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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想单独和凌二小姐私谈!”

    原本凌夜染气在头上,看着玄义一脸面瘫,挥袖离去。

    “母亲,我先过去了。”凌休站在她面前说。

    “嗯!小心点。”荷兰溪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

    月老树河畔,也就是放放荷灯的地方。

    此刻的河畔因为刚才经历过的腥风血雨,让放荷灯顿时黯然下来。

    这时,一人金黄衣袍,站在河面之中,倒影浮现出他俊美无双的容颜。

    凌休一身蓝衣走进,丝丝凉风吹来,撩动彼此之间的发丝。

    “陛下唤我何事?”

    龙无极转过身,挑眉看了她一眼开口说:“半年不见,凌小姐可真的是将我忘记了?”

    听他这么一说感觉是自己负了他一样,于是瘪瘪嘴巴开口说:“陛下这是何话,半年前救治您只不过举手之劳,又因为有需要的东西互相交换。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凌二小姐这话说得太伤人了,什么会没有关系呢?你当初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更何况,当时我们可是有肌肤相亲……”龙无极迈起优雅的脚步走上前说。

    “陛下,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当时你也是知道的,身为医者在为患者救治的时候哪个没有看过身体的,要是你这样一说的话,那么每个做大夫的人是不是要对所有人负责?”凌休说起这个话,让龙无极忍不住笑出声音。

    “你这么说也是,不过我乃万金之躯,可不是低贱的平民。”

    “要是陛下无聊,要说这个事的话,恕凌休不能奉陪!”凌休懒得跟他较真,说着转身走开。“凌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废去后宫制度吗?”龙无极响亮的声音响起。

    凌休停顿下来,心里好奇万分,可是还是假装镇定地说:“这是陛下的事,凌休不敢多问。”

    “我是为了能让你独享这后宫,凌休,我这么做可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够成为我的皇后呀!”

    “陛下,感情这事,谁都不能勉强,况且我凌休不愿成为宫中的妃子,帝王更加是和我扯不上任何一点关系。”

    “那你身边的医仙公子呢?他身份也是不简单,你能肯定他也不是皇族之人吗?”看着凌休僵硬地站着,迈开脚步走上去开口:“很多事情都不要太早果断!凌休呀,你这个小野猫可是让我很有一种想要把你关在牢里的冲动。”

    “什么?!”转过身看着她,居然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给她下毒。

    现在视线开始模糊,头脑晕眩,感觉到全身无力,便瘫软地向地面上倒下。

    也在这时,龙无极伸出手勾搭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怀里一拉。望着她此时的睡颜,伸出手指抚摸在她精致美丽的脸庞不停地抚摸比划着,接着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心里暗暗地想;

    凌休,半年前我发誓过,一定要回来驯服你这烈性的小野猫,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龙无极。

    八位高手抬轿出现在河畔,于是龙无极拦腰抱起凌休往轿子里走进去。刚要坐下的时候,一抹红色妖娆的身影就出现。

    “放了她!”凌玉然没有之前的玩世不恭,现在的他如同鬼刹般站立,手中的琉璃锁骨扇顿时打开,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地锋利。

    龙无极挑眉看了凌玉然一眼,坐稳后淡淡地开口:“杀了!”

    “是!”应声后,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暗卫蜂拥而出,将凌玉然团团围住。

    八位高手抬起轿子,一同施展轻功踏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而向上飞跃。

    如此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就是飞跃在空中的仙人,有些人认为,那轿子里的男女就是月老树的英灵,在这姻缘节显灵,带给人祝福。

    凌玉然望着妹妹凌休被带走,咬牙切齿地握紧琉璃锁骨扇,吹一下口箫立马身后其他人也纷纷出现,与暗卫们厮杀,中厉害的高深络绎不绝地向凌玉然袭来。

    就在他愤怒着急之下,一抹黑衣手握冥王剑凌空踏步地飞射过去,银色的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此之美丽。高傲贵气不断散发,带着不屈的王者之风。

    凌玉然焦急的心安定下来,他知道,这个男的一定会平安将凌休带回来。就凭他敢于武功高强的上官浩野对比。

    “陛下,后面有人!”玄义回头望着那抹越来越近的黑影说,望着他那身影和手中的剑,他就认出了这个人的强大。

    “杀!”冷冷的话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龙无极俯下头在她的额前亲吻一番,目光却是非常的寒冷。

    “是!”得到命令后,其余四人纷纷抽离,只剩下四个最强的高手护送着。

    在轿子内,龙无极将凌休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他大腿上,玉指撩动她额前的发丝说:“凌休,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在暗地里保护你。抢走你还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呀!”

    龙无极炽热的气息附耳在凌休耳边说着,嘴巴忍不住亲了一下她诱人的嘴唇。

    追赶过来的黑衣人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四个人影和那顶轿子远离自己。眉毛皱紧,自己便落在树上,握紧剑柄,紫色锋利带着死亡之气的冥王剑出鞘时,四人脸上纷纷凝重起来。

    传闻,拥有冥王剑者,见血必封喉。

    黑衣人望着东南西北方向被他们四个人团团包围住,看向他们眼底的迟疑和意识疏忽的时候,一个箭步,模糊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他们身后,剑影也随之挥动。

    扑――

    一道红色的血花喷出,出现在其中修为最弱的一名高手,从高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掉落,在秋天落叶比较多的地方重重摔下,溅起弄弄灰尘。

    三人见状,目光凝重,握紧长剑立马退出黑衣人的范围,在这漆黑宁静的夜晚顿然消失。

    不要以为他们不见了就是离开,那是错误的选择,就算一个杀手再怎么畏惧,也绝对不可能退缩。

    黑衣人握紧冥王剑直立地站在树枝上,耳边灵动地接受四周的动静,紫色迷离的眼瞳不断扫视着。

    就在这时,一道红光出现,黑衣人转身持剑看去。也在同时,周围一片漆黑的树木开始扭曲起来,渐渐地一片黑暗。

    “糟了,中计!”黑衣人呼出口,拿着玄冥剑往后倒退。紫眸开始泛出漩涡,似乎能够将别人吸进去一样。就算如此,自己深陷迷幻阵也是真实的事情,现在要想着怎么可以去破解。

    黑衣人迈开脚步,小心翼翼地走着,走了还没有几步,浓郁的云雾带着水蒸气散发出来,看清楚之后,那里便是一个温泉,温泉四周还有树木,皎洁的圆月照耀下来,正好对上这个温泉。

    所有的警戒在这时凝聚,耳边听到水撩动的声音。于是乎,立马转身持剑抵住那人的喉咙的时候,他看到那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庞的时候,顿时僵硬下来。

    “怎么?你忍心想要杀了我?”熟悉的声音加上绝美的容颜,凌休眼眸含泪地望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黑衣人将手中的冥王剑收回,望着凌休全身浸泡在温泉里,而且一点衣服都没有穿,一副完美的美人入浴就出现在他眼前。于是转过身不去看她。

    “怎么不敢看我呢?”凌休勾起一抹笑容,然后从温泉里面站出来,全身的水流下来,将她的肌肤衬托得越发的美丽。

    “你还是先将衣服穿上吧!”黑衣人淡淡地说。

    凌休再次露出笑容,弯起腰,伸出手捡起地面上的纱衣穿上。

    “好了!”黑衣人听她这么一说,立马转身过去看。

    凌休站在他面前,将香肩露出来。此刻的她要有多妖媚就有多妖媚,嘴角勾起笑容。隐约可见的纱衣拖着地面,伸出手紧紧地将他腰搂住。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在这里,真的是太伤我的心了。”说着,声音带着娇媚,手指在他胸前不停地比划着。

    黑衣人握紧手中的玄冥剑,脸上的思绪很复杂。

    感觉到他没有说话,凌休开口继续地说:“原来,我这一切在这里等你都是多余的呀!”

    感觉美人将头贴近他的脖子柔软的玉体在他身上越发的柔软,但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紫眸睁开,伸出手将身后的人儿推开说:“在我杀了你之前,快点把这个容貌换掉。”

    ‘凌休’一听,轻笑了几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容易被骗,没想到呀!居然是痴情男子一个。”

    黑衣人依旧不语,看着‘凌休’迈着莲步走向他,然后伸出手指抚摸他脸上的面具,影藏在手中的刀朝他刺去。

    “噗吱――”

    剑捅过身体,滴答滴答的血珠从剑留下来。

    黑衣人将怀里的人儿推开,望着那张是凌休的容颜嘴角流着血,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也仅仅在那一刻,整个幻境立马破碎。

    躲在一处的两名黑影吐了一口血,倒在地面上不动弹。

    黑衣人感叹,还好不是真的杀了凌休,不然的话,自己都疯掉的。

    一切的人全部处理之后,黑衣人抬起一双变幻不定的眼眸,踮起脚尖追了上去。

    在月老树河畔,花若明骑着白狼出现,望着凌玉然将高手一一杀绝,跟原本的性格一点都不符合。

    “休儿呢?”花若明冷冷地问。

    “被带走了!”凌玉然很不喜欢他这样的口气,可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不得不妥协。

    花若明手拍着白狼的身子,小毛团身影如同闪电一般出现在白狼头上。

    白狼非常恼怒地摇摇头,想要将它甩下来,同时还发出龇牙咧嘴的声音。

    “你知道休儿在哪?”花若明问。

    小毛团点点头,头望着龙无极消失的方向。

    于是,花若明骑着白狼追上去。在一旁的凌玉然收拾好后,也带着其他人追上去。

    这次,当所有的人全部离开月老树的时候。月老树上出现青色小点光芒,仔细一看便是的萤火虫。萤火虫一般是夏季才会出现,现在已经是秋天,还有无数不停飞出。在整个月老树上面形成白天班的嫩绿,接着,悠久而漫长引人入梦的笛声响起。

    “陛下!他居然追来了。”玄义说着命人快速落地,在地面是最好保护龙无极的。

    追赶过来的黑衣人持剑落地,伸出手走上去阴冷地说:“把她还给我!”

    闻言,龙无极伸出手不停地玩弄凌休的秀发说:“没想到你那么厉害,连上官浩野都能够轻易打败。寡人很好奇你是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再说一次,把休儿还我!”黑衣人没有去理会他,继续开口说。

    “若是我说不呢?”龙无极挑眉说,对于一向霸道的他来说,在抢自己心爱的女子,是绝对不想输的。

    黑衣人见他还是这么执着,伸出手从怀中掏出玉箫,吹奏起来。

    在不远处,狼嚎声响起。不仅如此,大批大批的人马也纷纷赶来,在地面上响起阵阵蹄声。

    龙无极黑下脸,他知道自己身边的暗卫很多,可是这名黑衣男子的身份不简单,要是他没猜错的话,他手上的玉箫。就是和那名神秘组织领袖的一样。

    此时他势单力薄,绝对不能硬碰硬,于是开口妥协下来。

    “接着!”龙无极将怀里人儿抱出来,站在他面前交托给他。

    黑衣人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心里暗暗地想;龙腾国的陛下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才会松手的。就算是这样,自己也要保护好她。

    “寡人这次可以放手。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走过轿子坐下来,手将垂帘放下,身子靠在软榻之上让四位高手抬轿而走。

    黑衣男子望着他消失的声音,抱紧怀里的人儿离去。

    等到花若明骑着白狼出现的时候,望着周围的马蹄痕迹很狼狼脚印,便知晓休儿一定是被那个人成功救走。

    “休儿呢?”凌玉然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花若明骑着白狼站在丛里内。

    “她现在很安全。”花若明淡淡地说。

    凌玉然也不说话,伸出手示意身后的人回去。

    在临走之前,花若明伸出手拍拍白狼的头,白狼望了一眼主人之后,就拔腿离开。

    密集的丛林,凉风呼呼作响,火红的发丝不断飞舞着,花若明慢慢闭上琥珀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

    邪祖,今夜,就让你们两人好好独处吧,毕竟这难忘的日子,你也是想和她单独相处了对吧!早晨,因为秋天到来的原因,现在越来越冷,阳光明媚,照打在房子,透过缝隙,落在被子里。躺在床上的人儿翻了一下身子,不过一会儿猛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想起昨天的事情,于是气愤地坐起来。

    “龙无极那个混蛋居然对我下药!”凌休咬牙切齿地说,但是又想到如果自己被抓走的话,那么应该不会安全无事地呆在这里,心里的猜疑渐渐多了起来。

    到底是谁把我救回来的?

    凌休想着,站起来将鞋子穿上,望着桌子上热腾腾的早点,还有银两。二话不说立马跑下去问店小二。

    “客官有什么需要的吗?”店小二收拾桌上的碗筷乐呵呵地问。

    “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一起来的人?”凌休走过去问。

    “你说那位公子呀!他刚才结了钱就走了,还没有走远呢。”店小二边收拾东西一边,刚要回过头人已经不见了。

    “这年头,小夫小妻吵架方式还真的是各种各样。”

    凌休跑出外面,到马棚里面直接牵起一匹高大的枣红色俊马,身子一跃,立马坐在马背上甩动鞭子大喝一声追逐上去。

    到底是谁?救了我却将我丢在这里。是他吗?拥有冥王剑的就只有毒邪老者才有,要是真的是师父,为什么要这样不告而别呢?

    皱紧好看的眉毛,挥动手中加快追逐上去。

    秋至,叶落泛黄,凉爽的秋风不停地吹拂着。没有叶子衬托的树,就如同掉了头发的秃头老人一般,宁静茫然地望着天空。晴空万里无云,在一处林荫小道里。

    穿着身姿衣袍的白发男子牵着全身黑色的强壮马儿独自走着,脚下踩着干枯的树叶,不停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手里拿着一个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抬眸望着不远处的小山峰,心中思绪百感交集。闭上眼眸脑海不停播放着昨晚心爱的人儿熟睡的样子,悠悠感叹一声,扬起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能在姻缘节陪伴她,真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还有女子甩动鞭子发出的叫喝声。

    花满邪牵着马儿停顿住,握住笼头的手紧紧握住,紫眸中闪烁着激动和惊讶。

    凌休望着那人停下,心里一度再次确认前面的男子的一定就是他。挑动眉毛,牵着马儿到他面前停留下来。果然,真的是他。

    花满邪抬头,额前凌乱的发丝不停地吹动,抖动浓密的睫毛,勾起鲜红的薄唇,紫仁瞳散发出柔和带着溺爱的目光。

    见状,凌休的心仿佛被什么给撞击到,感觉异常地疼痛。

    “师父……”

    凌休下马,站在他面前轻声呼唤。

    当一声‘师父’唤起,他就知道这就是他们之间其中一个隔阂。花满邪低头苦涩笑了一下,眼底的溺爱迅速被隐藏起来,心里带着淡淡的失落。

    要是她能自己满邪的话,自己死也心甘情愿。

    “没想到休儿这么快就追来了,还真让为师震惊。”带着欠揍的笑容,花满邪一如既往的样子对她说。

    凌休垂眸,自己敢肯定他刚才的目光绝对不是假装出来的,既然他承认是他救了自己,那么就利用这样搞好心中的疑问。

    “师父走都不叫休儿一声,害休儿很担心。”凌休甜甜地说,无害绝世容貌不由得让花满邪看了心情愉快。

    “为师不是担心打扰到你吗?现在你没有什么大碍了吧?”关心的问候,不由自主地说出来,这让花满邪恨恨地咬了一下舌头。

    凌休低头一笑,恢复正色地说:“身体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头晕?!”花满邪一听,担心地走进她,将她的藕臂拿起来两指为她把脉。

    龙腾国那个混蛋,我绝对饶不了他!

    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凌休欣然地笑了笑。

    自己不是傻子,面对这么花若明,弥恭袁飞对她的感情,自己也就看得出她这位师父也是对她有情的,只是碍于师徒身份才不敢表面吧!

    伸出手反握住花满楼的手掌,让他不由得将手放在半空中。

    “师父,陪徒儿散散步好吗?”

    望着她脸颊泛红,花满邪松了一口气,露出舒适的笑容点点头。

    就这样,两人不知不觉在这个窄长的林荫小道上牵着马儿边聊天边走着。

    在小溪旁的一株榕树下。两匹马儿在身后甩动尾巴低头吃着野草。

    在榕树下,花满邪拿起刚从树下砍下来的小树枝,用手中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刀不停地将树枝尾部削尖。

    凌休坐在一旁,跟着拿起树枝开始削树枝尖。

    “休儿在一旁观望就可以,不用跟为师一起削皮。”花满邪望着凌休坐在他对面认真的用小刀削皮,被削掉的树皮掉落,弄得满身都是。

    于是放下手中的树枝,从怀里掏出手帕将她两只小手仔细地擦。

    “我喜欢这样做!”凌休望着花满邪坐在她旁边用手帕在帮她擦手,心里暖暖地。

    “喜欢也不能弄得满身都是,这些活就让我来,你只要乖乖打开肚皮吃就可以。”将擦脏的手帕重新放回怀里。

    “我帮你洗洗吧!”说着伸出两只手握住他的大手掌,却没有看到花满邪的露出腹黑的笑容。

    凌休将手帕拿在手中,迈开脚步向小溪走去。

    花满邪继续拿起还没削好的树枝,握紧手中的小刀快速地削皮。

    绝对不能饿到她……

    蹲在小溪清洗手帕的凌休,伸出手将脸颊两边的刘海撩动到耳后继续清洗手帕。

    “洗不掉就不要再洗了,现在你快点到树那边呆着,我去抓鱼。”握住手中的被削成尖的树枝,花满邪走到凌休身边弯下腰卷起裤裆向清澈的水走去。

    正午,烈日当头。凌休将好不容易清洗好的手帕拧干便铺在鹅软石上晒。望着花满邪认真地用树枝将鱼儿一条一条毫不费力地串起,迈起脚步自己也卷起裤裆,露出玉足想清澈的溪水走去。

    脚尖触碰到水面的时候,忍不住缩了一下。

    这水,还真的有点冰冷。花满邪回过头望着凌休赤裸着脚向他走来,皱紧眉毛说:“不是叫你去树那边休息吗?”

    “不要这么凶嘛,我就是想要和你一起抓鱼。”凌休露出非常委屈的表情说。

    花满邪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口气,收敛了一下淡淡地说:“现在太阳那么大,会被晒到的,到时候生病了怎么办?”

    “生病的话不是还有师父你吗?”凌休不听话地眨眨眼睛说:“我就是想和师父一起抓鱼。”

    花满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妥协下来开口说:“那你小心抓鱼!”

    虽然话这么说,可是现在抓鱼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几倍。

    凌休知道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可是那又能这么样,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想依赖着他。

    望着他额前留下的汗水,凌休玩心冒出来,顾不得那么多伸出手舀起水向他洒去。

    突然被水洒到一脸,花满邪还没有反应过来。

    又一波水袭击而来,花满邪这下回过头,对着凌休呵斥的说:“休儿,不要闹!”

    话说完,水又泼洒向他。

    “我不要,这么热的天,给你点甘露滋润下。”凌休笑得很开朗,清脆的笑声不停在他耳边回荡。

    “既然你想玩,为师奉陪到底!”将手中串好鱼的树枝丢到岸上,花满邪双手舀起水泼向她。

    “哇啊~”被泼了一身水,凌休伸出手擦擦脸,嘟着嘴巴双手加快速度舀起水泼向他。

    花满邪虽然躲开,一半身体还是被泼到。于是心里很不满,也跟着加快速度舀起水泼向她。

    “哇啊~我泼死你……”

    “呵呵呵!”

    “哇呜~不要跑,看我的降龙十八掌!”

    “哈哈哈!咳咳咳,你,你太奸诈了。”

    “彼此彼此!”

    “……”

    小溪里的鱼儿被惊得向远处游去,留下的就只有两个‘湿’人不停地在水中玩水仗。

    “咕噜噜――”

    没志气的肚子开始叫嚣,凌休捂住肚子瘪瘪嘴。

    看着凌休停下动作,花满邪知道她肚子饿了。

    为了能够服务好小馋猫,先把鱼烤了再说。想着花满邪迈开脚步向岸上走去。

    凌休红着脸,玩水战居然在这个时候肚子不争气地给自己丢脸。

    当自己迈开赤裸的脚丫上岸的时候,一块长满青苔的鹅软石被她的脚一踩,整个人失去平衡地往后面倒下去。

    “哇啊!”

    花满邪听到身后人儿的声音,头也不回,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到她身后。

    伸出手要抱住她的时,被凌休双手抓住衣服两人失去平衡一同掉入水中。

    “咕噜噜……”闭着眼睛,耳边回想起流水的冲击声,又因为自己是一个旱鸭子。于是乎双手不停的像外抓,希望能够抓到救命稻草。

    与此同时,她却忽略到自己伸出手的同时,身边一同落水的花满邪的手臂被抓出许多条血痕。

    最后,腰被人抱住,使出力气将她拖出水面。

    呼吸得到自由,心里还是有些胆颤。于是双手紧紧抓住花满邪的衣领,全身湿漉漉地贴紧他。将她完美婀娜多姿的身材全部展现出来,花满邪没有注意到,双手环住怀里人儿的腰安慰地说。

    “没事了!有我在,没事的。放心!”花满邪知道,凌休什么都不怕,就是不会游泳。

    一次天山一次魔鬼训练里,凌休不小心在训练过程中失足跌落海中,在将她救起的时候,她就在床上整整昏迷一个月才清醒过来。

    虽然这次不是在海里,可是对于自己被淹水的时候,那种害怕的心里还是会出现。

    曾经,他附在她嘴边听她说梦话。总是呢喃的说,脸上的表情却是狰狞得恐怖。

    得到安慰,凌休从害怕中清醒过来,抬起头想要看花满邪的时候,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他将头一低。两人的嘴瓣紧贴着,牙齿之间的碰撞声音清脆地响起。

    花满邪打闹呆愣了几秒钟,回过神欲要离开的时候。搂在他腰上的手臂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拦住他的后颈,踮起脚尖强吻了上去。

    望着她一连贯的动作,花满邪欣喜万分地看着眼眸闭着却露出一点缝隙的凌休。感觉到嘴上尝到丝丝甜味的甘露,抱着她腰上的大手往上移动,直到她后脑上紧紧按住,将自己的脸紧逼他。

    开始,轮到他攻击了。

    舌尖轻微挑出,在凌休殷红的小嘴上挑逗着。这种感觉让凌休全身软了一下,对于花满邪的吻,那是属于那种轻微呵护。

    挑逗几下,张开嘴巴,牙齿轻微磕破着凌休的贝齿。像是去拜访你,让后伸出手在门前轻微敲动,让你知道他来了。

    得到允许,花满邪还是不紧不慢地伸出舌头,开始搅动隐藏在角落里的小舌头。强烈的感觉袭击而上,让两人的呼吸非常地急促。也就是这样,让花满邪从温柔的小绵羊立马变成霸道的大灰狼。他张开嘴巴啃咬着,疯狂地入侵。呼吸急促如同野兽般开始嘶吼,大手从裙子里面退出,在她腰上将腰带上的纽扣拧开脱落在水中。从而她身上的衣服开始宽松起来,手指开始慢慢探进大衣里内。

    这一动让凌休的理智全无,手无意识般伸进他的衣服内,触摸到他结实的胸膛。

    他从她嘴巴移开,一路吻到耳后,呼出的气体再次让她身体一软,险些摔倒下来。

    “疼~”

    一句疼,叫醒了迷失理智的花满邪。手掌立马从她秘密地带抽出,嘴唇离开她的身体,望着怀里的人儿无力脸上又娇红,还有脖子周围的小草莓点点。

    暗暗悔了下来,伸出将她的衣服收拢好,但眼底的欲望却没有褪去。

    “怎么了?”凌休睁开眼睛,看着花满邪黑着一张脸。

    “休儿,把衣服穿好,我去烤鱼给你吃!”说着毫不犹豫地向岸上走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敢碰我?是在嫌弃我吗?”手收拢住胸前的衣服,凌休不解地问。

    “休儿,你不要乱想。快穿好衣服,不要着凉。”花满邪停顿下来,背对着她说。

    “你嫌弃我就说呀!我凌休又不是经受不住打击。”面对他冷冷的回答,凌休心里非常不开心。

    “不要闹了,休儿!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况且……”要是我真的要了你,恐怕到时候会让你很难过……花满邪闭着眼睛,睁开后迈开脚步拿起串着鱼的树枝向岸上走去。

    “为什么不可能,就因为你是我师父吗?还有况且什么,我知道师父你心里有我的,为什么不接纳我呢?”凌休跟着走上去在他身后追问。

    花满邪没有回复她,而是蹲下来将鱼肚清洗干净,在一旁烤鱼。

    面对他的沉默,凌休偏过头流下泪水。

    花满邪抬眸,心里疼痛万分。

    自己何尝又不是想要在她身边呢?于情于理,在某些方面,自己真的不能和她在一起。要是某天在一起,相信她会很痛苦的。为了她好,自己就算被骂被打也心甘情愿。

    见着鱼快要烤好,花满邪走到马儿上将包袱上干净的衣服拿出来走到她面前说:“休儿,把衣服换了。”

    “不要!”偏过头,凌休坐在一旁弓着身子说。

    “会着凉的,听师父的话。”花满邪蹲下来在一边安慰地说。

    凌休不语,将头埋得很深。

    花满邪见状,无奈地叹气。将衣服放在石头上走过去,把快烤熟的鱼洒上盐巴,再一条条放在芭蕉叶上。

    凌休闭眼,将头埋在手臂里面,耳边听着花满邪烤鱼的声音。

    脸颊还有些泛红,自己第一次想把自己交给他,却没想到被拒绝。那种羞耻的心情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面对这些事情,她不可能开心地说没事。

    许久,没有听到丝毫动静。凌休将头从手臂内探出来,发现花满邪已经不见,只留下一套衣裳和放在芭蕉叶上的几条烤鱼。

    站起身,望着四周迈开脚步寻找。

    “师父!”手放在嘴巴上叫唤着。

    没人应?

    于是边走边叫唤,还是没有得到回复。

    他走了吗?是生自己的气吗?觉得自己很幼稚才会不告而辞吗?

    泪水不停使唤地留下来,凌休伸出手擦掉,望着榕树下的衣裳和芭蕉叶上的烤鱼,皱紧眉毛走过去将衣裳拿起。

    师父,不管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凌休一定要找到你,到时候就不允许你离开我身边。

    卯时,京都城门外数十里。

    女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手拉着笼头,一身男装往城门的方向赶去。

    仔细观望的话,发现她脸色苍白,眼睛无神眯着。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抵达京都。

    头脑发晕得厉害,凌休甩甩头脑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黑,彻底失去知觉地从马上掉下来。

    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以风驰电掣往那道从马上掉落下来的身影跑出。

    一个呼吸间,红发白衣男子在凌休快要落地的时候伸出手拦腰将她拉回怀里。

    身下的白狼刹下脚步,在这黄土地面上划出几道抓痕,身后灰尘飘起。花若明微微眯着眼睛疼痛地看着怀里已经失去知觉的凌休。

    看着她穿着那个人的衣服,回来的时候却是一个人回来。而且……

    伸出手掌捂住她的额头,眼底的恨意浮现。

    自己放心将她交给他,没想到让她着凉,真是不可饶恕!

    抱紧怀里的人儿,骑着白狼直接往凌府奔去。

    深夜,花园内。

    白发深紫衣袍男子从假山后走出来,皎洁的月关打照在他刚毅的侧脸上,带着几分威严。

    河畔,柳树下。

    火红秀发肆意飞扬,白如雪的锦衣在这皎洁的光芒下照耀得特别迷人,他就这样负手而立,恍如落入凡尘的谪仙。

    听闻到身后的脚步声,花若明没有回头,目光深沉地望着天空,可是眉宇之间的戾气却没丝毫减弱。

    “明儿深夜召唤我来何事?”花满邪依靠另一株柳树上不咸不淡地问。

    花若明没有回答,转过身就是给他一拳,让他防不胜防地被打倒脸差点摔倒下来。

    花满邪伸出手掌擦了一下虎口的血,抬头望着花若明说:“打老祖宗可是会受到天谴的。”

    花若明眯着眼睛,严厉之气释放出来启动薄唇说:“为什么没有照顾好休儿,我把她托付给你无非就是让你们有独处的机会!”

    “你说什么?休儿这么了?”花满邪抬起紫眸,一副不可相信地问。

    “休儿这么?你还敢这样问?”伸出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愤怒地说。

    “她到底这么了?快给我说清楚。”花满邪急的咆哮出来,伸出手也握紧他的衣领问。

    “她着凉了,你知道吗?一个人回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说不定摔在路上没人问津还不一定!”花若明一口气将话说出来。

    花满邪松开手的同时,花若明也松开。他低头不语,一直在回想着什么。

    “要是你真的不与她在一起的话,那就麻烦你不要再出现在她眼前,也不要说什么暗地里保护她。”如同钉子般的话狠狠在他心里订上几十根。

    “让她着凉,就是你的失职。”说完花若明直接从他身边走开。

    你不知道,到现在,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你,你未免也太狠心了。

    花满邪低头苦涩地笑了笑,要不是自身的问题,自己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明儿,你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若是你知道的话,就不会拼命让我和休儿在一起了。

    今夜的月亮,被浓密的云雾遮挡,露出淡淡的伤感。

    在芙蓉阁内。

    凌休从梦中惊醒,一人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额前不满汗水,凌乱的刘海紧贴着。

    眼眸带着困惑,不停地喘气。

    “呜呜~”小毛团守在她身边很久了,发现她醒来开心地跳到她身边用头亲昵地蹭几下。

    转头望着小毛团,伸出双手直接将它抱在怀里,下巴紧贴着小毛团的身子,闭着眼睛沉思。

    清晨,凌休披着外衣伸出手将窗户打开,望着麻雀不停地在木芙蓉跳来跳去,欢快的声音不停地响起。

    凌休伸出手托住下巴,舒张眉毛望着。

    在厨房内,凌玉然一大早就窝在这里,将琉璃锁骨扇合上插在身后,然后抖抖袖口,伸出手折起来。

    “少爷,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白牙将杀好剥掉羽毛的母鸡放在篮子上提起来走进厨房。

    闻言,凌玉然立马跑她面前,将她手中的篮子拿下来放在桌子上。

    “少爷,需要帮忙吗?”白牙站在身边看着凌玉然。

    凌玉然摇摇头,露出笑容说:“不需要,你只要在身边指导下就行。”

    白牙点点头,挑动眉毛担心地说:“少爷,你确定你要亲自动手?”

    “怎么?不可以?”凌玉然将母鸡丢在铁盆上,再拿起瓢勺舀起水倒在上面,等到水满的都溅出来的时候,随手将瓢勺丢进缸子里面动手准备洗母鸡。

    白牙站在他身边,将瓢勺从水缸里面拿出来放到另一边去。

    回过头就看到他一直站在那里发呆。“少爷?”白牙走上前,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准备伸出手帮他洗母鸡。

    “停!你在干什么?”凌玉然将她的两只手拿开,带着有点责怪的语气说。

    “不是在帮少爷洗母鸡吗?这里面的水油油的,少爷您是千金之躯,不可以做这个粗活。”白牙羞红着脸说。

    “白牙,你去一边做,让我来!”凌玉然不想解释,直接将她推开。

    最后,白牙无奈地守在他身边看他洗母鸡。当他的手接触水面,冰凉的感觉袭击全身,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目光却是非常认真地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拔鸡毛,隐藏在母鸡里面的嫩毛,拔的同时,嘴巴不停地抱怨:“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活,杀鸡的时候这鸡毛都不拔干净,吃了让人受得了吗?不行,以后在厨房多多管理一下。”

    白牙听着手却是捂着嘴巴偷笑;没想到少爷居然有这么可爱的样子,当时天未亮,少爷就吵着要亲自炖鸡给二小姐吃,搞得那些人半醒半睡地起来杀鸡。鸡杀完就算了,还要立马送上去。

    不过心里很羡慕二小姐,难得少爷这么有心。

    最后洗完之后,手指因为放在水里面太久发白发皱,袖口也沾在水面上湿了。于是顾不得白牙在场,直接宽衣将外套脱掉。

    “少爷,天凉,还是让白牙来吧!”白牙还没说完,一件大红衣袍直接丢给她。

    “帮我看着我的衣服就好。”凌玉然说着,将母鸡清洗个几十遍,直接洗到母鸡都发白,一点毛都没有的时候,就放在木板上,拿起大刀用手试探下锋不锋利。感觉效果一般,于是拿起刀在地上磨。

    “少爷,那个,有专门的磨刀石灰。”白牙弱弱地说。

    蹲在地上的凌玉然尴尬地看着白牙,笑了笑。

    等白牙将磨刀的石灰石头拿来的时候,凌玉然还是蹲在地面上磨刀。

    其实白牙想告诉他,不用在地上的。

    磨了差不多的时候,他直接拔出直接的一根头发,放在刀上立马就断开,于是露出满意的笑容站在上面洗刀。

    不知不觉,白牙看他这样做看得都痴了。凌玉然认真洗东西的样子,就算做错了,也会含笑认真修改过来。望着他熟练的刀功在她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切好了。接着他洗了一些中药,一起放在砂锅里面与切好的鸡一起炖。

    一切做好之后,凌玉然拍拍手站在那里蹲下身将木材放进去一根一根地烧。可是烧了一下火还是这么地小,于是转过头带着求救的目光望着白牙。

    白牙蹲下身,露出笑容拿起一根专门烧柴用的东西放在嘴边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吹出,里面的火就燃烧得比之前还要大。

    凌玉然见她这样做,直接抢过来对着嘴巴,深吸一口气吹出。

    白牙手放在嘴边,站起来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刚才那个东西自己吹过,少爷居然不嫌弃……

    当然,白牙的这种想法凌玉然不知道,因为他这样单纯的动作,让这个单纯的女子深深喜欢上。可是对凌玉然而言,他这么做就是为了一个人。

    一切做好之后,凌玉然将脸上的烟灰擦掉,直接披着大红衣袍端着自己亲手炖的鸡汤向芙蓉阁走去。

    “少爷,还是让白牙来吧!这东西重,况且您都忙了一上午了。”白牙提着裙子跟在他身后说。

    “白牙,你这就不懂了,这补品当然是自己亲自送才觉得珍贵。”凌玉然转过头对她露出一抹笑容说。

    白牙红了红脸颊,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说:“少爷还真是有心,一大早就起来亲自动手给二小姐做,要是二小姐知道了心里肯定会很开心的。”

    “这也幸苦了白牙,你也是在一旁帮忙对吧!”凌玉然总是对白牙露出一副温尔的笑容,望着手里提着补品,心情非常开心。

    要是休儿喝到的话,说不定会喜欢上我这个哥哥几分。

    白牙看着凌玉然露出幸福的笑容,脸颊不免又红了红。

    他自己不知道,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时候,显得更加的迷人。说起二小姐,她还真的很幸运,有这样一个非常疼爱她的哥哥。

    这一旁,凌休挑眉望着木芙蓉,总觉得不对劲。

    以前,自己每次一打开窗户的时候,阿飞总是会冒出来对自己朴侃几句。今天呢?呆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人影。

    心里莫名的担心,让她披着外衣直接走出去。

    “休儿,你看哥哥为你准备了什么?”凌玉然欢喜地将补品提到凌休面前问。

    凌休瞄了一眼,问了一句:“哥,你看到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贴身侍卫吗?”

    凌玉然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将补品放下来说:“没有看到哇,话说休儿,快点喝这个吧!特好喝的……”

    还未等他说完,凌休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也在这时,他的心又深深地痛了一下。

    “少爷?”白牙看着凌玉然刚才欣喜若狂的样子,现在却是异常的伤感。

    “本少爷想起来有事情要办,白牙。”凌玉然转身提起青花瓷壶放在她面前说:“这个你帮我把它倒了吧!”

    “少爷,这可是你早上亲自做的。”白牙很不理解地双手捧住青花瓷壶问。

    “这个,不好喝,所以帮我处理掉就可以了。”凌玉然说完直接走出芙蓉阁。

    白牙双手捧着,将盖子打开闻了一下皱着眉毛想;这是少爷亲自做的,不能浪费。

    于是,白牙迈开脚步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与此同时。

    龙腾国边境。

    一辆豪华,身后跟随着众多兵队的马车停了下来。

    “陛下,已经抵达我国了。”玄义走到马车旁说。

    “嗯!继续启程。”龙无极应了一声,转过头看了躺在一旁沉睡的弥恭袁飞。

    此时的他的人皮面具已经被撕去,留下的就是那头紫发和一张迷人带着忧郁气质的妖孽容貌。

    龙无极伸出手将被子拉到他胸前盖上,目光带着关切。

    姻缘节的那场宴会,有一部分的人是他派人前去刺杀上官浩野,目的就是引开他们的注目,将弥恭袁飞带走。龙腾国,帝王皇宫的一处居心殿。

    轻纱缓慢地飘动,若隐若现的侍女如同雕像般站立在一处角落等候,屋角各处镶着如同眼珠般大小的夜明珠,明亮又奢华。

    在金黄柔软的大床之上,躺着一名容貌妖孽的男子。柔美的紫发泛着淡淡的光芒在枕头上凌乱地披散着,巴掌大的瓜子脸被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轮廓分外清晰。他闭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右眼角的朱砂痣增添几分忧郁之感。肌肤白皙,薄唇微微闭着。整个人看上去恍如一朵独立于湖中的白莲花,增添着几分孤寂。

    这时,他睁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褐色的仁瞳对着天花板呆愣几秒钟,又迅速闭上眼睛。发出清脆的笑容,这笑容让一旁的侍女听了,耳边不由得红了一起。如同滴落在泉水上发出叮铃的声音般好听。

    弥恭袁飞又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天花板又再次闭上。反复做几遍,眼前的景物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这下,弥恭袁飞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望着自己躺在奢华的床上,衣服穿得也是相当名贵,特别是这质量,柔软又舒适。

    到底,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明明在姻缘节的时候,来了刺客,自己为了保护休儿与他们斗几回合。

    当自己发觉被他们引诱到无人的地方的时候,想要逃离却中了迷药。

    难道自己被他们带来这里囚禁的吗?

    一想到这里,弥恭袁飞直接从床上下来,光着脚丫伸出手急匆匆地将轻纱撩开。

    “女婢参见瑞亲王!”门外数十名侍女纷纷弯下腰叩拜。

    弥恭袁飞皱着眉毛,抬起头问:“这里是哪里,快点告诉我,还有什么亲王的我不认识!”弥恭袁飞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揪起跪在自己最近的侍女的衣服恶狠狠地问。

    侍女被逼得抬头看了一眼弥恭袁飞,这一看不得了。

    没想到陛下带回来的人长得如此的美丽。简直让她看了移不开眼睛,特别是这个气质,还有容貌,几乎长得跟龙无极有六分相似。

    弥恭袁飞望着眼前的女子对他露出痴迷的目光,于是自己伸出手摸了一下脸。这一摸增添了几分蛊魅之气,让侍女疯狂地陷入其中。弥恭袁飞挑眉,气愤地将手中的女子狠狠地甩开。

    到底是哪个混蛋,将自己的人皮面具拿走!

    面对弥恭袁飞的发威,众人跪下纷纷求饶哭泣着。

    “瑞亲王恕罪!”

    “瑞亲王恕罪!”

    “……”

    几十人同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这对弥恭袁飞来说勾不起一点同情心。

    这世上,除了那个人,人命在他眼里连钱都不如。

    弥恭袁飞甩袖直接迈开脚步向门外走去,地面上昂贵的虎皮,踩上去柔软又舒适。

    就在这时,门外高声传起。

    “陛下驾到!”

    弥恭袁飞也停止住走路,望着门外那个穿着金袍的与他同是妖孽级别的皇帝走进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个大殿响起如雷贯耳的声音。

    弥恭袁飞伸出手挠挠下巴望着,搜索脑海里的记忆;他不就是在月老树里不怕上官浩野的龙腾国皇帝吗?

    龙无极看着弥恭袁飞可爱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手示意让其他人离去。

    一切安静下来,只有两人互相对望。

    “说吧,把我带来有什么事?”

    龙无极不语,从腰间将一枚紫水晶莲花图案的玉牌拿起来在他面前给他看。

    弥恭袁飞看着眼底异常震惊,习惯性地从腰间将那枚玉佩拿起来与他手中的玉佩互相对应。

    龙无极抬眸,两人目光互相对望,接着都不约而大笑起来。于是两人一同拥抱,拍着彼此的背。

    “是要叫你哥哥还是……”

    “当然是哥哥,我可是比你年长几岁。”龙无极拍了拍他的背说:“这些年,幸苦你了!无双。”

    “无双?我的名字吗?”弥恭袁飞欣喜若狂地从他怀里退出来问。

    “是的,你的真名就叫龙无双,龙腾国的瑞亲王。而我,就是你的亲哥哥,龙无极,龙腾国的天子。”说着双手张开,抬头一副藐视天下的王者之风。

    龙无双?瑞亲王?

    弥恭袁飞抬眸疑惑地问:“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私底下可以叫我哥哥,当然臣子面前,必须叫我陛下。而且我免去你一切宫内繁华礼数,自由进出这龙腾国。”龙无极手指玩弄着秀发眯着凤眼说。

    “哥,这场刺杀是你派来的?”弥恭袁飞望着他问。

    “一小部分。”龙无极毫无隐瞒地回答。

    “这次我来这里她应该不知道,不行,我要跟她说下。”弥恭袁飞想起凌休会因为他的消失而担心他,于是焦急地说。

    “无双,你说的那个人是凌休吧!”龙无极转身淡淡地说。

    “你怎么会知道?”弥恭袁飞挑眉问。

    “现在你不能去见她,龙腾国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处理,对于那个女子,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话里不咸不淡地说,可是心里却是非常担心的。

    闻言,弥恭袁飞笑了一下说:“是的,我爱她。”

    龙无极不语,沉默了许久后说:“无双,不管怎么样,儿女私情现在只能放在一旁,龙腾国的未来还是需要我们兄弟两。只要强大起龙腾国,你想要的人将不在话下。”

    “哥,我下山的原因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其实我无能担任起强大龙腾国的希望,我只要浪迹天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弥恭袁飞是真的不想担任起这么大的责任,虽然现在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和凌休在一起。

    要是以后,有什么万一的,自己真的不想让她伤心。

    “无双浪迹天涯一下子要你来适应这牢笼般的皇宫肯定是会很不习惯,哥哥可以给你时间,也希望你能够帮助哥哥一同打理江山。”龙无极的要求,让弥恭袁飞妥协下来。

    “在龙腾国强大之前,我会帮你打理,不过要是有一天我想要离开这皇宫,希望你能够让我走。”弥恭袁飞说出自己的要求,虽然感觉到自己很自私。但自己也知道皇室之间的手足相残很多,也是一个弥漫死亡的地方。

    龙无极皱紧眉毛,点了一下头。

    “你换身衣服,明日同我一起看望母后。”说着离开宫殿。

    母后,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弥恭袁飞抬眸望着殿外的风景,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否对错。翌日。龙腾国行宫,军队浩大地排列着,一辆豪华的大马车醒目地停放在门口,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将这辆马车突显得淋漓尽致。

    龙无极身后跟随着八位高手,其他四位是由玄义精心从其他精英暗卫的挑选出来补充。

    换做平日他一定会坐在专属自己的轿子让八位高手抬着,但是今日不一样,他不在是一人,而是身边多了一位自己的亲弟弟。

    于是抱着和他一同坐车的想法站在门外等候,话说龙腾国皇帝第一次在外面等人那是史无前例的事情。惊得让周围的不敢出声,纷纷低着头流汗等到那位瑞亲王。

    身后,玄义面无表情撑着伞站在龙无极身后替他遮挡日照,龙无极则负手而立,嘴角是不是勾起一抹笑容。

    “瑞亲王到!”终于,等候多时的重要级人物登场。

    龙无极转身望着那抹蓝色的身影疾步走来,月白缎里,前后绣着两条五爪正龙,两肩是两条五爪行龙。头戴委貌冠,身后紫发披散至脑后。

    弥恭袁飞抖抖宽大的衣袖,非常不习惯地抬眸望着龙无极。

    “无双拜见陛下。”

    望着弥恭袁飞特地去学了君臣礼仪,龙无极扯出一抹笑容走过去双手将他的手臂抬起来说:“寡人都说了礼仪可免。”

    “谢陛下。”虽然这么说,可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也不能失了君臣之礼,况且龙无极也在众人面前故意说出以后瑞亲王见君王不必叩拜。

    于是,众臣子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那位瑞亲王,这一看不得了,长相不仅和陛下有六分相似,而且气质上不属于任何人。而这龙腾国,恐怕第一美男就是这两兄弟并肩了。

    “微臣拜见瑞亲王,瑞亲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整个行宫周围众人纷纷叩拜。

    龙无极低头扯起一抹笑容,他就是这样,让天下所有人知道,这龙腾国除了他龙无极,瑞亲王龙无双就是最大。

    弥恭袁飞皱着眉,很不喜欢这么多人叩拜。

    “无双,还不让他们起身?”龙无极淡淡的话在他面前说起。

    “哦!”弥恭袁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几声伸出手说:“免礼。”

    好听的声音让众臣们心里开始打起小算盘,心想着怎么样将自己的爱女推荐给这位瑞亲王。

    龙无极何尝不知道他们的小算盘,对于婚姻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龙无极是绝对不会让人干涉他弟弟的生活,也不希望让他没有幸福。

    他母后,就是一个。

    “走吧,去看望母后。”龙无极拍拍他的肩膀说。

    “母后不是在宫中吗?”听着他沉重的口气,弥恭袁飞不解地问。

    “宫中呀!”龙无极抬头望着天空,恰好这时玄义撑着伞挡住烈日的照射。

    望着龙无极带着忧伤的身影,心里也生起不明的思绪,难道是说……

    “母后在你出生后就离开了,现在她在皇陵里沉睡者,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将你带到她面前让你看看。”龙无极转身对着他微笑。

    “嗯,那走吧!”听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就离开人世,让弥恭袁飞心里感觉到疼痛不已。

    “嗯!”龙无极点头。

    于是两人一同走进马车,乘着这辆豪华的马车前往皇陵。

    身后的兵队跟随着,在这大街引得众人围观。

    弥恭袁飞睁开褐色的眼眸,从怀里掏出在姻缘节为凌休买的手镯。

    本来开心地想亲自为她戴上,没想到一连串突如其来,让他防不胜防。

    休儿,你现在在凤鸣国还好吗?有没有在想我?

    龙无极手撑着头侧躺在软垫之上,抬起那双黑瞳若有所思地看着坐在一旁发呆的弥恭袁飞。

    没想到无双居然喜欢凌休,那怎么办?是要和他抢吗?还是放手让他们在一起?

    无论这两条自己怎么做,心里依旧不开心。

    也罢,顺其自然吧!

    想着龙无极闭上眼眸,继续休息。

    皇陵一处墓碑里。

    一黄一篮的身影纷纷站在面前,侍女们纷纷在此布置摆放着贡品。

    龙无极伸出手遣散其他人,就留他们两人站在这里。

    弥恭袁飞目光一直盯着墓碑上的字;爱妻萧美,夫君龙延智之墓想得出神。

    龙无极伸出手折起手中的袖口,拿起放在金盘里面的帕子拧了一下,走上前亲自擦拭墓碑。

    “这里,是母后沉睡的地方。十九年前,母后怀胎十月的你在离居山庄安胎,父皇也为了能够让母后平安产下你派了许多人手看护。在一次宫廷大宴中,母后突然难产,在平安生下你的时候,一群刺客突然闯入山庄。”龙无极说到这里,口气变得异常之冷,擦脏的手帕丢到金盆里搓洗几下又拧着继续擦拭墓碑。

    闻言,弥恭袁飞皱紧眉毛,继续听着龙无极讲。

    “刺客的突然入侵,将山庄内的高手一一杀绝,而我,被母后命人带走。留下的就只有你和母后两人,最后当父皇带兵抵达的时候,山庄已化为灰烬。而母后,就被那场大火烧死,死之前肚子还插着一把剑。”握紧手帕,龙无极闭上眼睛努力平稳内心的愤怒继续说:“当时我们都不相信你就轻易死去,果然在母后周围找不到你。当然父皇为了能够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所以宣布了你死去的消息。本来这皇陵妃子是没有资格进入的,父皇很爱母后,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将她安葬在这里。”

    “半年前,父皇去世,命人重修了这陵墓,将他和母后一同入葬。”

    弥恭袁飞听着,迈开脚步弯腰拿起帕子沾了些水跟着龙无极在一旁擦墓碑。

    “是谁杀了母后?”冷如千年寒冰又如同地狱走出来的罗刹般响起,让龙无极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一种不属于杀手的杀气。

    轻挑眉毛,龙无极将手帕丢在金盘里说:“上官一族!”

    “原来是上官一族呀!看来新仇旧账要一并算了。”弥恭袁飞轻笑了一下,恶魔的因子在体内不断萌发出来。凤鸣国京都凌府。

    “哇呜呜~凌玉然你怎么可以老是避开我呀!”耶律月研停下脚步双手叉腰气喘呼呼地说。

    凌玉然站在离她几十米的地方,双手抱臂依靠在红漆的柱子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看着像一只急性子的老虎,我不跑难道还等着你咬我呀!”

    “讨厌!你总是这么说人家,研研又不是什么坏人,况且我看上你肯定要追着你不放,在我们契丹就是这样,形容女子是老虎的话还是赞美的话呢!”耶律月研露出灿烂的笑容说。

    “好!我说不过你,想接近我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凌玉然说着打开扇子说。

    “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耶律月研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期待地说。

    心里却是这样想;就算让我做你妻子我也是心甘情愿。

    看着耶律月研一脸激动的样子,凌玉然苦恼地拍拍脑袋瓜子说:“我想见你皇兄。”

    听到不是要求她之类暧昧的事情,耶律月研有些失望地瘪瘪嘴说:“可以,不过他身边一直缠着那个虫女,想见他有点难。”

    “虫女?”凌玉然挑眉地问。

    “她就是我们契丹蛊女世家的独生女儿丹纳,也是被整个契丹国称为圣女的女子。而且总喜欢养那些剧毒无比的虫子……”

    “所以你就叫她虫女?不怕她放虫子咬你吗?”凌玉然发觉耶律月研有几分可爱之处,笑笑地说。

    耶律月研慢慢走近凌玉然开口神气地说:“我才不怕她呢!她可是我皇兄的未婚妻,以后还要叫我一声姑姑呢!”

    “什么?他居然有未婚妻,怎么可能?”凌玉然不解地问。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耶律月研虽然心里喜欢凌玉然,但是不可能将莫思宇失忆的消息告诉他,况且他的身份不仅是皇子那么简单。

    “好研研,跟玉然说说,你哥哥是亲生的吗?”凌玉然走上前逼近她,想从她口中探听到消息。

    望着凌玉然突然间变得邪魅妖娆,让耶律月研的小心肝差点跳出来,于是捂着鼻子往后退嘴巴不停地说:“不可以说的!”

    “那么不是亲生的咯?”

    凌玉然桃花眼轻挑,看的让耶律月研差点喷鼻血摇头地说:“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说……”

    这相当是默认。

    耶律月研被逼退靠在墙上,手捂住鼻子红着脸睁着大眼睛。

    凌玉然一手撑着她身后的墙壁,带着坏坏的笑容拿起手中的扇子轻挑耶律月研的下巴说:“你皇兄是不是叫莫思宇?”

    “你怎么知道!”耶律月研吃惊地说。

    凌玉然低笑,继续蛊惑她说:“那他是不是失忆了?”

    “不知道不知道!”耶律月研还真的不是一个会说谎的小孩子。

    凌玉然又笑了一下,将头靠近她,在她耳畔轻轻地说:“他为什么会失忆呢?”

    偶买噶!

    热乎乎的气体喷洒在她耳边,耶律月研一手按住胸膛,另一只手捂住鼻子,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鼻尖喷出,让她全身紧绷。

    “少爷……”端着茶的白牙看着凌玉然和耶律月研如此暧昧地靠近,心里的一根弦突然间断开,手送一松,茶杯从地上摔破。

    “白牙?”他知道白牙喜欢他,可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如此的大。

    白牙伸出手捂住嘴巴,眼底流出泪水拔腿就跑。

    “白牙!”凌玉然上前走几步追上去,耶律月研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趴坐在地面上。

    “呜呜呜~”白牙边跑边擦着泪向自己的房间跑去,打开房门关上之后就所在床角落里。

    “白牙!”凌玉然生怕她做出什么蠢事,毕竟是家里的一份子,不能让她伤心才对,于是伸出手敲动房门。

    白牙这时恍然大悟,自己刚才怎么了,少爷不就是和其他女子接近吗?为什么要在少爷面前失去理智,以后,少爷娶亲,三妻四妾那是很正常的。

    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在他面前失态呢?丢脸丢大了。

    想着白牙将头埋怀里哭泣着。

    “白牙!开开门。”门外凌玉然不停地敲门。

    少爷是在关心我吗?

    白牙抬头擦擦泪水,红着眼睛看着。

    “白牙!”凌玉然看着房门没有打开,最后喊了一身转身走。

    白牙很想下床给他看门,却看到他的身影从她房间门口离开。

    于是泪水不争气地再次流出。

    怎么办,少爷走了,是不是在怪我太不贤惠,太不懂事呢?完了,心里越来越喜欢上他了。

    在另一边,凌休抱着小毛团在走廊走着,看到一抹红色熟悉的身影坐在地上捂着鼻子没有动。

    凌休挑眉,向她仔细看去。

    那个人,不就是耶律月研吗?话说她怎么会在这里?

    凌休走上前,看着耶律月研一直捂着鼻子发呆。

    “研研,你怎么了?”凌休挑眉担心地问。

    耶律月研这时才感觉到有人在叫唤她,于是转过头面对她笑了笑,鼻子间的血还未干,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你到底怎么了?鼻子怎么流血了?”凌休蹲下来掏出手帕为她擦擦脸上的血说。

    耶律月研依然笑了笑,脑海里回荡着凌玉然邪魅的笑容。

    “阿休,我以后做你家嫂子好了。”耶律月研双手抱拳,一脸期待地说。

    “你怎么会说这个呢?”凌休的手停顿在半空中问。

    耶律月研转过头眨巴眨巴眼睛,非常自然地说:“我喜欢你哥哥,所以我要他做我耶律月研的驸马。”

    “研研确定你真的喜欢我哥吗?我哥性格可是非常地不好,纨绔又无赖,没有什么安全感……”咦?奇怪了,怎么把自己的哥哥说得一无四处。

    “没事,我喜欢我好,以后管管下,要是他真心喜欢这样的话,那我也就陪着他这样纨绔下去。”听了凌休怎么样评论凌玉然,相反的她觉得这就是他最吸引她的地方。

    “我哥可是有人喜欢了……”想起白牙,她是对哥哥有感觉的,要是耶律月研掺和下来的话,就很难办了。

    耶律月研看着凌休一点警惕的样子,不由得爆笑出声,手捂着嘴巴说:“阿休真可爱,喜欢你哥哥的人可以说是多不胜数,也能说明玉然的优秀,刚才那个长得非常温柔的女孩子,应该也是喜欢玉然的吧!反正不管,我耶律月研就是喜欢他,除非有一个比我更加配站在他身边的女子。”

    耶律月研的坚定,让凌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她拉起来说:“去我房间里把脸洗洗吧,不然会吓到很多人的。”

    “嗯嗯!”耶律月研点点头,拿起她给她的手帕捂住鼻子跟过去。芙蓉阁里。

    哗啦啦――

    耶律月研拧干手中的帕子,将脸上的血擦干净后丢在水盆里面毫不客气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桌子上看着凌休。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我哥哥。”凌休手中拿着茶杯把玩地说,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我是在想,要是阿休能够成为我皇兄的皇妃,多好,这样就亲上加亲了。”耶律月研自言自语地说,每次看到丹纳在她皇兄面前,老是干涉皇兄的事情,真的让人非常讨厌。要是凌休做她皇嫂的话,说不定凌玉然也会接受她。

    当耶律月研说起她皇兄的时候,凌休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面对凌休的突然转变,整个房间的氛围变得沉重起来。

    “研研,我们是朋友对不对?”凌休将茶杯放下来,双眼盯着她非常认真地说。

    “嗯嗯!”耶律月研虽然点头,可是心里非常的疑惑。

    凌休也知道自己这样问她肯定会有很多的疑问,便将眼睛移开,开口说:“我想知道,你哥哥是不是叫莫思宇?”

    “咦?你们好奇怪,怎么每个人都这样问,玉然也是。”刚才还色诱她来着。

    凌休抖抖睫毛,嘴角有些苦涩地说:“你们不是亲生的对吧,莫思宇和你是怎么认识的?”

    耶律月研抬眸望着凌休,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面对自己的皇兄,明知道不是亲生,还是还是保护他到底,至于原因,现在不能说出。

    望着耶律月研一脸犹豫的样子,凌休陷入回忆中开口说:“他,是我儿时的一个认识的好朋友。半年前我下山回来,听到他失踪的消息,而且失踪整整一年半了。”

    凌休说起他失踪的时候,眼底泛起红色的血丝来。

    看着她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如此的无助。耶律月研能肯定,皇兄肯定是她非常重要的人,不然的话这么会如此伤感呢?

    想着伸出手握住凌休的手背,安慰地说:“皇兄,也就是莫思宇。一年多前,在契丹国边界大河里,被蛊女世家丹纳在历练的时候所救。而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

    “契丹国边界?”当时听哥哥说他是在山崖失踪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出现在契丹国边界呢?除非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有人陷害他,将他打入悬崖至他于死地。

    “当时救起他的时候,他全身无不一处都是伤痕,可以说起血人一个。丹纳,也就是救起皇兄的女子叫了很多的名医来救治他,当时的结果就是手脚筋被挑断,导致经脉寸断,终身不能习武脑子曾经受过严重的撞击导致里面堆积很多血块失去记忆。”耶律月研说抬眸着看了一下凌休,却发现她深黑的眼眸开始流转起漩涡,如同逗号一样不停地盘旋。

    砰――最后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诱惑,耶律月研的潜意识被吸引进去,接着脑海浮现起一幕幕的杀人场景。她看到了,屹立在广场上的女子被绑在十字架上,站在身后的刽子手举起大刀,咻的一下向女子的脖子砍去,在没有看清一切的时候,整个世界变黑暗之气。

    待耶律月研从桌上倒下来后,凌休早已不见踪影。

    “二妹!哥哥跟你说下关于思宇的事情……”凌玉然急匆匆地走进芙蓉阁里的时候,就看到耶律月研趴在桌面上不动。于是走上前伸出手轻微摇动她的肩膀说:“醒醒!”

    “不要!好恐怖,好惨……”耶律月研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留着泪水。

    “诶!你怎么了?”凌玉然担心地问。刚才还活泼可爱的,现在却是如此地失去理智,肯定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耶律月研就在这时睁开眼睛,一双比兔子还要红的眼睛泛着嗜血的光芒,对着凌玉然冷冷地说:“我看到了,看到凌休被绑在十字架上斩首!”

    面对耶律月研突然间转变的态度和气质,凌玉然不解地问:“你确定你自己没有事?”

    “哼!本宫怎么可能会有事情,只不过在沉睡中被打扰而已。”现在,由刚才的担心受怕,到现在的淡容镇定。一切的变化和气息都是在几分钟的时间,当耶律月研站起身想要走的时候,身子一软,眼睛一闭直接摔到在地面上。

    当她快要直接摔到在地面上的时候,凌玉然眼疾手快地接住耶律月研,在她身上令人窒息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不见。

    看到她的变化,凌玉然皱紧了眉毛,这耶律月研,说不定身上隐藏的秘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也许,今日的他得知这个事情后,未必对今后的他有什么好处。

    在契丹国的某一处祠堂里,阴森暗淡,到处充满神秘诡异的气息。当看到一个被供奉放在大桌之上的木匾直直立着,两边的蜡烛泛着血色的火光。

    就是没有任何的贡品,直接插上红色的香烟,里面冒出的烟味是带着血腥味。

    守在一旁的白衣白发老女人跪在软垫之上,不停地膜拜,嘴巴里念着晦涩的咒文。

    “嘶――”在看公文的花满邪突然间眼睛一痛,手捂住眼睛沉默了一下。当手掌移开,睁开眼睛后,紫眸里面流转起红色的气流,妖艳似曼珠沙华般夺人魂魄,尽管这样,但是头脑依旧保持着清醒。

    “平时没事的,难道是……休儿!”突然间猛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被震得摔落下来,惹得外面巡逻的侍卫纷纷走进来。

    当他们看到花满邪的紫瞳泛出红色的气流的时候,想要惊呼却再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摔倒在地上。望着他们死在门口,紫眸也开始正常起来。

    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花满邪再也按耐不住向门外走去。

    “嗷~”狼嚎响起,站在山崖之巅的白衣红发男子就骑在两米高的白狼上,琥珀眼瞳看着皎洁的月亮。

    当皎洁的月亮如同圣洁的仙子开始弥漫起红色的纹路,由纯白变成深红,最后,像是被血渲染过一样,红得可怕,快要能滴出血的感觉。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跪下来膜拜,不敢指染,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受到天谴。

    ------题外话------

    好不容易写了这么久的存稿,真的一下子就这样发完了。

    不过,还是希望亲们能够继续看下去,瓶子也货多多写,争取每天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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