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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大概七点钟的时候,苏天成醒了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看起来心情大好。

    听见又人敲门,苏里起来开了门,门外站着略显局促的杨慧。

    “里里,其实我们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杨慧左右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苏里听见她说的话之后,明显一怔,似乎很久了,久到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乳名。

    “怎么说?”苏里强忍着自己心中的异样,冷静地问出了口。

    “其实,在你之前,你还有一个哥哥。”杨慧坐在床上,并没有刻意地回避沈音,此时的她,双眸低垂,虽然平心静气地说着话,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回忆往事时的痛苦。

    苏里有些诧异,对于这件事她毫不知情。

    “他比你大十岁,这也是为什么我在三十四岁时才生你的原因。”杨慧说着,眼睛看向了窗外,南方天暖,树木并没有光秃秃的,只是偶尔,飘落几片叶子。

    “那时你还小,大概只有八个月,很认人,尤其喜欢让苏阳抱......”杨慧看了眼苏里,“就是你哥哥的名字,在他十岁的时候,我们正准备把他送到北京去,这一去,不仅圆了你父亲的军事梦,也能保全我们的爱情。”

    似乎是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谈起过这件事,她显得有些不自在,可是就在他准备出发的前一个晚上,说要带你出去玩儿,这一次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们没有任何疑虑,就让他带你去了。可是就在楼下,转角的那个街道.....”说着说着,杨慧突然激动起来,“出现了一条疯狗,那条狗直奔你而去,是苏阳,用身体挡住了它,再后来,他急匆匆地带你回家。如果那个时候你不缠着他的话,他或许会说出他受伤的事,而不是专心地在哄哭闹的你。”

    杨慧叹了口气,手由床边放到了衣角处,“等我们带他去医院治疗的时候,医生说已经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你知道疯狗咬人,后果有多严重吗?”

    苏里将眼神瞥向别处,现在,她知道了。

    不仅害他们失去一个儿子,还让她这二十多年来,一直活在不公平的待遇中。

    此刻,她没有怨恨,只希望无论大人还是孩子,在遇见疯狗时,一定要赶紧躲起来。

    “如果不是我那天心血来潮去调监控,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真相。”杨慧将身子挪了挪,面朝苏里,“苏里啊,我们知道,不应该怪你,那时候你什么都不懂,可是......”她终于忍不住泪水,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可是苏阳他真的很好,我和你爸说要把他送到北京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怨言,甚至反过来安慰我们,那个时候,他只有十岁啊。”

    身子已经麻木,手上却突然有了触感,苏里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泪水。

    .“当年,就是因为我适应不了北方的天气,所以你父亲才为了我到南方来,可是这一来啊,他的雄心壮志,就彻底夭折了,可是他只考虑了一个晚上,就跟我来了南方。”

    “陆礼,就是上次过八十大寿的人,他当时在军区是一把手,但是苦于没有儿子,因为他生了第一个孩子之后,他老婆就难产死了。他只有一个女儿,而且不肯再娶,但是女儿又生女儿,所以只能想出这个办法,过继一个。”

    看着杨慧平静地述说着往事,苏里心中像是被什么撕碎了一样,怪不得苏天成说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想要把她掐死,原来,她的存在不止阻止了父亲的梦想,还害他们失去了一个儿子。

    那个儿子,就是在他们大好年华时出现的,在某种程度上,她和苏辰都代替不了那时的青葱岁月。

    “你们别恨我了。”苏里柔声地说着,甚至有些委屈,“没有人有错,就别再互相折磨了。”

    向北教她的,不要抓着过去不放,在漫漫的人生路上,适当地扔点东西,真的会轻松很多。

    “不,是你别恨我们。”

    苏里抬头,很难得看见杨慧脸上的柔情。

    突然,就在那一瞬间,她整个人被彻底地释放,向北说的没错,她心里没打开的那扇门,就是亲情。而现在,她心中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了缝隙,阳光,也慢慢地洒了进来。

    苏里说,她曾渺小如尘埃,被厚重的泥土所掩盖,她曾不甘,曾怨恨,曾拼尽全力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奋力地挣扎。

    现在,她仍旧是一粒尘埃,只不过她不再为了达到目的而在所不惜地伤害自己,而是自我沉淀,自我软化,将周围的一切都吸附于身。

    她想,现在,她终于见到了希望。

    “他......”苏里看了眼窗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爸他还好吗?”

    说起这个,杨慧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好,是向北帮的忙,他求他爷爷出手,而我也是刚刚在你爸挂断这通电话时,才幡然醒悟,发现这么多年亏欠你这么多。”

    苏里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插手。

    “他爷爷跟爸认识,帮忙也不奇怪。”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在陆老爷子的寿宴上,我们就觉得你俩不对劲。”谈起子女的爱情,杨慧的面容稍缓了缓。

    “哪有的事。”苏里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嗯阿姨,两人都要谈婚论嫁了呢。”听了这么一个故事,沈音有些沉浸其中,可是听见有人谈论苏里,她立马将精气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日子定好了记得告诉我们。”杨慧笑着走了出去,在门快关上的时候,她停了脚步,“在电话里,向北说,这次帮忙不是因为你爸是他爷爷的学生,而是他的女儿叫做苏里。”

    门关上,不理会沈音的起哄,苏里紧紧地盯着北方。

    “这是我第一次没经过你同意为你做事,也是最后一次。”他知道苏里一下子迈不出这么一大步,所以她做不到的,就由他来做。

    苏里盯着手机,将那两行字反复地看了几遍,她并没有对向北的这个不告而为的行为感到生气,从看见杨慧那温柔的面容起,她冷漠了很久的心竟也觉得暖暖的。

    她拿起手机,按了两下“x”键屏幕上出现两个字:“谢谢”,后来她轻声一笑,又按了删除键,如果真的发了出去,恐怕会被他骂太过矫情。

    于是,她在按键上点了一会儿,出现一串字:今晚允许你对我粗暴点。

    发送成功后她按了锁屏键,沈音带着她在这座本应属于她,但她却不太熟悉的城市街道上溜达着,今天天气晴朗,甚至连云朵都是甜的。

    不一会儿,她的手里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几个字:那你等着。

    她没有回信息,而是轻轻地“嗯”了声,又微笑着朝前走去。

    “嗯什么?”沈音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有些好奇地询问。

    “嗯嗯啊啊。”苏里俏皮地一笑,嘴角很久没有垂下来。

    “你好像在□□。”

    “快了。”

    向北说,他的退伍申请书已经批了下来,他要坐飞机,来到她的城市。

    “他要来?”沈音提高了音量,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那苏辰呢?”

    “我们家向北已经退伍了,你也快了。”苏里自顾自地往前走,“最多等个七八年就够了。”

    “什么?”沈音的音量更高了。

    “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我已经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了,再等个七八年?”沈音有些不确定。

    “哈哈哈。”苏里看着她那着急的模样,笑得开怀。

    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那般干涩,她走在路上,闻着树叶飘下来的味道,心情莫名地越来越好。

    “我看到飞机了。”苏里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中那抹渺小的身影。

    “哪呢?”沈音也停下,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可是却空无一物。

    “我看到了。”苏里转头俏皮一笑,“但是你看不到。”

    沈音“嘁”了一声,“装模作样。”

    向北是晚上七点的飞机,按理说,十点左右就应该会到,可是她一直等到了凌晨,还是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她拿出手机,看着那串号码下密密麻麻的字,在那个屏幕所能显示的范围内,全都是“到了吗?”三个字。

    而对方,却无回复。

    她又翻到了通话记录,同样,没有人回。

    等待的滋味很难熬,明明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可是脑海中总是有一根线,被人时时刻刻地提着,一旦她松懈下来,便会被某种情绪迎头痛击。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苏里迫不及待地将手机拿起来,可是一看,她却失望了,是某个软件的通知消息。

    “那你边有情况吗?”苏里转身问同样没有睡着的沈音。

    “没有。”沈音收起了平时的吊儿郎当,此时也变得严肃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屋内的空气越来越安静,放佛像一张巨大的网,随时要将两人包裹,然后扔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深夜里,苏里跑到玄关处将门打开,她对着门外喃喃自语:“我只再多等你十分钟,你若再不来,我就关门了。”

    十分钟后,苏里如约地将门关上。

    “向北,是你没有好好珍惜。”

    你错过了归来的日期,而我想,我也不必再等你。

    ......

    当窗外现出第一抹亮的时候,沈音顶着浓浓的黑眼圈默不作声。

    而苏里,则躺在了床上,似乎睡得香甜。

    一晚上了,向北和苏辰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我要回去一趟。”沈音站了起来,坐了一晚上,她的腿有些发麻,此时刚站起来,便因无力支撑而摔在了地上。

    苏里没有去扶她,而她自己也没有挣扎着起来。

    “怎么办......”沈音有了哭音,“我害怕。”

    苏里仍是躺在床上,她没有睁眼,也没有回答她。

    突然,“叮叮”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慢慢地睁开眼拿起手机,只见上面有几个冰冷的字:苏里,有些事,我义不容辞。

    看见这几个字,她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过去质问他,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还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可是当她摁了通话键时,又猛地将通话挂断。

    她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她换了种方法,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打了一串字之后,还是一一删除。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收到过向北的短信。

    随后,沈音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她爬到床边接起电话,是苏辰。

    “苏里,看电视。”挂了电话,沈音的声音有发抖,同时也一步一颠地走到客厅,将电视打开。

    火,满目的火。

    这火来势迅猛,似乎要将所有人吞灭。

    苏里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中没有泪水,同样也没有别的情绪。

    这火,似乎连她也烧死了。

    静,死一般的静。

    电视屏幕里明明那么哄闹,主持人用她那专业而又严肃的声音,述说着这一场发生在东北农场的特大型火灾。

    火场中,老人和孩子都聚在一起,哭喊着,嚎叫着,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场突如起来的灾难。

    东北啊,大冬天的,有人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就跑了出来,他们脸上有慌乱,有惊恐,唯独这个时候,没人在意还会冷。

    电视屏幕里明明那么哄闹,可是苏里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这件事发生在昨晚六点钟,那个时候向北应该出发去机场了吧,可是他为什么要去多管闲事呢,他已经退伍了啊。

    她甚至邪恶地想过,如果那个农场在七点钟发生火灾的话,这样向北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苏里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欲哭无泪,她将满腔的情绪都聚在胸膛,那里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闷闷的,却怎么也抒发不出来。

    怪不得啊,怪不得他设置了延迟发送,怪不得他说有些事他义不容辞......

    苏辰刚刚打电话来,说这场火灾太大,有很多人没有回来。

    她没有问究竟是哪些人没有回来,因为她昨晚有坐在门口等他,来了就来了,不来就算了。

    “真自私。”苏里关了电视,像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苏里......”沈音面容憔悴,她都不敢想象,没有向北的日子,苏里该怎么活。

    “有些人啊,真自私。”

    她曾经不止一次跟他说过,要好好活着,即使是在她自己想寻死的时候,她也没有停止过对他能继续活下去的祈祷。

    可是啊,他怎么能这么自私,连打个招呼都这么随意。

    “他如果不回来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苏里有些埋怨地看着自己的手机,“省得我一听见铃声响就以为是他。”

    说完,她将那个号码拉入黑名单,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翻出来过。

    苏里说,她活了近三十年,有过全力以赴却被命运捉弄的不堪,有过倾付全身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愤怒,有过迷失自我却被人及时打捞的庆幸,但是现在她才明白,所有的主观情绪在死亡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苏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随后关上了门,沈音没有去打扰她,而是静静地坐在客厅里,让苏里慢慢地整理自己的心情。

    “我等不到他退伍了。”

    苏里拉着行李箱在客厅停顿了一会儿,又毫无留恋的朝门口走去。

    虽然沈音和苏辰都于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可是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希望沈音能考虑清楚。

    而沈音也明白,她意有所指。

    看着她拎着行李出门,沈音迅速地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然后匆忙地跟苏家父母打了招呼后,追了上去。

    可惜她的动作有些慢,她出门的时候,苏里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拿起手机,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她应该相信向北,更应该相信苏里。

    她不会死,她知道,苏里不会寻死。

    苏里说,万物的残缺是因为等一个人来补全,世间的不公也总有人会来还债。她就是他的残缺,他亦是来还她的债,所以待他让她活得像个人后,自己就去远方,履行自己的使命。

    所以,她不挽留,不强求,所有的结果,她都欣然接受。

    她没有见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见过他的尸体,她想,他或许已经化为灰烬,散在漫天风雪中,与他的使命融为一体。

    相遇时为冬,离别时也是冬,他们的爱在风雪中萌芽长大,渐渐开花。

    抬头看,就是飘在雪花中最坚定的一朵。

    离开家之后,她没有回东北,而是去找了郭睿。他还如当初那般,假正经,假慈悲,爱装模作样。

    “考虑一下我?”不知从何时起,郭睿学会了抽烟。

    苏里见他点起烟,下意识地往后退退,她已经好久不抽烟了。

    “不了。”苏里直截了当地拒绝他。

    这下轮到郭睿诧异了,这么多年,这句话他说过这么多次,这是苏里第一次正面回应他。

    “这次怎么回答我了?”郭睿虽然咧着嘴角,但是他心里总觉得苏里有些地方变了,似乎是......更坚定了。

    苏里看了他一眼,没有解释,而是伸出了手,“上次U盘落你那了。”

    郭睿一挑眉,他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上面挂着一颗被雕琢成心形的,里面还刻着一个“北”字的U盘。

    他把烟从嘴里拿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U盘。

    看着苏里,他突然自嘲一笑,她用那颗石头来怀念向北,而他用这个U盘来怀念她。

    “拿去吧,整天带着累死了。”

    苏里接过U盘,认真地对郭睿说了句“谢谢。”

    看着她的背影,郭睿突然有些理解了,她说“谢谢”,谢谢他帮她保管了那个“北”字。

    后来,苏里漂泊了很久,从最南边开始,她一直向北走,开着那辆已经略微有些破旧的越野车,独自走过很多个城市。

    “奶奶,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

    车子停在路边的时候,苏里听见车外有个女孩儿,声带埋怨。

    “哎哟,疼啊......”那位老奶奶似乎摔倒了,女孩儿一人之力扶不起她,见此,苏里毫不犹豫地下车,将那位老奶奶扶起来之后,她还帮她拍掉了身上的雪。

    “谢谢阿姨。”女孩儿甜声地开口。

    苏里一愣,原来自己已经当阿姨了。

    “当心点儿,雪地滑。”

    “阿姨放心,我家就在前面。”女孩儿说完便搀着老人往前走。

    隐约中,苏里还听见女孩儿问:“奶奶,摔哪儿啦?”

    “波棱盖儿......”

    老人颤抖的声音传来,苏里“噗嗤”一笑,她现在,已经能分得清“波棱盖儿”和“贲儿娄头”的区别。

    她开始往车上走,待她系好安全带时,才猛地发现,又回到东北了。

    “你好,请问二雷子在吗?”到了部队门口,苏里很有礼貌。

    这个地方,跟多年前不一样了,想必里面的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了吧。

    “二雷子?”门口的士兵有些疑惑地摸摸头,就在苏里不抱希望地准备走了的时候,他猛地拍了拍脑门儿。

    “你说的是三班的班长吧?”

    苏里一笑,点点头。

    二雷子果然不负众望,当上了班长。

    “这么多年,你不打算停一停啊?”大冬天的,两人就坐在消防部队的门口,今天星期六,理应是休息的时候,可是二雷子却不知该往哪儿去。

    “还是攒着一股劲好,停下来就累了。”苏里搓了搓发红的手,将羽绒服裹进了些。

    “他们都退伍了。”二雷子看向远处,不知在看什么,但是眼里一片希望,就如同多年前,他们明知看不见姜山的日出还是有空就会爬上去看看一样。

    “是啊。”苏里没有问他为什么不退伍,她知道,他一旦退了伍,就无家可归了。

    “苏辰和沈音的婚礼在部队办的。”二雷子说完乐呵呵地笑着,“我是主持人。”

    苏里也跟着笑,她知道,当年她的那句话没有对沈音造成任何影响,结婚当天,她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跟你一样,尊重并支持他们的一切选择。

    幸运的是,她等到了苏辰退伍。

    “他们给我准备了一套新衣服。”二雷子似乎很满足,很久了,他很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

    “一定很好看。”苏里语气肯定。

    二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还不错......”

    “其实......”二雷子欲言又止,“你不必这么执拗,这个世界上,除了‘北’,还有其他三个方向,风景各异,也同样很美。”

    苏里笑了笑,却没有出声。

    世间万物,风景不同,可只有一个方向,值得你用尽全力,奋不顾身。

    苏里说,她以前惧怕回忆这种东西,它使她自揭伤疤,它让她疼痛难忍,它亦嘲笑她狼狈不堪。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呢,她开始爱上了回忆,它让她在一个人的日子里也不再寂寞孤单。

    年前,苏里结束了网络写作的工作,她提趣÷阁写下他人的人生,却将自己浓墨重彩的一声放在水中,任色彩飘散,冲淡时光。

    在结束工作前,她改了自己的简介:我这一生,如清风流水,风过无声,水逝无影,不得一提。

    随后,她就继续开着她那辆越野车,在空旷的马路上,逆向乘风,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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