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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慕少艾澄澈明净的双眼，锦瑟没有迟疑，毫不犹豫的伸出手，从他的手中拿过那颗丹药，送入嘴边，张口就吞下。
慕少艾摇头失笑：“你还真是很轻信别人，也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真毒死你。”
凤飞飞凝视着缓缓向后倒下，呼吸逐渐停止的锦瑟，道：“与她的魂魄相交这么久，我想，这世上恐怕没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她很容易轻信别人，因为相信人性本善。可若你辜负了她的信任，那么从此以后，只怕她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所以，南宫毓琇为她孤注一掷，不怕天下人笑话，最终也只能换来一场失意咯？”慕少艾挑眉。
凤飞飞无奈地揉着眉心道：“拭目以待吧。那个人，我觉得他和你一样，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呢。”
慕少艾顺手揽过凤飞飞的纤腰，大笑道：“可惜，我不死不休的人也正深爱着我。而南宫毓琇的不死不休，只怕会适得其反吧。”
“啧，我说李锦瑟，看不出你有这么大的魅力啊，让两国皇帝都为博红颜一笑不惜一切，红颜祸水，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慕少艾盯着昏死的锦瑟，笑得一脸不良。
锦瑟虽然进入死亡状态，可意识却是清楚的，听到这句话不由内牛满面。慕少艾，你大爷，姑娘我是装死不是真死好吗？你说话能不这么直白么？
那颗药丸让锦瑟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与死者无异。凤飞飞不疑有他，未料到锦瑟能听到外界的一切，不由疑惑的问慕少艾：“你笑什么呢？”
慕少艾淡笑道：“笑好戏就要开场了。蓝振龙要来了，我们也入戏吧。”
话音一落，慕少艾立刻“扑通”一声跪下，还不忘拉着凤飞飞，两人一起跪在贵妃榻前。
顷刻间，慕少艾的神色换上了悲痛欲绝悲天悯人愤恨忧伤等种种情绪，对着锦瑟仰天痛哭：“王妃，我对不起你，我和若雪亏欠你的，这辈子也还不清啊！”
凤飞飞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人变脸之快堪比川剧。[ ]
正诧异，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影迈步进来，眼神斜睨，偷眼看到一道明黄龙袍的下摆，凤飞飞不由嘴角抽了抽，也很快摆出了伤心愧疚等神色来。
蓝振龙大踏步而来，然而远远的看着那贵妃榻上昏睡不醒的女子时，他只觉得自己全部的勇气，仿佛在一瞬间丧失。
轻轻地放慢脚步走近，不过是一丈远的距离，他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走到贵妃榻面前，看着那沉睡的人儿如同入梦，他的声音也轻飘飘的，望着地上并肩跪着的两人，朗声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瑟瑟怎么了？睡着了吗？”
慕少艾与凤飞飞彼此偷偷交换了一个眼色，默契的同时选择了沉默。
“瑟瑟，你是太累了吗？所以睡着了，是不是？”
蓝振龙的声音颤抖着，从没发现自己竟是这么懦弱的一个人，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害怕她的离开，害怕……再也见不到她的笑容，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顽皮的样子……
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沉重，他一步一步，挪动着，走上前，缓缓的伸出手。
这一瞬间，蓝振龙忽然全身惊出了一身冷汗，惊觉龙袍湿透，他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锦瑟感觉到那只手忽地折回，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咕咚一声落地了。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早已没有呼吸，连想要眨眼睛都不能，即使他真的伸手试探，结果也不会出岔。
蓝振龙蓦地转身，神情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语气冷冽：“慕少艾！雪贵妃！告诉朕，她怎么了？”
跪在地上的慕少艾缓缓起身，一并拉起了身旁的凤飞飞。
他可以对锦瑟下跪，因为锦瑟救了飞飞，但绝不会跪蓝振龙，哪怕他是九五至尊。
“皇上，她是凤飞飞，我的妻子，不是你的妃子！”慕少艾用力的牵着庄若雪的手，很认真的说。
凤飞飞哑然无语。这个人，问题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
蓝振龙皱眉打量了凤飞飞一眼，他自然也知道眼前的庄若雪，是被锦瑟用还阳大法复活之后的幻灵。目光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凤飞飞身上，蓝振龙转眼看向贵妃榻上的锦瑟，问慕少艾：“随便她是谁。朕只想知道，瑟瑟怎么了？”
对于蓝振龙的震怒，慕少艾视若无睹，镇定自若的说：“皇上不是看到了吗？她死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蓝振龙暴怒，一把抓起慕少艾的衣领，全然忘了此人是母后费心请来的，也忘了眼前此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也不见慕少艾有何动作，下一个瞬间，只见他已经后退一丈远，冷冷的注视着蓝振龙，淡漠平静的再说了一次：“她死了。”
短短的三个字，却让蓝振龙瞬间失神。
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天崩地裂，瓜分瓦解。
蓝振龙身子一个踉跄，难以置信的上前，一把握住了锦瑟的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脉搏，沉声道：“锦瑟，你醒醒，快醒来！”
慕少艾望着蓝振龙的背影，淡然道：“皇上，她已经没有脉搏没有呼吸了，不信，你可以让太医来检查。”
“闭嘴！”蓝振龙转头狠狠瞪了慕少艾一眼，又扭头看着熟睡中的少女，那只跪天地的黄金膝盖，缓缓跪了下去。
此刻，那个一身明黄龙袍，这天佑国最为尊贵的男子，跪在贵妃榻前，挺直的脊背瑟瑟颤抖着。
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的悲伤，凤飞飞都不禁动容了，没想到瑟瑟的装死对蓝振龙打击那么大。
偏偏慕少艾还不明状况的上前，不怕死的谏言：“皇上，斯人已去，还是想想后事怎么办吧。听闻天猎国皇帝南宫毓琇派使者前来求亲，意欲娶小王妃为皇后，不如皇上就将锦瑟交给使者带回天猎国，避免了……”
“住口！”蓝振龙一声咆哮，黑眸如红炭，无言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悲痛。
慕少艾镇定自若的看了床上昏睡的锦瑟一眼，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我已经找到我该找的人，即将离开了。至于我最后的建议，听不听在于你。”
慕少艾拉着凤飞飞的手，两人一起离开了。
许久之后，寂静的寝殿内，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咆哮。
那声音，悲怆得近似失去伴侣的孤狼干嚎。
更像是，一个失却所有的人，在无语质问苍天。
声音之激烈，之悲壮，让人相信，那个人的喉咙，应该出血了，声带都受重伤了吧。
角落里，凤飞飞不无担忧的听着，转脸对慕少艾道：“真没想到，小皇帝竟这么喜欢锦瑟。”
慕少艾一脸同情：“可惜造化弄人，他们有缘无份。”
说完，他耸了耸肩，拉着凤飞飞就走。
“去哪？”
“素善殿。这里一会该有很多人过来，皇后那里的人就少了，皇后病重，若不及时知道真相，恐怕对身体不利。”
王妃瞢了的消息，很快传遍宫内宫外，太后太医，宫女太监，各路人马快速赶往雪贵嫔的宫中，一片人仰马翻，杂乱无章。
慕少艾牵着凤飞飞的手，一路往素善殿行去，始终不肯放开。
这样一来，路上遇见宫女太监时就不免麻烦了，这宫内认识之前的雪贵嫔的不在少数，但是贵嫔娘娘和太傅手拉手走在一起又是肿么一回事？
接受着众人不怀好意的揣测目光，凤飞飞终觉不妥，于是每当有人过来时，远远的便与慕少艾藏了起来。
离素善殿不远时，凤飞飞又一次拉着慕少艾，藏身躲进了一圆柱身后。
慕少艾站在她身后，挑起了她的一缕秀发，无奈哀叹道：“搞得像偷情一样。不行，我要早点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向世人宣告你是我的才行。”
凤飞飞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先做正事好吗？”
慕少艾一脸无辜：“难道我现在做的不就是正事吗？”
凤飞飞摇头，这人简直无药可救了。
好不容易躲过一路的异样目光，当慕少艾与凤飞飞紧赶慢赶到了素善殿时，还是晚了。
室内燃着能够凝神静气的沉香，宫女太监们一片肃静，肃静得有些压抑。
明黄病床前，两名宫女手捧黄金面盆，跪在病床前，低着头，一语不发。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之后，床上的女子身体忽地前倾，对着面盆“呜哇”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娘娘，您要小心凤体啊！”寸绿打了一盆热水，急急忙忙走来，在盆里沥干了毛巾，上前为皇后小心的擦拭着唇边血渍。
皇后摇摇头，气喘吁吁的挣扎着要起身，断断续续道：“扶本宫起来……本宫要去月贵妃宫里……本宫要去看妹妹。”
“娘娘，您这身体，太医嘱咐过，不能下病床啊！”寸绿不无担忧的试图说服皇后。
“本宫要去，我的妹妹……”秀珠说着，忽然泪如雨下，豆大的眼泪簌簌落下，打湿了龙凤锦缎被面。
“娘娘，小产比坐月子更重要，您不能哭，伤眼睛！”寸绿慌忙拿丝绢为皇后拭去泪水，不料竟越擦越多，寸绿慌了神。
秀珠呆呆的望着前方的空白，只觉整个人都要被抽离了，神思飘渺的想着，这是不是对自己的报应？
都怪自己那日竟然胡思乱想，暗暗期待如果没有妹妹，皇上就会多看自己一眼。
可谁料到竟然成真了。
如果真会这样，如果早知会这样……
说什么，也不会产生那样的念头啊。宁愿皇上离休自己，宁愿住进冷宫，也要妹妹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世上啊。
还有什么，比妹妹更重要！
望着慕少艾澄澈明净的双眼，锦瑟没有迟疑，毫不犹豫的伸出手，从他的手中拿过那颗丹药，送入嘴边，张口就吞下。
慕少艾摇头失笑：“你还真是很轻信别人，也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真毒死你。”
凤飞飞凝视着缓缓向后倒下，呼吸逐渐停止的锦瑟，道：“与她的魂魄相交这么久，我想，这世上恐怕没人比我更了解她了。她很容易轻信别人，因为相信人性本善。可若你辜负了她的信任，那么从此以后，只怕她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所以，南宫毓琇为她孤注一掷，不怕天下人笑话，最终也只能换来一场失意咯？”慕少艾挑眉。
凤飞飞无奈地揉着眉心道：“拭目以待吧。那个人，我觉得他和你一样，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呢。”
慕少艾顺手揽过凤飞飞的纤腰，大笑道：“可惜，我不死不休的人也正深爱着我。而南宫毓琇的不死不休，只怕会适得其反吧。”
“啧，我说李锦瑟，看不出你有这么大的魅力啊，让两国皇帝都为博红颜一笑不惜一切，红颜祸水，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慕少艾盯着昏死的锦瑟，笑得一脸不良。
锦瑟虽然进入死亡状态，可意识却是清楚的，听到这句话不由内牛满面。慕少艾，你大爷，姑娘我是装死不是真死好吗？你说话能不这么直白么？
那颗药丸让锦瑟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与死者无异。凤飞飞不疑有他，未料到锦瑟能听到外界的一切，不由疑惑的问慕少艾：“你笑什么呢？”
慕少艾淡笑道：“笑好戏就要开场了。蓝振龙要来了，我们也入戏吧。”
话音一落，慕少艾立刻“扑通”一声跪下，还不忘拉着凤飞飞，两人一起跪在贵妃榻前。
顷刻间，慕少艾的神色换上了悲痛欲绝悲天悯人愤恨忧伤等种种情绪，对着锦瑟仰天痛哭：“王妃，我对不起你，我和若雪亏欠你的，这辈子也还不清啊！”
凤飞飞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人变脸之快堪比川剧。[ ]
正诧异，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影迈步进来，眼神斜睨，偷眼看到一道明黄龙袍的下摆，凤飞飞不由嘴角抽了抽，也很快摆出了伤心愧疚等神色来。
蓝振龙大踏步而来，然而远远的看着那贵妃榻上昏睡不醒的女子时，他只觉得自己全部的勇气，仿佛在一瞬间丧失。
轻轻地放慢脚步走近，不过是一丈远的距离，他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走到贵妃榻面前，看着那沉睡的人儿如同入梦，他的声音也轻飘飘的，望着地上并肩跪着的两人，朗声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瑟瑟怎么了？睡着了吗？”
慕少艾与凤飞飞彼此偷偷交换了一个眼色，默契的同时选择了沉默。
“瑟瑟，你是太累了吗？所以睡着了，是不是？”
蓝振龙的声音颤抖着，从没发现自己竟是这么懦弱的一个人，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害怕她的离开，害怕……再也见不到她的笑容，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顽皮的样子……
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沉重，他一步一步，挪动着，走上前，缓缓的伸出手。
这一瞬间，蓝振龙忽然全身惊出了一身冷汗，惊觉龙袍湿透，他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锦瑟感觉到那只手忽地折回，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咕咚一声落地了。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早已没有呼吸，连想要眨眼睛都不能，即使他真的伸手试探，结果也不会出岔。
蓝振龙蓦地转身，神情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语气冷冽：“慕少艾！雪贵妃！告诉朕，她怎么了？”
跪在地上的慕少艾缓缓起身，一并拉起了身旁的凤飞飞。
他可以对锦瑟下跪，因为锦瑟救了飞飞，但绝不会跪蓝振龙，哪怕他是九五至尊。
“皇上，她是凤飞飞，我的妻子，不是你的妃子！”慕少艾用力的牵着庄若雪的手，很认真的说。
凤飞飞哑然无语。这个人，问题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
蓝振龙皱眉打量了凤飞飞一眼，他自然也知道眼前的庄若雪，是被锦瑟用还阳大法复活之后的幻灵。目光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凤飞飞身上，蓝振龙转眼看向贵妃榻上的锦瑟，问慕少艾：“随便她是谁。朕只想知道，瑟瑟怎么了？”
对于蓝振龙的震怒，慕少艾视若无睹，镇定自若的说：“皇上不是看到了吗？她死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蓝振龙暴怒，一把抓起慕少艾的衣领，全然忘了此人是母后费心请来的，也忘了眼前此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也不见慕少艾有何动作，下一个瞬间，只见他已经后退一丈远，冷冷的注视着蓝振龙，淡漠平静的再说了一次：“她死了。”
短短的三个字，却让蓝振龙瞬间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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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振龙身子一个踉跄，难以置信的上前，一把握住了锦瑟的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脉搏，沉声道：“锦瑟，你醒醒，快醒来！”
慕少艾望着蓝振龙的背影，淡然道：“皇上，她已经没有脉搏没有呼吸了，不信，你可以让太医来检查。”
“闭嘴！”蓝振龙转头狠狠瞪了慕少艾一眼，又扭头看着熟睡中的少女，那只跪天地的黄金膝盖，缓缓跪了下去。
此刻，那个一身明黄龙袍，这天佑国最为尊贵的男子，跪在贵妃榻前，挺直的脊背瑟瑟颤抖着。
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的悲伤，凤飞飞都不禁动容了，没想到瑟瑟的装死对蓝振龙打击那么大。
偏偏慕少艾还不明状况的上前，不怕死的谏言：“皇上，斯人已去，还是想想后事怎么办吧。听闻天猎国皇帝南宫毓琇派使者前来求亲，意欲娶小王妃为皇后，不如皇上就将锦瑟交给使者带回天猎国，避免了……”
“住口！”蓝振龙一声咆哮，黑眸如红炭，无言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悲痛。
慕少艾镇定自若的看了床上昏睡的锦瑟一眼，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我已经找到我该找的人，即将离开了。至于我最后的建议，听不听在于你。”
慕少艾拉着凤飞飞的手，两人一起离开了。
许久之后，寂静的寝殿内，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咆哮。
那声音，悲怆得近似失去伴侣的孤狼干嚎。
更像是，一个失却所有的人，在无语质问苍天。
声音之激烈，之悲壮，让人相信，那个人的喉咙，应该出血了，声带都受重伤了吧。
角落里，凤飞飞不无担忧的听着，转脸对慕少艾道：“真没想到，小皇帝竟这么喜欢锦瑟。”
慕少艾一脸同情：“可惜造化弄人，他们有缘无份。”
说完，他耸了耸肩，拉着凤飞飞就走。
“去哪？”
“素善殿。这里一会该有很多人过来，皇后那里的人就少了，皇后病重，若不及时知道真相，恐怕对身体不利。”
王妃瞢了的消息，很快传遍宫内宫外，太后太医，宫女太监，各路人马快速赶往雪贵嫔的宫中，一片人仰马翻，杂乱无章。
慕少艾牵着凤飞飞的手，一路往素善殿行去，始终不肯放开。
这样一来，路上遇见宫女太监时就不免麻烦了，这宫内认识之前的雪贵嫔的不在少数，但是贵嫔娘娘和太傅手拉手走在一起又是肿么一回事？
接受着众人不怀好意的揣测目光，凤飞飞终觉不妥，于是每当有人过来时，远远的便与慕少艾藏了起来。
离素善殿不远时，凤飞飞又一次拉着慕少艾，藏身躲进了一圆柱身后。
慕少艾站在她身后，挑起了她的一缕秀发，无奈哀叹道：“搞得像偷情一样。不行，我要早点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向世人宣告你是我的才行。”
凤飞飞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先做正事好吗？”
慕少艾一脸无辜：“难道我现在做的不就是正事吗？”
凤飞飞摇头，这人简直无药可救了。
好不容易躲过一路的异样目光，当慕少艾与凤飞飞紧赶慢赶到了素善殿时，还是晚了。
室内燃着能够凝神静气的沉香，宫女太监们一片肃静，肃静得有些压抑。
明黄病床前，两名宫女手捧黄金面盆，跪在病床前，低着头，一语不发。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之后，床上的女子身体忽地前倾，对着面盆“呜哇”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娘娘，您要小心凤体啊！”寸绿打了一盆热水，急急忙忙走来，在盆里沥干了毛巾，上前为皇后小心的擦拭着唇边血渍。
皇后摇摇头，气喘吁吁的挣扎着要起身，断断续续道：“扶本宫起来……本宫要去月贵妃宫里……本宫要去看妹妹。”
“娘娘，您这身体，太医嘱咐过，不能下病床啊！”寸绿不无担忧的试图说服皇后。
“本宫要去，我的妹妹……”秀珠说着，忽然泪如雨下，豆大的眼泪簌簌落下，打湿了龙凤锦缎被面。
“娘娘，小产比坐月子更重要，您不能哭，伤眼睛！”寸绿慌忙拿丝绢为皇后拭去泪水，不料竟越擦越多，寸绿慌了神。
秀珠呆呆的望着前方的空白，只觉整个人都要被抽离了，神思飘渺的想着，这是不是对自己的报应？
都怪自己那日竟然胡思乱想，暗暗期待如果没有妹妹，皇上就会多看自己一眼。
可谁料到竟然成真了。
如果真会这样，如果早知会这样……
说什么，也不会产生那样的念头啊。宁愿皇上离休自己，宁愿住进冷宫，也要妹妹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世上啊。
还有什么，比妹妹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