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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戚云歌刚发过病,精神有些不济,不消片刻,便觉得乏累。连翘安抚着他睡下,轻手出了房门。

    门外背对而立一道娇小身影,听见房门轻响,转身望来。

    瞧见那一脸浅笑,连翘舒心一笑。快步踏到他面前,将手放到他伸来的大掌之中。

    “你怎得没去休息?”连翘侧头一问。

    “你都未曾休息,我怎好独自偷欢。”荣天麟双唇凑到连翘耳际,落下一个轻吻,指尖轻轻磨蹭着手中柔荑。

    “爹爹他们可都安顿妥当?”连翘侧头一问。

    “都已妥当。”荣天麟点头,拉着连翘便出了院子:“你还未用膳,我先带你去吃些东西。”

    连翘含笑一应。

    两人走了不到片刻,便到了一处凉亭,亭内早已经备好一吃食,凑近些看,还热气腾腾。

    “你总是爱在外用膳,所以我吩咐了人将东西都搬到这里。”荣天麟牵着连翘坐到桌前,伸手将玉筷置于她手,一脸浅笑:“快些吃吧。”

    连翘执筷轻嚼,两人一笑一颦,尽是无声。

    半响,填了一些东西下腹,连翘抬头一望荣天麟:“我想尽快将云歌治好,他的毒不能再拖了。”

    荣天麟点头一应:“可是要我去取三皇子府里的‘雪上一枝蒿’?”

    连翘点头:“如今,也只有那花能解这毒,不过还在当年我已经养了它一月,如今只要一碗血水,三日之后,便能帮云歌解第一次的毒。”

    “我已询问过公主,三皇子府如今置空,那花,该是无人会动,我今夜便去取来。”荣天麟点头,却有皱眉一句轻问:“那供血之人,可有准备上?”

    连翘正要答话,荣天麟又是一句低叱:“我不准你自己放血。”

    突然起来的怨气,使得连翘稍稍一愣。知道他是担心与她,转眼一笑:“云歌当年便已经安排了几名女子,如今,她们都还在府里,所以,用不着我放血。”

    “那便好。”荣天麟舒心一笑。

    “若是我再放血,估计,养出的花,云歌也会和我置气,不用我的药。”连翘摇头一叹。想起那少年为她所作所为之事,心里感怀之余,却又心疼。

    “七皇子他,是不是……。”瞧着连翘一副凄凄怨怨的摸样,荣天麟神色闪过一丝变化,支支吾吾一句轻问。

    “是不是怎样?”连翘不解。

    “他是不是对你……。”话未完,神色一滞。眼前含笑的脸,带着一丝狡黠,一丝暗笑,正朝着他挑眉。

    “对我怎样?”连翘放下手中玉筷,凑前一问。

    荣天麟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侧眼望着亭外风光,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

    连翘暗笑连连,坐回桌前,一句轻叹,眼里是深深的惜,深深的心疼:“云歌是觉得齐国对我不公,戚家对我不公,当今戚轩帝也对我不公,所以,他想用一己之力还我公道。你莫要吃他的醋了。”

    闻言,荣天麟眼里一丝释怀,一声嘀咕:“我吃的是他哥的醋,又不是他的。”

    “谁的都好,我可不喜欢身边到处都是酸酸味儿。云歌我当弟弟,而戚云伐……。”连翘一顿,美目望着荣天麟,一字一顿轻说:“七年来,陪着我的人是你,我有危难解救与我的是你,日日夜夜为我担忧的也是你。”

    闻言,荣天麟身子一震,眼里漫上一片狂喜,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他那么认真的说起这些。

    一双星目紧紧盯在连翘脸上,一脸期待。

    连翘一脸认真,眼底满是情意,伸手握住桌前放置的大掌:“所以,天麟……。”

    “小神医!小神医!”一声呼喊将两人打断,一小厮急急而来,刚到亭外,瞧间,执手述着情意的两人,身子一阻,连忙将眼神收了回来,垂头立在亭外,偷抹了一把冷汗。

    谁叫他,赶早不早,就撞上人家郎情妾意呢。在外人看来,荣天麟一身女装,娇俏可人,正是小神医传闻中未过门的妻子。

    凉亭内两人尴尬一声咳嗽,松手端坐。

    连翘侧头一声询问:“何事。”

    小厮低垂的头不敢再抬:“门,门外有个公子,前来求见,说是要见你的。”

    连翘一愣,齐京中‘故人’不少,可知道她便是小神医的也不过几个,而且还是位公子。

    “他可有说,他是何人?“连翘皱眉一问。

    “那公子未曾说过。“小厮点头一应:”可他让小的带话给您,说他是来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连翘皱眉一问。

    负的是何荆,请的是何罪?又是像谁请罪?是当年的三皇子妃,还是如今的小神医?

    荣天麟皱眉巡视,望着连翘,红唇轻吐,无声做出一个口型。

    “瑞?”连翘一愣:“连瑞?”

    荣天麟轻一点头。

    知道连翘便是小神医的人不多,七皇子知道、公主夫妇知道,连益知道,最多不过是齐辕帝与那孝瑞皇后也知。可这些人,都不会如此一说,唯独那个再城门外遇上的连公子,还有些可能。

    “他是和样貌?”连翘侧头一问:“可是与我相似?”

    小厮一愣,抬头细瞧一番,而后一声惊呼:“确实,确实与您有些相似。”

    先前还未细看,如今看来,门外那公子和眼前的这小神医确实想像。

    话落,两人暗自一个点头,确定了心中猜测。

    “您可是要让那公子进来?”小厮点头一问。

    连翘半抬着眉眼,望向亭外景致,不语。

    小厮尴尬立在一旁,正要再出口询问,却是那小神医,突然嘴挂一丝莫名笑意,一声轻哼:“既然他说是来负荆请罪,我道是看看他要如何负荆。”

    连翘回头沉声一语:“你就回他说‘小神医在府里闲逛却找不到人了,让他回去,明日再来。”

    小厮闻言,一愣。

    谢绝人,也不是这般谢绝的吧。这话怎么一听就知道,是刻意的呢。

    抬眼一瞧那小神医含笑摸样,小厮暗含的话只能吞了下去,一声禀报,出了花园。

    “你是故意要戏弄那连瑞吧。”荣天麟一声暗笑。

    “怎么?不可?”连翘挑眉一问。

    “不是不可。”荣天麟轻一摇头:“是这般太便宜他了,他在养生堂可吵闹了一个月,若是让院子里几人知道他来了此,定是有好戏可看。”

    “那你先前就该提醒我,让那小厮回去时,顺路往他们院子里逛一逛。”连翘白眼一扫。

    “不用。”荣天麟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笑容:“我亲自去。”

    话落,亭内已剩,连翘一人独坐。

    轻叹一声,执起玉筷,继续未完的用膳,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愁思。

    第二节

    七皇子府门。

    连瑞望着小厮歉意的脸,却是未有丝毫情绪,一声轻语:“还请小哥转告小神医,我说了是来负荆请罪,见不到他人,我自是不会离开。”

    话落,小厮正待劝解,眼前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却是后退三步,下了府门前石阶。

    手臂一甩,提起衣摆,就在那府门前‘扑通’一声直直得跪了下去。

    膝盖磕在青石上一声闷响,那大力,使得小厮都觉得一阵牙疼。

    “公子,你这是为何。”小厮一声疾呼,连翘奔上前来,想要将他扶起:“小神医真找不到人,你跪在这里又有何用,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连瑞,伸手轻推小厮搀来的双手,一脸坚定:“小哥,替我转告小神医,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小厮无奈,叹气几声,却只得转身关了府门,又往花园而去。

    齐京。连府。

    书房内一声惊呼,伴随着‘啪’得一声脆响。

    “你说什么,找到公子了?”连益起身急问,脚下正踩过先前情急之下,摔落的茶杯:“他在何处?”

    “公子此刻正在七皇子府门前,而且……。”管家摸样的人低头一应,却是支支吾吾,不敢明说。

    “而且怎样。”连益一声急问。

    “公子他。“管家抬头偷撇了一眼连益才沉声一句:”公子此刻正跪在七皇子府门之前。”

    “为何?”连益一声惊问。

    “听说,听说是公子想求见小神医。”管家低头一应。

    闻言,连益身子一僵硬。心里又惊又惧,一片翻江倒海。

    那小神医在七皇子府,当年离去的那人在七皇子府。

    管家瞧见连益摸样,小声一句请问:“老爷,那少爷他,我们……。”

    连益一声轻叹:“备车吧。”

    “老爷要去哪里?”管家一问。

    “七皇子府。”连益眉头紧锁,一句话,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齐宫。凤栖宫。

    “瑞弟在七皇子府门前跪着?”一身明黄的连心芮挑眉一问。

    身旁粉衣的宫女低头一应:“宫外刚刚传来的消息,据说是公子想求见小神医。”

    “不就是小神医嘛。”连心芮一声轻哼:“何必求道这个份上。”

    她知晓,那女人肯定与养生堂有关,与那小神医有关。小神医不肯见连瑞,势必是因着那女人的缘由在里面。

    明黄的身子一动,起身朝外走去。

    “娘娘要去哪里。”宫女一声惊呼。

    连心芮身子不停,头也不回,一句轻语:“慈宁宫!”

    第三节

    门庭凋零了七年的七皇子府,今日却是车影烁烁。

    仅仅只为了今日传遍了整个齐京的传闻,而前来一探虚实,顺带的,也慰藉慰藉心中的好奇。

    府门前,一道锦衣华服的身影端正得跪在七皇子府门前石阶之下。

    腰杆笔直,纹丝不动。

    “那个就是连府的公子?皇后的亲弟弟?”一辆缓慢驶过的马车里,一半遮半掩偷偷打望的人影小声嘀咕。

    “连公子为何跪在七皇子府啊。”一人轻问。

    “听说是为了求见小神医的。”

    “小神医?荣国的那个小神医么?”

    “天下间出了那个小神医还能有谁。”

    “小神医来了齐京?还在七皇子府里?”马车里一声惊呼。

    “是啊。”嘀咕声渐远,七皇子府门前仍是只剩下那独跪的身影,不动分毫。

    突然,府门‘嘎吱’一声轻响,被从里拉开一丝细缝。

    连瑞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抬眼望去。

    一只手臂,握在大门一侧,将门拉开。当那缝隙仅供一人能过,便是停了下来。

    一条修长的腿先是迈了出来,紧接着是半个身子。

    连瑞紧紧盯在那人影身上,直到那人影闪了出来。一身红衣,很是挺拔。那少年一脸坏笑,盯着连瑞,神色不明。

    养生堂,龙齿。

    瞧清那人面容,连瑞眉头一皱,心里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那跪着的身子仍是不动分毫。

    红色身影刚一站定,脸上的笑还未持续半刻,只见他身子一个不稳,便是朝着一侧一斜,随后而来一声娇喝:“堵什么门,找死啊。”

    话落,两道同样红衣的身影闪了出来,红衣娇颜,人面桃花。正是龙葵与苍耳两人。

    人影刚一站定,龙齿便是一声叱喝而来:“姓龙的,你有毛病啊,就不能让我多笑两瞬,你是赶着投胎还是怎么。”

    闻言,龙葵娇颜黑了大半,一眼路瞪,脚上顺势往前一踢。

    龙齿就势一跳,躲了开来。

    两人一招一式就要比划开来,身后‘啪’得一声脆响。

    龙骨沉着面,举着长鞭,几步跨了出来,虎目一瞪,先前还‘气焰嚣张’的两人瞬间便如同打奄的茄子一边,低头不语,不敢啃声。

    龙骨一声轻哼,扫了一眼,便跨步上前,立在石阶之前,随后而出的几道身影,或抱臂,或侧立,整整站了一排。

    两相对望,暮然而起了一股肃杀之味。

    龙骨摔先一句轻哼,打断此处平静。

    “连公子,你从上京一路闹到了齐京,还真是‘坚毅不拔’。”一声讥笑,身后是几声轻笑符合。

    “我是来求见她的,我说过我今日负荆请罪,只求能她能见我。”连瑞脸上神色不变,沉声一语。

    “负荆请罪,你以为你在这儿演场苦肉戏,就能博人心软?”龙葵一声娇喝:“我告诉你,你今日就是跪死在了七皇子府门前,也配不了我家老大当年所受的苦,受的累,你纵使负再多的荆也请不了你连府对她所犯下的罪!”

    如雷般炸响在耳里的责问,使得连瑞身子一个轻晃。当他在城门外瞧见这所谓小神医究竟是何人之时,他便是知晓,今日若要见上小神医一面,只怕是比登天还难。只是……。

    眉目稍抬,望向南面一处天机,在那片碧空之下,有一座府邸,一座小院。一位久卧床塌的妇人正半躺在床榻之前喃喃自语。

    眼里闪过一丝坚定,连瑞抬头又是一语:“我知道你们会怪罪连府当年所作所为,今日我一力承当,随你们处置,但我只求,让我见到她。”

    “随我们处置?”龙齿一声笑问,身子半弯,凑前几分,一句轻语:“挑筋、刮骨、挖眼、剥皮,你自己选选,有中意的,我们也好早早准备一番。”

    闻言,连瑞身子一晃。眼底闪过一丝惧意,片刻之后,却又恢复先前坚毅。咬牙沉声一语:“随你们处置!”

    龙齿轻笑一声。

    “剥什么皮,抽什么筋,你也不嫌麻烦。”一旁龙葵一喝,转头朝着府门内一声低喝:“给我拿一袋碎石来,要小,但是不能太碎的,最好是四角都有棱有角,一割就能出血痕子的。”

    几人一愣,一声低笑。

    门内一声轻应,便是脚步声朝远奔去。

    片刻不到,便有小厮从门内奔跑来。两人手中提着一只大袋子,一人一头,急急到了门前。

    龙葵笑望一眼,手指着门前石阶,一声吩咐:“倒在石阶上。”

    小厮一愣,却也不敢多言,一大袋子的石子落地,‘哗’得一声,扑了一地。

    “都给我扑平了,每处地方都要有两寸厚,一分不能多,一分不少,从这石阶往外能铺多远就给我铺上多远。”龙葵一喝,向着连瑞婉颜一笑:“待会儿就麻烦连公子帮我数数,这碎石子所铺成的路,能跪行多少步。”

    第四节

    话落,府门前一阵抽气伴随着暗笑同时响起。

    众人总算明白了她的打算究竟为何。

    龙葵虽是刁蛮,却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她对连瑞这般,真真切切是为着连翘。若是连翘不是小神医,她没有养生堂,七年来没有荣天麟相携相伴。一个女子,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该如何自处,该如何残喘在这世间。若不是连翘当年一番巧遇,有了今日境地,那她,早便化做枯骨,尘归了尘,土归了土。

    想起这般,龙葵眼里更是凌厉。纵使连瑞不曾有错,但他说了他是代连府赔罪,要怪就要怪他那个道貌岸然的爹和阴险狡诈的姐姐。

    小厮一阵为难,举步不前。毕竟,眼前的公子姓连,不是街头棺材铺的连,也不是街尾买烧饼的连,而是大红宫墙里,端坐凤座的皇后那一个连。

    “都给我快点动手,看完戏本姑娘还要回屋休息呢。”龙葵一脸不屑,几声一喝。

    龙齿一旁横来一手,比划到她面前,竖起大拇指,一声赞叹:“不愧是我们姓龙的,高,确实是高。”

    那石子装了满满一口袋,每处两寸,那得铺上多远,跪行一番,只怕那碎石子,早便成了血石子。

    连瑞低垂着头,瞧也不瞧,似是未曾瞧见眼前之事,仍是稳稳当当跪在那处。

    好片刻功夫,小厮提着空袋子走了回来。

    龙葵一声轻笑,还未开口,本是垂着头不语的连瑞却是‘呼’得一声站了起来。

    几人稍稍诧异。

    苍耳一脸浅笑,很是:“连公子莫非是后悔了,我们也不逼你,从哪儿来,你请回哪儿去,日后也莫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便是。”

    连瑞双目坚定,望着几人,沉声一问:“我若跪了,你们可会让我见小神医?”

    久久未语的麦冬从人后传来一句轻哼:“让不让是我们的事,但见不见不过我们过问得了的。”

    其意不言而喻。

    连瑞深吸一口气,在抬头时,面上,一片赴死如归的决绝,咬牙一句:“我跪。”

    锦衣身影一动,朝着铺到街尾的石子路走去。

    人影一动,菖蒲却是一声轻叹:“是个人物。”

    “只是可惜了他姓连。”龙骨也是一叹:“是连益的种。”

    从七年前,三皇子府门那一刻起,养生堂便是与连益‘不共戴天’当年恩怨不清,他们便不可能和颜悦色对着连府之人。只是,众人都是知晓,那恩怨,只怕是此生都清不了,理不顺的。

    连瑞阔步到了碎石子路尽头,没有一丝犹豫,冲着石阶上总人眺望一眼,双膝盖一曲,身子一矮,狠狠得跪了上去。

    “他能跪完吗?”龙葵一句请问。

    “他跪完就让他见老大吗?”龙齿一旁也是一问。

    “你该去问问她自己,愿不愿意见他。”菖蒲低语一句,侧头望向门后暗藏的白衣身影。

    第五节

    双膝一触到石子,便是如钻心般的疼痛。那些石子处处有着棱角,不管是如何动弹,都会被割伤。

    连瑞一声闷哼,却是咬牙,朝着府门一声大喝:“连翘,对不起!”

    喝声带着声嘶力竭,石阶上众人一愣,门后白衣的身影心里一震。

    连瑞轻移了移膝盖,往前跪行一步。

    一碰到石子,又是一股钻心般的疼痛。

    连瑞咬紧牙关,紧握的双拳已经泛起白色,整个身子不住轻颤。却是抬头再是一吼:“连翘,对不起!”

    又是一步往前挪动。

    府门前众人看着那半颤半抖的身影,步步跪行前来,眼里诧异越多,心里的惊讶也是愈发浓郁。

    一炷香时间已是过去,路到了一半。

    连瑞身下早已染了一片血色,成了一条血路。

    双膝上已是血肉模糊,嗓音也是带上了一丝嘶哑。

    唯独那双眼不变,眼里坚毅也是不变。

    越是往前,他身子颤抖得越是厉害,众人心里越是复杂。

    龙葵眼底泛起一丝不忍,正想出口,手上一热,已被苍耳握住。

    “他受的不过是皮外之苦,老大受的,却是……。”话未完,龙葵眼里已经一片清明。

    皮外之伤可以痊愈,可她心里的苦,心里的磨难,还有那般命运,却不是能痊愈的伤。

    “连翘,对不起!”连瑞嗓音里已透出了一丝无力,望着府门的眼,已是一片模糊。

    车来车往,无数好奇揣度的眼直直打望,可他却未曾理会,扔在高喊,仍在跪行。

    正要抬膝。身旁一声马匹嘶鸣,车内一声急喝惊呼响起:“瑞儿。”

    紧接着一道墨蓝色的声音从还未停稳的车内下来,几步奔到了连瑞身旁。

    瞧见那身影,石阶上众人一笑。

    “瑞儿,你怎么了?”连益轻扶在连瑞手肘,焦急一问:“你为何会这般。”

    他身下一片的血迹,太多醒目,太过刺眼,看在他眼里,心里更是一阵翻腾。

    连瑞伸手一推手肘处的手,已是无多余气力再去解释。

    跪行一步,一声低喝:“连翘,对不起!”

    闻言,连益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得往前一望,那处,石阶之上,一排众人,却都很是眼熟。

    “你们做了什么?”连益起身一喝:“你们究竟用什么逼迫我儿。”

    菖蒲一声轻笑,从后走来:“是连公子自己求的,与我们无关。”

    “瑞儿怎么可能求你们动用此等私刑。”连益颤着身子,一脸气结。

    “连相爷,连老爷,是与不是你问问连公子便是知晓,你莫要再使了你当年那一套,含血喷人!”

    句句讽刺,正中连益。一张老脸,半青半红,胸膛不住起伏,颤着手,却是说不出话。

    “爹爹。”身后一声无力轻唤。

    连益转身,望见的便是儿子一手撑在身前,显然已是在强撑。

    “瑞儿,走,我们回府,你莫要受了他们逼迫,你爹我虽已不是丞相,可也不是能随便受逼受迫的。”连益冷哼,伸手去扶连瑞。

    无力的身子,却是如铁钉扎在地里,丝毫未动。

    “爹,你怎的还不明白。”连瑞斜抬望一眼:“是你当初的种下的因,才会有如今的果。”

    连益一震,眉头一皱,一声低喝:“你这孩子,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爹!”连瑞一声喝断。

    眉眼轻抬望向府门前突然多出的一道模糊白影,一声轻语:“你们与她的因果我不管,也不过问,我只求她能去瞧瞧母亲。”

    坚毅的脸掺杂上一丝悲苦:“我不想母亲为了你的过错,为了连心芮的蛮横而丧命!”

    “啪!”得一声脆响响起。

    连瑞身子一晃,半倒在石子路上,脸上一个红掌印,赫然醒目。

    连益颤着身子一声急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算知道了以往之事,也只能念在心里,含在嘴里,你这样会害死你姐姐的。”

    “那娘被你们害死便是应该吗?”连瑞半撑着身子,坐起:“你明明就知晓,天下间除了小神医没有人能将娘的病医治好了,可你为了你的面子,你的秘密,你宫里的那个女儿,就要让娘躺在chuang上等死吗?”

    半颤的墨蓝色身影再支持不住,侧坐到了一旁。

    连瑞回头,望着轻踏而来的模糊身影,一脸淡笑。

    扑鼻而来的薄荷青香,提神醒脑。

    眼前一片通明,是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身型。

    连瑞手撑在一侧,双膝又贴在碎石子之上,抬眼笑问:“我卖身到你养生堂为奴为仆,做你替我娘亲医治的药费,如何?”

    连翘心里一片复杂,瞧也不瞧一旁的身影。

    半响,转身回府,朝着连瑞飘来一句轻语:“好。”

    给读者的话:

    四千送完。^_^。(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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