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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冲天的火光和笑声尖叫声一块伴随着罗伯茨一家三口升上六十英尺的高空时,海曼披着隐身衣,在那群戴着面具食死徒打扮的巫师旁边悄无声息地走过。

    在路过一个举着魔杖的巫师时,他闻到了一股浅淡的紫罗兰花香味,这股味道他并不陌生,几个小时前才在卢修斯马尔福身上闻到过。

    当罗伯茨夫人被悬在空中倒转过来,睡衣垂落,露出一大堆花花哨哨的内裤时,这位铂金贵族的笑声僵硬做作到了极点,似乎对于他来说,大半夜看到一个中年发福的麻瓜女人的内裤的打击更甚于自己只穿着豹纹丁字裤绕场三圈。

    魔法部的工作人员从远处赶来,海曼迅速离开了这群人,在黑乎乎的树林里穿行,不一会儿就看到德拉科靠在树干上看着前方喧闹的中心地带,眼中茫然与恐惧并存。

    “过来,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让你这段时间跟着我。”海曼把隐身衣掀开了一角,示意他跑过来。

    德拉科往前面又多看了一眼,才钻进了隐身衣底下:“我看到疤头和那个泥巴种了,那群笨蛋连一个‘荧光闪烁’都没有想到。”

    “他们会想到的,”海曼刚说完,就看到罗恩被树根绊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

    德拉科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怪笑声,海曼觉得他此时的精神确实不太正常,也许是被自己父亲的那一身装扮刺激到了。一家之主食死徒的身份很难带给整个家庭美好的回忆。

    德拉科凑到他的耳边,嘴唇几乎碰到了他的耳廓,声音有着细微的颤抖:“我记得,我记得我爸爸戴面具的样子,很久以前――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小巫师不稳定的魔力有助于他们记住小时候某些特殊意义的画面,像哈利至今仍然不时梦到母亲死亡时的绿光,而德拉科发现他对食死徒的装束有异样的熟悉感,这个发现让他恐惧莫名。

    德拉科现在属于自言自语状态,海曼从隐身衣中露出一个头,这似乎吓到了就站在他旁边急促喘气的赫敏,棕发女孩儿捂着脸尖锐而短促地叫了一声。

    “哈利罗恩,带着赫敏往树林深处跑,她待在这里太危险了。”海曼没有理会赫敏,而是一脸焦急地对着两个男孩儿嘱咐。

    “海曼!”哈利松了一口气,“你刚刚说出来散步迟迟没有回来,可吓死我了――西里斯和莱姆斯都跑去对付那帮古怪打扮的巫师了,他们让我尽快找到你,再往安全地带转移。”

    “你们继续跑就是,不用管我。”黑发赫奇帕奇重新用隐身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拉着德拉科往树林深处走去,没有在意身后的叫喊声。

    当他们跟一个有着浓密鬈发的小姑娘擦肩而过时,德拉科才从刚才的古怪状态中恢复过来,他看了看海曼,再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不由得皱起眉头:“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周围一片嘈杂喧闹,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海曼笑了起来:“你父亲告诉我今天晚上他们接到某个人的命令要玩一次游戏――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光躲在树林里看烟火有什么意思呢,我带你做点好玩的。”

    “……可是我比较喜欢躲在树林里看烟火。”在终于从痛苦的回忆中脱身后,马尔福家继承人突然发现自己被不知不觉拐上了贼船,他的语气和神态此时都变得很微妙。

    海曼仿佛没有听出来同伴的抗拒,仍然一副兴致勃勃的蠢样子:“德拉科,这种事情我们一辈子可能都遇不上第二次了,要懂得好好享受。”

    德拉科漂亮俊秀的脸蛋扭曲了:“我以为值得你用这种口气说‘一辈子可能都遇不上第二次’的不会是食死徒庆祝大会,而应该是三强争霸赛这类的真正有趣而安全的盛会……”

    他提到的某个几个世纪前已经渐渐不为人所知的名词很让海曼感兴趣,联想到马尔福先生的暗示,也许今年的霍格沃兹会异常精彩。 []

    “海曼波特,我爸爸说你会把我带到足够安全的地方,他说这是一次公平的交易!”等他们再七转八拐从密林中穿梭了一阵子后,德拉科的声音已经变调了,“你不应该把我带到这样的地方来!”

    “那个人还没有来,”海曼左右看了看,微微一笑,“我们这就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去,别担心。”

    德拉科张了张嘴,正想要说话,就听到一声“火弩箭飞来”,从上方密集的树枝中飞过来一把闪亮亮的飞天扫帚。

    他们两人借助飞天扫帚升上高空,在参天树木一根又长又粗的分支上落了脚,海曼看着下方,黑眼睛深不见底。

    德拉科抓着树干,看起来放松了一点,也许是因为刚刚感觉相当不错的飞行,也许是因为他们现在待的地方确实很安全:“那个人是谁?”

    “待会儿要放烟火的人。”海曼顶着好友见鬼的目光,依然坦然自若,“他刚刚来这一片侦查过不止一次,这附近地理位置是最好的,树木最为浓密,易于隐藏和逃脱。”

    “你是认真的?”德拉科终于确定此人正在神经错乱,他紧张地扫视着下面的场地,“我没有看到有人……”

    “他披着隐形衣,已经在下面了――我打赌他已经掏出了魔杖,”海曼闭着眼睛感受着下方魔力的波动,“别出声了,我们要静静等待。”

    下面是一个对黑魔王忠诚无比的食死徒,这往往代表着对方手里的人命不是一个小数,纵然心中仍然有很多不满和疑惑,德拉科也听话地没有再开口,轻轻闭住了呼吸。

    他做的比一年级在禁林时好了太多了,即使是当绿色的光团从下方擦着他们藏身的树木腾起时,也只是轻微的呼吸紊乱。

    随着一声低沉沙哑的“尸骨再现”,一个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东西组成的硕大无比的骷髅在天空中展开,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丑陋狰狞的舌头。

    德拉科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海曼仰着头回握着,感觉到对方手心中一片濡湿,全是冷汗。

    在拔高的尖叫声中,海曼听到了正下方传来的声音,这说话声可真熟悉。他牵动了一下嘴角,救世主无处不在。

    胸口传来一阵温热感,他摸了摸胸前的衣服,日记本已经恢复了平静,看来汤姆刚刚从里面出来,去堵截那个神秘的施咒人了。

    下面那出精彩的闹剧持续了一段时间,等二十多个魔法部的巫师们离开了,韦斯莱先生也带着三个孩子走了,海曼掀掉隐身衣,坐在树枝上望着仍然悬浮在空中的绿色标记微笑:“放松点,德拉科,都已经过去了。”

    “我要下去,去找我爸爸。”铂金小贵族板着脸,一看就怒气未平,“他怎么可以把我托付给你?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如果刚才我们被抓到了,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们并没有被抓到,这样的假设没有意义。骑着飞天扫帚下去吧,火弩箭先放你那儿,等后天我去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再还给我好吗?”海曼对此并不在意。

    德拉科迟疑了一下:“那你怎么办?”

    海曼仍然看着天空,笑容一丝不变:“不用担心我,我有别的办法可以从这里脱身。”

    “……谁担心你了?”马尔福家小少爷喃喃着,骑着火弩箭朝着营地飞去,还不忘回头看了看他,觉得这只黑獾今天确实有问题。

    海曼冲他挥手,背靠着大树主干,将腿横在枝干上,懒洋洋地笑着:“汤姆,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没有抓到人?”

    “巴蒂克劳奇。”黑发少年凭空冒了出来,笑容诡异而冰冷,“别拿你的标准来判断我,要得到一个人的消息,有更为快捷的方法。”

    “摄魂取念?我不喜欢这个咒语。”海曼小声嘟囔着,询问起了更重要的内容,“我很遗憾地告诉你,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先生刚刚从下面率领着魔法部巫师来这里寻找释放咒语者。”

    “也许是别人假扮的。”汤姆鄙夷地扫视着他此时一点也不贵族的姿势,“站起来,你在跟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对话。”

    海曼耸了耸肩膀,慢吞吞爬了起来,选择性无视了后半句:“不可能,我没有闻到复方汤剂或者任何变形魔药的味道,也许你知道什么可以使人变形的咒语?”

    当然不知道,汤姆对后半句话同样装作压根没有听到:“是小巴蒂克劳奇,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长的儿子,他们父子俩一个名字。”

    这个答案让人有点意外,海曼相信这其中有一个相当精彩的故事:“小克劳奇先生还活着吗?”

    “我放他走了,他现在是主魂为数不多的忠心手下,虽然他们现在还没能碰面。”汤姆说到后来,脸色有点古怪,说不上对于主魂现在孤家寡人的处境到底是开心还是生气,“我给他加了一段记忆,让他以为自己跟家养小精灵一块被昏迷咒击中了,爱子心切的克劳奇先生帮他打了掩护。”

    “这瞒不过黑魔法大师的眼睛。”海曼泼了一盆冷水。

    汤姆一下子就笑了,这一次笑容中已经没有了丁点开心的意思:“如果他还是那个伏地魔,当然不会瞒过他的眼睛――可惜,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疯子神经病,这一点小瑕疵他是不会发现的。”

    这个称号一点也不好听,名字只是一个名字,没有任何的作用,他上辈子听了那么多年的万岁,照样六十出头就咽气了。海曼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对此不予置评。

    汤姆把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已经由黑变红:“我看到了克劳奇记忆当中伏地魔后期发疯的场景,还有那张丑陋的蛇脸,我要吞噬他,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主魂活在世界上,他玷污了这个神圣的名字!”

    海曼没有出声,其实他一直觉得,会把自己永生欲望这样明目张胆表现出来的人,简直就像是没有根基的暴发户一样,恨不能把所有的钱都贴在脸上四处招摇,从各个方面来说,这名字都太掉价了。

    不过他很理解汤姆,对觉得食死徒标记和头顶上的黑魔标记这样丑陋图案美丽无比、霸气无比的审美畸形儿,他一向报以宽容。

    汤姆突然重新回归了笔记本的怀抱,海曼侧耳倾听着下面的响动,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冷笑。

    克劳奇先生果然避开众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手摸索着似乎碰到了一个看不见的沉重物体,他施展了一个漂浮咒,将魔杖藏在袖子里,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事发地点。

    海曼从树上跳下来,不断对着地面发出攻击魔法,利用反冲减缓下落的速度,最后落地时只感受到了轻微的震荡感。

    他将隐身衣裹好,轻巧地避开惊慌失措的人群,在黑暗和火光中摸回了布莱克家的帐篷。

    西里斯正在里面急得团团转,看到帐篷门帘被拉开,才脸色缓和,走上前去一把把他的隐身衣扯了下来:“你今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你都快要找疯了!”

    海曼面色灰暗,看着自家教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缓慢地摸索着椅子坐下后,才小声开口:“哈利呢?”

    “我留在这里等人,他跟着莱姆斯出去找你了,我这就通知他们立刻回来。”西里斯给了他的肩膀一圈,背过身去掏出双面镜,“记得以后随身带着我给你的镜子,有什么事情也好商量。”

    海曼点点头,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有一大块脏泥巴粘在鞋面上,应该是刚刚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蹭上的。

    没过一会儿,哈利就风风火火撩开帘子冲了进来,他拉着海曼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才用力搂住弟弟好半天不放:“吓死我了,外面混乱得不成样子,听说有不少小巫师没有及时逃离受了伤,我一直没有找到你,还以为……”

    圈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瘦弱却有力,两人的骨头卡在一块,带来钝钝的痛楚,海曼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跟在哈利后面走进来的卢平听到这句话,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才问道:“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海曼不是这样轻重不分的孩子,明知道旁人会担心,不应该在这种时候乱跑,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才耽搁了没有回来?

    海曼短促地吸了一口气,施加了一个混淆咒和静音咒:“我看到了有人在施展一个叫做‘尸骨再现’的咒语,然后黑魔标记就出现在天空中了。”

    卢平一惊,正向继续询问,哈利已经抢先一步开口:“那个时候你也在那里?可是不光是我们,连那群傲罗都没有发现附近有人!你没有受伤吧?”

    “我披着隐身衣,躲在你们头顶的树上。”海曼没有在意卢平怀疑的目光,很平静地回答,“我看到了施咒的全过程,等我从看见食死徒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你们已经走到了附近,我来不及阻止了,本来想要直接下去找你们,看到魔法部的人赶来,就决定静观其变――毕竟你是哈利波特,世界上最不可能发出黑魔标记的人。”

    “你看到了什么?”卢平拉开了哈利,示意海曼先到椅子上坐下,给他递过去了一杯温水,然后才轻声问道。

    海曼在短暂的回忆后,才很肯定地摇头:“那个人也披着隐身衣,我没有看到他的模样,而且,他跟那个叫闪闪的小精灵一直是在一起的。”

    他的脸上浮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质疑:“他被昏昏倒地击中了,我能肯定他没有来得及幻影移形――那个人就倒在那里,克劳奇先生摸到了他,转过头来却跟你们说那里面没有一个人。”

    “他是那么说的,”哈利立刻肯定道,“对,没错,他还说得特别愤怒,好像在为没有及时抓住一名食死徒而生气。”

    “可是克劳奇却已经碰到了那个人?”西里斯接口,神色同样古怪地跟卢平对视了一眼,“海曼,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幻影移形只要一瞬间,就能够把人传送到另外的地方――克劳奇先生虽然是一个古板无趣、让人生厌的老顽固,却逮捕过大批食死徒,坚定地反对黑魔王。”

    卢平点头表示自己同意西里斯的说法。

    海曼这一次连想也未想,就说出了答案:“不会错的――虽然我当时也难以置信,以为自己一定看错了――可是就在哈利他们离开后,我本来打算从树上下来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没有人的时候,克劳奇先生又过来了,他对着那片空地用了一个漂浮咒,鬼鬼祟祟地带着什么东西离开了。”

    帐篷里面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卢平跟他们比了个手势,立刻出去了。哈利在海曼的旁边坐下:“我真希望你看错了。”

    “我自己也希望我看错了。”海曼叹了口气,脱掉套衫,拿出一瓶白鲜倒在蹭破皮的胳膊肘上,“这样的话我只跟你们说,一旦别人听见了,准保把我当成妄想症患者。”

    西里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说不定克劳奇先生是中了夺魂咒,被别人控制了。”

    “夺魂咒是什么?”哈利帮着弟弟清洗伤口,疑惑地问了一句。

    西里斯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若无其事地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你以后早晚有一天会知道这个魔咒的,嗯,我真希望那一天会晚一点到来。”

    卢平没有让他们失望,他很快带回来了消息:“那片草丛有被人压过的痕迹,应该有一个身材消瘦的高个子刚刚在那里躺过。”

    “梅林的羊毛袜子!”西里斯烦躁地站了起来,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我们应该告发他,他就算不是食死徒,也一定中了夺魂咒,或者干脆就是别人假扮的!”

    “凭着一堆杂草是不可能告倒一个司长的,西里斯你冷静一下。”海曼把水杯里面的液体一口喝干,“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个告诉邓布利多校长――我是说,如果他肯相信的话。”

    “他会相信的,海曼,这个发现你可以亲口告诉他。”卢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他,浅蓝色的眼睛中满是笑意,完全没有西里斯烦躁万分的表现,“这是一个重大发现,我们可以暂时装作不知道,把这张王牌交到校长手中。”

    西里斯并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他在帐篷里团团转着圈子,时不时抓一把自己原本修剪整齐的黑头发:“就算阿不思会相信……没错,他当然会相信,可是除了他,还有谁会相信我们的话?这太荒谬了,那个老东西甚至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关进了阿兹卡班,因为他涉嫌参加食死徒聚会,折磨隆巴顿夫妇……”

    “隆巴顿夫妇?”哈利抓住了这句话中的一个重点。

    海曼则注意到了另一个:“他的亲生儿子?”

    西里斯蹲到角落里,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粗略讲了一遍,卢平在期间一直注意着海曼的反应,见他已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被人当珍稀物种打量的感觉并不好受,海曼装作自己全副身心投入到思考中,没有注意到那道让人胃部抽搐的目光。

    他过了很久,等哈利已经向西里斯询问完了纳威父母的事情后,才抬头扫视了一圈帐篷里面的人:“也许那个释放标记的人就是他的儿子。”

    西里斯错愕地看着他,重复道:“可是我刚刚才说,那个男孩儿在进入阿兹卡班一年多后就死掉了。”

    “这只是一种猜测,可能是真的,但是很可能是假的。”海曼重新拿着隐形衣站了起来,“我出去一趟,你们早点睡。”

    开什么玩笑,外面现在也不安全,西里斯立刻想要阻止,卢平捏了捏他的胳膊,已经抢先一步发话了:“去吧,别在外面待到太晚。”同时一把拉住了想要跟着一起的哈利。

    西里斯身为教父的权利就这么被一个无视一个剥夺了,他很不满地看着好友:“莱姆斯!”

    “我留在这里等海曼,你们两个去休息吧。”狼人对眼前的教父教子二人组微笑,推了推西里斯的肩膀。

    后者直愣愣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带领着哈利洗漱后老老实实躺在了床上。

    “海曼干什么去了?”哈利一点也睡不着,他看着帐篷顶端不时浮现又消失的“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字样,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只有梅林和莱姆斯才知道。”西里斯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着,“等海曼回来,我一定要狠狠打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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