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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也许能。
卢灿不傻，他知道郭文现在是关键时期，卢灿在县里的后台的意见对郭文的提拔至关重要，而卢灿堂妹的公爹，可以说更是掌握着县处级干部提拔的生杀大权。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能选择么？如果自己站在了卢灿一边，其余的几个长山县局的人还敢有什么异议？
可是，郭文对黄威的了解要比卢灿多得多。
刚才他给老朋友糜昆打了个电话，用糜昆的话说，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个人本身就非常有本事，完全是靠个人能力进的市局刑警支队，当上的中队长，他那位刚提市委副书记的姑父丈人一点忙都没帮。
而且，一次美国之行，震动了外交部和公安部，更是和京城里的世家搭上了不一般的关系，所有这一切，都是糜昆的亲眼所见，有些事就是他操作的。
郭文对糜昆的话深信不疑，但是，卢灿的背景同样不可忽视，虽然他堂妹的那个公爹未必肯直接帮他，可是，他堂妹和堂妹的老公对他的事能袖手旁观吗？
作为副省级领导的儿子、儿媳，他们即使不用老爹说话，本身的能量也绝不应该忽视，同时，上上下下也会有很多人因为卢灿有这样的背景而主动帮忙。
所有这些加起来，同样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能够抗衡的，所以他才会应卢灿的要求找糜昆帮忙和黄威沟通，想把这件事化解了。
听了糜昆对黄威的介绍，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如果能够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对自己是最有利的。
他甚至打算，如果没有别的事，就一直陪下去，能因为这件事结好黄威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卢灿竟然把他忽悠了，根本就没有和解的诚意，只是想利用他把黄威骗来，搞了这样一个阴谋，企图把黄威彻底装进去。
这样一来，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以郭文的阅历，现在就算是卢灿想和解，恐怕黄威这个年轻人也不会愿意了。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做出选择。
但是，在做出选择之前，他还必须搞清楚一件事，这个卢灿为什么这么做，他昏头了么？为毛要给自己树立这么个敌人？
郭文内心里对卢灿已经非常不满了，他也不介意表现出来，否则，这个混蛋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郭文狠狠地瞪了卢灿一眼，压低了声音问：“老卢，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和小黄讲和么？你知道，人家也不是一般的小警察，万一遇到硬叉子，你怎么收场？”
老郭不愧是老江湖，虽然对卢灿一肚子怒气，说出话来还是站在了卢灿一边，最起码听起来是这样的。
卢灿嘿嘿干笑两声，说：“郭局，你不知道，原本我也想和他讲和的，可是，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一进来就拉长了脸，像是我们欠他钱是的，还装清高不喝酒，哪里有一点诚意？
“我就知道他可能有这一出，所以做了两手准备，我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不是？这么大年纪了被一个小崽子逼的像三孙子似的，我老卢咽不下这口气。”
郭文故意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低声说：“可是，老卢，这样一来不是把我装里了么？你开始让我想办法把他弄来，那小子脾气也挺倔，我给市局的老哥们打了电话才管用的，这你是知道的啊，你让我怎么跟糜支队交代啊？”
卢灿诡秘地一笑：“郭局，你放心，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你下一步晋升的问题，县里这面是没问题了，市委组织部那里也没问题，我早就打听好了。
“这小崽子我也不打算把他弄的太过火，只要把他关起来就行，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等到有人找上你说情，你再卖个人情给他，这样他就顾不上使坏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郭文微微一愣，他不得不佩服卢灿这家伙的老谋深算，如此一来，确实可以比较圆满地解决问题，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郭文之所以这次被作为副县长的人选，可以说他自己也有些人脉，做了多年的公安局长，他在工作方面没什么问题，县里主要领导很赏识他，更主要的是，通过关系，他和市委组织部的一位常务副部长接触上了，那位副部长对他的工作能力也很认可。
这些，主要都是他自己的工作努力的结果，要说起和上面深厚的私人关系，他还谈不上，所以，对卢灿，他也只能是让着几分。
可是，糜昆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就在今天，那个黄威女朋友的姑父刚刚宣布被任命为市委副书记，这个消息刚才也得到了卢灿的间接证实。
据糜昆说，似乎这小子在景书记老婆那里说话很管用。
市委副书记一共有两位，一位是市长兼任，另一位是主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也就是管干部的，景书记就是这位管干部的副书记。
自己晋升副县长，也就是进了副处级，正是归市委副书记管，如果自己得罪狠了黄威，这小子万一在景书记面前说自己几句坏话，景书记如果极力反对自己提升，那么，自己是万万不可能越过这道槛的。
郭文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可是，没办法，虽然这个公安局长在一般老百姓看起来是风光无限，可是，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啥也不是。
所以，他还必须保持中立，争取做到不偏不倚，不到最后关头，他不能轻易表态。
这些念头只是瞬间在郭文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皱了皱眉说：“老卢，你这可是给我出难题啊！我能让你当着我的面把他抓起来么？毕竟我是公安局长啊？”
卢灿阴阴地摇了摇头：“没事，你不用管就行了，而且你也可以为他求情，但是，他和人家发生冲突是事实吧？我们按照治安管理法先把他扣起来没毛病。”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一句：“就算他能逃过这一劫，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局长，你还是扮演你的和事佬就行。”
话音刚落，门外又响起了刚才那个警察的声音：“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怎么把三个人都打伤了？呀！都出血了，好啊，门里那个人，听着，乖乖蹲下，我们要把你们带回局里审问。”
黄威根本没有理会吆五喝六的那个警察，把头转向了程浩和冷鹏，脸上挂着讥讽的冷笑，说：“怎么？两位大队长这是要置身事外吗？你们应该看见刚才我始终没有走出这道门吧？我怎么会和人发生冲突？难道你们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故意滋事？”
冷鹏看了一眼黄威，赶紧把目光躲开，一脸的羞惭，也带着一丝气愤，看了程浩一眼。
程浩把目光投向了局长郭文。
郭文轻轻咳了一声，说：“程浩，到底是咋回事？你看清了吗？实话实说。”
程浩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局长，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不过，我确实看见黄队没有出门，门外却有人发出了惨叫，还有，刚才何文标说有人受伤了，我出去看看？”
郭文阴沉着脸点点头：“好，你去看看咋回事，何文标怎么来了？弄清情况，不要冤枉了小黄。”
说完，郭文转头看了看卢灿，皱了皱眉，意思是说，你看怎么办？
卢灿似乎才明白过来，瞪了程浩一眼，说：“你看清了么就下结论？你去看看，何文标在门外看得清楚，不要冤枉了谁，也不能放过闹事的，就算是警察也不行。”
说完，卢灿把目光又转向了郭文。
郭文心里一动，点点头说：“老卢，既然赶上了，我们也去看看吧，小黄毕竟是我们请来的客人，如果是他把人打伤了，我们应该处理，如果不是，我们也不好冤枉人家。”
说完，郭文就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卢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滑头，也只好站起来跟着出去，人家毕竟是局长，他既然发话了，自己也不能不听，否则自己就理亏了。
两位局长的对话这次声音都不低，大家都听见了，程浩和冷鹏一直等在一边，然后，紧随两位局长出了门。
黄威三个人等到他们四个出去了，才紧随其后，最后，是那位办公室主任和政工副主任。
看到门外的场景，刚刚出来的几个人，除了黄威，全都愣住了。
四个小平头，只有一个呆呆地站在一边，另外三个都萎顿在墙角，一个额头上流着血，墙上也沾着血，显然是撞得不轻。
另外两个倒在了一起，各自手里攥着一把匕首，匕首分别深深地插在另外一个人的肩头，鲜血正在沿着匕首汩汩地流下。
这场景太诡异了。
就连见多识广的程浩和冷鹏都惊呆了，汪小涵和王中民更是目瞪口呆。
郭文满眼疑惑地看了看黄威，转向了程浩，示意他问清楚情况。
没等程浩发问，那个站在一边的小平头忽然一脸惊恐地叫了起来：“鬼，有鬼……”
卢灿见大家都不说话，狠狠地啐了一口说：“妈的，你疯了？哪里来的鬼？”
那名摔在墙角的男人年纪略大一些，此刻似乎有些回过味儿来，指着黄威说：“是他，是他推的我。”
黄威冷冷一笑，也不说话，暗自催动功力，只听“啪”的一声，那个用手指着他的男人迅疾地抽回指着他的手，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也许能。
卢灿不傻，他知道郭文现在是关键时期，卢灿在县里的后台的意见对郭文的提拔至关重要，而卢灿堂妹的公爹，可以说更是掌握着县处级干部提拔的生杀大权。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能选择么？如果自己站在了卢灿一边，其余的几个长山县局的人还敢有什么异议？
可是，郭文对黄威的了解要比卢灿多得多。
刚才他给老朋友糜昆打了个电话，用糜昆的话说，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个人本身就非常有本事，完全是靠个人能力进的市局刑警支队，当上的中队长，他那位刚提市委副书记的姑父丈人一点忙都没帮。
而且，一次美国之行，震动了外交部和公安部，更是和京城里的世家搭上了不一般的关系，所有这一切，都是糜昆的亲眼所见，有些事就是他操作的。
郭文对糜昆的话深信不疑，但是，卢灿的背景同样不可忽视，虽然他堂妹的那个公爹未必肯直接帮他，可是，他堂妹和堂妹的老公对他的事能袖手旁观吗？
作为副省级领导的儿子、儿媳，他们即使不用老爹说话，本身的能量也绝不应该忽视，同时，上上下下也会有很多人因为卢灿有这样的背景而主动帮忙。
所有这些加起来，同样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能够抗衡的，所以他才会应卢灿的要求找糜昆帮忙和黄威沟通，想把这件事化解了。
听了糜昆对黄威的介绍，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如果能够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对自己是最有利的。
他甚至打算，如果没有别的事，就一直陪下去，能因为这件事结好黄威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卢灿竟然把他忽悠了，根本就没有和解的诚意，只是想利用他把黄威骗来，搞了这样一个阴谋，企图把黄威彻底装进去。
这样一来，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以郭文的阅历，现在就算是卢灿想和解，恐怕黄威这个年轻人也不会愿意了。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做出选择。
但是，在做出选择之前，他还必须搞清楚一件事，这个卢灿为什么这么做，他昏头了么？为毛要给自己树立这么个敌人？
郭文内心里对卢灿已经非常不满了，他也不介意表现出来，否则，这个混蛋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郭文狠狠地瞪了卢灿一眼，压低了声音问：“老卢，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和小黄讲和么？你知道，人家也不是一般的小警察，万一遇到硬叉子，你怎么收场？”
老郭不愧是老江湖，虽然对卢灿一肚子怒气，说出话来还是站在了卢灿一边，最起码听起来是这样的。
卢灿嘿嘿干笑两声，说：“郭局，你不知道，原本我也想和他讲和的，可是，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一进来就拉长了脸，像是我们欠他钱是的，还装清高不喝酒，哪里有一点诚意？
“我就知道他可能有这一出，所以做了两手准备，我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不是？这么大年纪了被一个小崽子逼的像三孙子似的，我老卢咽不下这口气。”
郭文故意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低声说：“可是，老卢，这样一来不是把我装里了么？你开始让我想办法把他弄来，那小子脾气也挺倔，我给市局的老哥们打了电话才管用的，这你是知道的啊，你让我怎么跟糜支队交代啊？”
卢灿诡秘地一笑：“郭局，你放心，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你下一步晋升的问题，县里这面是没问题了，市委组织部那里也没问题，我早就打听好了。
“这小崽子我也不打算把他弄的太过火，只要把他关起来就行，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等到有人找上你说情，你再卖个人情给他，这样他就顾不上使坏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郭文微微一愣，他不得不佩服卢灿这家伙的老谋深算，如此一来，确实可以比较圆满地解决问题，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郭文之所以这次被作为副县长的人选，可以说他自己也有些人脉，做了多年的公安局长，他在工作方面没什么问题，县里主要领导很赏识他，更主要的是，通过关系，他和市委组织部的一位常务副部长接触上了，那位副部长对他的工作能力也很认可。
这些，主要都是他自己的工作努力的结果，要说起和上面深厚的私人关系，他还谈不上，所以，对卢灿，他也只能是让着几分。
可是，糜昆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就在今天，那个黄威女朋友的姑父刚刚宣布被任命为市委副书记，这个消息刚才也得到了卢灿的间接证实。
据糜昆说，似乎这小子在景书记老婆那里说话很管用。
市委副书记一共有两位，一位是市长兼任，另一位是主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也就是管干部的，景书记就是这位管干部的副书记。
自己晋升副县长，也就是进了副处级，正是归市委副书记管，如果自己得罪狠了黄威，这小子万一在景书记面前说自己几句坏话，景书记如果极力反对自己提升，那么，自己是万万不可能越过这道槛的。
郭文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可是，没办法，虽然这个公安局长在一般老百姓看起来是风光无限，可是，在真正的大人物眼里，啥也不是。
所以，他还必须保持中立，争取做到不偏不倚，不到最后关头，他不能轻易表态。
这些念头只是瞬间在郭文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皱了皱眉说：“老卢，你这可是给我出难题啊！我能让你当着我的面把他抓起来么？毕竟我是公安局长啊？”
卢灿阴阴地摇了摇头：“没事，你不用管就行了，而且你也可以为他求情，但是，他和人家发生冲突是事实吧？我们按照治安管理法先把他扣起来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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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门外又响起了刚才那个警察的声音：“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怎么把三个人都打伤了？呀！都出血了，好啊，门里那个人，听着，乖乖蹲下，我们要把你们带回局里审问。”
黄威根本没有理会吆五喝六的那个警察，把头转向了程浩和冷鹏，脸上挂着讥讽的冷笑，说：“怎么？两位大队长这是要置身事外吗？你们应该看见刚才我始终没有走出这道门吧？我怎么会和人发生冲突？难道你们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故意滋事？”
冷鹏看了一眼黄威，赶紧把目光躲开，一脸的羞惭，也带着一丝气愤，看了程浩一眼。
程浩把目光投向了局长郭文。
郭文轻轻咳了一声，说：“程浩，到底是咋回事？你看清了吗？实话实说。”
程浩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局长，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不过，我确实看见黄队没有出门，门外却有人发出了惨叫，还有，刚才何文标说有人受伤了，我出去看看？”
郭文阴沉着脸点点头：“好，你去看看咋回事，何文标怎么来了？弄清情况，不要冤枉了小黄。”
说完，郭文转头看了看卢灿，皱了皱眉，意思是说，你看怎么办？
卢灿似乎才明白过来，瞪了程浩一眼，说：“你看清了么就下结论？你去看看，何文标在门外看得清楚，不要冤枉了谁，也不能放过闹事的，就算是警察也不行。”
说完，卢灿把目光又转向了郭文。
郭文心里一动，点点头说：“老卢，既然赶上了，我们也去看看吧，小黄毕竟是我们请来的客人，如果是他把人打伤了，我们应该处理，如果不是，我们也不好冤枉人家。”
说完，郭文就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卢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滑头，也只好站起来跟着出去，人家毕竟是局长，他既然发话了，自己也不能不听，否则自己就理亏了。
两位局长的对话这次声音都不低，大家都听见了，程浩和冷鹏一直等在一边，然后，紧随两位局长出了门。
黄威三个人等到他们四个出去了，才紧随其后，最后，是那位办公室主任和政工副主任。
看到门外的场景，刚刚出来的几个人，除了黄威，全都愣住了。
四个小平头，只有一个呆呆地站在一边，另外三个都萎顿在墙角，一个额头上流着血，墙上也沾着血，显然是撞得不轻。
另外两个倒在了一起，各自手里攥着一把匕首，匕首分别深深地插在另外一个人的肩头，鲜血正在沿着匕首汩汩地流下。
这场景太诡异了。
就连见多识广的程浩和冷鹏都惊呆了，汪小涵和王中民更是目瞪口呆。
郭文满眼疑惑地看了看黄威，转向了程浩，示意他问清楚情况。
没等程浩发问，那个站在一边的小平头忽然一脸惊恐地叫了起来：“鬼，有鬼……”
卢灿见大家都不说话，狠狠地啐了一口说：“妈的，你疯了？哪里来的鬼？”
那名摔在墙角的男人年纪略大一些，此刻似乎有些回过味儿来，指着黄威说：“是他，是他推的我。”
黄威冷冷一笑，也不说话，暗自催动功力，只听“啪”的一声，那个用手指着他的男人迅疾地抽回指着他的手，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