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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亲王说完,媚眼如波,轻轻睨了一眼脸色惨白的陈若兮。 []陈毓延明显感到贴着他的陈若兮身子一阵战栗,心中了然,被那样一个男子如此挑衅,即使是男子也会难以冷静,何况女子呢。不过他并不够了解陈若惜,她哪里不冷静,她都快冷得找棉被裹起来了。

    皇上没有应声,皇家筵席上的几位皇子脸色各异,老爷子正不着边际的玩味着儿子们的表情呢。“皇上。”就听按捺不住的皇贵妃提醒道,“臣妾也曾听过安亲王与崇若郡主的合奏,的确是天乐人合,正应这中秋团圆之景。”她言外之意无非是此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眼角瞟了瞟不动声色端起酒杯酌饮的四皇子,又看了看面无波澜摩挲着酒杯缘的六皇子,倒是装的挺平静的。扫了一圈,大皇子举着酒杯盯着安亲王发呆,自己儿子满脸的戏谑表露无遗,三皇子咧着嘴不知道傻笑什么,两个小皇子手里抓着瓜子腰果吃得正香。“皇上意下如何?”独把五皇子捏着扇子玩味的表情漏看了去了。

    “准了,崇若郡主那个琴,朕的宫里可没有,你们怎么合奏啊?”皇上听完皇贵妃的话,眼睛都不带动一下的,敲敲扇柄,心中尽是冷笑。嵘祈啊,连你都要对她下手了吗?

    “无妨。”安亲王没等陈若兮就坡下驴急流勇退,就抢先一步说道,“臣弟那日与郡主合奏之后就找人研制了一把相同的…筝,今日本想献给皇兄作中秋之礼,没想到识琴人竟然也在座下。”说着颇为击赏的看向一直垂着眼睛的陈若兮,她自然知道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你不弹也得弹,躲是别想躲过去了。

    昌?皇帝心下自有清明,见老六手上的翡翠白玉杯被他摩挲得越见光亮了,故作不知,轻声道:“木槿,给六皇子满上。”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福樨身上,却听皇上又说:“如此甚好,你们快奏来听听吧。”太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四皇子,又看了看皇上,面上依然是一派慈爱的笑容,“若兮丫头的琴声虽然青涩,却是良音。”

    陈若兮早就放弃了反抗,恭顺得颓丧,跟在安亲王身后相个牵线娃娃,心里的咒骂都等待着爆发,此时隐忍不发,不代表永远不发。她临离席的时候,还听见陈悔和陈毓延几乎异口同声地小声说:“别惹事。”结果一点都不小声了。带头笑的就是她和蔼可亲的美娇娘兰芷。

    “郡主可有想好的曲子?”安亲王视若兮的青红脸色为无物,优雅依然的问道。陈若兮看了看两名小厮恭敬地捧着被红丝绒布覆盖的古筝,她抬手轻轻揭了丝绒布,镌玉镶乌珠的古筝还是陈若兮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琴不知是什么音色,抬眼看他一瞬,冷笑道:“此筝既来源于西域,融合于中原,若兮所奏之曲自然是西域曲,中原少有人闻。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和得来。”

    语毕,抱起筝轻掷于红木台几上。也不等安亲王回答,套上意外合手的兽骨甲,素手拨挑滑动金丝马尾弦,琴音与陈毓延给她的筝大不相同,轻灵不留痕迹,优雅中分外妖娆。正像那个吹箫人一样,阴阳莫辨。

    筝音刚起,御花园中一片寂静。《将军令》并非西域曲,但其曲格与中原并不相仿,而且女子演奏这样斗志昂扬的乐曲更是古今未有。她弹奏着,眼角瞟向满眼惊艳的安亲王,心中不乏挑衅的意味。《将军令》从来不适于合奏的乐曲,虽说《汉宫秋月》也不是,但是如此霸道的乐曲,任凭你安亲王多么通晓乐理,也不可能在陈若兮这么强势的乐声中强自**箫音了吧。陈若兮刚要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突然指下一滑,果然久不练琴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熟练了。心中正要慌张,却听见清丽的箫音传来。

    若陈若兮纰漏的筝音是那受挫的将军,安亲王嵘祈清丽的箫音就是那远在城中等待夫君的夫人,一时间座中人从紧张的战场校场仿佛落入的闺怨之中。陈若兮的手指完全是凭借着记忆在动,而节奏却是由那箫声控制着。好像又回到了秀选那日的情景,宫怨变成了缠绵悱恻的爱恋,军令严整变成了痴缠的美人与英雄。陈若兮心有不甘,却由衷的敬佩他的控制音律的能力。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她最是清楚,想要在安亲王面前班门弄斧,她真是想得太美了。

    她甫欲与那箫音相缠,却见箫音渐远,越渐凄厉,宛如陷入敌营的质子一般悲壮而决绝。她琴音陡转,峰会路转,貌似将军夺回了控制权,实际却还在围绕着那悲丽的声音。突然,陈若兮的琴音崩裂,如利剑刺喉,所有人无不惊心而视,却见她满脸泪湿,决然落音,箫声却突短。筝音继而似踏马迭来军队攻城略地,胜利伊始,却又闻箫声如泣如诉。本是一曲《将军令》,被二人改编成了一段将军弃夫为国的悲情诗篇。

    音去似流水,月移风凝动。四下脉脉无人声,唯嗅飘飘桂香来。

    “果然是天作之合。”太后喃喃道,眼中似有迷离,不见桌上几人脸色如何。陈若兮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安亲王盈盈一拜:“多谢安亲王赐教,若兮受益匪浅。”安亲王迟疑地回敬一礼,看着她抬起袖子随手抹了脸上的泪痕往反方向快步离去。到底还是我的错?安亲王摇摇头,笑着对皇上赔礼道歉:“是嵘祈唐突了郡主。”

    “你知道就好。”昌?皇帝看着安亲王回到自己座位乖乖坐好,也不敢再责怪他。为了与她合奏,竟然让她一介女流当着着许多人强作男子,还要主动与他箫声缠绵,虽说这是陈若兮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他安亲王又何必跟一个女孩子斗这个气呢?不过昌?皇帝自诩聪明,猜对了其一就以为没有了其二。“罢了,摆膳吧。”

    “传膳!”

    筵席继续,本来在乐曲过中段就进了两道膳了,后面的二人琴瑟合音实在是太吸引人了,连尚膳监的传膳官都忘了进膳。皇上一声吩咐,连忙鱼贯而入,端上凤凰展翅,熊掌蟹肉,玉圆鳜鱼等御膳,摆上各个王公贵族的餐桌。而一直安静的接天湖上也登时被千百盏黄金桂花灯点亮,飞花送秋月,水袖舞娘在水中翩然起舞。宴席这才正式开始。

    听着远处的歌舞声声,陈若兮扶着栏杆小脸通红。刚才的琴曲之中,虽然自己所奏是将军之音,但是琴箫纠缠之中,分明出现的是她跟安亲王床第缠绵的画面,她抬眼果然看见墨子玉漆黑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他们。“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你这样岂不是更丢人。”

    “反正又没有人看见。”陈若兮吸吸鼻子,捂着火辣辣的脸,突然觉得身子一紧,被人从身后揽住。好熟悉的薰香味……跟那时候紧紧抓住她不让她往前走的人身上的味道好像。

    “四王爷,这里可是皇宫。”陈若兮没有挣扎,那人却松开了手。

    “我可不是四哥哦。”来人无辜又无奈的举起双手,脸上是歉意的笑。

    “你……!”陈若兮看清夜幕中那人的面貌,似有相似之处,却是那个一级演员直毅郡王福樨!“六殿下怎么会……”她想起他刚才从后面揽住她的动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酒喝多了,来吹吹风。看到有个哭得满脸花的丫头,就来安慰安慰。”他一扫从前谦谦公子的姿态,随手扯了扯胸口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脖颈,陈若兮连忙移开视线。他们兄弟两个怎么都这样,公然勾引良家少女!一个伸舌头舔来舔去,一个当着女人面宽衣解带!

    “请六殿下自重,若兮告辞。”说完她就要走,手臂被他拉住。甩来甩去怎么也甩不掉,她只得回过头,看向他对着月亮分外清亮的眼睛。心中有个声音在说:“是他。”那个声音却太过微弱了。“有什么……”

    “我就是来看看你病好得怎么样了。”他收了盯着陈若兮目光,看了看朗朗星空,“你想在这儿呆着就呆着吧,我走了。”他说着轻轻放开了手,绕过陈若兮毫不迟疑的往前走去。

    “六殿下。”陈若兮捂住嘴,怎么就叫住他了呢?

    “嗯?”他并不回头,只是停下。

    “多谢你。”陈若兮生涩地说道,怎么说,人家也是关心你,谢谢人家不为过嘛。他肩膀轻颤,轻笑道:

    “当日佳期鹊误传,至今犹作断肠仙。桥成汉渚星波外,人在鸾歌凤舞前。欢尽夜,别经年,别多欢少奈何天。情知此会无长计,咫尺凉蟾亦未圆。”他轻吟,侧目望向云翳满月,“凉蟾亦圆了,又能如何呢?”

    陈若兮的眼睛惊恐的盯着面前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为何他会知晓?为何他要说“又能如何”?明知与他无关,却还会心痛。心痛那个落寞的背影,心痛那个心中的影子,这感情仿佛不是来源于她的思想,仅仅是身体的记忆。就如同那一声哀求般的“是他。”一样,属于这个**,却不是陈若兮的灵魂。

    中秋的赏月宴不知是怎么结束的,陈若兮到宴会将要结束才回到座位上,安亲王已经离开了。翌日八月十八是朝廷的公假日,但一点也不能闲着。越龙国四虎将之一的长缨将军文汝祥奉命前往新建边城桑越城,协助桑珠共抗桑马国的屡次犯境挑衅。龙京城的中心大街长安道被送行的百姓百官围挤得水泄不通,满城欢呼,还有许多长缨将军的所谓的粉丝团,小姑娘泪流满面地掷花送行。

    长缨将军文汝祥,与二皇子福?、四皇子福昱以及兰陵世子兰舒卿并称越龙四虎将,皆是不满弱冠之年一战成名的名将。其中,文汝祥善于利用地形作战用兵灵活,二皇子善于用兵御敌整军严格,四皇子善于奇袭并不为外人道,而兰陵世子善于用计往往以少胜多。越龙四虎将中三人都是越龙**队乃至人民的偶像,也是令周边国家安顺的魔咒。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城桑越,番塞要地,尚无人驻守;前,桑马胡夷屡犯我边境,扰我越龙百姓安居;大将军文汝祥,治军严整,屡建奇功,为我越龙福将。今,特封长缨将军,帅一万五千精兵驻守桑越,联盟友桑珠之力,共克番敌。”兵部尚书元广安站在龙京城门上高声宣读着皇诏,下面军队严整以待,百姓屏息静听,“兵部侍郎上官亦霖,忠臣之后,武艺超绝,封骁骑副将,帅兵八千,佐御外敌。兵部侍郎陈毓延,智勇双全,晓知边情,封戎英副将,帅兵八千,共克马寇。即日起程。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领旨谢恩声过,红巾将军飞身上马,俊眸神采飞扬,目不斜视,朗声道:“定不负陛下厚望,待本将再为越龙版图上多画一片土地吧!”说着拉动马缰,紫眸白马兴奋的跃起前身,嘶鸣长啸,仿佛在回应主人的豪气。众将兵马皆亢奋应合,一时间龙京城满是豪情万丈的呼喝声,此起彼伏。

    “毓延小弟,第一次上战场可不要吓得找陈家的金夜壶出恭噢。”上官亦霖轻蔑的睨视另一侧黑马上银甲敛目的陈毓延,临危受命?明明是刻意刁难。上官亦霖想起中秋夜宴上皇上突然钦点陈毓延随军出征的情景,嘴角浮起冷笑。自己为了能够随军出征,让父亲下了多少功夫,他陈毓延算什么东西,三天之内先是买了官,接着就成了与自己平起平坐的出征副将。

    “亦霖兄,小弟会给您备着的。”陈毓延面不改色,甚至不屑于多看他一眼。他眼光搜索着人群,直到看到那个紧张的小脸,见他的目光露出灿烂的笑容。总说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的若兮,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学会不这样勉强的笑呢?他回以一个微笑。

    “两位副将,”长缨将军凌厉的眸子虽然不动声色,却早已看透两个互看不顺眼的官家子弟,“小男人的吵嘴还是留着功成班师之后在继续吧!”说完一挥长鞭,白马驰向敞开的城门:“将士们,起程了!”

    “哦!”龙京城只留下刚毅之气的回应声,接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踏着青石板路一路随着黑白棕马向着西北行去。

    望着远去的大军,人群久久难以散去。送别了亲人,强颜欢笑的妻女流下了热泪。不以泪送军,是越龙的习俗,所以所有人都带着笑容送军上阵。就连三四岁的孩童,都压抑着泪水,给父亲大大的拥抱。

    一切来得太快,陈家上下忙碌着给陈毓延打点行军物品的时候,陈若兮也热心的参与,尽管她还有入宫的东西要打点,但是她还是难以把自己从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中择出。陈毓延要去打仗了。她对于着个概念并没有任何认识。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古时的行军打仗是怎么一回事,她只知道陈毓延穿上精钢锻造的盔甲,意外地帅气。除了傻傻的笑,傻傻的缠着陈毓延说话,她不知道这和普通的分别有什么区别。直到送别的那一刻来临,她才知道,战争,是生命与生命孰生孰死的战斗。

    陈毓延离她那么远,那么远,远到看不清他的五官。但是她知道他能看到她,正如所有人都看得到自己的亲人一样。肃立的气氛中,她意识到这也许是生离死别,也许就是永诀,再也忍不住流泪的冲动。尘香在她身边不住提醒她不可以哭,要笑,她咬着嘴唇,和尘香一起拼命的笑,直到看到陈毓延脸上淡淡的笑容时,她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滑落,脸上却还是勉强的笑容。

    人群散去,街道上已经有清扫的人来打扫地上的马粪,尘香和双溪轻声提醒她该回去准备入宫了。她才抬起沉重的脚往前迈去。本以为陈毓延和她只是在京城做质子,却不想做质子的实际上只有她自己,陈毓延是生生被逼着效忠朝廷。陈家不想入朝,不想攀附权势,做个清淡的奸商也好,安逸的商侯也罢,皇上非要让陈家成为眼中钉,肉中刺,到底是为的什么?树大招风,皇帝也犯不着如此赶尽杀绝吧。她眉头紧皱,想起长缨将军的举止神色,似曾相识。

    城门楼上,随同来送行的人中,白衣男子低头看着陈若兮脸上变幻的神色,露出戏谑的笑容。“四哥看什么呢?”六皇子走过来,顺着视线看过去,“若兮?”他望了一眼,转过头来正好对上福昱琥珀色的双眸,“四哥,这下该如何是好?”

    “你我之间向来不存在让与不让,不是么?”福昱冷笑,眼神复又回到陈若兮的身上。福樨静静的看着他,喟叹道:“四哥,若你是真心喜欢若兮,我定不会与你争抢,偏偏你不是。”福昱身形一颤,迟疑的看向福樨的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侧脸,却听他又说道:“虽然弟弟我也对若兮没有那种心思,但偏生我就是看不惯四哥**她的感情。”说完似是歉意地抱拳致礼,转身下了城楼。福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色越加黯淡。回头再寻陈若兮,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若兮回到已经挂上泰安王府匾额的陈家时,宫里来接她的轿子已经停在门口了。进门就看见一张分外眼熟的老脸,不是秀选时经常找陈若兮毛病的李嬷嬷是谁。“嬷嬷辛苦了。”陈若兮微微冲她点点头,她高傲的脖子硬生生地动了动,貌似是回她的礼,可是腰板笔直,实在看不出她在回礼。

    “郡主,时辰已到,老奴恭候多时了。”

    尘香脸色难看的望了望陈若兮的面无表情,小姐看这老太太不顺眼的心情十分明显。后边的双溪垂着眼睑不发一语,冷漠之意不言而喻。就听陈若兮不紧不慢得似有慵懒之音:“那就麻烦嬷嬷再等会儿了。若兮先向父亲母亲辞行,再走。”说完也不看李嬷嬷脸色,径直往正厅内走去。李嬷嬷身后的四个丫鬟脑袋低得看不清表情,静待李嬷嬷脸色忽白忽青,愤怒的目光追随着陈若兮的背影。

    陈若兮礼数周全的告别了以为泰安王的陈悔,又好言相劝了半天泪落连珠的兰夫人,转身向门外走去。“若兮。”陈悔终于还是忍不住唤道,那个瘦削的肩膀轻轻一颤,迟疑的转过身,讪笑道:“爹爹还要嘱咐若兮什么?这次若兮一定好好听着。”

    陈悔看着她那双泪水打转的大眼睛,看看身边已经哭成泪人的兰芷,不乏调笑意味地说道:“终于承认以前我嘱咐你都当耳边风了?”

    陈若兮一愣,红着脸点点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分外显眼。

    “宫里不比家里,这次算爹求你,千万别胡闹,一不小心……”陈悔话没说完,就听见兰芷拉住他,喊道:“老爷!”

    “女儿知道了。”陈若兮看着他们,欲走还留,冲过去紧紧抱住陈悔的腰,就像很久以前爸爸每次接她出院时,她总要狠狠地抱住爸爸,证明自己健康的活着,证明自己依然被人所爱着。“爹!”她蹭了蹭眼泪,抬起头,极轻的声音问道:“爹,你想要天下吗?”

    陈悔震惊的看着陈若兮认真地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连兰芷也被陈若兮的话吓傻了,呆呆的看着这对父女抱在一起。“不想。”陈悔摸了摸她的头,苦笑道。若兮释怀的一笑,撇撇嘴:“这样就好,这样我就可以早些回家了。”

    不,他们都清楚,正是因为不想要天下,不想谋反,不想成为王朝的威胁,她才永远不可能回家,直到她死。从金銮殿上的一纸封王开始,陈家就已经被拆得四分五裂,再难重聚了。

    远送边关的世子,重闱深锁的女儿,分隔两地的父女母子。陈家历经了近三百年的繁荣经营,也正因繁荣变成了灾难的开始。陈毓延回望来时路,兵戎漫道,截住了视线和思念。陈若兮回望朱帘外,重楼深院,进来了便是生生世世。陈悔携着兰芷的手,踏上回泰州的高阁画舫,两安青翠浸染绯红,映着似血晚霞,如火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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