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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8章神经性血压高早晨查房之后护士拿来了血压计测量庾明的血压。

    “喂低压怎么高了?”护士一边看着血压计上的指针一边疑疑惑惑的自言自语“那天你来的时候血压正常啊。”

    “护士我血压是多少?”庾明一听说血压高了不由地担心起来。

    “高压14o低压1o5.”护士告诉他。

    “是低压高吧?”

    “是啊你一直这样子吗?”护士问。

    “是的。我的低压总是降不下来。各种药都吃过了!”庾明一说血压的事就禁不住犯愁。病前血压高病后血压还是降不下来。降压的药觉明子茶、桑叶、罗布麻几乎都试过了别人有效他吃了就是不见效。什么原因?没有一个医生能说的清楚也没有一个医生能想出好的办法来。

    别说有一种药还真见效那就是“拜新同。”那药片他只吃了一片低压就一下子降到了7o吓得医生只让他吃半片。可是那种药后来就买不到了。医院药局里没有了街上药店也买不到他还曾经让军红在北京买过也没有买到。

    “那种药别吃了。”主治医师听说了这个情况立刻赶来为他出主意“那药特别贵不好买不说副作用特别大。嗯严重伤肾啊!还是吃康宝得维吧!这是我们矿区医院通用的降压药。”

    第二天庾明服用了一天的药量一测试毫无效果。

    “配心痛定吃一下。”主任开了新的处方。

    配上了一粒心痛定也未奏效。

    “怪了别人都见效你这血压怎么就这么顽固呢?”主任疑惑了。

    “主任不是我多嘴我看庾省长这血压是属于神经性的高。”小侯大夫插言了。

    “小侯你有什么办法吗?”主任倒是民主谁的意见都尊重。

    “试试‘依苏’怎么样?”小侯大夫提建议了“我爸爸的血压就是吃‘依苏’好的。”

    “嗯‘依苏’马来酸依那卡特普利片……扬子江制药的产品。”主任嘴里嘟囔了一大堆药名又修改了处方。

    这一下子可真有效第二天一量血压降到了6o.

    “哈哈哈庾省长的血压降下来啦!”小侯大夫看到依苏的降压效果差不多要欢呼起来了。

    “不行不行!”主治倒是分外冷静“血压降得太快也不好。嗯减量吃半片。”从此庾明不仅改变了药的品种连药量也减少了。

    “你说这么好的药咱怎么就不知道呢?花那些冤枉钱不说还得一天到晚地吃它们白白伤咱们的肾了。”美蓉心疼庾明了一个劲地嘟哝着。

    “这就等于交学费吧!”庾明笑了笑。

    “交学费也不能用身体交啊。咱们身体本来就不好。”美蓉不同意他的观点“还是医生医术不高。中心医院那么多专家收费倒是挺高又是主任又是博士的可是连个血压高也治不好。纯粹是一帮子‘白吃饱’。还不如人家这康复医生呢!”

    “好了不管怎么说反正是降下来了。”庾明庆幸的说“万一还降不下来咱不是更着急吗?”

    “嗯要是不吃药也能降血压那就好了!”美蓉异想天开了。

    “不吃药哪儿成?”庾明讲自己的观点“这高血压还没听说不吃药就能治好的。有的医生不是在电视上讲吗高血压要终生服药呢!”

    “什么终生服药?你这血压啊就是上火上的。”美蓉说了实话“当年你在‘北方重化’当总裁时一天到晚乐乐呵呵的哪儿来的血压高?哪儿来的病?要我说就是当上这省长惹气惹的。”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不是吕娴那么闹腾组织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副省长主持工作;如果没这档子事儿我也不会血压高;更不会得这病了。”庾明想来想去觉得问题还是在自己身上先自己的心理素质不行;遇到吕娴这种女人没有应付的办法只想着让组织来处理她。组织会那么轻易地处理一个副省级干部吗?你就不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让她扑腾去嘛!可是一想也不行即使自己对她放任自流维持班子一团和气那个老杜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你抓了人家的儿子就是扯了人家的心头肉;人家能不心疼吗?可是如果不抓这个杜晓龙任凭他的公司胡作非为窃取李英杰的研究成果那岂不是纵容犯罪?他这省长岂不是失职?

    嗨嗨省长嘛抓好经济工作就行了你何必去掺和司法部门的事儿?当初他从部里下派蓟原当市长老部长就叮嘱他:一不要介入司法;二不要介入干部管理;可是自己在市长的岗位上并没有认真执行老部长的指示这才导致了自己的下台。当了省长以后这两话也是至理名言。可自己偏偏就没有记住看又吃亏了不是?

    想一想老部长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还真有道理。嗨老部长退休在哪儿休养呢?他的身体好吗?自己停止主持工作的消息传出之后老部长当时就打了一个电话安慰他:“这是什么组织决定?自从组织部门成立就没有这么干的?正职没有任何过错就让副职主持工作;这是什么规矩?这样随意处理干部?任用干部的法律、程序、规定、原则哪儿去了?”

    可是尽管老部长说得有道理尽管老部长为自己鸣不平也无济于事了。人老了退休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官场的规则也是干部管理的规则剩下的路要靠自己去走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病成这个样子身子瘫了半边腿瘸了半根;剩下的路他还能走下去吗?!

    “小侯大夫听说你是在‘中康’培训回来的。那个地方有我这样病情的人吗?我这种病在他们那儿还有恢复的希望吗?”

    “希望当然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脑梗塞落下的后遗症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有一部分神经细胞早已经坏死了。[ ]”小侯大夫回答地很直率也很客观。

    “既然不能恢复那我们何必还要这么辛辛苦苦地做康复训练?”他不由地悲观起来觉得眼前一片渺茫。

    “这是为了恢复你的生活功能提高今后的工作生活质量。记住恢复不是复原。哪个医生敢保证让病人恢复原样?”

    “有没有让身体快康复的妙法?”庾明迫不急待地追寻着这个答案。

    “有!呵呵……”小侯大夫调皮的一笑一看表情就知道她下面说出来的不是正经话“嗯除非你能找到白娘子让她为你从昆仑山上盗来那颗灵芝仙草。哈哈……”

    “你这个坏丫头人家一心一意地问你正事儿你倒拿我取笑了!”庾明不由地板起面孔。

    “庾省长你心里这么着急是不是因为……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儿?”小侯大夫这一次认真起来“我看你血压高那么顽固肯定是心里上着火呢!”

    “是呀不瞒你说……”庾明看看屋子里没人第一次向一位医生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哦这么说你的身体状况关系到这次选举关系到你的政治生命?关系到你的仕途生涯?”

    “是啊!”庾明深深地点点头“你想想如果我这么一拐一瘸地走进会场走到主席台上哪个人民代表还会选举我当省长?别说以后出头露面了就是走到主席台上对大家说声‘谢谢’我都迈不出正规的步子来。哪怕是选举那一天让我有十分钟、八分钟的好形象也不枉当初人民代表对我的期望啊!”

    “嗯十分、八分钟的良好形象……”小侯大夫迅动起了脑筋“让我想一想。记得我在‘中康’学习时有一位外交部官员也是得了你这病。他请求医生让他能在人民大会堂会见厅里走十米好步子就可以完成接待外宾的任务。后来不知道专家想了什么办法果然实现了他的愿望。嗯我这几天和北京联系联系……”

    “谢谢你小侯大夫让你多费心了。”庾明连忙抱抱拳头。

    “也谢谢庾省长对我的信任能和我这个小丫头说了这么多知心话。说实在的病人的心理康复比肢体康复更重要你能把心里话都讲经我听这也是难能可贵的。如果你总是憋在心里长期下去应付觉得压抑那对你的肢体康复是不利的。好吧我尽快给你消息。”

    “真的谢谢你遇见你这样的大夫真是我的幸运!”庾明像是一下子看到希望眼睛里放出了光芒。

    “不客气”小侯大夫立刻讲述了另一番道理“庚省长说实在的干我们这一行让病人恢复某些功能并不难但是要想病人克服心理障碍讲出自己心里的话甩下包袱心情舒畅地投入康复训练却是很难很难的。因为心情忧郁很多病人常常达不到康复训练的效果或者是即使达到了某种效果也因为心理负担过重而难于挥出来。今天你和我讲了这么多心里话说明你这个大省长瞧得起我。来了为了你快康复咱们换一种训练方式。”说着小侯大夫干脆放弃了正在进行的按摩动作转身从训练架上拿来了一副跳棋玩具。

    “怎么不训练了?玩跳棋?”庾明一下子没看懂。

    “来吧省长就算是看见咱俩下跳棋院长、主任也不会批评我和你玩。”

    “难道这也是训练项目?”

    “庾省长别问了走吧红者先走;我先跳一步。”小侯大夫跳出了一步棋。

    庾明习惯地伸出右手刚刚拿起棋子小侯大夫立刻喊了一声“错。换左手!”

    “左手?”庾明眨了眨眼睛“我的左手是病手不听使唤呀!”

    “不听使唤才要练习呢!告诉你这就是手的精细动作训练科目今天我陪你下跳棋将来还要求你用左手拣黄豆抓扑克什么时候你觉得左手可以了;这个项目才能结束。”

    “哦原来是这样。”庾明费力地伸出了左手等他抓住棋子跳了一步胳膊竟累得疼了。一盘棋坚持走下来已经累得浑身冒汗了。

    “呵呵累了吧!别看是下跳棋这项目不比走路轻。嗯你歇一会儿吧!我去打电话……省得你心里着急。”

    小侯大夫跑到主任室去打长途电话了。庾明在训练室里练习摇臂动作。他听到小侯大夫不断出的询问声但是效果似乎不太理想。因为他没听到她那习惯的欢呼声。

    后来他看见她摔了电话走出了主任室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翻查电话号码薄打了几个不见回应只听见她气急败坏地牢骚声:“怎么回事儿都是空号?妈的你们这睦混蛋换了卡号也不告诉我一声!”

    小侯大夫打电话打得声音都沙哑了庾明觉得不好意思告诉她不要着急实在不行明天再打。他刚刚要安慰她几句下班铃声响了小侯大夫赶紧跑回更衣室里换了衣服和大家一齐去百花园等候通勤大客了。

    大概是小侯大夫回到家里也没停止打电话。第二天一早小侯来到病房就告诉庾明:那个专家不是“中康”的是3o1医院来为“中康”搞业务讲座的。恰巧遇到那个特殊病人就露了一手绝活儿现在这位专家回到了3o1医院已经不接待患者了。

    “3o1”解放军总医院?那个甄珠儿姑娘不正那儿培训吗?想到这儿庾明立刻给庾虎挂了电话。

    甄珠儿接到庾虎的电话时正在打点行装准备到北京去。卫生厅组织了一个团去北京学习某医院医疗改革的经验甄珠儿是团组成员之一。

    听说是庾虎父亲康复的大事甄珠儿不敢怠慢立刻打电话找3o1的老师。

    老师找到了这位专家。这位专家却不同意接诊。原因是他的这套康复技术和器材是医院花重金派他去日本康复中心学习和购买的目前还在技术保密阶段而这位专家不顾及院里的规定在“中康”擅自暴露了自己的技艺已经受到了院领导的批评因此他已经拒绝接诊任何病人了。

    “这事儿怎么这么麻烦呢?”甄珠儿十分着急但是这种事在电话里又说不清楚只好到北京再说了。

    原来甄珠儿将这事儿想得很简单她想把这位专家接到蓟原来。她以为按照惯例只要她付了会诊费、飞机票费用这位专家就可以应诊了。没想到3o1是解放军总医院规章制度很严格尤其是这位专家掌握着特殊技能就更不随意外派了。现在看来别说让专家到蓟原去就是患者到了北京也未必能看上病。

    可是再困难也得争取。甄珠儿不凭与庾虎的关系就凭北省人民对这位省长的尊敬她也得帮这个忙。到了北京她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便请假来到了3o1医院找到了自己的老师。老师刚刚做完一个手术回到休息室看见甄珠儿连忙打招呼:“珠儿你怎么来了?”

    甄珠儿先说了自己的公差接着又讲了求她办理的事情。这位老师痛快地答应为她想办法。因为这位老师所在的神经内科与康复科室有着业务联系她觉得自己出面说服这位专家不是难事。

    哪知道这位专家虽然讲感情但是规矩是院领导立的他也不敢逾越。他要求这位老师找院领导商量。

    院领导看到甄珠儿的老师前来说此事也显得很为难。因为康复医学在中国刚刚兴起希望得到这方面指导的医院很多。他几乎每天都能接到这方面的联系函件要求与3o1共同召开康复学术研讨会所谓研讨交流都是冲那位专家来的。都想通过学术交流这种方式看到那些秘密器材看到这位专家如何实施快康复。可是由于甄珠儿说的这位患者是一位省长又关系到换届选举的大事他觉得不照顾也不好。甄珠儿虽然是一位前来进修的地方医生但人家原来是位军医又立过功在进修期间人际关系特别好。他不给甄珠儿面子也得给甄珠儿的老师一个面子。于是他答应想办法到院长那儿做工作。

    院长同意了这位院领导的意见但是仍然不同意专家离开北京到蓟原去。他要求患者自己到北京来而且必须通过排队、挂号、走正常医疗程序不能通过个人关系直接把患者送入病房诊治。

    这些事情甄珠儿开始觉得别扭。一个省长来看病怎么就不能照顾一下还得像老百姓一样排队挂号?可是一想自己的目的是为了治病不是耍省长派头。况且这儿是医院不是官场要那个派头也没有用随后就答应了。

    第288章军红的大礼公公得了脑血拴军红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应该前去尽孝为老人家做点儿什么。这是她的家教也是她自己的品行所致。可是父亲却要她别着急。他对女儿说:你公公的病纯粹是因为官场斗争引起的。他的病在心里。你要去伺候他也倒是应该。但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去要带一件好礼物才行。

    “好礼物?什么好礼物?”军红不明白了心想一个省长家什么东西没有还需要儿媳妇带礼物?

    “这礼物不是钱不是补品。而是官场的信息。”

    “官场的信息?”

    “是啊。”父亲说:“现在北省马上就要换届了。你公公能不能进入下一届省长的候选人名单标志着他后期仕途的成败。他心里现在一定在为这件事儿窝火。你这么去了他肯定会问这问那如果你什么信息也带不去他会很失望的。”

    “可是仕途上的事儿我哪儿知道什么信息?”军红为难了。

    “这事儿就得靠你舅舅了。”

    呵呵父亲卖了半天关子原来把宝押在舅舅身上了。

    “我舅舅不是努力过吗?不是不行吗?”

    “可是你舅舅并没有放弃。”父亲告诉她“官场的事儿很微妙说不定哪天出个什么事儿你公公的事情就会出现转机了。嗯等几天吧!”

    工夫不负有心人军红在等待舅舅的信息舅舅也在等待那个意外的机遇。什么机遇他说不清但是依他多年的经验每到省级班子换届总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一天他刚刚走进办公室干部审查司的司长就送来了一封份举报信。bsp;举报信是北省纪委转来的内容是举报副省长龚歆“强*奸未遂”涉刑事件。

    他觉得事关重大草草看了一遍便来到了部长办公室。

    “哦……这种事他们核实了吗?”部长很惊讶。

    “核实过了。据说在核实过程中一平市公安局都有人参与进来了。”

    “那些警察?”部长皱了皱眉头“他们可靠吗?”

    “军红的舅舅不知道部长问的可靠是警察可靠还是这件事是否可靠?但是从他看过的附件看北省纪委没有否定这件事所以才把信转到这儿来。

    “如果是这样北省政府换届的候选人名单部务会还得重新讨论一次。”

    龚歆作为北省政府下一届的省长本来没有争议了。可是这封举报信不得不让部里领导再三斟酌。

    但是不用龚歆其他副省长更不行龚歆的位置是没有人能够替代的。

    可是如果将龚歆提为省长唯一的候选人万一选不上呢?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这件事不是普通的风流事件它涉及了刑事。如果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部长们拿不定主意时房门被推开军红的舅舅拿了一张红色打印纸的材料走了进来。

    糟糕!一看到这红色的打印纸部长们知道情况不妙了。

    利用打印纸的颜色标明问题的严重程度是干部审查司的一大明。通常他们把反映干部一般经济问题的材料用白色打印纸打印;把严重违纪问题的材料用黄色打印纸打印;把涉及一般刑事案件问题的材料用粉红色打印纸打印;而用红色打印纸打出来的材料就是涉及严重的刑事问题了。

    难道龚歆涉及了刑事案件不成?不会吧!

    “这份材料不是说龚歆触犯了刑律而是涉嫌……”看到部长们惊讶的神色军红的舅舅解释了一句。

    原来这是他们刚刚收到的一封署名信。还是那个宾馆小姐反映三平警方按照某些领导旨意将她强行送到了蓟原精神病院。最近虽然出了院有人给她五十万元要封她的口。还恐吓她:如果嚷出去她的小命难保。

    这……部长看完了材料禁不住皱紧了眉头随后沉吟道:风流事小强*奸事大;强*奸事小绑架事大;绑架涉黑其患无穷……

    经过一番争论部务会拿出了一个新换届方案:由龚歆、庾明同时作为省长候选人参加选举。谁胜谁负看民意吧!

    于是军红的舅舅觉得自己的底气足了。过去他不敢去姐姐家也不敢见姐夫的面。他一个组织部的司长连个亲家省长都保不住眼看着被老杜那些小人整下了台去。这一次他有说辞了:经过他的努力庾明又有了机会。

    接到妻弟的信息将军禁不住心中大喜他告诉军红立即赶往蓟原带着这个利好消息去看望她的省长公公。

    听说儿媳妇要请假专门来看望自己庾明开始还婉言拒绝。她觉得儿媳妇是部队的人演出任务繁重专门请假看望自己难免影响工作。可是听说儿媳妇将有重要信息带给他他就觉得这个信息一定与自己的前程有关倒禁不住翘以待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情军红谢绝了父亲安排的军队小车也没有坐动车组而是选择坐飞机。等她赶到蓟原精神病院时现一大家人都在这儿迎接她呢!

    “爸爸我来晚了。”军红一见公公的面先道歉。

    “军红啊你来得不晚。我这病早就稳定了你看我都可以走路了。”庾明说完站起来走了几步。

    “爸你走路这样子能上主席台吗?”军红心情一激动不知不觉地将那个重要信息透露出来。

    “军红你是说……我还能参加换届选举?”庾明重问了一句。

    “经过舅舅做工作部里已经同意你作为候选人参加省长选举了。”军红说话不忘自己的舅舅她要强化舅舅在这件事上的分量。

    “替我谢谢你舅舅。他做了一件大好事。”庾明心情有些激动他接着说“军红啊我这把年纪了又得了这个病做官的欲不是那么强烈了;可是人要争一口气呀!我工作好好的凭什么就不让我主持工作了?换届选举凭什么不让我参加?这几年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国务院领导不止一次表扬过我们省的经济工作。为什么这组织部门就这么处理干部?”

    “爸你别激动人间自有正义在。这不部里同意你做候选人了吗?”庾虎怕爸爸心情激动不利于养病连忙劝解“嗯你就好好养病吧刚才甄珠儿来了电话说那个专家有治好你这类病的病例。你就抓紧康复等着走红地毯吧!”

    “谁?甄珠儿?!”军红听到这儿吃了一惊“她也会治这种病?”

    “哦是这医院的小侯大夫在北京找的专家;正好那个甄珠儿认识他就帮着联系了一下。”美蓉生怕小两口生误会连忙解释。

    “爸你要是去北京我去护理……”军红觉得自己没有伺候病中的公公有些内疚想补偿自己的“过失”。

    “军红不用你了。我开车送爸爸去。如果你休假还没有结束就去滨海咱那房子住些日子吧!两个多月没住人了。得去看看啊!”

    “是啊那么贵重的房子不能总是没人住。那水管子、煤气管子呀、时不时地得看着点儿。”

    “嗯等你和爸爸去了北京我就回滨海。”军红善解人意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这种性格很招人喜爱从不固执地争执什么。

    “怪了这组织部怎么突然又这么决定了呢?”晚上庾明想想军红带来的这个信息觉得很不理解。前些日子“组织”不让他主持工作目的很明显那就是不想让他干了。只是碍于法律组织部不可能将他这个民选的省长一下子拿掉就是了。这一次换届选举正是处理他的好机会只要取消他的候选人资格他这省长就通过法律程序罢免掉了。可是这一次怎么又考虑他了呢?难道是那个老杜良心现还真是军红的舅舅力争?军红的舅舅不过是个干部审查处的处长啊他有那么大的能量?

    “我看一定是龚歆出了什么事儿组织部觉得他当选没有把握才让你‘陪绑’一次吧?”美玉帮他分析出一条原因来。

    “陪绑?”庾明笑着摇摇头“这要是弄假成真组织部岂不是工作失误?”

    “民意在那儿什么结果他们都得接受。这有啥失误的。”美玉谈着自己的看法“干部一进入选举程序任何个人意志也不好使喽。

    美玉讲着自己的看法庾明却想起了另一件事儿那个女病人的事儿。是不是她对龚歆下了什么“毒药”?

    要是那样龚歆和吕娴对她岂能善罢干休?!

    晚上妈妈留在病房里护理爸爸军红和庾虎回到爸爸的房子里住。

    军红进屋脱下外衣换了睡衣睡裤洗完了脸站在了庾虎面前虽然经过了途中飞行她面有倦色却依然显得年轻漂亮苗条性感。到底是舞蹈演员结婚之后毫无福的迹象将来生了孩子她还能保持这种线条吗?

    往日每当看到她这一副美训炫目的身体他就会燃烧就会喷就不由自主、无法抑制。

    可是此刻他却把自己的眼光挪开了。他害怕盯着她看会不由自主本能又会燃烧起来。他们分离了两个多月他确实想立刻把妻子紧紧抱住进入疯狂。但是他一动没动他克制着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她现在在想什么?爸爸得了这么重的病她竟然拖到现在才来看望。难道就是为了等待舅舅的信息?家庭伦理难道就没有政治上的需要更重要?他们的结合有政治上媾合的成份吗?

    军红一直盯着丈夫看着丈夫眼里燃烧起**她腿立刻软了真想马上躺在丈夫的臂弯里两个多月了多少次想着这一天想着这一刻。但她眼见着他眼神的变化她的心又一下子掉进了深渊。其实她完全可以往前跨一步扑进丈夫怀里双手吊在丈夫脖子上撒娇。她是个演员不是那种在自己男人面前很拘谨的放不开的女人。她的毛病就是脑子太聪明了太复杂了。多少个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无数次的想庾虎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不去滨海的房子里与她同住?难道他真的天天守在老爸的病房里?他会不会有别的女人?那个狄花儿真得与他断绝了情感联系?她不在他身边什么事情都可能生而最可能生的就是爱情。庾虎在部队时她并不担心她知道庾虎的道德操守也知道部队有严格的纪律。可是到了地方庾虎的心就放开了。他那么英俊那么帅最近又成了开九龙岛的大老板那些漂亮女人会不会天天围绕着身边转?过去他给她讲过狄花儿的事:高中同学同桌的她。少不更事朦朦胧胧的早恋难以避免说开了也就算了。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人。可是今天又跑出一个甄珠儿来。这甄珠儿她见过面。那是她去庾虎部队的时候。这姑娘身材苗条面容美丽在一色男子汉的军营里格外扎眼。她也是部队的高干子女;她爸爸的军衔比自己的爸爸还高。可是她并没看出她与庾虎有什么感情纠葛。如果说什么亲密接触那是在纹川抗震救灾时两个人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这种事情很正常没什么让人猜疑的。可是今天庾虎提到甄珠儿时婆婆那句没来由的解释反倒让她生疑心了。她不敢断定这个甄珠儿到底与庾虎怎么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公公的治病问题上甄珠儿比她这做儿媳妇的做得事情多。

    如果她不那么敏感多好。可偏偏她就是那么敏感的人。在这短短的一刻间在丈夫的眼光渐渐暗淡下来的一刻疑惑又回来了:他一定有别的女人了。因为有了别的女人他才犹豫他是有愧于她不敢马上要她……

    沉默片刻庾虎说:“会飞机累了吧?”

    军红点点头。

    “冲个澡吧。我刚刚给他们装了新型号的‘浴霸’随时有热水。”

    军红说:“有热水太好了!”

    庾虎坐在沙上听着哗哗的水声想像着妻子的裸体。两个多月虽然他与甄珠儿有了那风流一夜在九龙岛上与花儿疯狂过;但是除此之外他还是守规矩过着清教徒一般的生活。尽管在开九龙岛过程中的应酬活动中有过诱惑譬如那些桑拿小姐那些歌女但是他一直抑制着自己。今天他不用抑制什么了他可以痛痛快快地把积聚了许久的欲望火山爆似的喷涌而出可以重温新婚之夜。可是他坐着没动。

    水声渐息她趿着鞋子出来。庾虎问:“北京到省城飞了几个小时?”

    “呵呵就一会儿。我觉得飞机刚刚升起就开始降落了。”

    “是啊距离太近了。你可以坐动车组嘛!”

    “我惦念爸爸的病情。也想你……归心似箭啊!”

    “北京比这儿暖和吗?”

    “差不多吧我在北京也是这身衣服。”

    庾虎很想接着她的话碴说下去但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洗澡就说:“你累了先睡吧我也去冲一下。”

    “好那我……先睡了。”

    庾虎浮皮潦草地冲了一下走出卫生间时他想今天应该洗得认真一点儿从早到晚他没有折回去重洗。他有点儿心神不宁站在卫生间门口。军红的身体朝里侧卧着薄薄的毛巾被遮不住她美丽的形体在朦胧的光线下宛如一尊雕塑。她真像睡了似乎马上就会进入梦乡。但他想不可能再累也不可能。或许也正闭着眼等着他?

    他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床垫嘎吱一声在静静的夜里显得很响亮。她翻过身来仰面躺着。扯不清脸上的表情但能看见她睁着眼眼里闪着亮光。他也躺下来也仰面朝天。他的胳膊和她的胳膊若即若离地挨着。他把胳膊朝前挪了一下她没动没让开也没呼应着靠紧但现在两个人是实实在在地挨在一起了。他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她问:“虎子你好吗?”

    “还好。”

    “天天守空房不寂寞?”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出轨了?”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男人……”

    “男人就那么离不开女人?”

    “不知道。”

    “那么你呢?”

    “女人可以忍耐。”

    “男人就不行?”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你已经怀疑了。”

    “是有点儿怀疑那个花儿、珠儿没有引诱你?”

    “没有。”

    “对不起。”

    “用不着对不起。”

    “你生气了?”

    “没有生气。”

    “庾虎我真得很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爸爸病重我没及时赶来尽孝;失职了。”

    “别这么说今天你带来这个重大信息对他来说是最贵重的礼物了。比灵丹妙药还好。”

    “庾虎难道我这个妻子的价值就只是那点儿政治上的作用吗?”

    “我没那么说。”

    “可是你心里觉得是这样吧。我一说出那个信息老头儿特别开心的。”

    “军红我们的家庭生活是脱离不了政治的。嗯如果我爸爸是个下岗职工我们两家会联姻吗?”

    “不管怎么样我也会爱上你的。”

    “嗯路上累了。休息吧。”

    “不等一会……”

    “怎么了?”

    “你还没交作业呢!”军红的手儿朝他那儿一拨出了明显的信号。

    “军红我是怕你累。”

    “这种事儿一袋糠的力量就能干。”

    他们你亲我爱的又重温了新婚之夜。<!--14974+d4z5w+407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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