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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冷血哥在此处一定能解释出来，石瑾瑜很笃定。
“喂，小屁孩，你在想什么呢？”
芒夏不悦，虽然有些心虚，但见得石瑾瑜迟迟没有表态的模样不由得哼出了声，道。
“没...没想什么，就是很开心！”
石瑾瑜回过神，挠了挠头，憨厚的笑着。
“嘁！”
芒夏瞪了石瑾瑜一眼，在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芒夏姐姐，是不是只要不离开蓉城，你就会一直陪我玩啊？”石瑾瑜来到芒夏身旁，学着芒夏先前的样子，将纸杯拾起仰着脖子猛喝，而后面色猛然一变，一大口水喷出，好在芒夏是个小女孩的模样，不然，一定会被喷个满怀，尽管如此，飞溅而出的水渍还是洒落在了芒夏身上些许。
“好烫好烫！”
石瑾瑜吐着舌头，像只哈巴狗一样的不断往外哈着气，一边哈着还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芒夏，希望后者能给点帮助，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秃噜皮了，是一种快要冒烟的状态。
芒夏莞尔，小手扶着额头，没有在意身上的水渍，对石瑾瑜的模样忍俊不禁。
最终，芒夏实在受不了石瑾瑜那可怜巴巴的目光，指尖点出一道白蓝色的神晖。
随着神晖入体，石瑾瑜终于感觉舌头的掌控权回到了自己身上，这才有些埋怨的看着芒夏姐姐，怪她没有提醒自己。
“你和我能一样吗，我又不是人类。更何况，我也没喝啊。”芒夏指了指自己的杯子，里面的水果然一滴没少，而石瑾瑜那只杯子，已经被他刚才的应激行为给揉烂扔到了地面。
石瑾瑜顺着芒夏的目光看去，又想起自己那一刻毫不留情的鲸吸，彻底没了脾气。
“行了行了，这不是都没事了吗，你去休息一会，我出去走走，还要想想等会怎么溜出去呢。”芒夏扯了扯石瑾瑜的衣角，这样说道。
“哦哦，好。”
石瑾瑜乖巧的点头，他今天真的很累了，是那种只要一躺下就能立马睡着的状态，先前装睡要不是入戏太深，始终记得芒夏姐姐的叮嘱，恐怕早就不省人事，牛都拉不醒了。
芒夏待得石瑾瑜躺在床上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后，方才开启了感知。
浩瀚如水般的感知瞬间漫延开了数千米。芒夏发现，这个她口中所谓的军方营地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庞大，或许是因为军方对这次救援行动本来就不抱有很大的期望吧。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发生雪崩两个小时后，存活率就几乎无限趋近于零了。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更何况，是整座雪山呢？芒夏心中蓦然，她的确没能在这个营地里看到除她们以外的任何幸存者了。
而且，时间上来说，距离雪山地震已经过去很久了，具体的时间芒夏并不清楚，但一定大大的超出了两个小时。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山上的那些人用那样充满希望的眼光看着她与石瑾瑜的原因吧。
芒夏心中有愧，却又无能为力，但好在玉萱的到来让这次的事件变得不是那么的没有收获，比起弄清楚那种黑暗物质的来源和玉萱的突破契机来说，无疑是值得的，这会一定程度上杜绝之后再出现这样事件的情况。
可转念一想，除了净化之力，又有什么力量能够与那种黑暗物质抗衡呢？而净化之力，是一种极度奢侈的力量，整个世间，拥有这种能力的山神也不会超过两手之数。
芒夏算是一个异类，她的净化之力来自玉萱的赋予，极为微弱，需要她以透支本源的方式才能很勉强的调动出来。
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芒夏方才继续开始感知，当务之急，是要摸清楚地形，还要思索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将石瑾瑜送出去。
石瑾瑜睡姿很不讲究，夹抱着被子，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满足的梦呓，让得芒夏的精神好一阵的不能集中、断断续续的，她不由得将目光狠狠的望向了熟睡中的石瑾瑜。
“咦？”
芒夏来到石瑾瑜身前，满脸凝重的看着他，只见后者身上的躯体上竟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这小屁孩，到底普通在哪了？”
芒夏不由得再次思索起了这个问题，因为这种淡淡的金色光芒即便是她也看不出深浅，是一种神圣中又透着祥和的气息，细细感知，竟和净化之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净化之光一定是纯净无瑕的白色光芒，又怎么会呈现出金色的光辉呢？芒夏很自然的将这种能力联想到了玉萱，因为她的净化之力也是来源于玉萱，可这能量的色泽却又无法解释。
难道？
芒夏突然想起了石瑾瑜的另一个人格，她清楚的记得那个家伙有一双如同黄金般璀璨的眸子，躯体也是发散着金光，但那种气息与现在相比又是完全不同，就连金色光芒的明媚程度也是比之现在明亮了无数倍。
“他的身上，究竟有着多少秘密？”芒夏挪开视线，心中却有着更多的疑惑。
“如果不是我百年内都不用择主，蓉城的意志又迟迟没有依附，说不定，我愿意给这小屁孩一个机会呢。”芒夏自语，水灵灵的大眼睛中竟有着浅浅的期待之色，这跟她还从未择过主有关。
她很想知道，择主之后，她是否还有着独立的意识，也并不害怕自己会忘掉这一世获得新生，因为对她来说，这一世过得太平淡了。
...
“小哥哥，你这兔子怎么卖的啊？”
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逗弄着放置在笼子里十分恬静的几只白兔，很心动。
被她称呼为小哥哥的老板看起来的确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他一脸冷漠的看着女孩，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八十？”
女孩犯难，这大大的超出了她的预期。对于一个中学生来说，八十块钱已经快赶得上她一个月的零花钱了。
少年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笼子旁的小木牌上歪歪扭扭的“谢绝还价”四个大字。
女孩嘟嘴，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她买不起兔子，只想多赖一会，尽管这个少年模样的老板看起来凶巴巴的。
几只白兔啃着略显枯黄的草根，时不时抖动着如白绸缎中带着点点粉红的长长兔耳，两只短短的前爪放置在胸前，好奇的左顾右盼，仿佛是在寻找什么的模样，霎是可爱。
“灵峰哥！我想要这只白兔！”
石瑾瑜兴奋莫名，他看着这些白兔，自然的想起了石村的白兔，那只只属于他的兔兔。
“好！”灵峰点头，拿出手机便准备扫码。
少年伸出一只手掌，挡在自己的收款二维码处。
“什么意思？”灵峰疑惑的看着少年，觉得这个少年的目光似乎淡漠得有些可怕。
女孩亦好奇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少年老板，疑惑他为什么有生意也不做。
笼子中有白兔仿佛察觉到了这骤然冷下来的气氛，转动着一双红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停下了口中正在咀嚼的动作。
少年没有回答灵峰的话，只是目光怔怔的看着石瑾瑜，他总觉得这个长相极为帅气的男子带给他有些熟悉的感觉，却又不记得在哪见过。
“哥哥，我就要这只兔兔嘛！”芒夏奶声奶气的扯着石瑾瑜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星星。
石瑾瑜看着芒夏，知道芒夏姐姐是在替他解围，于是他趁机摸了摸芒夏的头发，装作宠溺的道：“小芒夏放心，哥哥会帮你买下兔兔的。”
灵峰汗颜...西岭雪山前辈和石瑾瑜间的游戏实在让他有些不自然，石瑾瑜感受不到芒夏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气息，但他却是能感觉到啊！特别是灵峰能隐隐感觉到那股气息中似乎还有些玉萱的感觉，深不可测，神圣而祥和。
两个小时前，灵峰就与石瑾瑜于雪山之外汇合了，据石瑾瑜所说，他们从军方的营地里出来耗费了不少精力方才蒙混过关。灵峰不在意这个，反倒更在意为什么西岭雪山前辈会一同上了他的车。而芒夏只是很淡漠的对他解释道：这是玉萱的安排。
灵峰只能照做，由于不明白西岭雪山的脾气，灵峰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过多的问询。
而来到这个蓉城街头最为繁华的地段游玩，却是石瑾瑜的意思，灵峰一开始当然拒绝了，但拒绝一出口，他便是察觉到了芒夏似有意无意间投射过来的淡漠目光，这才妥了协。仔细想了想，既然玉萱让西岭雪山护送石瑾瑜与他相见，那自然是要以西岭雪山为主的。
少年看着举止亲昵如同亲兄妹一般的芒夏与石瑾瑜，眼眸中似有着不易觉察的一抹失望情绪一闪而过，而后便是撤回了挡在灵峰身前的手掌，同时比划了个“六”的手势，竟是主动的降了价。
“60？”
灵峰挑眉，他没想到少年这么快就改变了想法，于是不自觉的隐晦看了芒夏一眼，心中微微明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任谁见了也会心情大好吧？然而，他们不会想到，这个小女孩的实力可是通天彻地，神鬼莫测啊。
少年点头，依旧没有言语。
女孩急了，顾不得逗弄白兔了，她心里不平衡，咬牙道：“老板，你不是谢绝还价嘛？如果是60块的话，我也可以买的！”
少年淡漠的注视了女孩一眼，而后挪开目光，双臂环胸，既不点头，也不像是默认。
“你...你欺负人！”
女孩面色涨红，身体前倾，拽着一对小拳头，就差哭出来了，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些白兔。
“老板...”灵峰想要帮帮女孩，却欲言又止，因为少年面色始终很平静，没有任何表示。
“叔叔，你不会说话吗？”芒夏稚嫩的声音传出，几人闻言都是看向了少年，在等待他的答复。
少年终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对着芒夏点了点头。
“对不起，小哥哥....”女孩低头绞着小手，面色泛红，20块钱对于一个聋哑人来说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了，难怪少年不肯松口。
灵峰不语，掏出手机，再度付了100块钱，向少年展示了一下后，示意少年也给女孩一只兔子。
少年这才点了点头，打开笼子，将一只兔子递给灵峰，而后又将一只兔子递给女孩。
女孩羞赧的接过白兔，冲着灵峰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而后又是冲着少年再度道了一声抱歉后蹦蹦跳跳的离去了。
石瑾瑜从灵峰手上接过不知所措扑闪着大眼睛的白兔，由衷的感到开心，不由得感叹道：“兔兔，终于又见到你了！”
芒夏示意石瑾瑜蹲下身子，因为她够不着白兔，石瑾瑜于是将白兔放置在了地面，与芒夏一同逗弄着白兔。灵峰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幕，他清楚的知道石瑾瑜为什么会对白兔这般喜爱。
略一偏头，灵峰发现那个哑巴少年正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石瑾瑜，确定他的目光不是停留在芒夏和不知所措的白兔身上后，不由得走近了一步，有些疑惑的问道：“老板，怎么了？”
少年闻言默默的移开了视线，只是看着自己笼子里的其他兔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算是回应了灵峰。
灵峰没有过多在意，看着被放置在地面被芒夏一双粉嫩的小手给弄得胆颤心惊的白兔一阵啧啧称奇，没想到西岭雪山前辈也会对这种小动物这么感兴趣么？要知道，西岭雪山上的珍奇动物可不少啊，连国宝大熊猫都能得见。芒夏这般模样，倒是像极了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
“妹妹，你别弄疼兔兔了！”石瑾瑜不满的指责芒夏，因为她的动作实在不讲究，若不是这种白兔早已有了惯来的意识认为它可能还被关在笼子里，可能已经撒腿就跑了。
“对不起嘛，哥哥。”芒夏嘟嘴，小声道，她能看得出石瑾瑜似乎对白兔有着很特殊的感情。
少年默默的听着二人的对话，脸上彻底没了情绪，他开始收拾东西，似乎准备离去。
灵峰见状开始帮忙，少年冲着灵峰友好的点了点头，感谢他的帮助。
灵峰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确实不早了，人声虽然依旧嘈杂，但夜晚的街头却不似那么热闹了，现在这座城市，是属于那些在夜晚买醉和释放情绪的人所有。
“灵峰哥，我们也走吧。”
石瑾瑜怀抱白兔，芒夏则牵着他的衣袖，目光时不时的望着在石瑾瑜怀中十分安静的白兔。
“好！”
灵峰目送着少年离去，而后点头。
“前辈，你有没有感觉这个老板有些奇怪？”灵峰看着芒夏问道。
“奇怪么？”芒夏闻言眼眸微眯了一下，似在回忆，而后摇头，表示她没有这种感觉。
“错觉吗？”灵峰作望天状，若有所思，少年拥有一双连他也无法看透的深邃眼眸，似饱经沧桑，而他的面容也是那般的平静，岿然不动，有着一种远超年龄的从容亦或是麻木？灵峰不能确定。
若是冷血哥在此处一定能解释出来，石瑾瑜很笃定。
“喂，小屁孩，你在想什么呢？”
芒夏不悦，虽然有些心虚，但见得石瑾瑜迟迟没有表态的模样不由得哼出了声，道。
“没...没想什么，就是很开心！”
石瑾瑜回过神，挠了挠头，憨厚的笑着。
“嘁！”
芒夏瞪了石瑾瑜一眼，在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芒夏姐姐，是不是只要不离开蓉城，你就会一直陪我玩啊？”石瑾瑜来到芒夏身旁，学着芒夏先前的样子，将纸杯拾起仰着脖子猛喝，而后面色猛然一变，一大口水喷出，好在芒夏是个小女孩的模样，不然，一定会被喷个满怀，尽管如此，飞溅而出的水渍还是洒落在了芒夏身上些许。
“好烫好烫！”
石瑾瑜吐着舌头，像只哈巴狗一样的不断往外哈着气，一边哈着还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芒夏，希望后者能给点帮助，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秃噜皮了，是一种快要冒烟的状态。
芒夏莞尔，小手扶着额头，没有在意身上的水渍，对石瑾瑜的模样忍俊不禁。
最终，芒夏实在受不了石瑾瑜那可怜巴巴的目光，指尖点出一道白蓝色的神晖。
随着神晖入体，石瑾瑜终于感觉舌头的掌控权回到了自己身上，这才有些埋怨的看着芒夏姐姐，怪她没有提醒自己。
“你和我能一样吗，我又不是人类。更何况，我也没喝啊。”芒夏指了指自己的杯子，里面的水果然一滴没少，而石瑾瑜那只杯子，已经被他刚才的应激行为给揉烂扔到了地面。
石瑾瑜顺着芒夏的目光看去，又想起自己那一刻毫不留情的鲸吸，彻底没了脾气。
“行了行了，这不是都没事了吗，你去休息一会，我出去走走，还要想想等会怎么溜出去呢。”芒夏扯了扯石瑾瑜的衣角，这样说道。
“哦哦，好。”
石瑾瑜乖巧的点头，他今天真的很累了，是那种只要一躺下就能立马睡着的状态，先前装睡要不是入戏太深，始终记得芒夏姐姐的叮嘱，恐怕早就不省人事，牛都拉不醒了。
芒夏待得石瑾瑜躺在床上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后，方才开启了感知。
浩瀚如水般的感知瞬间漫延开了数千米。芒夏发现，这个她口中所谓的军方营地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庞大，或许是因为军方对这次救援行动本来就不抱有很大的期望吧。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发生雪崩两个小时后，存活率就几乎无限趋近于零了。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更何况，是整座雪山呢？芒夏心中蓦然，她的确没能在这个营地里看到除她们以外的任何幸存者了。
而且，时间上来说，距离雪山地震已经过去很久了，具体的时间芒夏并不清楚，但一定大大的超出了两个小时。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山上的那些人用那样充满希望的眼光看着她与石瑾瑜的原因吧。
芒夏心中有愧，却又无能为力，但好在玉萱的到来让这次的事件变得不是那么的没有收获，比起弄清楚那种黑暗物质的来源和玉萱的突破契机来说，无疑是值得的，这会一定程度上杜绝之后再出现这样事件的情况。
可转念一想，除了净化之力，又有什么力量能够与那种黑暗物质抗衡呢？而净化之力，是一种极度奢侈的力量，整个世间，拥有这种能力的山神也不会超过两手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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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瑾瑜睡姿很不讲究，夹抱着被子，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满足的梦呓，让得芒夏的精神好一阵的不能集中、断断续续的，她不由得将目光狠狠的望向了熟睡中的石瑾瑜。
“咦？”
芒夏来到石瑾瑜身前，满脸凝重的看着他，只见后者身上的躯体上竟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这小屁孩，到底普通在哪了？”
芒夏不由得再次思索起了这个问题，因为这种淡淡的金色光芒即便是她也看不出深浅，是一种神圣中又透着祥和的气息，细细感知，竟和净化之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净化之光一定是纯净无瑕的白色光芒，又怎么会呈现出金色的光辉呢？芒夏很自然的将这种能力联想到了玉萱，因为她的净化之力也是来源于玉萱，可这能量的色泽却又无法解释。
难道？
芒夏突然想起了石瑾瑜的另一个人格，她清楚的记得那个家伙有一双如同黄金般璀璨的眸子，躯体也是发散着金光，但那种气息与现在相比又是完全不同，就连金色光芒的明媚程度也是比之现在明亮了无数倍。
“他的身上，究竟有着多少秘密？”芒夏挪开视线，心中却有着更多的疑惑。
“如果不是我百年内都不用择主，蓉城的意志又迟迟没有依附，说不定，我愿意给这小屁孩一个机会呢。”芒夏自语，水灵灵的大眼睛中竟有着浅浅的期待之色，这跟她还从未择过主有关。
她很想知道，择主之后，她是否还有着独立的意识，也并不害怕自己会忘掉这一世获得新生，因为对她来说，这一世过得太平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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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你这兔子怎么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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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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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笼子旁的小木牌上歪歪扭扭的“谢绝还价”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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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白兔啃着略显枯黄的草根，时不时抖动着如白绸缎中带着点点粉红的长长兔耳，两只短短的前爪放置在胸前，好奇的左顾右盼，仿佛是在寻找什么的模样，霎是可爱。
“灵峰哥！我想要这只白兔！”
石瑾瑜兴奋莫名，他看着这些白兔，自然的想起了石村的白兔，那只只属于他的兔兔。
“好！”灵峰点头，拿出手机便准备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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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灵峰疑惑的看着少年，觉得这个少年的目光似乎淡漠得有些可怕。
女孩亦好奇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少年老板，疑惑他为什么有生意也不做。
笼子中有白兔仿佛察觉到了这骤然冷下来的气氛，转动着一双红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停下了口中正在咀嚼的动作。
少年没有回答灵峰的话，只是目光怔怔的看着石瑾瑜，他总觉得这个长相极为帅气的男子带给他有些熟悉的感觉，却又不记得在哪见过。
“哥哥，我就要这只兔兔嘛！”芒夏奶声奶气的扯着石瑾瑜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星星。
石瑾瑜看着芒夏，知道芒夏姐姐是在替他解围，于是他趁机摸了摸芒夏的头发，装作宠溺的道：“小芒夏放心，哥哥会帮你买下兔兔的。”
灵峰汗颜...西岭雪山前辈和石瑾瑜间的游戏实在让他有些不自然，石瑾瑜感受不到芒夏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气息，但他却是能感觉到啊！特别是灵峰能隐隐感觉到那股气息中似乎还有些玉萱的感觉，深不可测，神圣而祥和。
两个小时前，灵峰就与石瑾瑜于雪山之外汇合了，据石瑾瑜所说，他们从军方的营地里出来耗费了不少精力方才蒙混过关。灵峰不在意这个，反倒更在意为什么西岭雪山前辈会一同上了他的车。而芒夏只是很淡漠的对他解释道：这是玉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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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灵峰挑眉，他没想到少年这么快就改变了想法，于是不自觉的隐晦看了芒夏一眼，心中微微明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任谁见了也会心情大好吧？然而，他们不会想到，这个小女孩的实力可是通天彻地，神鬼莫测啊。
少年点头，依旧没有言语。
女孩急了，顾不得逗弄白兔了，她心里不平衡，咬牙道：“老板，你不是谢绝还价嘛？如果是60块的话，我也可以买的！”
少年淡漠的注视了女孩一眼，而后挪开目光，双臂环胸，既不点头，也不像是默认。
“你...你欺负人！”
女孩面色涨红，身体前倾，拽着一对小拳头，就差哭出来了，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些白兔。
“老板...”灵峰想要帮帮女孩，却欲言又止，因为少年面色始终很平静，没有任何表示。
“叔叔，你不会说话吗？”芒夏稚嫩的声音传出，几人闻言都是看向了少年，在等待他的答复。
少年终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对着芒夏点了点头。
“对不起，小哥哥....”女孩低头绞着小手，面色泛红，20块钱对于一个聋哑人来说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了，难怪少年不肯松口。
灵峰不语，掏出手机，再度付了100块钱，向少年展示了一下后，示意少年也给女孩一只兔子。
少年这才点了点头，打开笼子，将一只兔子递给灵峰，而后又将一只兔子递给女孩。
女孩羞赧的接过白兔，冲着灵峰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而后又是冲着少年再度道了一声抱歉后蹦蹦跳跳的离去了。
石瑾瑜从灵峰手上接过不知所措扑闪着大眼睛的白兔，由衷的感到开心，不由得感叹道：“兔兔，终于又见到你了！”
芒夏示意石瑾瑜蹲下身子，因为她够不着白兔，石瑾瑜于是将白兔放置在了地面，与芒夏一同逗弄着白兔。灵峰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幕，他清楚的知道石瑾瑜为什么会对白兔这般喜爱。
略一偏头，灵峰发现那个哑巴少年正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石瑾瑜，确定他的目光不是停留在芒夏和不知所措的白兔身上后，不由得走近了一步，有些疑惑的问道：“老板，怎么了？”
少年闻言默默的移开了视线，只是看着自己笼子里的其他兔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算是回应了灵峰。
灵峰没有过多在意，看着被放置在地面被芒夏一双粉嫩的小手给弄得胆颤心惊的白兔一阵啧啧称奇，没想到西岭雪山前辈也会对这种小动物这么感兴趣么？要知道，西岭雪山上的珍奇动物可不少啊，连国宝大熊猫都能得见。芒夏这般模样，倒是像极了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
“妹妹，你别弄疼兔兔了！”石瑾瑜不满的指责芒夏，因为她的动作实在不讲究，若不是这种白兔早已有了惯来的意识认为它可能还被关在笼子里，可能已经撒腿就跑了。
“对不起嘛，哥哥。”芒夏嘟嘴，小声道，她能看得出石瑾瑜似乎对白兔有着很特殊的感情。
少年默默的听着二人的对话，脸上彻底没了情绪，他开始收拾东西，似乎准备离去。
灵峰见状开始帮忙，少年冲着灵峰友好的点了点头，感谢他的帮助。
灵峰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确实不早了，人声虽然依旧嘈杂，但夜晚的街头却不似那么热闹了，现在这座城市，是属于那些在夜晚买醉和释放情绪的人所有。
“灵峰哥，我们也走吧。”
石瑾瑜怀抱白兔，芒夏则牵着他的衣袖，目光时不时的望着在石瑾瑜怀中十分安静的白兔。
“好！”
灵峰目送着少年离去，而后点头。
“前辈，你有没有感觉这个老板有些奇怪？”灵峰看着芒夏问道。
“奇怪么？”芒夏闻言眼眸微眯了一下，似在回忆，而后摇头，表示她没有这种感觉。
“错觉吗？”灵峰作望天状，若有所思，少年拥有一双连他也无法看透的深邃眼眸，似饱经沧桑，而他的面容也是那般的平静，岿然不动，有着一种远超年龄的从容亦或是麻木？灵峰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