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心浮动，西方之人入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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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春风吹拂大地，积雪渐渐消融。
随着四方行商的涌入，朝歌城褪去了节日的气息，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而与往年不同，今年的朝歌城多了一道奇异风景。
每日天不亮，中央大街便挤满了人。
“哎呦，陈兄，真是有缘，刚来朝歌便遇上了，这太阳还没出来呢，怎么大家都站到街上来了？”
“咦，是柳兄啊，看你风尘仆仆的，这是刚到啊？”
“可不是么，想着这次来早点，能弄点水泥回去。”
“水泥啊，这东西可不好运。”
“没办法，族长要嫁女，说要陪嫁一栋大宅子，用水泥体面一些，陈兄你呢？”
“我来进点农具！”
“农具？你那不是离周地更近么，何须来朝歌啊？”
“呵呵……我不是想着顺便看看，能不能弄两件铁器么，这东西可值钱啊。”
“说的也是，唉，对了，陈兄，这到底是怎么了，怎得都站街上？”
“呵呵，柳兄有所不知，这可是一件奇事，大家这都是在等武成王呢。”
“武成王？今天会走这里？那我可要看看，我还没见过呢。”
“哈哈哈，可不是今天从这里过，而是天天都从这里过，待会你就知道了，大家都在猜他话中的意思呢。”
“话中意思？这是何意？”
“说起这个就有意思了……”
……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朝大街的另一端看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远处突然变得喧闹了起来。
“来了，武成王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很快，那喧闹声由远及近，骑着神牛的黄飞虎显出了身形。
“武成王好啊！”附近的人扯着脖子大喊。
黄飞虎拱手大笑：“好，好，我归来已有半月。”
“见过武成王！”
“有礼，有礼，半月有余，哈哈哈……”
……
直到黄飞虎远去，人声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我说什么来着，又加日子了吧，昨日怎么说的？”
“改半月了，哈哈哈……”
“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也不知道明日还会不会来……”
……
黄飞虎骑着神牛，东拐西拐，进入了一个小巷。
抬眼环顾，见四周无人，顿时垮下了脸，嘟囔道：
“这许多人了，应该够了吧？”
这丢人现眼的活儿，他已经连续做了十日。
如今是真的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再继续，堂堂武成王，就要变成天下笑柄了。
这些人能不能领会话中深意，他不知道。
但心里清楚，如今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有病，或者是喝多了耍酒疯。
殷受不是没劝过他，这件事做一天已足够，无非便是给人下个暗示，当作还原真相的一个佐证。
目标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些聪明人。
道理他是听明白了，可是出于保护爱妻的决心，硬是坚持了足足十日。
今日该结束了。
他撑开手臂，做了几个深呼吸，将胸中郁气吐了出去。
刚欲催使神牛返回帝宫，不料身后响起了一道人声：“武成王且慢！”
下一刻，一座小肉山已转至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人身高接近八尺，估计腰围也是八尺，面似银盆，眉眼弯弯，好似天生一个笑脸。
头上梳着道人髻，其上别着一个粗木簪。
身上灰袍沾满了尘土，其上还破了几个口子，肥肉从中挤出，显得甚是不雅。
其看似狼狈，周身却散发着恬淡的气息。
黄飞虎摸了摸老牛的脖颈，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这位仙长，敢问为何拦住某家去路？”
他看的出来，这人应是修行中人，不过境界应当不高，否则自家神牛当会示警。
那人咧嘴一笑，稽首道：“贫……道，此来，乃是，有求于，武成王。”
两三个字蹦一句，有些不连贯，好似久未说话一般。
黄飞虎皱了皱眉：“不知仙长如何称呼？”
那人稽首：“贫道……弥罗。”
“弥罗。”黄飞虎低喃一声，挑眉道：“此名有些怪异，莫不是仙长不是我神州之人？”
“呵呵呵……”弥罗笑着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呵……”黄飞虎嘴角勾了勾，“那弥罗仙长，又想某家做些什么？”
“带贫道……入帝宫。”弥罗稽首行礼。
“什么？”黄飞虎瞪大了眼睛，“干什么？”
“入帝宫。”弥罗笑着重复。
黄飞虎眯起了眼睛：“想入帝宫？仙长想干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弥罗摇头。
黄飞虎板起了脸，冷声道：“仙长如此要求，不嫌无礼么？”
弥罗笑容更盛：“非是无礼，此乃，商王所求，武成王，一问便知。”
“商王所求，某家为何不知？”黄飞虎冷笑。
“不可说，不可说。”
又来！
黄飞虎怒了，眼前这人问什么都是不可说，竟然还想入帝宫，想屁吃呢？
“让开！”
他怒喝一声，便催动神牛前行，欲要逼迫此人让路。
不料弥罗仍是一脸笑容，张开双臂挡在神牛身前，毫无惧意。
黄飞虎目光闪了闪，冷笑一声，伸手敲了一下牛角，神牛“哞”了一声，四蹄之下云气汇聚。
下一刻，庞大的身躯好似没了重量，渐渐离开了地面。
那弥罗见状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物丢了出来。
黄飞虎只觉眼前一花，一朵金色莲花已飞至自己的头顶，悬于半空，滴溜溜地打转。
瞬间一股大力临身，将自己与神牛又压回了地面。
“仙家法宝！”黄飞虎惊呼出声，取过神牛背负的金錾提芦杵，怒视弥罗，喝道：
“何方妖道，竟敢在朝歌行凶！”
此时弥罗双手合十，面色发白，额头已沁满了汗珠，颤声道：
“武成王，莫要误会，贫道，非是行凶，只是想，武成王，留步。”
黄飞虎怔了怔，见其确是只用莲花阻路，并未进行攻击，而其显然已无再次驱使之力。
心头怒火便消散了不少，收起金錾提芦杵，冷笑道：
“把你的宝物收起来吧！”
弥罗点了点头，伸手一招，那莲花化作一道金芒，没入袖中。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笑道：
“武成王，贫道此行，确为商王所求，贫道可在，宫门相候，待武成王求证。”
黄飞虎挑了挑眉：“如何求证？”
弥罗稽首：“武成王，见到商王，只需说，‘西方’二字，即可。”
“西方……”如此鬼鬼祟祟的，黄飞虎有些信了。
温暖的春风吹拂大地，积雪渐渐消融。
随着四方行商的涌入，朝歌城褪去了节日的气息，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而与往年不同，今年的朝歌城多了一道奇异风景。
每日天不亮，中央大街便挤满了人。
“哎呦，陈兄，真是有缘，刚来朝歌便遇上了，这太阳还没出来呢，怎么大家都站到街上来了？”
“咦，是柳兄啊，看你风尘仆仆的，这是刚到啊？”
“可不是么，想着这次来早点，能弄点水泥回去。”
“水泥啊，这东西可不好运。”
“没办法，族长要嫁女，说要陪嫁一栋大宅子，用水泥体面一些，陈兄你呢？”
“我来进点农具！”
“农具？你那不是离周地更近么，何须来朝歌啊？”
“呵呵……我不是想着顺便看看，能不能弄两件铁器么，这东西可值钱啊。”
“说的也是，唉，对了，陈兄，这到底是怎么了，怎得都站街上？”
“呵呵，柳兄有所不知，这可是一件奇事，大家这都是在等武成王呢。”
“武成王？今天会走这里？那我可要看看，我还没见过呢。”
“哈哈哈，可不是今天从这里过，而是天天都从这里过，待会你就知道了，大家都在猜他话中的意思呢。”
“话中意思？这是何意？”
“说起这个就有意思了……”
……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朝大街的另一端看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远处突然变得喧闹了起来。
“来了，武成王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很快，那喧闹声由远及近，骑着神牛的黄飞虎显出了身形。
“武成王好啊！”附近的人扯着脖子大喊。
黄飞虎拱手大笑：“好，好，我归来已有半月。”
“见过武成王！”
“有礼，有礼，半月有余，哈哈哈……”
……
直到黄飞虎远去，人声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我说什么来着，又加日子了吧，昨日怎么说的？”
“改半月了，哈哈哈……”
“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也不知道明日还会不会来……”
……
黄飞虎骑着神牛，东拐西拐，进入了一个小巷。
抬眼环顾，见四周无人，顿时垮下了脸，嘟囔道：
“这许多人了，应该够了吧？”
这丢人现眼的活儿，他已经连续做了十日。
如今是真的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再继续，堂堂武成王，就要变成天下笑柄了。
这些人能不能领会话中深意，他不知道。
但心里清楚，如今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有病，或者是喝多了耍酒疯。
殷受不是没劝过他，这件事做一天已足够，无非便是给人下个暗示，当作还原真相的一个佐证。
目标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些聪明人。
道理他是听明白了，可是出于保护爱妻的决心，硬是坚持了足足十日。
今日该结束了。
他撑开手臂，做了几个深呼吸，将胸中郁气吐了出去。
刚欲催使神牛返回帝宫，不料身后响起了一道人声：“武成王且慢！”
下一刻，一座小肉山已转至面前，张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人身高接近八尺，估计腰围也是八尺，面似银盆，眉眼弯弯，好似天生一个笑脸。
头上梳着道人髻，其上别着一个粗木簪。
身上灰袍沾满了尘土，其上还破了几个口子，肥肉从中挤出，显得甚是不雅。
其看似狼狈，周身却散发着恬淡的气息。
黄飞虎摸了摸老牛的脖颈，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这位仙长，敢问为何拦住某家去路？”
他看的出来，这人应是修行中人，不过境界应当不高，否则自家神牛当会示警。
那人咧嘴一笑，稽首道：“贫……道，此来，乃是，有求于，武成王。”
两三个字蹦一句，有些不连贯，好似久未说话一般。
黄飞虎皱了皱眉：“不知仙长如何称呼？”
那人稽首：“贫道……弥罗。”
“弥罗。”黄飞虎低喃一声，挑眉道：“此名有些怪异，莫不是仙长不是我神州之人？”
“呵呵呵……”弥罗笑着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呵……”黄飞虎嘴角勾了勾，“那弥罗仙长，又想某家做些什么？”
“带贫道……入帝宫。”弥罗稽首行礼。
“什么？”黄飞虎瞪大了眼睛，“干什么？”
“入帝宫。”弥罗笑着重复。
黄飞虎眯起了眼睛：“想入帝宫？仙长想干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弥罗摇头。
黄飞虎板起了脸，冷声道：“仙长如此要求，不嫌无礼么？”
弥罗笑容更盛：“非是无礼，此乃，商王所求，武成王，一问便知。”
“商王所求，某家为何不知？”黄飞虎冷笑。
“不可说，不可说。”
又来！
黄飞虎怒了，眼前这人问什么都是不可说，竟然还想入帝宫，想屁吃呢？
“让开！”
他怒喝一声，便催动神牛前行，欲要逼迫此人让路。
不料弥罗仍是一脸笑容，张开双臂挡在神牛身前，毫无惧意。
黄飞虎目光闪了闪，冷笑一声，伸手敲了一下牛角，神牛“哞”了一声，四蹄之下云气汇聚。
下一刻，庞大的身躯好似没了重量，渐渐离开了地面。
那弥罗见状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物丢了出来。
黄飞虎只觉眼前一花，一朵金色莲花已飞至自己的头顶，悬于半空，滴溜溜地打转。
瞬间一股大力临身，将自己与神牛又压回了地面。
“仙家法宝！”黄飞虎惊呼出声，取过神牛背负的金錾提芦杵，怒视弥罗，喝道：
“何方妖道，竟敢在朝歌行凶！”
此时弥罗双手合十，面色发白，额头已沁满了汗珠，颤声道：
“武成王，莫要误会，贫道，非是行凶，只是想，武成王，留步。”
黄飞虎怔了怔，见其确是只用莲花阻路，并未进行攻击，而其显然已无再次驱使之力。
心头怒火便消散了不少，收起金錾提芦杵，冷笑道：
“把你的宝物收起来吧！”
弥罗点了点头，伸手一招，那莲花化作一道金芒，没入袖中。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笑道：
“武成王，贫道此行，确为商王所求，贫道可在，宫门相候，待武成王求证。”
黄飞虎挑了挑眉：“如何求证？”
弥罗稽首：“武成王，见到商王，只需说，‘西方’二字，即可。”
“西方……”如此鬼鬼祟祟的，黄飞虎有些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