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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道院坐落在离岸半里远的岛屿上水流和缓的三叉戟河在此通过宽广的河口注入螃蟹湾。( )即便远远看去也能现岛上的富庶:梯田覆盖斜坡下有鱼塘上有风车木头与帆布制成的桨叶在海湾吹来的轻风中慢慢转动。布蕾妮看到绵羊在山坡上吃草鹳鸟在渡船码头周围的浅水里行走。

    “盐场镇就在对岸”梅里巴德修士指着海湾北面说“修士兄弟们会趁早潮把我们摆渡过去但我很担心在那边将要看到的景象。在此之前让我们先享用一顿热餐吧兄弟们总是有骨头给狗儿。”狗儿摇着尾巴叫了一声。

    现在正赶上退潮而且退得很快将岛屿与陆地隔离的河水急后撤留下一片广阔的褐色泥滩微微泛光一个个潮水坑遍布其中在下午的阳光里像金币般闪烁。布蕾妮挠挠颈背一只小虫咬了她一口。她已将头盘起来太阳照得皮肤暖洋洋的。

    “为什么管它叫寂静岛?”波德瑞克问。

    “因为居住在此的都是忏悔者他们寻求在沉思、祈祷与静默当中偿还罪过。岛上只有长老和监理们能说话并且那些监理也只有七天中的一天可以。”

    “静默修女从不说话”波德瑞克说“听说她们没有舌头。”

    梅里巴德修士微微一笑。“我在你这个年纪时我的长辈也如此吓唬孩子其实无论何时何地这说法都并非事实。立誓保持静默乃是表达忏悔的方式作出牺牲来自己证明对天上七神的虔诚哑巴誓沉默就好比没腿的人宣言放弃舞蹈。”他牵驴子走下斜坡招呼他们跟上。“如果今晚想睡在屋檐底下现在就必须下马随我一起穿越泥沼。我们称它为信仰之路信仰坚贞的人才能安全通过而心怀歹意的将会被流沙吞没或在潮水涌回来时淹死。你们中没有人心怀歹意吧?即使如此我仍会小心落脚之处。记住只踩我踩过的地方就能到达另一边。”

    布蕾妮现信仰之路果真蜿蜒曲折那座岛看起来耸立在西北方梅里巴德修士却没直接朝它走而是折向东方往海湾中水深处进。远处海水闪烁着银蓝色光芒褐色烂泥“吱吱咯咯”地挤进他脚趾间他不时停下来用木杖试探前方。狗儿紧跟在他脚后嗅着每一块岩石、每一只贝壳和每一丛海草。但这回它既没在前面蹦蹦跳跳也没有四处游走。

    布蕾妮跟在后面小心留意狗、驴子和修士留下的一排足印然后是波德瑞克海尔爵士收尾。一百码之后梅里巴德突然转向南方几乎背对修道院行进。他朝那个方向又走了一百码带领他们从两个浅浅的潮水坑之间穿过。狗儿将鼻子探进其中一个一只螃蟹用蝥夹它的鼻子令它吠叫起来接着是一场短暂但剧烈的搏斗最后狗儿小跑着回来浑身湿漉漉的沾满烂泥口中叼着那只螃蟹。

    “不是要去那地方吗?”海尔爵士在后面指着修道院喊“我们好像在到处乱逛就是没朝那里走。”

    “这是信仰之路”梅里巴德修士劝导“信仰坚持虔诚才能找到所寻求的安宁。”

    泥滩在周围泛着潮湿的光映衬出近百种斑驳色调。烂泥是深黯的褐色差不多跟黑的一样但也有一片片金色沙地一块块灰色与红色的突起岩石以及一丛丛黑色与绿色的海草。鹳鸟在潮水坑中跋涉留下许多脚印螃蟹则在浅滩表面疾走。空气带有海盐和腐败的味道泥巴吸住人们的脚直到人们用力才“啪”的一声不情不愿地放开伴随着吱吱嘎嘎的叹息。梅里巴德修士转了一个又一个弯留下的脚印里很快注满了水。等地面变得坚固并开始上升她估计至少走了一里半路。

    他们爬过环绕岛岸的碎石堆三个人正在等候。他们穿修士兄弟的棕褐长袍袍子有宽大的钟形袖口和尖顶兜帽其中两位还用长长的羊毛布裹住脸的下半部分只能看见眼睛。开口说话的是第三位。“梅里巴德修士”他大声说“差不多一年没见了。欢迎你还有你的伙伴们。”

    狗儿摇摇尾巴梅里巴德甩掉脚上的烂泥。“我们请求一晚的住宿。”

    “当然可以。今晚有炖鱼肉。你们早上要坐渡船吗?”

    “希望那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梅里巴德转向旅伴们。“纳伯特兄弟是教会监理每七天中有一天可以讲话。兄弟这些善良的人一路帮助我。海尔?亨特爵士是河湾地的英勇骑士;这孩子波德瑞克派恩来自西境;这位是布蕾妮女士塔斯的处*女。”

    纳伯特兄弟愣了一下。“女人。”

    “是的兄弟。”布蕾妮解开头甩甩脑袋。“你们这儿没有女人?”

    “目前没有”纳伯特说。“前来造访我们的女人不是生病就是受伤或者怀了孩子。七神赐予长老医疗之手他让许多连学士们都无法治愈的男女恢复健康。”

    “我没生病也没受伤或怀孩子。”

    “布蕾妮女士是位女战士”梅里巴德修士透露“她在追捕猎狗。”

    “是吗?”纳伯特似乎吃了一惊“为什么呢?”

    布蕾妮摸摸守誓剑的剑柄。“为这个。”她说。

    监理打量着她。“你……作为女人算是非常强壮但……也许我该带你去见长老。他会安排你穿越泥沼。来吧。”

    纳伯特领他们沿鹅卵石小径行走穿过一片苹果树林来到一间粉刷过的马厩跟前马厩有尖尖的茅草屋顶。“你们将牲畜留在此处。吉拉曼兄弟负责给它们喂食饮水。”

    马厩中过四分之三的部分空着。近处角落有五六头骡子由一名罗圈腿的兄弟照看布蕾妮推测他就是吉拉曼。而在更远的角落里一匹硕大的黑牡马被与其他动物隔开它听见话音便嘶鸣起来蹬踢畜栏门。

    海尔爵士把缰绳交给吉拉曼兄弟赞赏地看着这匹高头大马。“漂亮的马儿。”

    纳伯特兄弟叹口气。“七神赐福同时也赐予劫难。‘浮木’是很漂亮但它一定生于地狱当中。当我们想给它套上犁时劳尼兄弟的胫骨被踢断两处。我们希望阉割能改善它的坏脾气结果……吉拉曼兄弟你愿意给他们瞧瞧吗?”吉拉曼兄弟放下兜帽。他长着一头金色短头皮有削过的痕迹染血的绷带缠着耳朵所在之处。

    波德瑞克倒抽一口冷气“那马咬掉了你的耳朵?”

    吉拉曼点点头盖上脑袋。

    “原谅我兄弟”海尔爵士说“但假如你拿着剪刀朝我走来我会咬掉你另一只耳朵。”

    这个玩笑没能打动纳伯特兄弟。“你是骑士爵士先生‘浮木’不过是一头负重的牲畜。铁匠造就马匹是为了帮人类劳作。”他转过身。“请这边走。长老等着呢。”

    斜坡比远处看来要陡了许多为便于攀爬修士们搭起一座木楼梯沿山敬在建筑物之间来回穿梭。布蕾妮在马鞍上颠簸了一整天很高兴有机会伸伸腿。

    上山途中经过十来个教会中的兄弟;这些人穿深褐色衣服拉起兜帽好奇地看着他们走过但没开口致意。其中一位牵着两头奶牛走向一间低矮的茅草顶畜棚另一位在搅拌黄油山坡较高处有三个赶羊的男孩再往上是片墓地一位比布蕾妮更高大的兄弟正在奋力挖坟从动作来看显然是腿瘸了。只见他将满满一铲子沙砾高高抛过肩头其中一些恰好散落在他们脚边。“你小心点”纳伯特兄弟斥责“梅里巴德修士差点吃到一口泥。”掘墓人低下头。当狗儿上前嗅他时他放下铲子挠了挠狗耳朵。

    “一个学徒。”纳伯特解释。小说整理布于bsp;

    他们继续沿木阶梯攀登。“给谁挖的坟墓?”海尔爵士问。

    “克莱蒙特兄弟愿天父公正地裁判他。”

    “他很老吗?”波德瑞克派恩问。

    “假如你认为四十八岁算老的话。他并非老死而是死于在盐场镇所受的伤。歹徒们袭击镇子那天他正好带着我们的蜜酒去集市交易。”

    “猎狗干的?”布蕾妮说。

    “另一伙人但残忍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怜的克莱门特不愿说话就被割了舌头。歹徒说既然他立誓保持沉默要舌头也是多余。长老了解更多情况他把外界最糟的消息留给自己以免打扰修道院的宁静。我们许多兄弟来此处是为了逃避世间的恐怖不愿去多想。克莱蒙特兄弟并非我们当中唯一受伤的人有些伤口外表是看不出来的。”纳伯特兄弟指指右侧。“那是我们的夏日葡萄架葡萄又小又酸但酿出的酒还能喝。我们也自酿麦酒而我们的蜜酒与苹果酒名声远扬。”

    “战争从未波及此处?”布蕾妮问。

    “这次没有赞美七神。祈祷保护了我们。”

    “还有潮水。”梅里巴德提示。狗儿叫了一声以示赞同。

    山眉上有一圈未经泥浆砌合的低矮石墙围着一大簇建筑物:叶片吱嘎作响的风车修士们睡觉的回廊、吃饭的大厅祈祷与冥思的木圣堂。圣堂窗户上镶铅玻璃宽阔的门上雕刻着天父与圣母的像七边形尖塔上有走道。圣堂后面是蔬菜园一些较年长的兄弟正在拔除杂草。纳伯特兄弟带访客们绕过一株栗子树来到嵌入山腰的一扇木门前。

    “带门的山洞?”海尔爵士惊讶地说。

    梅里巴德修士笑笑。“这叫隐士洞。第一位寻到此岛的圣人就居住在里面他创造出许多奇迹引来其他人加入。那是两千年前的事了门是后来添的。”

    两千年前隐士洞也许阴暗潮湿泥土遍布回荡着滴水声现在早已改观。布蕾妮与伙伴们进入的山洞变成一间温暖舒适的密室地板铺羊毛毯墙壁覆盖织锦长长的蜂蜡烛散出充裕的光线家具样式奇异而朴素包括一张长桌、一条高背长凳、一个箱子几只摆满书籍的高大书柜还有一些椅子。它们全用浮木制成奇形怪状的木条巧妙地拼凑起来打磨抛光在烛光之下泛出暗金色。

    长老跟布蕾妮想象的大不一样。先他几乎算不上长者菜园里除草的兄弟都是弯腰驼背的老人他却高大挺拔充满活力正当壮年;其次他的脸不象她想象中的医疗圣人那般和蔼慈祥。他脑袋大而方眼睛敏锐精明鼻子布满红色纹路。尽管他削过但头顶跟厚实的下巴都布满短须。

    他不像是位能给人接骨疗伤的圣人反倒像是随时要折断别人关节的打手塔斯的处*女心想。长老穿过屋子拥抱梅里巴德修士又轻轻拍了拍狗儿。“每次我们的朋友梅里巴德和狗儿来访总是个快乐的日子”他宣告然后转身面对其他宾客。“我们也欢迎新面孔。啊最近见到的新面孔太少了。”

    梅里巴德照例客套一番然后落座于高背长凳上。与纳伯特修士不同长老并没因布蕾妮的性别而不安但当修士提起布蕾妮和海尔爵士旅行的原因时他还是收起了笑容只说句“我明白了。”便将话题岔开。“你们一定渴了。请尝尝我们的甜苹果酒润一润经历旅途风尘的嗓子。”他亲自给他们倒酒。杯子也由浮木制成没有两只是相同的。当布蕾妮表示赞赏时他回答说“小姐您过奖我们只不过将木头雕刻抛光加以利用罢了。在这个地方我们受到诸神的保佑河流与海湾交接处河水与潮水互相角力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因而被冲上岸堤馈赠给我们。浮木在其中算是最不起眼我们找到过银杯、铁锅、一袋袋羊毛、一卷卷丝绸生锈的头盔闪亮的宝剑……对了甚至还有红宝石呢。”

    这引起了海尔爵士的兴趣。“雷加的红宝石?”

    “也许吧谁说得准呢?战斗生在上游很远处但河流耐心而不知疲倦。我们已经现了六颗红宝石我们都在等待第七颗。”

    “宝石比骨头强。”梅里巴德揉着脚泥土在他手指下纷纷剥落。“河流的礼物并非总令人愉快善良的兄弟们也会收到骨骸。淹死的牛或鹿死猪肿胀至马的一半大对还有人的尸体。”

    “最近尸体太多了”长老叹气“掘墓人都没休息过。三河人西境人北方佬全冲到了这里。有骑士也有无赖。我们将他们埋在一起史塔克与兰尼斯特布莱克伍德与布雷肯佛雷与戴瑞……统统在一起这是河流交给我们的责任以回报它的丰厚馈赠我们尽力而为然而有时候找到女人……有时更糟找到小孩。那是最为残酷的礼物。”他转向梅里巴德修士。“我希望你有时间为我们告解。自土匪杀死老贝内特修士之后我们就没入听取忏悔了。”

    “我会抽时间的”梅里巴德说“希望你们有比上次我经过时更好的罪过。”狗儿叫了一声。“看到没?连狗儿也感到无聊。”

    波德瑞克派恩很疑惑。“我以为没人可以说话。嗯不是没入。是那些兄弟。另外的兄弟不是你。”

    “我们忏悔时允许打破沉默”长老说“用手势和点头很难说清罪孽。”

    “他们烧了盐场镇的圣堂?”海尔亨特问。

    微笑消失了。“他们烧了盐场镇的一切除了城堡因为城堡是石头……然而它对镇子一点用也没有跟板油做的却也没什么区别。治疗幸存者的责任落到我头上等大火熄灭渔民们认为可以安全登陆时便将幸存者载过海湾送来我这里。有个可怜的女人被强暴了十几次她的胸口……女士你穿着男人的盔甲我就不向你隐瞒了……她的**被撕咬下来吃了仿佛是……被野兽吞食。我尽全力治疗最终却归于失败。她临死前出的恶毒诅咒并非针对那些强暴她的人或者活生生吞吃她血肉的畜生而是昆西?考克斯爵士歹徒们来到镇子时他闩上城堡大门安全地躲在石墙背后听任自己的人民尖叫死亡。”

    “昆西爵士是个老人”梅里巴德修士轻柔地说“他的儿子和养子不是远在他乡就是已经死去他的孙子们还小他还有两个女儿。凭一己之力又怎么对付得了那么多歹徒呢?”

    他至少应该试一试布蕾妮心想宁肯战死。无论年龄真正的骑士誓死保护弱者把他人的性命放在自己的前面。

    “你的话没错也很睿智”长老对梅里巴德修士说“等你摆渡到盐场镇无疑昆西爵士也会找你告解。我很高兴你可以宽恕他。我做不到。”他放下浮木杯子站起身来。“晚餐的钟声快要敲响。朋友们在坐下来分享面包、肉和蜜酒之前你们愿意跟我去圣堂为盐场镇善良人们的灵魂祈祷吗?”

    “乐意之至。”梅里巴德说。狗儿叫了一声。

    修道院的晚餐是布蕾妮见过最奇怪的组合但并非令人不快。食物朴素而可口:刚出炉的面包松脆温热新搅拌的黄油放在罐子里罐子里还有修道院蜂房产的蜜浓稠的炖汤中有蟹肉、蚌肉及至少三种不同的鱼。梅里巴德修士和海尔爵士喝过兄弟们酿制的蜜酒之后都说棒极了而她和波德瑞克心满意足地用了点甜苹果酒。席间并不沉闷。食物上来之前梅里巴德先祈祷当兄弟们在四张长板桌前用餐时其中一人弹奏起古竖琴大厅里充满甜美柔和的乐声。等长老让乐手进餐纳伯特兄弟和另一个监理又开始轮流朗读《七星圣经》中的章节。

    诵读结束之后最后一点食物已被担当侍者的学徒们清理干净。他们大多跟波德瑞克年龄相仿或者更小但也有成年人他们在山坡上遇到的大个子掘墓人便在其中他笨拙地迈着一瘸一拐的步伐。大厅逐渐空旷长老让纳伯特带波德瑞克和海尔爵士去回廊里的床铺。“你们不介意共用一间房吧?不大但挺舒适。”

    “我要跟爵士住一起”波德瑞克说。“我是说小姐。”

    “你和布蕾妮小姐在别处怎样那是你们和七神之间的事”纳伯特兄弟说“但在寂静岛男人和女人不能睡在同一屋檐下除非他们结婚”

    “我们有些简陋的小屋专为来访的妇女留出不管她是贵族女子还是村里的普通女孩”长老说。“它们不常使用但我们经常打扫保持其清洁干燥。布蕾妮小姐让我为你带路好吗?”

    “好谢谢你。波德瑞克跟海尔爵士一起去。我们是修道院的客人在他们屋檐下得遵守他们的规矩。”

    女人住的小屋在小岛东侧面向宽阔的泥沼和远处的螃蟹湾比背风的另一侧更冷、更荒芜。山坡陡峭小路蜿蜒穿过杂草、荆棘和风化的岩石扭曲多刺的树木顽强地附着于坡道上。长老点了一盏灯照亮下坡的路。他在一个拐角处停下来。“在晴朗的夜晚你可以从这里看到盐场镇的灯火。海湾对面那儿。”他指点着说。

    “什么也没有。”布蕾妮说。

    “只有城堡留下连那些歹徒到来时正好出海的幸运渔民们也纷纷离开。他们眼看着自己的房屋被焚毁听到尖叫与哭喊在码头回荡他们太害怕不敢让船靠岸。等最后上岸时只能埋葬亲戚朋友对他们而言盐场镇除了尸骨和苦涩的回忆还有什么呢?他们去了女泉城或其它城镇。”他用灯比画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下走。“盐场镇从来不是什么大港口但时而有船只停靠歹徒们要找的就是这个找一艘划桨船或平底货船载他们穿越狭海。可惜当时正好连一艘都没有于是他们将绝望的怒气泄在镇民身上。我很疑惑小姐……你究竟在找什么?”

    “一个女孩”她告诉他“一位十三岁的贵族处*女漂亮的脸蛋枣红色头。”

    “珊莎?史塔克。”他轻轻说出这个名字“你相信那可怜的孩子跟猎狗在一起?”

    “多恩人说她正往奔流城去――提蒙说的他是勇士团的佣兵是个杀人凶手、强*奸犯和骗子但我认为这件事他没说谎――半途却被猎狗劫走了。”

    “我明白了。”路拐了个弯那些小屋就在前方。长老说它们很简陋确实如此看上去就像石头蜂房又矮又圆没有窗户。“这一幢。”他指指最近的一个小屋只有这幢有烟从屋顶中央的烟孔里升起。布蕾妮进去时得弯腰才能避免脑袋撞到门梁。里面是泥土地面干草床铺保暖用的兽皮和毯子一盆水一壶苹果酒一些面包和奶酪一小堆火还有两只低矮的椅子。长老坐到其中一只上放下灯。“我可以多待一会儿吗?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假如你愿意的话。”布蕾妮解下剑带挂在第二张椅子上然后盘腿坐上床。

    “你的多恩人没说谎”长老开口“但我恐怕你没明白他的意思。你追的是另一只母狼小姐艾德?史塔克有两个女儿。桑铎克里冈带走的是另一个小的那个。”

    “艾莉亚史塔克?”布蕾妮惊得目瞪口呆。“你知道?珊莎的妹妹还活着?”

    “当时还活着”长老说“现在……我不知道。她也许就是在盐场镇被屠杀的孩子之一。”

    这番话好像匕插进她肚子里。不布蕾妮心想。不那太残酷了。“也许……就是说你不能肯定……?”

    “我肯定在十字路口的旅馆那孩子跟桑铎克里冈在一起开店的是老玛莎海德后来被狮子绞死。我肯定他们正往盐场镇去。除此之外……就没有了。我不知她现在在哪里甚至不知她是否活着。然而有一件事我确实知道:你追捕的人已经死了。”

    这又让她吃了一惊。“他怎么死的?”

    “他凭剑而活死于剑下。”

    “你肯定?”

    “我亲手埋了他。若你想打听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墓在哪里。我用石块盖住他以免被食腐动物挖出来然后将他的头盔置于坟头上标志他的安息之地。但这是个严重错误其他人找到了我设置的墓标并将其据为己有。在盐场镇杀人**的并非桑铎克里冈――尽管他或许同样危险――河间地如今充满了这样的野兽。我不会称他们为狼狼比他们更有尊严……连狗也是。”

    “我对桑铎?克里冈此人略知一二。多年他来一直担任乔佛里王子的贴身护卫即便在这儿也能听说他的故事其中有好也有坏而即使我们听说的只有一半真实这也是一个苦难而饱受折磨的灵魂一个嘲笑着诸神同时也嘲笑人类的罪人。他忠诚效力却感受不到由此带来的自豪;他努力战斗但胜利中没有喜悦;他饮酒如水企图淹没感受;他没有爱也不爱自己驱使他的是仇恨。他虽犯下许多罪孽却从不寻求宽恕。其他人梦想爱情、财富和荣耀而这个人桑铎克里冈梦想着杀死自己的兄长这是如此可怕的念头单单说出来就令我战栗。然而那是滋养他的面包那是让他生命之火继续焚烧的燃料他期望看到哥哥的血染在自己的剑上这悲哀而充满愤怒的生灵为此而活着……然而现在连这点希望也被夺走了多恩的奥柏伦亲王以一根毒矛刺穿了格雷果爵士。”

    “听起来你好像同情他。”布蕾妮说。

    “是的。倘若你看到他临终的样子也会流下同情的眼泪。我在三叉戟河边遇到他是他痛苦的嘶喊声把我吸引了过去。他恳求我给他慈悲但我已誓不再杀戮。相反我用河水擦洗他烫的前额给他喝红酒并在伤口抹上药膏但我做的实在太少也太迟了。猎狗死在那里死在我双臂之中。你也许在我们的马厩里见过一匹高大黑马那便是他的战马陌客。一个亵渎神明的名字我们为它改名浮木因为是在河边找到它的。我恐怕它带有前任主人的脾性。”

    那匹马。她见过那匹牡马听到它乱踢的声音她一直不相信战马会被训练得又踢又咬。在战争中它们也是武器就像骑着它们的人。就像。猎狗。“这么说是真的”她木讷地道。“桑铎克里冈死了。”

    “他已经安息。”长老顿了一下。“你还年轻孩子而我已过了四十四个命名日……我猜我的年龄是你的两倍还多。如果我说自己曾是个骑士你会不会感到惊讶?”

    “不。你看上去更像骑士而不像什么圣人。”他的胸膛、肩膀和硬朗的下巴都清楚地显示出这点。“你为什么放弃骑士身份?”

    “我不曾选择当骑士。我父亲是骑士祖父也是还有我的每一位兄弟。自他们认为我够大能握住木剑的那一天起就训练我战斗。我明白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也从没让他们蒙羞;我有过许多女人这点却让我感到羞耻因为有些是以暴力获取的。我曾满心希望迎娶一位女孩一位地方领主的幺女但我是父亲的第三子既无土地也无财富……唯有一把剑一匹马和一面盾牌。总而言之我很悲哀不打仗时便喝酒。我的生命用红色写就血与酒。”

    “什么时候改变的呢?”布蕾妮问。

    “当我死于三叉戟河之战时。我为雷加王子战斗尽管他从不知道我的名字这很正常我侍奉的领主侍奉另一个领主而这另一个领主决定支持龙而非鹿。假如他作出相反的决定我也许就站在河的另一边。战斗血腥残酷。歌手们总是让人们相信在河中苦斗的只有雷加和劳勃为了一个他们同时爱上的女人但我向你保证其他人也在奋战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大腿中箭另一支箭射中了脚胯下的马也被杀死然而我继续战斗。我记得当时不顾一切想要再找一匹马因为我没钱买若没有马就不再是骑士。老实说我所想的只有这个根本没看见将我打倒的那一击。我听见背后有马蹄声于是心想一匹马!但还没来得及转身脑袋就给砸了一下被打落到河里按理应该淹死。”

    “但我在这儿醒转在寂静岛上。长老告诉我我被潮水冲上来像命名日时一样浑身赤裸。我只能假设有人在浅滩中现了我剥下铠甲、靴子和裤子然后推回深水中。接下来的事全交给河水了。我们出生时都光着身子当我第二次生命开始时也是如此我觉得那再合适不过。接下来的十年我一直保持沉默。”

    “我明白了。”布蕾妮不知他为什么告诉她这些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是吗?”他俯身向前一双大手搭在自己膝盖上。“倘若如此放弃你的任务吧。猎狗死了况且再怎么说他也从没跟你的珊莎史塔克在一起。至于那个戴着他头盔的畜生迟早会被抓住绞死。战争快结束了歹徒们终须伏法。蓝道塔利坐镇女泉城瓦德佛雷从孪河城兵追捕戴瑞城也有了一位年轻的新领主他很虔诚一定会整治好自家的领地。回家吧孩子你有一个家在这个黑暗时代很多人都没这么幸运。你还有一个贵族父亲他一定很爱你。假使你再也回不去想想他该有多么悲伤。也许你死后人们会将你的剑与盾带回给他也许他甚至会将它们悬在墙上骄傲地看着它们……但如果你问他我相信他会告诉你他宁愿有一个活生生的女儿而不是破碎的盾牌。”

    “一个女儿。”布蕾妮眼中充满泪水。“他该有个女儿为他唱歌为他的大厅增添光彩为他生下外孙。他也该有个儿子英勇强壮为他带来各种荣誉。然而我四岁时加勒敦便淹死了当时他八岁亚莉珊和亚莲恩死于襁褓。我是诸神让他保有的唯一一个孩子。畸形的怪胎不男不女。”所有的一切都向布蕾妮涌来犹如伤口中黑黑的血;那些背叛那些婚约红罗兰与他的玫瑰蓝礼大人与她共舞关于她贞操的赌局她的国王与玛格丽特?提利尔结婚当晚她洒下的伤心泪苦桥的比武会她引以为豪的彩虹披风国王帐篷里的阴影蓝礼在她怀中死去奔流城与凯特琳夫人三叉戟河上的旅程与詹姆在树林里的决斗血戏班詹姆高喊“蓝宝石!”詹姆在赫伦堡的浴盆里蒸汽从他身上升起她咬下瓦戈霍特耳朵时鲜血的滋味熊坑詹姆跳到沙地上骑往君临的漫长路途珊莎?史塔克她向詹姆立的誓言她向凯特琳夫人立的誓言守誓剑暮谷城女泉城机灵狄克蟹爪半岛轻语堡被她杀死的人……

    “我必须找到她”她最后坚定地说“其他人也在找他们都想抓住她卖给太后。我得先找着她。我答应过詹姆。他将那把剑命名为‘守誓剑’。我必须去救她……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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