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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胜利带着大批警察赶到，萧问剑扔下刀，左手抱着白晓月，右手拉着白晓月的手，狂笑：“晓月，你给我表白了没有？”
白晓月使劲扇了萧问剑一巴掌，对白云飞说：“小舅，你给我将萧问剑打了顿给我出气。他要我当他的第五房。”
白云飞拿着手机看了看，顾左右而言他：“终于有信号了，刚才怎么回事，一直没有信号。”
萧问剑发现知音了：“估计是周家使用了信号屏蔽器，现在周家倒了，这些人就关掉了。云飞叔，你怎么来了？”
“我在家看到你们在玩猪头主播，我姐夫打电话让我来接晓月回家，结果打不通你们的电话了，我知道有问题了，马上报警了。”
萧问剑将刚才录制的视频发出去，狂笑着说：“晓月，如果我今天是最佳猪头，你就当我第一个女朋友。”
武胜利问道：“这小子又疯了，说自己是猪头？”
麦小曼解释：“武队，猪头是蒙面直播主播的意思，只不过是用一个猪头蒙面。我们刚才玩直播，约定谁收到的打赏最多，谁就是最佳猪头。”
“你们年轻人真会玩。”武胜利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二楼游戏大厅，特别是大厅的一角，地上倒着几个死人，满地血迹，如同屠宰场，猪头游戏已被砸开，营业执照和公章也露出来了，不忍心地说：“小曼，营业执照和公章给萧问剑吧，我们另外想办法破案。”
童真心中一颗悬着的石头落地，心想，我不用再犹豫，到底是坑小曼这个同学，还是坑萧问剑这个战友。
“等等。”萧问剑放下白晓月，对武胜利说：“刚才阿东都给我说了，不就是几百万吗？我出得起，请武队下命令吧。”
“你没有疯吧，几百万？”童真紧张地问，她倒不是怕这厮破产，只是怕苏梦和自己绝交。
萧问剑坚定地说：“王德红还在等自己的儿子王有财回来，十四年了，该有一个真相了，为了我父亲，为了王有财，为了黄海兵，为了云思夏，为了这四个人的父母子女，当然也包括我，行动吧，武队。钱可以再赚。这些人的父母，等不了下一个十四年了。”
“你这傻孩子！”武胜利叹息道：“李队，将这些人都带回去作笔录。天元，将我们的英雄，都带回公安局，先洗洗，再录口供。”
魏帮建大笑着说：“武队，刚才武警抓获招正义，这小子的左腿受伤，跑不快。”
“我得为你了平反，萧问剑同学，你不是闯祸大王，是我们的福星。”武胜利准备拍拍萧问剑的肩部，发现这厮满身血污，收回手。
萧问剑指着公章营业执照，轻轻踢了一下还在朦胧状态的肖家华：“华仔，你和全律师联系一下，这些先交给他保管，全律师的联系方式我发给你。”
肖家华这才反应过来：“萧老板，对不起，我刚才吓傻了。”
萧问剑安慰道：“你第一次见这个场面，很正常，我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一个车祸伤员，直接吐了，你至少没有吐。”
肖家华脚下一滑，连忙用手扶住一个游戏机，发现手上粘粘乎乎，一看，是血污，一下子吐了。
白晓月踢了一脚萧问剑，问道：“你不是说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吗？几百万是怎么回事？”
“你同意了？”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小手，亲了一口。
“同意你个头，你个渣男！”白晓月发现手上粘满了血污，又踢了萧问剑两脚。
白云辉跑上二楼，正好看着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小手非礼，一脚将萧问剑踢翻。
白晓月咯咯的笑了，骂道：“萧问剑，看你还欺负我。”
白云飞看着白云辉，不高兴地说：“哥，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了，你凑什么热闹。”
“你别装，刚才不是挺能打得吗？你对我们家晓月好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白云辉又踢了一脚萧问剑，然后看到场面已被警察控制，对跟上的武警说：“收队！”
武胜利连忙对白云辉说：“白队，辛苦了，谢谢！”
“不辛苦，我们跑了半天，就抓了一个瘸腿的伤员。武队，再见。云飞，你带晓月先回家洗洗，叫个心理辅导老师辅导一下，杀猪场都比好看一点。”白云辉说了几句，下楼走了。
白晓月对还躺在地上的萧问剑，踢了一脚，跟着白云飞走了。
区天元刚要对白晓月说什么，武胜利摆手制止：“明天再让白晓月协助调查吧，一个小女孩，见到这场面，会吓坏的，调查可以晚一点，她只是一个证人。”
陈新泉走上前，拉了萧问剑一把，萧问剑站起来，头突然有些发晕，差点倒下，童真一把扶住，问道：“战友，你没事吧？”
萧问剑心头一暖，连忙说：“谢谢你！童真！”
区天元安排给萧问剑洗澡换衣服的地方，居然是上次的拘留室。萧问剑换完衣服出来，苏梦拎着药箱在等候，萧问剑看着苏梦，连忙说：“姐，你怎么来了？”
苏梦打开药箱，先给萧问剑处理脸上的伤：“你以为谁给送的衣服鞋子，视频我都看了，脸上的伤，上次不是都好了吗？又打架了？上衣脱了，这伤都快好了，怎么又破了？”
苏梦一边处理完萧问剑的伤口，一边看着萧问剑发达的胸肌和腹肌，心跳加快，对萧问剑说：“这沾满血的衣服鞋子都扔了吧。你都没换的了，明天正好是周末，我带你去买几套。”
童真拿着一瓶可乐走过来，看到刚才还是大杀四方的萧问剑，在苏梦面前，老实得像一只猫咪，将可乐递给萧问剑，对苏梦说：“姐，视频你也看了，你不能怪萧问剑，周家两兄弟见了我穿着警服，都嚣张得要杀人和绑架，我们是正当防卫，这次如果不是萧问剑，我估计已经见不到你了。”
苏梦红着眼，指责道：“你一个女孩，整天打打杀杀，我看你怎么嫁人。”说完看了萧问剑一眼。
童真看着萧问剑，鄙视道：“姐，你这个花心弟弟，刚才向白晓月表白了，人家爸爸是经世济民、学以致用的大教授，也是货真价实的亿万富豪，家里别墅都有好几套，妈妈是厅级干部，哪像我，爸爸是一个穷当兵的，妈妈是一个穷警察，两人工作了二三十年，连给我这个唯一的孩子，买套房子的钱都没有。”
萧问剑刚喝了一口可乐，差点被呛死，连连咳嗽，苏梦拍拍了萧问剑的背，手上感觉到男人细腻的皮肤和强有力的肌肉，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嘴上说：“又没人跟你抢，你慢点。”
童真继续鄙视道：“萧问剑同学，你是听说白晓月家条件太好了，着急倒插门。”心里想，如果我说了白晓月亲爸的级别，你是不是会吓晕过去？
萧问剑头如同五雷轰顶，心似入了冰窖，拔凉拔凉的，心想，这第一个女朋友，估计黄得比童真还要快。
麦小曼拿着盒饭走进来，看着萧问剑的胸肌和腹肌，以及完美的倒三角，赞赏道：“皮肤还不错，太阳晒不着的地方，还很白。萧问剑同学，你一个学中医的，怎么快成了健美运动员？”
“什么健美，只不是我多年前就知道我父亲的案子非常复杂，查起可能会非常凶险，一直在练习搏击、拳击、潜水和游泳，以为可以穿越回去，救回我父亲，可惜连苏老师都没有救活。”萧问剑穿上t恤，感慨地说。
“我要去接受调查了，你慢慢吃，晚上你肯定没有吃饱，我专门为你点的，招正义在我们专案组的案子中，都杀了三个人，还不算其他案子，你将他割伤，他跑不快，被武警抓住，你真是我的福星，上次你识破曾大勇的事，我还没有感谢你，今天又救了我。下次开公司可要给提前给我讲，我一定入股。童真和你也要接受调查，到时我也叫你们。”麦小曼说完，挥挥手走了。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的身影，感叹道：“这么温柔体贴的好姑娘，为什么没有人珍惜？”
童真拿着手指在萧问剑的眼前晃了一下，继续挖苦道：“上次梁武被你害死了，小曼的爸爸由刑侦支队长，提升为市局副局长了，专门打电话感谢我，说我带了一个神医到他们溪州，识破渣男准女婿，勇破旧案搞死竞争对手，还说准备让你帮小曼奶奶看看腿，你好好表现，说不定麦局长能将女儿许配给你。”
“不行，你和白晓月的事，都没有搞清楚，你要是敢脚踏两只船，我叫来你哥你师父，一起打断你的狗腿。”苏梦断然拒绝，瞪了萧问剑一眼。
萧问剑吓得一啰嗦，苦笑道：“我一个小镇做题家，只是一个爹死娘嫁人的苦孩子，和苏老师明老师家来往都是高攀，这还是上辈人的交情。向霏霏爸爸一个副处级干部，她妈妈看到我，如同看到狗屎。我为什么会认识你们这些高官子弟？大家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童真白了萧问剑一眼：“你先吃饭吧。看在梦姐面子上，我指点一下你这个棒槌，并不是每个官员都是贪腐的，官员子弟并不像部分底层百姓理解的那样不堪，也有很多优秀、有上进心的，当然，大部分官员子女都是普通人，像你这样的优秀子弟，在哪里都是稀有动物，你不要过低评价自己。你以为就你和古井松想经世济民？中国的知识分子都有一个通病，达者兼济天下。我姥爷姥姥有，我爸爸妈妈也有。你以为我不想坐在机关喝茶看手机？我看到一个案子没办好，会给别人带来几代人的痛苦，特别是你，我就觉得搞刑侦特别有成就感。再说穿了这身皮，刑侦是晋升最快的，也是最能说服领导和同志们的途径，权力一方面来自上级，更多的来源于下级的认可。”
萧问剑如听天书，问道：“权力更多的来源于下级的认可？什么意思？”
童真白了一眼这个天才加白痴：“例如一个医生，手头的资源，看起来是医院和科室领导给的，实际上医生拥有的资源，来源了病人对医生的信任，这个你总能理解吧？”
“这个我能理解了，可不是说你们公安局，政治处和指挥中心是升官最快的吗？”萧问剑懂了一半。
“这是从普通民警的视角出发，升中队和大队领导是这个途径，升到支队和分局领导以上，可不是这个途径。”
“我不懂，也不想懂，你别给我说了，我又不想考进公安局。”萧问剑继续吃饭。
“蔡小南调任到李镇派出所当治安中队长了，你的那个停车场，有问题可以找他。他好像对你挺尊敬的。”童真继续说。
“蔡小南？我根本不熟，好像只是在这里见过一两次，也不好求人家。”
“是人家有事求你，你这个白痴，姐，你给他讲。”童真瞪了萧问剑一眼，不想再和这个白痴废话。
“你的女朋友妈妈，是省监委的副主任，他的离任秘书夏雨桐委托她的继任陈文丽，给我们学校纪委打了个电话，我们宋副院长差点吓死，你以为是你那个童子尿和人中黄将人家吓住了？你这熊孩子，整天胡闹。夏雨桐也是背景深厚，一直想从省监委下放，最新的决定是，下周一到李镇当镇委书记，你还救过夏雨桐，蔡小南一个派出所的中队长，怎么可能不巴结镇委书记。白晓月的爸爸，好像很认可你，向我了解了你的很多情况，你既然向晓月表白了，就好好对人家，别整天三心二意的。”苏梦看着萧问剑，先是和风细语，最后是严厉警告！
“夏雨桐不是已是调研员吗，怎么平调，不，下调到基层了，不是说基层不好吗？”萧问剑这个天才中医，显然对官场的事，知之甚少。
“夏雨桐是李镇镇党委书记，实职副处，不比一个省监委的一级调研员强多了，领导干部升官，都要讲基层工作经验的。肖银红肖银学和司徒楚月，都是官迷，他们不给你讲？”苏梦看着这个小傻子，又感到几分亲切了。
“他们自己倒经常讲，但我不懂，也不听。”
“你以前还在上中学，万事有你师父，你当然不用听，不用懂，但现在你办传媒公司了，还准备办医馆，办生物科技公司，你不能不了解了。对了，你那个冰剑传媒，今晚的直播太血腥，已被暂停了，不过古教授说他会解决。”苏梦看着这个傻小子，又好气又好笑。
“对了，我开这个公司的本意，只是想帮忙肖银学和师父，以及萧山乡的乡亲们，卖点茶叶，我准备将公司转让，或托管给谁，如古教授，我没有精力搞这个，不也会搞。”
“你不会搞，十多天，都赚了上千万？你到底是白痴，还是天才？”童真看着这家伙，一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傻子，还是天才。
“都不是，可能只是我的狗屎运不错。”
苏梦和童真笑疯了，童真笑着说：“你要从你那个小山村和小镇青年的局限中跳出来，你现在有一个赚钱的公司，有父亲留下来的房子，车子你想开破车就开破车，想开豪车就开豪车，徐志强的公司名下还有不少豪车，你也可以用。你又是领导干部的准女婿，还是一个医二代，更是一个中医天才，不要整天胡闹什么童子尿人中黄了，注意并提升一下形象。更不要一口一个未成年人。”
“我也是权贵了？是不是能到大街上抢个美女警察回家？”萧问剑惊讶地问。
童真哭笑不得，踢了萧问剑一脚，说：“你试试，我保证不打死了。”
苏梦拎着萧问剑的耳朵，笑着骂道：“上次非礼童真的熊小军，不是被你打断腿了吗？周家兄弟对童真胡说八道，被你弄死了两个。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一定将你的猪耳朵拎下来。”
“萧问剑接受调查，童真准备。” 麦小曼出现，温柔地对萧问剑说：“小剑，你是今天晚上的最佳猪头，打赏都有二百万，拿提成都有三十万。”
萧问剑跟着麦小曼去了，童真对苏梦：“姐，要不你先回家吧。你明天不是还上班吗？”
“我已经请假调休到周六上班了，我看到小剑那个视频，魂都快吓掉了，我自己都不敢开车，请了一个代驾过来。小剑这孩子再出事，我只能不活了。我十四年前因为贪玩，和他爸爸倒班去了外省执行任务，结果我自己没事，他爸爸出事了，我内疚了十四年。小剑这孩子不是狗屎运好，只是对他父亲的案子调查比较深入，揭开很多惊人的真相，所以他那个冰剑传媒才那么火爆。我等你们一起回家吧，我一个人在家是睡不着的。”
萧问剑接受完调查，又和区天元麦小曼聊了一会，问区天元：“天元，陈光豪是陈光明什么人？”
“陈光豪是陈光明的发小，两人同村同族同辈，关系很好，陈光豪主要为地下赌场拉生意，有时也做点其他不法生意。”区天元介绍了陈光豪从电工手里买监控的情况，并说：“陈子平现在已解除审查，和南效区分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刘怀安对调，你有他的电话，有时间给他道个歉。”
萧问剑问道：“云展鹏并没有进IcU,只是被你们监控起来？”
“你怎么知道？”
“你和童真小曼，还有那两个实习生，为什么跑到我的病房外吃早餐？”
“哈哈，你太聪明，算了，给你说实话，陈光豪和云展鹏都交待，孙小浩被一个老千赢光，这个老千人称新哥，平时很少露面，只有超过一百万的赌注才露面，听说这两年才降到五十万。”
“孙小浩有五十万吗？”
“没有，但云展鹏有，那天他出现，主要是为了对付云展鹏，可惜云展鹏赌了一半，临时发病，到医院去了，孙小浩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场了，被新哥几把赢光。云展鹏到医院一检查，发现是癌症晚期，后来出现702对云思荣的谋杀，705对云思华的谋杀，主谋都是云展鹏，702案和705案都是魏帮建查办，但莫怀恩是我跟进。另外，我们从云展鹏的口中得知，十四年前，也是新哥赢光陈光明，只不过当时新哥的起步价是十万，后来云展鹏借了陈光明一百万，当时只是看在警察的面子上。当年云思夏出差后，云思夏的老婆周慕云在家里，发现了云思夏的送检单，到医院查询结果，结果发现云展鹏的三个儿子都不是他亲生的，就紧急报告给自己的姐姐周慕玉，而周慕玉是云展鹏的大儿媳。”
“周慕玉就将事情告诉了云展鹏，所以云展鹏就联系了陈光明，对云思夏下手？”
“最起码云展鹏是这样交待的。”
“那你们找新哥做什么？直接找陈光明不就行了？”
“陈光明肯定要找，田佳文也在找陈光明，你也可以找陈光明，找到之后通知我们。找到新哥之后，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包括14年前的620和今年的六二二。六二二案是我们这个小组主办，我是小组长。”
“也就是你这个小组主办六二二案，找莫怀恩也是因为莫怀恩是六二二的凶手。六二二当天，陈光明、梁武、林志远三个见面的人和事，你们只调查了林志远，以他的口供为主，是吗？”
“我们6月30日下午在溪州找到了梁武，和梁武聊了几句。”
“你们有没有到两仪宫核实？林志远让助理丁雯雯安排了岳父苏卓越的生日宴，岳父岳母老婆孩子小姨子都去了，但他自己没有去，不是很奇怪吗？他是见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周围有什么服务人员，你们就没有调查？”
区天元解释：“我们没有时间，我们当时被孙小浩被杀案吸引，忙着调查孙小浩了，没有来得及调查这么多。后来几乎每隔几天就出一个杀人案，我们疲于奔命，好在今天晚上招正义被我们抓住了。”
“现在也可以调查，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见面，当时周边有什么服务人员。”
“行，我来安排吧。”
“孙小浩是找谁借的钱？”
“什么意思？”
“孙小浩一个赌鬼，谁会借他一大笔钱给他赌博？”
“不是梁武吗？”
“有证据吗？你不是说要完整的证据链吗？”
区天元呆住了。萧问剑又问：“孙小浩从志远建筑拿到的一百万，下落找到没有？”
“没有。”
“卫小兵是谁杀的？”
“不是招正义吗？”
“招正义只是行动的，主谋是谁？”
“什么意思？”
“卫小兵是梁武安排来引导孙小浩杀苏家、陷害林志远的，梁武都死了，为什么有人要杀卫小兵。”
“可能的主谋是云展鹏。”
“云展鹏承认了？”
“他说他不认识卫小兵。”
“招正义是个只认钱的人，有人要杀谢小兴，他接单了，有人要杀他的老板徐志强，他接单了，有人要杀卫小兵，他也接单。现在六二二离破案还差太多，动手的莫怀恩和中介陈奇伟都没有找到。卫小兵被杀的真相也还远。”
“你还有什么意见？”
萧问剑对麦小曼说：“小曼，梁武为什么要杀他父亲梁德才？”
麦小曼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
萧问剑又问：“梁武的老婆孩子在哪？”
麦小曼介绍：“梁武的老婆杜芸芸在葫芦湖基金会当财务，她和梁武的孩子才十五岁，今年在南都初中毕业。”
“这就对了，你们应该好好查查葫芦湖基金会，葫芦湖一个在五十前消失的小湖，只有梁武的母亲梁冰艳才知道，我已经让全律师查过葫芦湖基金会了，这个基金会好像没有外汇汇往海外，梁德才如果只有工资卡上的钱，梁武为什么会杀他？”
区天元解释：“可是按照惯例，一个人死了，他的案子就会被撤销，不会再查了。”
萧问剑笑了：“这更对了，云展鹏一个快死之人，认下一大堆罪名，能给自己的人省事。”
区天元问道：“你不是说云展鹏没有生育能力，没有后代吗？他能有什么人？”
“人是复杂的，毕竟那三个名义的儿子以及他们的孩子，跟他生活了几十年，叫了他好多年的爸爸和爷爷，你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是有点牵强？”
“也对，可你一会梁武，一会云展鹏，到底想说什么？”区天元有点跟不上萧问剑的天马行空。
萧问剑继续问：“梁武和云展鹏有没有共同认识的人？
“好像没有。”
“怎么没有，陈光明不就是.”萧问剑纠正完，继续说：“另外，云展鹏那三个名义儿子的亲爹是谁？你们有没有查？”
“这个没有来得及查，好像也和案子没有关系。”
萧问剑激动了：“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云展鹏的老婆婚内和他人生子，害怕云家人发现，云思夏会死吗？我父亲会死吗？”
区天元还是有些不相信：“你是说，云展鹏很可能会替他老婆的情人背锅？这怎么可能？一个男人会这么傻？”
“十四前云展鹏就知道他的三个儿子，不是他的，他为什么没有和老婆离婚？还要将他的儿子和儿子生的儿子，列入云家的继承人名单？你问过云展鹏吗？”
“问过，他说，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也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也有可能，他老婆的情人是大佬，云展鹏和云家，都惹不起。”
“你听到什么风声？”区天元紧张地问。
“别问了，你也惹不起，武胜利也惹不起，你们公安局没有几个人惹得起。”
区天元毛骨悚然。
“你和武队讲一下，将葫芦湖基金会列入调查范围，梁武杀梁德才肯定有目的，葫芦湖基金为什么会搞林志远？肯定是动机的。卫小兵、梁武、孙小浩在游艇上见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杀卫小兵是不是为了保护这个人？林志远、陈光明、梁武见面，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人在场？这个你来查吧。那个云展鹏老婆的情人，我来查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武胜利带着大批警察赶到，萧问剑扔下刀，左手抱着白晓月，右手拉着白晓月的手，狂笑：“晓月，你给我表白了没有？”
白晓月使劲扇了萧问剑一巴掌，对白云飞说：“小舅，你给我将萧问剑打了顿给我出气。他要我当他的第五房。”
白云飞拿着手机看了看，顾左右而言他：“终于有信号了，刚才怎么回事，一直没有信号。”
萧问剑发现知音了：“估计是周家使用了信号屏蔽器，现在周家倒了，这些人就关掉了。云飞叔，你怎么来了？”
“我在家看到你们在玩猪头主播，我姐夫打电话让我来接晓月回家，结果打不通你们的电话了，我知道有问题了，马上报警了。”
萧问剑将刚才录制的视频发出去，狂笑着说：“晓月，如果我今天是最佳猪头，你就当我第一个女朋友。”
武胜利问道：“这小子又疯了，说自己是猪头？”
麦小曼解释：“武队，猪头是蒙面直播主播的意思，只不过是用一个猪头蒙面。我们刚才玩直播，约定谁收到的打赏最多，谁就是最佳猪头。”
“你们年轻人真会玩。”武胜利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二楼游戏大厅，特别是大厅的一角，地上倒着几个死人，满地血迹，如同屠宰场，猪头游戏已被砸开，营业执照和公章也露出来了，不忍心地说：“小曼，营业执照和公章给萧问剑吧，我们另外想办法破案。”
童真心中一颗悬着的石头落地，心想，我不用再犹豫，到底是坑小曼这个同学，还是坑萧问剑这个战友。
“等等。”萧问剑放下白晓月，对武胜利说：“刚才阿东都给我说了，不就是几百万吗？我出得起，请武队下命令吧。”
“你没有疯吧，几百万？”童真紧张地问，她倒不是怕这厮破产，只是怕苏梦和自己绝交。
萧问剑坚定地说：“王德红还在等自己的儿子王有财回来，十四年了，该有一个真相了，为了我父亲，为了王有财，为了黄海兵，为了云思夏，为了这四个人的父母子女，当然也包括我，行动吧，武队。钱可以再赚。这些人的父母，等不了下一个十四年了。”
“你这傻孩子！”武胜利叹息道：“李队，将这些人都带回去作笔录。天元，将我们的英雄，都带回公安局，先洗洗，再录口供。”
魏帮建大笑着说：“武队，刚才武警抓获招正义，这小子的左腿受伤，跑不快。”
“我得为你了平反，萧问剑同学，你不是闯祸大王，是我们的福星。”武胜利准备拍拍萧问剑的肩部，发现这厮满身血污，收回手。
萧问剑指着公章营业执照，轻轻踢了一下还在朦胧状态的肖家华：“华仔，你和全律师联系一下，这些先交给他保管，全律师的联系方式我发给你。”
肖家华这才反应过来：“萧老板，对不起，我刚才吓傻了。”
萧问剑安慰道：“你第一次见这个场面，很正常，我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一个车祸伤员，直接吐了，你至少没有吐。”
肖家华脚下一滑，连忙用手扶住一个游戏机，发现手上粘粘乎乎，一看，是血污，一下子吐了。
白晓月踢了一脚萧问剑，问道：“你不是说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吗？几百万是怎么回事？”
“你同意了？”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小手，亲了一口。
“同意你个头，你个渣男！”白晓月发现手上粘满了血污，又踢了萧问剑两脚。
白云辉跑上二楼，正好看着萧问剑拉着白晓月的小手非礼，一脚将萧问剑踢翻。
白晓月咯咯的笑了，骂道：“萧问剑，看你还欺负我。”
白云飞看着白云辉，不高兴地说：“哥，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了，你凑什么热闹。”
“你别装，刚才不是挺能打得吗？你对我们家晓月好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白云辉又踢了一脚萧问剑，然后看到场面已被警察控制，对跟上的武警说：“收队！”
武胜利连忙对白云辉说：“白队，辛苦了，谢谢！”
“不辛苦，我们跑了半天，就抓了一个瘸腿的伤员。武队，再见。云飞，你带晓月先回家洗洗，叫个心理辅导老师辅导一下，杀猪场都比好看一点。”白云辉说了几句，下楼走了。
白晓月对还躺在地上的萧问剑，踢了一脚，跟着白云飞走了。
区天元刚要对白晓月说什么，武胜利摆手制止：“明天再让白晓月协助调查吧，一个小女孩，见到这场面，会吓坏的，调查可以晚一点，她只是一个证人。”
陈新泉走上前，拉了萧问剑一把，萧问剑站起来，头突然有些发晕，差点倒下，童真一把扶住，问道：“战友，你没事吧？”
萧问剑心头一暖，连忙说：“谢谢你！童真！”
区天元安排给萧问剑洗澡换衣服的地方，居然是上次的拘留室。萧问剑换完衣服出来，苏梦拎着药箱在等候，萧问剑看着苏梦，连忙说：“姐，你怎么来了？”
苏梦打开药箱，先给萧问剑处理脸上的伤：“你以为谁给送的衣服鞋子，视频我都看了，脸上的伤，上次不是都好了吗？又打架了？上衣脱了，这伤都快好了，怎么又破了？”
苏梦一边处理完萧问剑的伤口，一边看着萧问剑发达的胸肌和腹肌，心跳加快，对萧问剑说：“这沾满血的衣服鞋子都扔了吧。你都没换的了，明天正好是周末，我带你去买几套。”
童真拿着一瓶可乐走过来，看到刚才还是大杀四方的萧问剑，在苏梦面前，老实得像一只猫咪，将可乐递给萧问剑，对苏梦说：“姐，视频你也看了，你不能怪萧问剑，周家两兄弟见了我穿着警服，都嚣张得要杀人和绑架，我们是正当防卫，这次如果不是萧问剑，我估计已经见不到你了。”
苏梦红着眼，指责道：“你一个女孩，整天打打杀杀，我看你怎么嫁人。”说完看了萧问剑一眼。
童真看着萧问剑，鄙视道：“姐，你这个花心弟弟，刚才向白晓月表白了，人家爸爸是经世济民、学以致用的大教授，也是货真价实的亿万富豪，家里别墅都有好几套，妈妈是厅级干部，哪像我，爸爸是一个穷当兵的，妈妈是一个穷警察，两人工作了二三十年，连给我这个唯一的孩子，买套房子的钱都没有。”
萧问剑刚喝了一口可乐，差点被呛死，连连咳嗽，苏梦拍拍了萧问剑的背，手上感觉到男人细腻的皮肤和强有力的肌肉，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嘴上说：“又没人跟你抢，你慢点。”
童真继续鄙视道：“萧问剑同学，你是听说白晓月家条件太好了，着急倒插门。”心里想，如果我说了白晓月亲爸的级别，你是不是会吓晕过去？
萧问剑头如同五雷轰顶，心似入了冰窖，拔凉拔凉的，心想，这第一个女朋友，估计黄得比童真还要快。
麦小曼拿着盒饭走进来，看着萧问剑的胸肌和腹肌，以及完美的倒三角，赞赏道：“皮肤还不错，太阳晒不着的地方，还很白。萧问剑同学，你一个学中医的，怎么快成了健美运动员？”
“什么健美，只不是我多年前就知道我父亲的案子非常复杂，查起可能会非常凶险，一直在练习搏击、拳击、潜水和游泳，以为可以穿越回去，救回我父亲，可惜连苏老师都没有救活。”萧问剑穿上t恤，感慨地说。
“我要去接受调查了，你慢慢吃，晚上你肯定没有吃饱，我专门为你点的，招正义在我们专案组的案子中，都杀了三个人，还不算其他案子，你将他割伤，他跑不快，被武警抓住，你真是我的福星，上次你识破曾大勇的事，我还没有感谢你，今天又救了我。下次开公司可要给提前给我讲，我一定入股。童真和你也要接受调查，到时我也叫你们。”麦小曼说完，挥挥手走了。
萧问剑看着麦小曼的身影，感叹道：“这么温柔体贴的好姑娘，为什么没有人珍惜？”
童真拿着手指在萧问剑的眼前晃了一下，继续挖苦道：“上次梁武被你害死了，小曼的爸爸由刑侦支队长，提升为市局副局长了，专门打电话感谢我，说我带了一个神医到他们溪州，识破渣男准女婿，勇破旧案搞死竞争对手，还说准备让你帮小曼奶奶看看腿，你好好表现，说不定麦局长能将女儿许配给你。”
“不行，你和白晓月的事，都没有搞清楚，你要是敢脚踏两只船，我叫来你哥你师父，一起打断你的狗腿。”苏梦断然拒绝，瞪了萧问剑一眼。
萧问剑吓得一啰嗦，苦笑道：“我一个小镇做题家，只是一个爹死娘嫁人的苦孩子，和苏老师明老师家来往都是高攀，这还是上辈人的交情。向霏霏爸爸一个副处级干部，她妈妈看到我，如同看到狗屎。我为什么会认识你们这些高官子弟？大家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童真白了萧问剑一眼：“你先吃饭吧。看在梦姐面子上，我指点一下你这个棒槌，并不是每个官员都是贪腐的，官员子弟并不像部分底层百姓理解的那样不堪，也有很多优秀、有上进心的，当然，大部分官员子女都是普通人，像你这样的优秀子弟，在哪里都是稀有动物，你不要过低评价自己。你以为就你和古井松想经世济民？中国的知识分子都有一个通病，达者兼济天下。我姥爷姥姥有，我爸爸妈妈也有。你以为我不想坐在机关喝茶看手机？我看到一个案子没办好，会给别人带来几代人的痛苦，特别是你，我就觉得搞刑侦特别有成就感。再说穿了这身皮，刑侦是晋升最快的，也是最能说服领导和同志们的途径，权力一方面来自上级，更多的来源于下级的认可。”
萧问剑如听天书，问道：“权力更多的来源于下级的认可？什么意思？”
童真白了一眼这个天才加白痴：“例如一个医生，手头的资源，看起来是医院和科室领导给的，实际上医生拥有的资源，来源了病人对医生的信任，这个你总能理解吧？”
“这个我能理解了，可不是说你们公安局，政治处和指挥中心是升官最快的吗？”萧问剑懂了一半。
“这是从普通民警的视角出发，升中队和大队领导是这个途径，升到支队和分局领导以上，可不是这个途径。”
“我不懂，也不想懂，你别给我说了，我又不想考进公安局。”萧问剑继续吃饭。
“蔡小南调任到李镇派出所当治安中队长了，你的那个停车场，有问题可以找他。他好像对你挺尊敬的。”童真继续说。
“蔡小南？我根本不熟，好像只是在这里见过一两次，也不好求人家。”
“是人家有事求你，你这个白痴，姐，你给他讲。”童真瞪了萧问剑一眼，不想再和这个白痴废话。
“你的女朋友妈妈，是省监委的副主任，他的离任秘书夏雨桐委托她的继任陈文丽，给我们学校纪委打了个电话，我们宋副院长差点吓死，你以为是你那个童子尿和人中黄将人家吓住了？你这熊孩子，整天胡闹。夏雨桐也是背景深厚，一直想从省监委下放，最新的决定是，下周一到李镇当镇委书记，你还救过夏雨桐，蔡小南一个派出所的中队长，怎么可能不巴结镇委书记。白晓月的爸爸，好像很认可你，向我了解了你的很多情况，你既然向晓月表白了，就好好对人家，别整天三心二意的。”苏梦看着萧问剑，先是和风细语，最后是严厉警告！
“夏雨桐不是已是调研员吗，怎么平调，不，下调到基层了，不是说基层不好吗？”萧问剑这个天才中医，显然对官场的事，知之甚少。
“夏雨桐是李镇镇党委书记，实职副处，不比一个省监委的一级调研员强多了，领导干部升官，都要讲基层工作经验的。肖银红肖银学和司徒楚月，都是官迷，他们不给你讲？”苏梦看着这个小傻子，又感到几分亲切了。
“他们自己倒经常讲，但我不懂，也不听。”
“你以前还在上中学，万事有你师父，你当然不用听，不用懂，但现在你办传媒公司了，还准备办医馆，办生物科技公司，你不能不了解了。对了，你那个冰剑传媒，今晚的直播太血腥，已被暂停了，不过古教授说他会解决。”苏梦看着这个傻小子，又好气又好笑。
“对了，我开这个公司的本意，只是想帮忙肖银学和师父，以及萧山乡的乡亲们，卖点茶叶，我准备将公司转让，或托管给谁，如古教授，我没有精力搞这个，不也会搞。”
“你不会搞，十多天，都赚了上千万？你到底是白痴，还是天才？”童真看着这家伙，一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傻子，还是天才。
“都不是，可能只是我的狗屎运不错。”
苏梦和童真笑疯了，童真笑着说：“你要从你那个小山村和小镇青年的局限中跳出来，你现在有一个赚钱的公司，有父亲留下来的房子，车子你想开破车就开破车，想开豪车就开豪车，徐志强的公司名下还有不少豪车，你也可以用。你又是领导干部的准女婿，还是一个医二代，更是一个中医天才，不要整天胡闹什么童子尿人中黄了，注意并提升一下形象。更不要一口一个未成年人。”
“我也是权贵了？是不是能到大街上抢个美女警察回家？”萧问剑惊讶地问。
童真哭笑不得，踢了萧问剑一脚，说：“你试试，我保证不打死了。”
苏梦拎着萧问剑的耳朵，笑着骂道：“上次非礼童真的熊小军，不是被你打断腿了吗？周家兄弟对童真胡说八道，被你弄死了两个。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一定将你的猪耳朵拎下来。”
“萧问剑接受调查，童真准备。” 麦小曼出现，温柔地对萧问剑说：“小剑，你是今天晚上的最佳猪头，打赏都有二百万，拿提成都有三十万。”
萧问剑跟着麦小曼去了，童真对苏梦：“姐，要不你先回家吧。你明天不是还上班吗？”
“我已经请假调休到周六上班了，我看到小剑那个视频，魂都快吓掉了，我自己都不敢开车，请了一个代驾过来。小剑这孩子再出事，我只能不活了。我十四年前因为贪玩，和他爸爸倒班去了外省执行任务，结果我自己没事，他爸爸出事了，我内疚了十四年。小剑这孩子不是狗屎运好，只是对他父亲的案子调查比较深入，揭开很多惊人的真相，所以他那个冰剑传媒才那么火爆。我等你们一起回家吧，我一个人在家是睡不着的。”
萧问剑接受完调查，又和区天元麦小曼聊了一会，问区天元：“天元，陈光豪是陈光明什么人？”
“陈光豪是陈光明的发小，两人同村同族同辈，关系很好，陈光豪主要为地下赌场拉生意，有时也做点其他不法生意。”区天元介绍了陈光豪从电工手里买监控的情况，并说：“陈子平现在已解除审查，和南效区分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刘怀安对调，你有他的电话，有时间给他道个歉。”
萧问剑问道：“云展鹏并没有进IcU,只是被你们监控起来？”
“你怎么知道？”
“你和童真小曼，还有那两个实习生，为什么跑到我的病房外吃早餐？”
“哈哈，你太聪明，算了，给你说实话，陈光豪和云展鹏都交待，孙小浩被一个老千赢光，这个老千人称新哥，平时很少露面，只有超过一百万的赌注才露面，听说这两年才降到五十万。”
“孙小浩有五十万吗？”
“没有，但云展鹏有，那天他出现，主要是为了对付云展鹏，可惜云展鹏赌了一半，临时发病，到医院去了，孙小浩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场了，被新哥几把赢光。云展鹏到医院一检查，发现是癌症晚期，后来出现702对云思荣的谋杀，705对云思华的谋杀，主谋都是云展鹏，702案和705案都是魏帮建查办，但莫怀恩是我跟进。另外，我们从云展鹏的口中得知，十四年前，也是新哥赢光陈光明，只不过当时新哥的起步价是十万，后来云展鹏借了陈光明一百万，当时只是看在警察的面子上。当年云思夏出差后，云思夏的老婆周慕云在家里，发现了云思夏的送检单，到医院查询结果，结果发现云展鹏的三个儿子都不是他亲生的，就紧急报告给自己的姐姐周慕玉，而周慕玉是云展鹏的大儿媳。”
“周慕玉就将事情告诉了云展鹏，所以云展鹏就联系了陈光明，对云思夏下手？”
“最起码云展鹏是这样交待的。”
“那你们找新哥做什么？直接找陈光明不就行了？”
“陈光明肯定要找，田佳文也在找陈光明，你也可以找陈光明，找到之后通知我们。找到新哥之后，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包括14年前的620和今年的六二二。六二二案是我们这个小组主办，我是小组长。”
“也就是你这个小组主办六二二案，找莫怀恩也是因为莫怀恩是六二二的凶手。六二二当天，陈光明、梁武、林志远三个见面的人和事，你们只调查了林志远，以他的口供为主，是吗？”
“我们6月30日下午在溪州找到了梁武，和梁武聊了几句。”
“你们有没有到两仪宫核实？林志远让助理丁雯雯安排了岳父苏卓越的生日宴，岳父岳母老婆孩子小姨子都去了，但他自己没有去，不是很奇怪吗？他是见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周围有什么服务人员，你们就没有调查？”
区天元解释：“我们没有时间，我们当时被孙小浩被杀案吸引，忙着调查孙小浩了，没有来得及调查这么多。后来几乎每隔几天就出一个杀人案，我们疲于奔命，好在今天晚上招正义被我们抓住了。”
“现在也可以调查，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见面，当时周边有什么服务人员。”
“行，我来安排吧。”
“孙小浩是找谁借的钱？”
“什么意思？”
“孙小浩一个赌鬼，谁会借他一大笔钱给他赌博？”
“不是梁武吗？”
“有证据吗？你不是说要完整的证据链吗？”
区天元呆住了。萧问剑又问：“孙小浩从志远建筑拿到的一百万，下落找到没有？”
“没有。”
“卫小兵是谁杀的？”
“不是招正义吗？”
“招正义只是行动的，主谋是谁？”
“什么意思？”
“卫小兵是梁武安排来引导孙小浩杀苏家、陷害林志远的，梁武都死了，为什么有人要杀卫小兵。”
“可能的主谋是云展鹏。”
“云展鹏承认了？”
“他说他不认识卫小兵。”
“招正义是个只认钱的人，有人要杀谢小兴，他接单了，有人要杀他的老板徐志强，他接单了，有人要杀卫小兵，他也接单。现在六二二离破案还差太多，动手的莫怀恩和中介陈奇伟都没有找到。卫小兵被杀的真相也还远。”
“你还有什么意见？”
萧问剑对麦小曼说：“小曼，梁武为什么要杀他父亲梁德才？”
麦小曼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
萧问剑又问：“梁武的老婆孩子在哪？”
麦小曼介绍：“梁武的老婆杜芸芸在葫芦湖基金会当财务，她和梁武的孩子才十五岁，今年在南都初中毕业。”
“这就对了，你们应该好好查查葫芦湖基金会，葫芦湖一个在五十前消失的小湖，只有梁武的母亲梁冰艳才知道，我已经让全律师查过葫芦湖基金会了，这个基金会好像没有外汇汇往海外，梁德才如果只有工资卡上的钱，梁武为什么会杀他？”
区天元解释：“可是按照惯例，一个人死了，他的案子就会被撤销，不会再查了。”
萧问剑笑了：“这更对了，云展鹏一个快死之人，认下一大堆罪名，能给自己的人省事。”
区天元问道：“你不是说云展鹏没有生育能力，没有后代吗？他能有什么人？”
“人是复杂的，毕竟那三个名义的儿子以及他们的孩子，跟他生活了几十年，叫了他好多年的爸爸和爷爷，你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是有点牵强？”
“也对，可你一会梁武，一会云展鹏，到底想说什么？”区天元有点跟不上萧问剑的天马行空。
萧问剑继续问：“梁武和云展鹏有没有共同认识的人？
“好像没有。”
“怎么没有，陈光明不就是.”萧问剑纠正完，继续说：“另外，云展鹏那三个名义儿子的亲爹是谁？你们有没有查？”
“这个没有来得及查，好像也和案子没有关系。”
萧问剑激动了：“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云展鹏的老婆婚内和他人生子，害怕云家人发现，云思夏会死吗？我父亲会死吗？”
区天元还是有些不相信：“你是说，云展鹏很可能会替他老婆的情人背锅？这怎么可能？一个男人会这么傻？”
“十四前云展鹏就知道他的三个儿子，不是他的，他为什么没有和老婆离婚？还要将他的儿子和儿子生的儿子，列入云家的继承人名单？你问过云展鹏吗？”
“问过，他说，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也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也有可能，他老婆的情人是大佬，云展鹏和云家，都惹不起。”
“你听到什么风声？”区天元紧张地问。
“别问了，你也惹不起，武胜利也惹不起，你们公安局没有几个人惹得起。”
区天元毛骨悚然。
“你和武队讲一下，将葫芦湖基金会列入调查范围，梁武杀梁德才肯定有目的，葫芦湖基金为什么会搞林志远？肯定是动机的。卫小兵、梁武、孙小浩在游艇上见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杀卫小兵是不是为了保护这个人？林志远、陈光明、梁武见面，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人在场？这个你来查吧。那个云展鹏老婆的情人，我来查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