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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童年兰儿刷心机

    三个月后,钮钴禄氏嫁到了贫寒的叶赫那拉家。家里有了女人,生活完全有了改观。所以,人们总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钮钴禄姑娘毫无娇憨之气,一进们就赢得丈夫惠征的深爱,博得景瑞公公的欢心。景瑞虽有四个女儿,可是,如今一个都不在身边,她们全是小妾所生,她们的母亲改嫁时带走了她们。其中一个还随了继父的姓,继父姓王,是个汉人,景瑞的女儿便叫王小燕,岂有此理,这种女儿不见也罢。

    还有三个稍大一点的女儿,她们只曾打探过父亲景瑞的消息,一听说父亲穷困潦倒,也不敢来认父了。这就是事实,景瑞也就认命了。如今儿媳进门了,他体会到做公公的滋味,更有着女儿的幸福。一儿一媳,家庭和美,景瑞别无他求,只求上苍快一点儿赐给他一个男孙,叶赫那拉氏要传下去,叶赫那拉要中兴!

    可是,天不遂人愿。惠征结婚有几年了,偏偏惠征夫人未曾怀孕。做公公的干着急,不过,贤惠的儿媳实在叫他挑不出毛病来。也不能因为没生孩子就休了她吧。再说,惠征非常敬爱妻子,哪怕是天仙,他也不会要的。一家人和和气气,生活艰苦而又平稳。

    景瑞背着儿子、儿媳,每天晚上躲在自己的房里,偷偷的烧香祷告:“祖宗啊,你听见了吗?我是满洲叶赫那拉氏?景瑞。你的后代惠征与妻子完婚三年有余,可是不见子嗣啊,祖宗在天之灵保佑他们快快怀上孩子。生一男丁延续香火,光耀门楣。”

    景瑞还会再磕上三个响头,撞得地上直响。他生怕祖宗听不到,又跪了下来:“不生男孩,生一女娃也行,生了女娃之后,再生一群男丁。”

    老人可笑的举动终于被惠征夫妇发现了,躲在门外的惠征夫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气得景瑞骂儿子:“小子,你出来,躲在门外偷看你阿妈,还算个男子汉吗?”

    其实,景瑞是有些害羞了。惠征父亲连忙止住笑容。毕竟,眼前的是公公,应该尊重老人。

    “阿妈,是我不好。”

    惠征夫人说的也是真心话。过去的女人嫁人之后生不出孩子,自己往往觉得低人一等。虽然公公从未责骂过她,但她心里总是自责。今天是幕喜剧,不知何日就会变成悲剧。不如自己大度些。于是,她接着说:“阿妈,该为惠征纳二房了,一年半载生个儿子,也是我的福分。”

    惠征夫人说的很虔诚。她心里自觉地有愧于叶赫那拉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万一叶赫那拉家的香火传不下去,她担当不起这个责任。虽然公公、丈夫对自己都很好,但她怕有一天,好日子突然离去。

    做丈夫的深知妻子的苦楚,他安慰道:“上苍会悲悯我们的,不知那一天,孩子会突然到来。”

    景瑞心想“但愿惠征的话会灵验”惠征夫人感激的望着丈夫,她为自己嫁到这户善良的人家儿庆幸。于是,她心里明白一个道理:“荣华富贵不一定是福,家庭和美,互相敬爱才是福中之福。"

    善良的惠征夫妇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日夜盼望生个儿子,后来却生了一个女儿。而且他们的女儿一点儿也不善良,她直接或间接地杀过不少人,她卖国求荣对中华名族犯下了滔天罪行,她就是后来被国人唾骂的慈禧太后。

    又过了一年,惠征夫人一方面看大夫,吃汤药,一方面到庙里进香,求送子观音送个孩子给她。苍天不负有心人,她得身体发生了变化,一家人欢天喜地。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道光十五年十月初十日,叶赫那拉氏?惠征的女儿出世。

    虽然没生儿子,一家人依然是喜形于色。尤其是刚刚做了爷爷的景瑞,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女儿也不错,杨贵妃就是女的,她比多少男子都荣耀。”当他嘀嘀咕咕把这个念头道出来得时候,初为人父的惠征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老爷子丝毫没有怪罪他们夫妇的意思,惠征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新生女婴很健壮,看起来很漂亮。母亲将她抱在怀中,坐看看、右看看;孩子醒着,母亲仔细的端详女儿,女儿睡着了,母亲还是仔细的端详着女儿,怎么也看不够。做父亲的虽然也时常的抱抱孩子,但对女儿没那么仔细瞧过。

    一晃,孩子满月了。家境虽然不怎么富裕,满月酒还是要请的。这天,天阴沉沉的,眼看一场大雪要降临。北风呼呼的吹,吹在人们的脸上就像小刀割得一般疼。

    北京锡拉胡同叶赫那拉家异常热闹,上午便响起了一阵鞭炮声。[ ]炮花的幽香味在凝重的空气中散发着,很有些刺鼻,一些邻居捂着口鼻,窃窃私语:“这家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办满月酒是喜事,怎么弄这么冲得花炮呢。”

    一位老爷子翘着花白的胡子附和道:“真是,办丧事才用这样的炮,罪过,罪过。”他的老伴双眼一瞪,小声骂道:“死老头子,你就不会说句中听的话么?人家办喜事,你不掏腰包就算了,连句吉利的话也不会说,看你死后,小鬼也要骂你的。”

    “去,去,去,老太婆瞎啰嗦什么!”

    老两口争嘴,引起周围人的哈哈大笑。大家一笑了之,去道喜的并不多。当然,几户近邻家的大娘、婶子、嫂子、妹子还是要破费的。两斤红糖、二十个鸡蛋、两块红花布,礼轻情意重啊。

    这时,从远处传来热闹的吹吹打打的声音,锡拉胡同的人耳朵都竖起来听,悦耳的喜庆之声朝他们这个方向来,咦,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今天赶上个新鲜事儿。他们这里住的全是贫寒人家,结婚嫁闺女也没这样吹打。声音越来越近,人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没有出大气。

    紧接着,一队人马由远而近,男男女女,满脸喜气,个个穿红戴绿,十分艳丽。只见叶赫那拉家的翠儿迎了出来,两挂鞭炮响后,来者热热闹闹进了叶赫家。把三间小屋挤得水泄不通。

    邻居们忙跟着进来看热闹。他们从来没见过娘家送喜的礼这么丰厚,在他们看来,惠征妻子平日里勤俭持家,不像是个富人家的姑娘。今天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惠征夫人的娘家比他们这一群人富多了。

    人们唧唧咋咋的说着、笑着、仔细审查着娘家送来得每一件礼物。张大娘、李大妈、王大嫂、陈二妹、、、、评头论足,贬褒不一。那情景比庙会门前还热闹:“来看哪,瞧着秀工多好,连小肚兜都绣上了花。”

    “哟,什么棉袄啊,带子太长了,捆的孩子喘不过气来了。”

    “鸡蛋可送的真不少,足足六个框,恐怕有几千只吧。哎,怎么没看见扎牙麦呢?”

    “什么是,扎牙麦?”

    陈二妹听不懂李大妈的“行话”,好奇地问。李大妈表现出少有的耐心,讲解道:“孩子七个月开始扎牙,这姥姥家必须送来一把小麦,不然孩子的牙扎不出来。”

    陈二妹颇佩服这位经验丰富的李大妈,赞同似的点点头。爱犟嘴的王大嫂插嘴一撅,冷嘲热讽:“我就不信这女娃不见姥姥家的小麦就长不出牙来,我二丫头坐月子时,我也没送什么“扎牙麦”,那大外孙的牙长得又白又齐。”

    “哼,就你多嘴。”李大妈脸一沉,不理会讨人烦的王大嫂。

    “开箱了!”

    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人们拥向一口大红漆木箱面前。人们知道,这贵重的东西全在箱子里,所以,送喜很讲究“开箱”。

    惠征恭恭敬敬的站在红木箱前接受赠礼,娘家来客一件件交到惠征的手里。来客报道:“银锁一只、见面礼六十两银子、翡翠戒指一枚、玛瑙项链一挂、秀玉镯一对。”

    这一刻,人们都在凝视着箱子及拿出来的礼物,居然没有几个发出声音的,谈不上鸦雀无声,也算的上安静。

    惠征还是很小的时候,卡到母亲到过戒指、耳环等饰物。自从家道中落,母亲的耳环卖了,戒指就不见了,如今,喜得千金,岳父遣人送来如此厚礼,他真有些受宠若惊。他呆呆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邻居见状,忙督促道:“还不快道谢,收下礼物。”

    惠征恍然大悟似的,一鞠躬。逗得看客呵呵大笑。送礼的人急了,说:“拿着,快接啊!"惠征连忙伸过双手来接礼。

    “啪”地一声,一对玉镯落到了地上,摔碎了。人们不惊叹了口冷气。多嘴的陈二妹不加思索地说:“玉碎了,多不吉利,这孩子命毒。

    话刚一出口,陈二妹觉得自己失言,脸一红,扭头就钻出了人群,回家去了。惠征傻呆呆地,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是圆滑的张大娘出了打了个圆场:“岁岁(碎碎)平安。小女娃一生一定平安。”

    惠征也不知谁的话是对的,他的心里好沉,好沉。

    为了打破僵局,来客问:“不知外甥女叫什么名字?”想必问话的时舅舅或表舅吧。惠征从沉思中醒来,答道:“我与家父商量了几次,不知该起什么名字好。”其实,关于孩子的名字,早就商议过。不过都是在孩子出世前商议的。当时,一心想要男孩,也没敢往女孩上想,所以名字皆是什么“祥福”、“桂祥”、“禄荣”之类的,这些名字没有一个适合女孩的。

    这时,惠征夫人抱着女儿来到了厅堂,她在里屋听得清楚。玉碎、人语,她心里好难受。她怀里的女儿比出生时还漂亮,虽然是单眼皮,眼睛也不算大,可黑眸子多,显得特别有精神。这孩子的皮肤特别白皙,就像牛乳洗过一般,好滑好嫩。在母亲看来,女儿怎么能事命毒呢。她要把女儿抱出来让邻里们瞧一瞧,这个女娃不带凶样。

    女孩被裹在小包袱里,这个小包被,玉白色底子,上面撒满一束束兰花,很好看,惠征见状,脱口而出:“兰儿,对,这孩子就叫兰儿吧。”

    做父亲的用心良苦,他给女儿起名“兰儿”,是希望女儿朴实无华、清淡雅致、别具一格。可叶赫那拉氏?兰儿后来违背了父亲的初衷。她的一生爱慕虚荣、庸俗浅薄、凶残无比、真是有辱兰花的品格。

    叶赫那拉?兰儿在父母的呵护下幸福地生活着。一眨眼的功夫,她四岁了。俗话说:“一岁看大,三岁知老。”小小年纪的她已显示出干练与不凡。

    在北京锡拉胡同主的,没有几个富裕户,相比之下,叶赫那拉家算是家境好一点的。尤其兰儿三四岁的时候,祖父景瑞当个小官差,也算是吃皇粮的。父亲惠征又考取了进士,花了不少银子,总算得了个不错的差事,及吏部文选司主事。官职虽然不高,但油水却不少,叶赫那拉家日见好转。天性好强的兰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虽然她还很小,但已表现出对权力的欲望。

    每次和邻居们的孩子们一块玩耍时,她总要想办法占上风,不然,她便大哭大闹。因此,这几个人家的孩子都让着她。时间一长,便养成了她的霸道性格。

    又过了三年,叶赫那拉又生了一个女儿。第二个女儿的到来,做父母的总有一些不悦。八岁的兰儿很喜欢妹妹蓉儿,因为蓉儿生性懦弱,她不哭也不闹。母亲不给她冷眼,也不会给她亲切的微笑。倒是姐姐兰儿时常逗她乐,蓉儿一哭,姐姐兰儿就要来小泥人,小娃娃之类的玩意儿,哄得妹妹乖乖的。

    叶赫那拉?景瑞一生没什么作为,他没有为叶赫那拉家光耀门楣,到了老年,心底深处很有些凄凉之感。他整天抑郁寡欢,唯有两个小孙女还能让他一笑。他发现大孙女兰儿与其他年龄相同的孩子不一样,兰儿有主见,不善于听从别人的意见。而且有时心底不那么善良,甚至有些凶狠,老爷子不知这秉性对于兰儿来说,是福还是祸。

    叶赫那拉家养了一只小花猫,这是邻居陈二妹送给兰儿的。兰儿很疼爱它,每天吃饭的时候,总忘不了给小猫几口好吃的。有时,她自己不舍得吃也要把猫喂饱。小花猫很爱吃鱼,可是,家境并不富裕的兰儿,一连好几天也难得吃上一次鱼,小猫当然连鱼头、鱼刺也吃不上。兰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小猫整天绕在她的腿边转,和她很有感情。

    这一天,惠征领了薪水,兰儿要求额娘买条鱼来,一则,自己馋嘴了,二来小花猫也能开开荤。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便挂在了厨房里,兰儿到邻居家去找比她大三岁的小月跳皮筋。一个时辰回来后,只见额娘坐在厨房门前,面带怒容。

    “额娘,我饿了。”

    “兰儿,今天吃不成鱼了。”

    “不嘛,我要吃鱼。再说,小花猫也该吃鱼骨头了。”

    “它早就吃饱了。”

    “怎么回事,兰儿有些不解,明明早上小花猫一见不带腥味的剩饭,它掉头就跑,没吃什么啊。”兰儿的母亲生气的说:“生鱼挂在篮子里,被它吃了。”

    兰儿一听也很生气:“小花猫真烦人,一点儿也不给我留。”她母亲接着说:“也不是咱们家的小花猫自己干的。”

    还有谁啊?谁家的猫。

    兰儿更生气,居然还有帮凶,岂有此理!“还不是陈二妹和张大娘家的猫,而且那两只猫比咱家的小花猫吃的还多。”兰儿跑出院子一看,三只饱餐一顿的小猫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而且,别人家的那两只,肚子圆滚滚的。

    兰儿一跺脚,气死了。

    “额娘,你把那两只小猫唤进来好吗?”

    “干什么?”惠征夫人不解的问。兰儿气呼呼的说:“必须惩罚偷嘴的馋猫。"母亲摇摇头说:“算了,明天再买一条吧,今天也怪我没放好。”兰儿不依不饶的,央求母亲说:“我不会打死它们的,但今天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它们还会偷嘴。”

    母亲觉得兰儿的话有道理,便“咪、咪、咪”的唤小猫。三只小猫全来了,兰儿把房门一关,然后放走自己心爱的小花猫,留下邻居家的。母亲只顾生火做饭,并未理会兰儿。兰儿先把小猫唤到墙角处,然后猛一扑,双手紧紧抓住了一只大黑猫,另一只见状,窜了,它跳到了窗户上,逃命去矣。

    这只大黑猫竭力挣扎,兰儿使劲全身的力气,丝丝掐住它的脖子。母亲忙喊:“快放手,快放手,不然会掐死它的。”

    兰儿眼里冒着凶煞的光,这是母亲以前从未见过的。惠征夫人虽然也知道兰儿个性强,但还不会料到女儿是这么的凶狠。当惠征夫人抢过猫时,大黑猫惨叫着,兰儿狠狠地将它一掷。可怜的大黑猫在地上动弹几下,断了气。

    惠征夫人焦急的嚷着:“兰儿,看你干了什么事儿。”兰儿有些惊慌失措,她低声说:“它怎么就死了呢?”母亲有些不安,她担心刚从小猫的惨叫会被她的主人张大娘听见,过一会儿,张大娘找不到大黑猫,她一定会兴师问罪的。

    张大娘可不是个善人,一旦证实大黑猫死在叶赫那拉家,肯定会闹得不可开交。年纪小小的兰儿明白这一点。她跑到屋外,母亲默默地坐着饭,母女俩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这一天下午平安无事。

    到了晚上,惠征夫人还不见自己家的小花猫来吃饭,还认为它中午偷吃鱼儿撑着了。兰儿端着碗,好像咽不下饭,母亲觉得女儿怪怪的。可是,繁重的家务已使她累得喘不过气来,她哪儿还有功夫去问兰儿呢?

    "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隔壁的张大娘来了.她的脸色阴沉沉地。自知理亏的惠征夫人连忙放下碗筷来招呼客人。张大娘四处环绕了一下,说:“我家的那只大黑猫一定又跑到你这里淘气了。”

    惠征夫人一言不发,兰儿连忙说:“张奶奶,我们没见大黑猫。”油灯下,母亲看不清女儿的脸是否脸红。

    张大娘直接了当的说:“明明中午陈二妹看见他家的猫与我们的大黑猫一块儿跑进你们的院子,后来,她的猫回来了,我们的呢?”

    兰儿嘴一撅,生气似的说:“张奶奶,你没让兰儿看住大黑猫吧。”

    一听这话有刺,张大娘便说:“话是这么说,可是一墙之隔,中午我听得清楚,有些猫的惨叫声,还有你母女的说话声。”

    兰儿脚一跺,说:“不错,我是打馋猫了,不过打死的不是你家的大黑猫,而是我的小花猫。”

    “哼”,张大娘冷冷地哼了一声,兰儿转身出屋,回来时,她手里拎着一只死猫。

    是兰儿最心爱的小花猫。

    张大娘无话可说,搭讪着:“我再去找找,不打扰了,你们吃饭吧。”张大娘努力地苦笑了一下,惠征夫人震惊了:“兰儿,怎么这么有心计。”

    邻居走后,兰儿把死猫一扔就哭,坐在小板凳上哭得好伤心。中午,她左思右想,预料到一墙之隔的张大娘能听到这边的动静,该如何了结此事呢?只有这么样了!她把心爱的小花猫抱在怀里,为它梳理毛发,当小花猫安心的躺在她怀里熟睡的时候,兰儿心一横,掐死了它。小花猫竟连一声惨叫也没有,它为了小主人兰儿“捐躯”了。

    惠征夫人抚摸着女儿的黑发,难过地说:“兰儿,你是个姑娘家,心不该这样狠。”兰儿解释道:“额娘,我不这么做,张奶奶能罢休吗?”惠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兰儿,你都八九岁了,不能一天到晚像个男孩子,你应该改改自己的脾气,收收心,学做一个文雅的姑娘。”

    兰儿何尝不想做个好姑娘。她毕竟是女孩子,看到邻居大娘、大婶、大姐都有一手好针线活,她也曾经动过心,想学一点。只是母亲认为兰儿还是个孩子,没有教女儿。今天发生的事情,很让我伤心,咱们的女儿有些心狠,不像你,也不像我。这样下去,真令人担忧。

    惠征已听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也感慨道:“当初,给她起"兰儿"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因为希望女儿有兰花一样的品质,蕙质兰心、花气袭人。”

    惠征夫人叹了口气,低声说:“这是上天的安排吧,老天爷不让咱们有个文雅的好姑娘,这只有认命了。"

    惠征沉思了一会儿,像是对妻子说,也像自言自语。

    “对,兰儿都八九岁了,还没受过教育,这是我的过错。不受教育是不行的。”

    他的妻子似有所领悟,点头赞同他的话。惠征拔亮了油灯,做了起来,声音比刚才大多了,他说:“从明天起,让兰儿上学去。”

    “女孩子读什么书,咱们家眼见又要添张嘴。”惠征夫人瞅着自己那隆起的腹部,一脸的愁云。惠征被妻子一提,到来了精神。虽然他只是做个小官,但是养活一家人是没有问题的。自从两个女儿出世后,连做梦他都想生个儿子,两个月后,他的儿子照样圆了他的盼子梦。

    惠征反驳道:“女孩子也要读书,前些年,我曾教兰儿识了自己字,她很聪明,一定能读好书的。”

    丈夫这一提,惠征夫人想起了四年前的一件事:那日,也是皓月当空的夜晚,春夜的风是柔和的,撩拨人的心。惠征夫妇在油灯下,一个读书,一个做针线活儿。小兰儿躺在母亲的身边怎么也睡不着,母亲轻声的说:“兰儿,快睡吧。你看,月宫里的嫦娥在看着你呢,你不睡觉,她要生气了。”

    “额娘,月亮姥姥怎么有时亮,有时暗?”

    本来惠征夫人是想哄女儿快快入睡,谁知她这一提,兰儿更没有睡意了。她干脆坐了起来,打开了“话匣子”。

    “额娘,嫦娥抱得小兔和咱们家的小白兔一样吗?”

    母亲笑了笑,她笑女儿的天真,又不好回答女儿,便说:“问你阿妈吧,他懂得比我多。”

    惠征放下书来,抚摸着女儿的头,说:“人家都这么说,月宫里有什么,我也不知道,至于有明有暗,那是因为有初一,还有十五。”

    其实,惠征也解释不通月有时阴晴圆缺的道理,他生怕女儿再问下去,连忙岔开话题,说:“兰儿,今晚的月光特别美,你看那一轮明月挂在天空,这叫皓月当空。古代有位大诗人叫李白,他写过一首诗《静夜思》,阿妈教你背诵它,好吗?”

    “李白?诗?背诵?阿妈,我听不懂。”

    小兰儿真的听不懂这些词儿,父亲耐心的说:“别着急嘛,我教你几遍就会了。"

    惠征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背诵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兰儿认真地听着,她那美丽的眸子放射出异彩来。父亲又背诵了两遍,兰儿轻轻地跟着读。读着读着,她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兰儿一下子爬了起来,她揉揉眼皮,推醒阿妈。

    “阿妈,我想了《静夜思》,我背给你听。”

    兰儿一字不差地背诵着这首小诗,做父母的高兴极了,一个劲儿的夸女儿聪明。小兰儿也很有些沾沾自喜。

    惠征夫人回忆着这件往事,她赞同丈夫的观点,兰儿很聪明,只是所受的学堂教育太少,显得不够文雅。

    其实,兰儿比起其他女孩来,致命弱点不是不够文雅,她的身上是具有女孩子特有的文静的。只不过,她心底的深处有些凶残的东西。这一点,在她成年,特别是进宫后表现得尤为突出。

    惠征夫妇商量了一阵子,决定让女儿进私塾读书。就这样,叶赫那拉?兰儿,受过三四年的私塾教育。在道光年间,她算女子之中的“秀才”了。直到父亲调到安徽任职,她才辍学。

    兰儿读书很用功,她不但学会了《三字经》、《诗经》,还学过《论语》、《左传》、《孔雀东南风》、《木兰诗》等篇。并且,在父亲惠征的严格要求下,还练得一手好字。尤其是她的小楷写的特别漂亮,深得父亲的偏爱。她的妹妹蓉儿,大弟照祥,二弟桂祥,都觉得父亲很偏心,好像特别疼爱大姐,而他们几个全被冷落到了一边,做母亲的是一视同仁。

    在惠征夫人看来,大女儿兰儿聪明过人,机灵果断,但有些缺乏女孩子的温柔;二女儿蓉儿往往比不上姐姐的智力,但小小年纪的她心底善良、善解人意,又和蔼可亲;大儿子照祥老实憨厚,甚至显得有些木讷;小儿子尚幼,还在吃奶,但从他那灵动的神情来看,倒有些向她的大姐兰儿,也许将来他会有些出息。

    鉴于此,惠征夫人对四个儿女进行有重点的引导,尤其对兰儿,她费得心血更多。每个孩子在母亲的眼里都是可爱的,兰儿当然也不例外。惠征夫人坚信,只要自己不懈地耐心引导兰儿,她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理想中的女孩子,既聪明伶俐,又温柔善良,以后嫁个好丈夫。(敬请期待第二回合,少女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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