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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懿泽在重华宫大概转了一圈,听得只有中院人声最多,便进了中院,只见东边葆中殿的门敞开着,里里外外尽是女眷。她走了进去,想要看看绵亿在不在里面。

    葆中殿内,颖妃、容妃、惇妃、婉嫔、诚嫔、循嫔都正坐着吃茶,余者林贵人、禄贵人、明贵人、金贵人、鄂常在、柏常在、宁常在、武常在、平常在、那答应等,都三三两两的站着说话,一见懿泽进来,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懿泽感到一阵尴尬,这里面虽有几个认得的,但更多是不认得的,她一时间也分不清位份,但揣测屋内大多都是乾隆妃嫔,于是屈膝轻轻拜道:“给诸位娘娘请安。”

    宁常在站在容妃身后,笑向容妃问:“哟?这是荣王府的索格格么?”

    容妃笑道:“不是她是哪个?”

    宁常在翻着白眼,叹道:“嫔妾以为那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都不知是人是鬼,哪里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又突然冒出来了?唉!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妾格格,竟然也有资格来赴这中秋宴!”

    颖妃咳嗽了一声,瞟了宁常在一眼。

    武常在淡淡的道:“怕是宁姐姐的耳朵不够灵,索格格回京有些日子了,今儿个虽是中秋宴,但凑巧也是绵亿的生辰,所以颖妃娘娘破例请了索格格,只为叫绵亿高兴,姐姐可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宁常在的语气马上变好了许多,转而又是一副奉承的嘴脸:“到底是颖妃娘娘最疼绵亿!”

    惇妃冷笑一声,问:“宁常在这是说,我们就都不疼绵亿了?”

    鄂常在和柏常在相视一笑,都看着宁常在。

    宁常在被问住了,好没趣的低头解释道:“嫔妾……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容妃向宁常在道:“罢了,你不会说话就靠边站着,没人当你是哑巴!”

    诚嫔站起,走到懿泽身边,指着北面笑道:“懿泽,你往那边屋里去坐一会儿吧!宴席还没开始,各府里的福晋都在那边呢!”

    懿泽点点头,又向颖妃、容妃、惇妃等行礼,道:“奴婢告退。”

    懿泽来到北面一间屋子里,里面也有不少女眷,但气氛比方才的轻松许多,孟冬也在内。懿泽看到,就直奔孟冬。

    孟冬笑问:“你来了?可有给绵亿的礼物?”

    懿泽笑着点点头,举起手里的礼盒。

    孟冬道:“我听说玞婳今日要为皇上献艺抚琴,这会儿应该去漱芳斋准备了,绵亿十有八九也在那儿,你就去漱芳斋找找。”

    懿泽听了,就准备去漱芳斋。

    孟冬又拉住懿泽,跟着一起走出来,交待道:“漱芳斋现在除了那些排戏的,应该没几个人,正是你的好机会。你记得,无论他收不收,都一定要送给他!”

    懿泽长叹一声,不好意思的说:“我听了你的,这件衣服,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缝的,见面要说的话,我已经练了好几天,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一点做母亲的感觉。”

    孟冬笑道:“你能够对他慈爱一点,那当然最好,但如果实在做不来,也不要勉强,就拿出你真实的样子。不然,要是让他觉得虚情假意,反而更不好。”

    懿泽又点点头,就拿着礼盒往隔壁的漱芳斋去了。

    因为中秋宴是要从午膳开始,热闹到晚上赏月后才结束,因此晌午之前的漱芳斋,到处都是练唱的声音。还有些搬东西的宫人,在院内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懿泽看了一处又一处宫室,都没有见到绵亿的影子,走到小戏台附近时,听到了琴声,懿泽猜想必然是玞婳正在练琴了,想之前玞婳在府中每日早起练琴了许多天,大约都是为了今天在乾隆及妃嫔面前大展才艺。

    此时的小戏台是空的,懿泽走了过去,寻声穿过台子后的小门,向西耳房探头,果然看到玞婳正在那里弹琴,绵亿在旁边坐着听。忽然永璘将一个小蟋蟀放在了玞婳的琴弦上,玞婳看到吓得大叫,一个不慎把琴弦给挑断了。永璘拍手大笑起来。

    玞婳气得跺脚,埋怨道:“小叔!你这样,把我的琴都弄坏了!我一会儿还怎么弹?人家练了好多天了你知不知道?”

    永璘笑得停不住,摆手笑道:“对……对不起……我哪里想到你……你被吓了之后力气这么大?”

    玞婳气得拿东西砸永璘,永璘躲得满屋乱跑。

    绵亿忙拉住玞婳,安抚道:“别急!我知道哪里有琴弦,我帮你换一根!”

    绵亿就在屋里堆放的物品中找出一根新的琴弦,帮玞婳换上,然后慢慢的调音,一边调着,一边侧耳听着,那样子,看起来温柔又心细。

    懿泽悄悄看着绵亿,竟然感到无比紧张,她整理了半天心情,才勉强鼓起勇气,走进这间房中,深吸一口气,唤了一声:“绵亿!”

    绵亿正蹲着听琴弦的音色,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随意的抬起头,看到叫他的人是懿泽,瞬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便没有理会,只管继续低头调音,却已经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又把琴弦调断了。

    玞婳惊叫一声。

    绵亿站起,背对着懿泽,轻声的向玞婳道:“对不起……”

    玞婳摇了摇头,站起扶住绵亿,却把目光对准懿泽。

    懿泽拿着礼盒,惴惴不安的走到绵亿身旁,心虚的笑着,喊道:“绵亿,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缝了一件衣服给你,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尺寸,要不你试试?要是不好,我可以帮你改。”

    “不用了,我不需要。”绵亿仍然背对着懿泽,眼神中也充满不安。

    永璘在一旁,看的愣住了。

    懿泽心跳加速,再次为自己打气,举起礼盒,勉强笑道:“你就看一眼好吗?也许……也许你看了之后会觉得喜欢呢?”

    玞婳忽然伸手打掉了懿泽手中的礼盒,礼盒落地,盖子掉了,里面叠放整齐的衣服也跌落了在了地上。

    绵亿听到掉东西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懿泽看着玞婳,心中有些憋气。

    玞婳冷笑着问:“你现在来送衣服了?十几年前你干嘛去了?”

    懿泽没有作答。

    永璘拉住玞婳的衣袖,劝道:“这里哪有你什么事?”

    玞婳甩开永璘,冲着懿泽责难道:“绵亿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你做过一件衣裳吗?绵亿生病发烧的时候,你来看过一眼吗?绵亿苦苦寻找生母的踪影时,你都在干嘛呢?”

    懿泽仍然沉默。

    玞婳冷笑一声,讥笑着挖苦道:“如今绵亿已经独立了,不需要人照顾了,你居然出现了?不要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现在巴结绵亿,不过是想利用绵亿在皇玛父心中的分量,好让你这个没有名分的女人重新在皇室立足!你会真心在乎绵亿吗?何必在这儿假惺惺?”

    懿泽没有解释,她看了一眼绵亿,绵亿始终背对着她,她不知道绵亿心中所想的,是不是和玞婳说的是一样的。

    “不就一件衣裳吗?是个人都会做!但绵亿不会穿你做的衣裳,我们看见它,都会觉得想吐!”说罢,玞婳跳到懿泽新做的衣服上,一个劲的踩,狠命的踩。

    永璘又扯住玞婳,阻止道:“你怎么能踩人家的衣裳呢!快停下!”

    在永璘的阻止声中,懿泽默默转回身来,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间屋子,她听得到永璘和玞婳争执撕扯的声音,就是听不到绵亿的半点动静。她想到过绵亿会不接受她的礼物,却没想到绵亿可以任凭别人践踏她的心意。

    绵亿回头,看到懿泽默默离开,突然将玞婳从衣服上推开,看着地上已经被踩脏的衣服,默默发呆。

    永璘又指责玞婳道:“我就说嘛!那是给绵亿的礼物,你没有资格随意处置别人的东西!”

    玞婳不服气的问:“我怎么就没资格?你知道什么?我和绵亿从小都是被我娘抚养的!她压根没有照顾过绵亿一天!我们从记事起,就整天被我们家里那个嫡母抱怨,说是我的娘和绵亿的娘争风吃醋,才把我们的爹给害死了!还说是绵亿的娘逼死了我的娘,变着法的挑拨我们姐弟之间的关系!”

    永璘诧异的问:“五哥……五哥不是病死的吗?”

    玞婳道:“不管我爹是病死还是被害死,我娘是殉情还是被逼死,总之他们已经死了,死了当然不能照顾我们,我也没什么好埋怨的!可是绵亿的娘一直活着啊!她生生抛弃了绵亿!府里的老仆人们都说,绵亿的娘在府里的时候也从不会看绵亿一眼的,走了更是音讯全无,现在她回来了,她想认绵亿了,绵亿凭什么接纳她?”

    永璘怪怪的笑着,不敢大声的嘀咕道:“那接纳不接纳……也是人家绵亿自己拿主意,你在这儿瞎起哄……算个什么意思?”

    玞婳立刻把目光对准绵亿,问:“难道你是在责备我吗?”

    “没……没有……”绵亿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勉强笑着,说:“我只是觉得,就算不接受,也不该踩,这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姐姐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怎么能这样做呢?”

    玞婳低着头,垂泪道:“她害死我爹,逼死我娘,让我从两岁就做了孤儿,我生气,不行吗?”

    绵亿抱了抱玞婳,笑道:“我都知道,我把东西还给她,告诉她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好吗?”

    玞婳没有说话。

    绵亿拿着衣服走了出来,循着懿泽离开的方向找去。

    懿泽沿着楼梯,上了戏台子的二楼,戏台子是亭子的样式,懿泽独自坐在亭子内望远,心中默默难过着,想着孟冬和卓贵等人鼓励的话,想起绵亿的态度,还有玞婳的那句“巴结绵亿”,让她哭笑不得。

    “格格?”

    懿泽听到身后有人呼唤,她回头看到了玥鸢,没有说话。

    玥鸢走了过来,笑道:“奴婢远远看着这里有人,觉得像是你,走过来一看,还真的是!”

    懿泽淡淡的问:“有事吗?”

    玥鸢答道:“上次见面太匆忙,没有机会跟格格说话,有些事,我一直想跟您说呢!”

    懿泽漫不经心的随口道:“你说吧!”

    “就是关于当年王爷的事……我后来又问过王太医几次,他说太医院也有很多有良心有医德的人,绝对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王爷的腿应该是早年用过很奇特的药,促使愈合而不易溃烂,所以是真的很难治,他们也尽力了。害怕担风险的心理肯定是有的,但治不好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懿泽淡淡一笑,无奈的问:“死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玥鸢道:“我只是怕格格心里为王爷的死内疚。我不知道王爷当年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但我想格格会失踪这么多年,一定是因为心里有道坎过不去。我就是想告诉格格一声,就算王爷当时没有死,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他注定不是长寿之人,格格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懿泽想说,即便是没几年好活,多活几年也总比少活几年好的多,也许在多活的几年里,她能找到治愈他的良方呢。不过她没有这么说,而是冷冷的问了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折磨自己?”

    “我刚才在外面碰到了卓贵,我跟他问你的。是金钿告诉他,说王爷走了有一年半的时候,她见过你一次,模样比乞丐还……”玥鸢说到这里,没敢往下说。

    懿泽没有作声。

    玥鸢又接着说:“他们说,你这次虽然回来了,可从没见你正经的吃过一顿饭,睡觉也不换衣服,有时发呆、有时傻笑、有时哭一会儿……总之,你就没有一点好好过日子的样子。”

    懿泽无奈的笑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些天,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原来一直有人在留心她的一举一动。

    玥鸢低下了头,露出一副忧伤的模样,叹道:“他们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找个婆家。我自己心里知道,当年,我不该说你说的那么重,我是个下人,没有资格指责你,却一时没忍住说了那么多。我后来懊悔过很多次,如果那天我没有刺激你,也许你不会找胡格格谈,也许王爷不会死……这种负罪感,让我没有办法去选择自己的人生,所以我留下照顾绵亿,他在哪,我在哪,我希望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你和王爷的亏欠……”

    懿泽轻轻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笑道:“不怪你,你说的都是真话,还替我们照顾了绵亿这么多年,没什么好亏欠的。”

    玥鸢又说:“这些年我经常跟绵亿说,其实你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无情,你曾经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绵脩……”

    “但绵亿不是绵脩。”懿泽打断了玥鸢的话,无奈的苦笑着。

    正在四处寻找懿泽的绵亿,看到了懿泽和玥鸢,于是往这边走来,听到玥鸢问:“对了,你来漱芳斋是找绵亿的吧?今天是他的生辰,你是不是给他带来了什么贺礼?”

    懿泽冷笑道:“我找他做什么?天王老子我都懒得巴结,巴结一个黄口小儿做什么?”

    玥鸢笑道:“是不是绵亿让你生气了?绵亿年纪还小,做什么都不是成心的,格格不要放在心上,他是你的儿子,相认是迟早的事。”

    “我心里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绵脩,管他爱认不认!”懿泽带着气,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不经意间看到了伫立在不远处的绵亿。

    绵亿也正看着她。

    懿泽感到一阵不自在,掉头就要离开。

    “你站住!”她的身后传来了绵亿的声音。

    懿泽停住了脚步,却依然背对着绵亿,就像方才绵亿总也背对着她一样。

    绵亿走了过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懿泽不答。

    绵亿满腔怒火,只是勉强克制着,问:“你心里只有绵脩一个儿子,那为什么要造出来一个我?”

    懿泽回过头来,瞪着绵亿,故作无情的答道:“在失去绵脩之后,我和你父亲早就没有感情了,会造出一个你,那只是我酒后乱性、一时糊涂犯的错,听懂了吗?”

    绵亿攥紧了手中那件衣服,咬着牙,又问:“所以你很后悔生下我了?”

    懿泽冷笑道:“对!我很后悔,我后悔为了保住你,让我的恩人孤零零的葬身在遥远的云南!你就是带着一身血债来到这个世上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绵亿将衣服摔在地上,狂吼道:“你可以一生下我就掐死!你怎么不掐死我?”

    懿泽不答,把目光转到一旁,不看绵亿。

    “我带着一身血债?所以我出生一个多月就克死了我的双胞胎哥哥?所以我不到两岁就死了父亲?所以我五岁就被带到这个冰冷的皇宫?我住进了启祥宫,然后没几年庆贵妃死了;我搬进了延禧宫,才一年皇贵妃死了;我又搬到了景仁宫!我像一个绣球一样被抛来抛去,走哪克哪!现在你终于给了我一个答案,因为我这个绣球本来就是带血的?”绵亿含着眼泪发笑,笑着后退了几步。

    懿泽悄悄看了绵亿一眼,又忙扭了回来,不知几时,眼泪也在她眼里打转。

    绵亿笑着后退着,两行眼泪跌落,突然高喊一声:“我真羡慕绵脩!我羡慕他的短命!我羡慕他从生到死都被他的母亲捧在手心里!我是什么?一个没人要的讨债鬼?”

    懿泽的眼泪也无声的落下。

    玥鸢担忧的扶住了绵亿,玞婳和永璘听到绵亿的叫喊声,也都赶了过来。

    绵亿甩开了玥鸢,指着懿泽说:“姜姑姑跟我说你是个很好的母亲,理由是你很爱很爱绵脩。你是怎么对绵脩的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对绵脩有多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懿泽无话可说。

    “生于团圆之节,却永远不得团圆,这是命运对我的挖苦?还是你给的讽刺?我不想看见你!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绵亿狂吼着,不留神走到了大戏台的一处没栏杆的边缘,往下看了一眼,突然惊叫了一声,昏倒在地。

    懿泽猛然心中一惊,走了过来,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绵亿,顿时感到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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