“臣女参见皇上。”江熹微放下筷子，向大晋帝行了一礼。
大晋帝轻嗯一声，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太后身上：“母后怎么样了？”
江熹微面色严肃地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病情有些严重，但好在没有伤及根本，细细调理，会好的。”
说着，她的目光便转移到太后的身上，眸中带着淡淡的冷意。
大晋帝这是知道那个宫女被发现了，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来看看太后病得如何了。
太后双眼半睁着，咽下江熹微喂给她的青菜，这才看向大晋帝，道：“皇上怎么来了？哀家不过是小病，没什么大碍。”
闻言，大晋帝皱着眉头，声音微沉：“儿子听闻母后的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有时还一直昏睡，实在放心不下。”
“哀家哪里像是病重的样子。”太后强撑着身体，笑着看向大晋帝，道：“不过，那些个庸医的医术的确不行，熹微进宫给哀家瞧了瞧，气都顺了不少。”
这话一出，大晋帝脸上闪过刹那的不悦，随即看向江熹微，道：“朕倒是不知，江小姐的医术比太医还要好些。”
江熹微站定了身子，笑道：“太后谬赞，兴许是前阵子郁气内结，一直闷闷不乐，才导致病情一直没能得到缓和。”
大晋帝轻笑一声，夸道：“伯阳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太后听他说话阴阳怪气，幽幽地开口道：“皇上这倒是说得很对，伯阳侯真真是养了个好女儿，陪着哀家啊。”
见太后帮着江熹微说话，大晋帝心里约莫有了数，太后必然是知道那个宫女是自己的人了。
他神色暗了暗，道：“既然母亲好了不少，那儿子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儿子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告退了。”
说罢，大晋帝便要走。
谁知太后却出声说道：“皇上若是不着急，就陪哀家说说话吧！”
话落，大晋帝的脚步微微一顿。
江熹微对上太后的眼神，便向两人欠了欠身子，退了出去。
殿外，两个洒扫宫女正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一大堆枯黄的叶子堆在地上，风一吹，便散了一地。
两个宫女皱紧了眉头，一遍一遍地清理着。
江熹微转身去了偏殿，为太后写一份前期调理身体的药方，太后身体的毒解了大半，还需要多多保养。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嬷嬷便来请她去太后的寝殿了。
“皇上走了吗？”江熹微问道。
见宫门口没了大晋帝身边的宫人，江熹微便确认了。
嬷嬷面带喜意，笑呵呵地跟江熹微说道：“皇上走了，走了好一会了，太后这会叫江小姐过去，是有喜事跟你说的。”
喜事？
江熹微心中不解，默不作声地来到太后的床前。
“太后娘娘，江小姐来了。”
嬷嬷轻轻唤了一声，躺在床上的太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里透着慈祥的笑意，“熹微，快过来，哀家有事告诉你。”
江熹微点了点头，蹲在太后的床边，“什么样的好事，让太后娘娘都不睡觉了，非要见我一面。”
窗外，天已经黑了，墨色的天空如同一块巨石悬挂在空中，沉甸甸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太后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哀家方才跟皇上说，搬去皇家别院休养，那里没有皇宫里的是非，哀家住着也舒坦。”
这话一出，江熹微便明白了太后的用意。
既然大晋帝不放心太后，那太后便自请离宫，远离是非，也能让大晋帝放心。
她暗暗叹了口气，道：“离开也好，别院安静，适合您在那边休养，熹微若是有时间，就来看您。”
闻言，太后笑眯眯地说道：“哀家可就是等着你这句话呢！”
江熹微面色不改，道：“那还有什么喜事要与熹微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