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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乔云涛的语气有些凉。对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温和以待,只除了这个未曾谋面的钟子风。

    一个对当时还是待产孕妇的江小鱼求过婚的男人,后来还是涛涛的接生妇产医生,这让乔云涛越想越无法心平气和。甚至一再怀疑这个钟子风在接生时有没有把职业放在第一位——也许在接生时还在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然江小鱼生涛涛时会难产。

    一想到这人就会想到某些限制级镜头。

    “就一次嘛!”江小鱼不得不放缓语气。这男人向来温和,一旦语气冰凉,她居然有些心惊。

    “不去!”说了不去就不去,乔云涛说这话时咬牙切齿,所有的斯文一扫而光。

    “那我自己去,就一会儿,你等我几分钱就好。”江小鱼并不太懂乔云涛别扭的心思,只以为夜深了,去拜见一个男医生确实不是太好。可是她最近忙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顺道来了,就去看看,毕竟是多年的故人。

    “不行。”坚决不行。

    反对无效。江小鱼早打了电话问了钟子风的住处,然后为了赶时间,匆匆忙忙走得特别快。

    “江小鱼——”乔云涛怒吼。不听话了这女人。可是看见人影飞快地闪进了电梯,不得不黑了脸进去。

    终于找到了钟子风,他正在看电视消遣时间。乍一看到江小鱼,立即愉快地迎进房间,然后看到乔云涛,钟子风实实在在地吓了一大跳,然后让语气尽量谦逊:“乔副市长好。我这寒舍真的不敢接待乔副市长呢!”

    看尽世事的钟子风,强忍着自己的好奇心,没有问两人怎么会一起到他这儿来。但心里的疑惑不少,江小鱼和乔云涛?一个未婚一个有儿子,一个官一个民,真是八杆子打不着一块儿。

    江小鱼本来心里堵得很,这下被他的彬彬有礼惹笑了,落落大方地走进他宿舍,然后把就在医院门口买的一大袋水果放到桌上。

    “怎么破费呢!”钟子风有些不好意思,边搬凳子给两人坐,“等会儿带回去给涛涛。虽说他生出来时我狠狠地打了他屁屁,可如今长得真是有点仪表堂堂,惹人疼的。”

    “哪里,多亏当年钟医生的救命之恩。”江小鱼笑笑地说。

    “什么救命之恩,那只是医生应该做的事。何况我们本来亲如兄妹。更何况你当初确实需要人帮助。我们本来就要纯朴帮助。”钟子风说。

    这话让江小鱼有着微微地惊异。然后看着乔云涛,心知肚明了一件事,原来钟子风猜着了她和乔云涛总是有点关系,所以和她拉亲近,自动地留了退路给自己。

    果然还是个世俗懂自保的男人。

    然后多年不见,居然都找不到话来说。乔云涛便主导了局面,和钟子风聊上了。聊什么?聊x市的医疗民生问题。

    “这边外来人员居多,普通外来工的社保医疗,政府还是有必要大力推进。”钟子风建议。

    因为这切中了要点,乔云涛居然撇弃了对钟子风的成见,和他高谈阔论起来。

    江小鱼在旁听了一会儿,有些庆幸自己没去从政,要不然这枯燥的话题会天天玩死她。

    他们聊他们的,她一个人看电视,翻来覆去换频道。当看到娱乐频道时,正好是杜海燕的节目,现在正在放她引导一帮演艺人员在做游戏。

    这个杜海燕和她面前的不一样,明艳大方,灿笑如花,惊才艳艳。让人从心底喜欢。

    每个人都是双面人啊!

    可下午杜海燕的话真让人无法忍受。江小鱼看着她,隐隐地担忧爬上了心头。可能这女主持的身份,让她许多东西得来太过容易,所以学不会珍惜。而娱乐中太多的浮华,也让她脱离了生活的真实。

    正在和乔云涛眉飞色舞谈医疗的钟子风这时插了句:“这个杜海燕前两天还来过我这儿看过……”说了半句,钟子风可能想到自己是妇产科医生,这样不是说明杜海燕有生育方面的问题,涉及名人隐私,赶紧住了口。

    可是乔云涛挑起了眉,等着钟子风说下文。

    但钟子风最后还是巧妙地转开了话题:“瞧我一个大男人果然不会接待客人,居然让客人连水都喝不上。”然后自嘲地一笑,起身开冰箱拿饮料给两人喝。

    然而淡淡的担忧还是留在了心头,当和乔云涛回到车里并排坐着的时候,两人都心事重重。

    终于到了家,都快十二点了。江小鱼下车时终于忍不住问乔云涛:“当年你把杜海燕摔得三个月下不了地是真的吗?”其实当初听到杜海岩这样说明,江小鱼心中起初居然有过窃喜,可平心而论,乔云涛做得有点过份。他不喜欢杜海燕直接拒绝就行,干嘛要把人来个过肩摔,让人家三个月起不了床。

    乍听到江小鱼这话,乔云涛向来温和的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然后搂着她许久,才告诉她:“那是一次意外。( )意外中的意外。都过去七年,别提了。”

    瞧着江小鱼脸上不豫的表情,乔云涛笑:“很遗憾我没失身么?”

    江小鱼的拳头飞快就朝他身上甩去。贫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这父母官做得真是,把人复杂化了。难怪他一再表明立场不喜欢她从政。

    那就不提那事吧!

    因为两人都有心事,所以难得的两人没在一起,各回各的家。

    临走时乔云涛说:“我明天就搬家,搬到爷爷奶奶那儿,那样我就可以天天和涛涛在一起。小鱼,到时涛涛对我比你还亲,你可不要吃我的醋。”

    “哦!”江小鱼表示知道了。但愿儿子不要这么折磨她。但小孩子心性,不就是这样吗。易忘,易亲近。

    看着车子远去,江小鱼这才上了楼梯。心里柔肠百转,其实这只是生生地把一家三口拆开了。什么时候能把涛涛还给她?

    他一个家,她一个家,剩下涛涛是老爷爷老奶奶的。

    真是莫名其妙。

    第二天和母亲一起吃了早餐。江小鱼看着母亲的情况还不错,便和母亲告辞。

    “涛涛什么时候回来?”田若兰追到门口问,“唉,小鱼,哪有这么小的孩子读书要寄宿,连星期天都不能回来。”

    小学生读书也要寄宿,这是江小鱼给儿子不能回家找的蹩脚的理由。

    “快了。”江小鱼说,打算稍后就和乔家爷爷奶奶商量下,把涛涛带回来放半天,让母亲放心。

    没有想和乔云涛一起去,他搬家,必须有许多闲杂人等,她去了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是女朋友,但有点地下情人的感觉。

    走到公车站台,悄无声息地等车。淡淡的心思就上了心头。于是懒散的神情,飘逸的身姿,便自然呈现了出来。好一会儿,江小鱼被尖锐的车喇叭声惊醒过来,不由浅浅一笑。

    说实话,就算沈玉清说得再好听,她仍然觉得,以她这样淡泊心性的人去从商,真是是个极度的挑战。

    如果没有乔云涛这个动力,打死她不会朝那方面想。

    云维庸,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但愿合作愉快。

    公车来了,才要离开,电话来了,是余雨慧的声音:“小鱼,求求你。求你来一下吧!海岩突然病重,现在在抢救。小鱼,我求你了,你过来看看!你知道的,他想见的不是我这个母亲,只有你……”

    在抢救,怎么会这样?

    江小鱼马上调转方向,向医院赶去。

    生有何欢,可一死便万事皆空。江小鱼看到形销骨立的杜海岩躺在一床的白色中,是那样的落魄堪怜。她失了淡定,牵过他不见肉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

    她自小没有父亲,没有兄长,杜海岩的出现不可避免地成了她生命中这两个角色。乔云涛从来不提杜海岩的事,想必也知道多谈无益。

    “小鱼——”杜海岩睁开眼睛的时候,嘶哑地唤着她。

    “醒了。”江小鱼立即展颜一笑,能醒,多好!

    没有抽回手掌,只是翻过来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用他粗糙的手摩挲着,哭的不是她,而是他。

    他生命的唯一啊!

    余雨慧朝女儿示意,两人离开了房间。而且杜海燕飞快地离开了医院,找上了田若兰。

    “阿姨好。”杜海燕极有礼貌的称呼着田若兰。

    “是杜小姐啊!”田若兰还记得她,“呵呵,是亲家母的千金。长得真漂亮。”

    杜海燕反而微微一愣,然后明白了,江小鱼还那两百万她母亲并不知道。这真是非常好。杜海燕心花怒放:“阿姨,我妈特意来问问,嫂子什么时候可以进门?”

    “尽快。看亲家母的意思。”田若兰没主意。

    杜海燕高兴地笑了:“阿姨,你要不要问问嫂子的意思?嗯,我帮你拨好号码,你打过去问问。”

    这个时机好得不能再好。

    果然田若兰就问:“小鱼,妈想问问,你和海岩什么时候成亲啊?”

    江小鱼接着这个电话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合上了。成亲?她和杜海岩?

    “什么事?”杜海岩虚弱地问。想用力地支起身来,却徒劳无功。

    愣愣地看着那张苍白而瘦削的脸,江小鱼呆呆地问了句:“海岩,明天结婚来得及吗?”

    杜海岩支起一点儿的身体霎时倒下,一脸的错愕说明,他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他一定听错了。

    在长达三分钟的错愕之后,杜海岩握着她的手,颤抖着说:“我人生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小鱼能为我披上洁白的婚纱。( )我牵着小鱼对上帝发誓,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乔云涛是狂怒地赶到医院的。

    太突然了,江小鱼怎么会这样鲁莽,她不知道她在向乔氏家族挑战吗?今日成为杜家媳妇,就算挂个名,一样不会再被乔家长辈承认。她为了杜海岩连儿子都不要了?

    说是恩重如山,怎么会为了报恩而送上自己的一生。她尘封多年的心,难道最深的爱原来就是杜海岩?这个认知让他把江小鱼从病房里提了出来。

    “改变你的主意。”他命令。

    江小鱼静静地摇头。

    “跟我回去。”乔云涛火了。

    “我有义务陪着海岩走一程。”她回答。知道这个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可一旦决定,绝不动摇。

    他死命地瞪着她。可江小鱼寂静如晚风。

    “我在你生命里到底算什么?这几个月我到底在你眼里看成了什么?江小鱼,当年你就不该招惹我。否则我今天不会对你用心。很好,你毁了我的心。不错,不错,我看着你陪杜海岩走吧!”温润如他,生气竟让人如此恐惧。他细长的眼竟是如此的凌厉,他的双掌如铁箍般紧硬。

    江小鱼的肩头被他抓得差点碎裂。然而她悄无声息的承受。

    于他,她做这个决定,确实是辜负了他,她连喊痛都不能。但她的心,不是一样的疼。

    情与义,她的选择确实违反了常人的思维。但她觉得这很必要。

    “我爱你。”面对着他的狂怒,江小鱼只静静地说了这三个字。让狂怒中的乔云涛在瞬间的怔愣之后,狠狠地吻住了她。那是惩罚,她的唇都要被他蹂躏得碎裂了呀。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维系海岩人生最后的快乐。”她说﹐挣开他的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要涛涛﹐我会给你。户籍那些事﹐相信对你而言是小事。”

    “我不要涛涛。让他跟着你。”乔云涛毫不犹豫地拒绝。

    涛涛带在身边﹐一定会随时让她想起孩子爸爸﹐如果把涛涛带走﹐谁来勾起她对往事的回忆。那些回忆足够让她后悔,让她生无欢颜。

    “谢谢﹗”她也舍不得﹐用尽心思才养到六岁﹐要真送给乔家﹐哪里舍得。

    “每个星期带涛涛来找我。”见她要摇头﹐他把那颗榆木脑袋搬住了﹐“我有见孩子的权利。”

    她哑然。是的﹐他有见孩子的权利。

    从病房里传来杜海岩细微的声音:“云涛——”

    乔云涛阴沉着脸,大步踏入。看着一片白色中的苍白男人,他凝神看着,眸深似海,两人的心思都无法变得透明。

    病房中就有了两个风格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乔云涛看上去清清瘦瘦,杜海岩伟岸如山。可清瘦的人英挺,百折不弯;伟岸的人成了老松树,一折就断。

    “云涛,求你。带小鱼去挑件婚纱。”杜海岩说完,合上眼睛,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伸到他跟前,“密码是小鱼的生日。”

    “好。”乔云涛看着他半晌,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一手拿过银行卡,一手拽着了旁边那个冷情的女人。大踏步走了出去。

    看着那个梦中的人拽着她的胳膊,江小鱼紧紧地闭了眼睛。爱也罢,恨也罢,从此一笔勾销。不说什么,他暴怒,她却气定神闲地笑。把自己的手放到他宽大的掌中,然后浅浅一笑,进了他的车子。

    他没有直接去哪儿挑婚纱,而是先把她带回了怡红花园。江小鱼看到已有搬家公司的人在出出进进,不过乔云涛一挥手,把那些先遣走了:“两个小时之后再来。”

    当再站到怡红花园那个阳台上的时候,江小鱼想起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屋子的情景。她那时从他怀中跳下来骂他混蛋。也想起了他那张被两人压塌了的法国不锈钢的床。

    没让她在阳台站久,乔云涛二话不说,把她抱回了房间,压倒在床。

    没有激烈的挣扎和话语,江小鱼淡淡看着身上那个没有表情,但仍然感觉到盛怒的俊美男人。

    双手悄悄地摸上了他的背。他的肩膀很有力,可惜不能成为她永远的依靠。但那魅惑的俊容能成为她一生的痛。

    “江小鱼,你不该这么笨。我恨你。”乔云涛的声音压抑,细长的眼眸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痛苦。一双手,撕裂了她身上所有的衣裳,让她一身的洁白全敞开在他面前。

    然后凌虐她。

    她把脸别过一边,泪珠慢慢地淌了出来。但她愿意在明天成为别人的新娘之前,让心再放纵一次。明天之后就不该有任何牵涉了。

    “来这里只是偶然,在桂林米粉店你哭成那样让我迷惑。小鱼,你的神秘让我放不开手。我只想把你眉间的忧伤抹掉。放下身段住进这里,当时自己都觉得莫明其妙,但后面你的中国式温柔及坚强,以及家居生活的温馨,让我不得不进一步探索。谁知一调查更加糊涂。在看到你写的文后,那清丽古雅的风格让我加以大胆设想,把当年那封魏晋文风的情书硬搬到你头上。谁知一试,竟越来越符合。男人情动,自然就想和所爱之人身心相融,所以在几天试探之后,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要了你。”

    “涛涛像你,但眼睛太像我。你总是不让涛涛接近我,总是无意识间都挡住我落在涛涛身上的目光,我哪能不起疑。真正想到涛涛可能是我儿子的时候,是那个外出的晚上,我微微喝了点酒,和小鱼缠绵时感觉竟似曾相识。我只得再大胆设想,你就是当年那个带我进雅乡酒楼的女人。”

    江小鱼一动也不动,静静地听着,泪水浸湿了枕头。

    “我为你花钱时你坚决不肯,可是每次为涛涛花钱,你连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如果不是觉得理所当然,就不会这样。你所有的反应证明涛涛是我儿子。所以我趁要去北京开会时把你带去了,你看着那幅嵌诗的仕女图哭了,我们重游旧地,你在雅乡酒楼一晚没睡,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人,涛涛果然是我儿子”

    “这几年很恨带我去雅乡酒楼的女人,那是身为男人的奇耻大辱,发誓让我知道是谁时一定不会放过她。我甚至有想过,或是哪个已经鸡皮疙瘩的老女人所为,半夜想起都会干呕。那几年我对所有的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杜海燕一抱我我就恶心,白小柔追我时我会把她赶出去。江小鱼,你做了多大的错事,你知道不知道?”

    江小鱼无力地闭上眼睛,有些果,原来竟还是当年她所造的蘗。该怪谁呢!

    她当初是色令智昏,而且完全不顾后果。

    他不再做声,只是惩罚地要着她。看着她每个细细的表情要她,对她的眼泪毫无感觉。

    终于让欲望在汹涌中平息,他不再象以往顾及她的感受,再停留一会儿,再抱她一会儿,而是干脆地离开了,在笑,笑得让江小鱼不敢看他:“与杜海岩结婚,他未必就有力气爬到你身上去。江小鱼,你得有个准备守活寡。”

    这个乔云涛完全不再是江小鱼认识的那个优雅的男人,那个有着极其深厚涵养的男人,就算骂人也绝不带半个脏字的男人。他是怒火攻心,气疯了才这样。

    形象尽毁。

    她起身,好不容易在他衣柜里找着一套自己的衣服,然后静静地告诉他:“我爱你,云涛。”

    因为爱她,所以她还会继续履行和云维庸的交易,就算真的变成云维庸的情人,她也要坚持。至少不能让他的佳家真被云维庸吞了。

    她已经在整理的那一大堆文件中看到,全家福正在吸收佳家所有的游股。而且最恐怖的是,乔云雪因为要投身房地产,正拿出了一成半的股份在抛售,以获得流动资金——也就是说,如果全家福把游股及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大致收齐,到时会占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摇身一变成为佳家最大的股东。

    佳家老板会在不知不觉中易主。她江小鱼绝不能让乔云涛的商场变成云家的。绝对不能。

    乔云涛瞪了她半晌,然后才开始起来行动。

    连挑了三家,当那身洁白的带着蕾丝边的婚纱穿在有些苍白的江小鱼身上,衬得她肤白似雪,乔云涛就在这时失了神,一双手突然就摸上了她小小的脸,摸珍宝般。然后把穿着婚纱的她紧紧搂到怀中。

    “我是疯了,当初居然因你的神秘去调查你,让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乔云涛的声音沙哑。这个时候江小鱼没把他和平常那个温暖优雅的男人看成是同一个。

    他今天严重失控了,一会儿是书生,一会是流氓。

    江小鱼没动,也没有抗议他的搂抱,只觉得心底突然有了了隐隐的痛。直到店员过来开单交费,那双曾经游离于她全身的手才放开了她。

    结账回家,杜海岩看了很喜欢。眼睛亮得象天边明星。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够,硬是让她穿了两个小时,还挣扎着起身站到她身边,让一脸铁青的乔云涛拍了几张合影才换掉。

    明天就是婚礼的日子。这时候乔云雪找上了门。

    乔云雪性格耿直而雷厉风行,恩怨分明,江小鱼既钦佩又敬畏,那种信赖无坚可摧。所以马上就和她出去了。

    只在外面的林荫小道上一起闲逛。

    可没想到乔云雪第一句话就是:“小鱼,你的决定是错的。你会后悔。小鱼,马上终止你轻率的决定。”

    江小鱼淡淡一笑:“大姐,不可能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算因为杜海岩身体不好,可除了没几个客人,余雨慧已经快得不能再快,把所有事情都联系并处理好了。

    已经太晚。

    “什么不可能,就是走上结婚礼堂,宣誓了,也可以后悔。小鱼,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要名要利,没有这两样就浑身不对劲。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只有爱情,没有爱情,生有何欢。”乔云雪的激烈前所未有。

    江小鱼才刚经历那种痛楚,自然明白乔云雪的话必有因果。乔云雪的阅历比起她来,多了去了。她点头,又摇头。

    “小鱼,不要骗自己。你爱的人是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乔家每个人都知道,不相信杜海岩不知道。杜海岩这个男人还是自私了,为了自己的最后愿望拖你一生。医生说是随时会倒下,也说可能还有三个月的生命,可医学上奇迹多得很,谁知他会不会活上三十年,到时把你拖死。”乔云雪恨铁不成钢,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圓圆的,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大姐,如果海岩再活三十年,我愿意陪着他。”相濡以沫,不要爱情。

    “整个榆木脑袋。”乔云雪急得捏她的脸,“那我弟弟呢,你不管他了?还有涛涛呢,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要,跑到人家家里去做儿子。江小鱼,我爸要是知道,你会很惨的。我妈要是知道,我弟弟会很惨的。我爷爷奶奶要是知道,你两个都会很惨。”

    会么?但愿他们都不知道吧!当乔云雪恨得牙咬咬不得不放弃游说的时候,说出最沉痛的一句:“我宁愿失去我所有的一切,换回我曾经的爱人。江小鱼,你一定是不懂爱情。”

    乔云雪说得对,可是……江小鱼叹气,杜海岩确实需要她。很需要。

    和乔云雪告别回来,杜海燕正兴致高昂地坐到杜海岩床边,给哥哥描述婚礼的种种盛况。杜海燕一看到江小鱼,立即就把那位置让给了她:“嫂子,哥哥可能太困,又睡了。你过来陪陪哥哥。”说完,就把位置腾了出来。

    江小鱼默默地坐过去,她的许婚只为海岩,不为她们。可间接如了那对母女的愿,那就如了她们的愿望吧!

    只要心如明镜,她自己知道这是偿还海岩之情债便行。

    这母女俩是把三十年的媳妇磨成婆都想好了,可这是什么年代。杜海燕是急疯了才想多了。

    杜海燕心情确实飞扬着,语气也飞扬:“妈说先举行西式婚礼,让大哥高兴高兴,说不定精神就马上好很多了。过几天再一起回北京请请亲戚朋友,顺便把结婚证补办一下。时间虽然紧,可一步一步来也快。嫂子,我哥从今天开始就交给你了。多谢嫂子了哦!”

    说完,笑着出去了。

    默默地坐在杜海岩旁边,把他的手悄悄地握到自己柔弱的掌中。

    这时杜海岩醒了,看着自己手中的柔弱小手舒适地笑了。然后好像记起一件重要的事,忙从床头柜里找出一张银行卡来:“小鱼﹐这张卡上三十万元﹐存着用作涛涛的教育基金﹐密码是涛涛的生日。小鱼﹐不要拒绝我。对涛涛我视如己出。这事我已立了遗嘱,不会有任何人来找你麻烦。小鱼,我知道我命已不久,但我必须确保我妈不会亏待你。这些是我的工资,你以后就是我的未亡人,你拿着天经地义。”

    江小鱼挡了回去:“我一直靠自己。海岩,别想那么多,你会好好活下去的。”

    “我父母都不缺钱﹐给爸妈不起任何作用,但对涛涛有用。这是我对你们母子仅有的补偿。你如果再拒绝﹐是不是想让我杜海岩死不瞑目﹖”杜海岩瘦削而严肃的脸绷紧了。

    江小鱼看着他,那漆黑的眼眸里其实仍然有着绝望,同时有着真心的担忧,甚至有着心碎的不舍。

    她用力地闭了下眼睛,没再说任何一句客气的话,收下了那张银行卡。

    “哟!小鱼要结婚了?恭喜恭喜啊!”这时钟子风闻风赶了过来。他的神色中其实有些怀疑,那天乔副市长和她可是亲密的一对。两人之间的那种暗香浮动,傻瓜都能感受到。如今怎么突然就和另外一个人说要结婚。奇怪!

    “嗯。”江小鱼连忙起身,搬了张椅子过来给他坐。

    然后给他接纯净水喝,笑说:“这地方只有这水喝了,不好意思。”说着说着,突然间觉得自己好象半天没喝水,喉咙不舒服得很,随之一声干呕发出。

    钟子风连忙大步过去接着了她倾斜漏水的杯子,蹙起眉,然后有些吞吞吐吐地问:“小鱼,你——”

    “什么事?”江小鱼呕得眼泪都出来了,双手压着胃部问。

    她要喝水,马上。

    “我想说的是,每次都看到你干呕。你——是不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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