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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团嫩白的柔软在他掌中变化着不同的模样,柳如心面颊好似被火烧了一般,恨不能滴出血来。身子挣扎的愈发厉害起来,有些羞恼的道:“你流氓!”

    “你说为夫怎么流氓了?你可是我的妻子,难道为夫对你这样不是应该的吗?”宗政毓烨继续逗弄着她。带着粗茧的大掌,在她身上到处点火,嗓音暗哑的继续在她耳边戏谑道:“老实说,还要不要去找祖父告状?”

    那耳鬓厮磨的感觉,害的柳如心身子止不住的颤栗着。那酥麻的感觉,让若细弱的电流,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身上游走。

    “宗政毓烨,你快放开我!”柳如心急了,早上那会儿,被他折腾的直到现在都还觉得腿软,在这么下去,她怕她又要下不了床。这段时间以来,外面那些丫鬟还不定要怎么笑话她呢。真是羞死人了。

    却不知,那芙蓉面上略带酡红的样子,却愈发引人沉迷。宗政毓烨的瞳孔内,愈发显得幽暗而深邃起来,细细的看去,眼底还带着两股簇簇燃烧的火苗。他这小妻,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特别是那声宗政毓烨,每每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喊出,宗政毓烨的心底都会觉得好似要化成一滩水似得,痒痒的,难耐的。

    宗政毓烨其实并不是一个好女色的男人。比柳如心更美的女人,他并不是没有见过。长年驻守边疆,那些个敌探不知弄了多少女子过来对他施以美人计,可却没有一个成功。然而,自从新婚之夜后,似是食髓知味,他便就此迷念上了她的美好,且沉沦于此。

    特别是那紧致的包裹,每每让他镶嵌其中的时候,恨不能永远这么下去。却又碍于她此刻年纪还小,不得不控制着心底深处的渴望,点到为止。否则,依着他的性子,若真让他尽兴的话,她那稚嫩的身子未必能够承受了。

    不消一会儿,柳如心整个人再次软绵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身子比常人更加敏感,每每在宗政毓烨的大掌中,她都会败下阵来。心底伸出竟还会浮现出丝丝的渴望。

    这跟前世面对苏擎筠的时候却又不同。那时的她,心里虽然爱慕苏擎筠,却屡屡抗拒他的亲近。只因每次苏擎筠接近她的时候,都是单刀直入的冲刺,从未像宗政毓烨这么体贴而耐心的逗弄过她,更没有像宗政毓烨这样在乎过她的感受。每次跟苏擎筠行房事的时候,她都会感到很疼很疼,那种钻心的疼,久而久之在她心里形成了一股阴影,也使得她心底产生了一股抗拒的心理。

    “还要不要去找祖父告状?嗯?”宗政毓烨手上动作不停,故意在她耳边呵着热气,那暗哑的嗓音也别具一番诱惑的味道。

    这时,他已低头,吻上她的耳廓,顿时,一股酥麻的电流传遍柳如心的全身,害得她忍不住的颤栗了下。“宗政毓烨,快别这样!求你!”

    “别怎样?”宗政毓烨不去管她,继续诱哄道。

    “你快放开我!外面被人看着呢!”

    “……”

    “宗政毓烨!”

    待柳如心再次从浴桶内出来的时候,是被宗政毓烨抱出来的。此刻的她,浑身不满红痕,瘫软无力的倚在宗政毓烨的怀里,似乎只要略动一下,都会耗尽她全身最后一丝气力一般,只觉得好累好累。

    看着她这番模样,宗政毓烨的眼底浮起一丝心疼。明明说好了要节制,可每每看见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贪欢。出了耳东房,将她放倒在新婚的那张金丝楠木千工拔步床上,看着软绵无力的她,宗政毓烨有些不忍的为她盖上被子,道:“小丫头,你什么时候才能在长大些?那样的话,为夫就不要忍得这么难受了。”

    想到方才的那一场欢愉,柳如心眼圈微红,赌气的别过脸去,故意不去看他。

    宗政毓烨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委屈。二十四年没有尝过荤腥,好不容易有了媳妇,让他食髓知味,却又不能尽兴。他其实也挺冤的。

    “不生气了好不好?为夫跟你赔罪!你说什么,为夫就做什么!你说东,为夫却不跑西,如何?”见柳如心不语,宗政毓烨不由略带委屈的说道:“你别气了好不好?大不了为夫禁欲一天,不在碰你,如何?再说了,这次也是为夫气的狠了,才会这样!为夫百般讨好,换来的却是你的一句和离,换作是谁听了这话心里还能高兴?为夫又不舍得罚你,也只好以这种方式对你小惩大诫,免得你下次再次糊涂!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你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宗政毓烨在心里补充道。

    见他服软,柳如心也不是那得寸进尺的人,只故作泪眼蒙蒙的在他面前伸出三根手指比划着。

    咦?

    宗政毓烨见了,面色有些不好,故作不懂的问道:“什么?”

    柳如心又晃了晃那三根手指。

    “什么?”宗政毓烨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眼底却晃过一丝慧黠。这小妮子,竟还有心思跟他谈判,想来这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

    见他不懂,柳如心又是一阵气结,没好气的说道:“三天!此后的三天,你都不能碰我!否则,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倘若不是有灵泉泡着,她这身子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

    宗政毓烨面色一黑。见柳如心作势要哭,只好勉强点头同意她的要求。心里却腹黑的想着,三天就三天,你只说了三天,可没有说三夜。大不了白天不在碰你,到了晚上,可就不是你能说了算了。

    柳如心是典型的属于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上一世明明被一个男人狠狠的伤过,这一世竟有听信了男人的诺言。就在她正在为自己争取了三天的假期而偷乐的时候,却不成想,那边已经被宗政毓烨摆了一道。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这一个月以来,宗政毓烨宠她宠的厉害,她压根就没将他当成那种不守信诺的人,只兀自的提着自己的要求,道:“你以后不许在欺负我!”

    宗政毓烨点头,算是同意。

    经过一场激烈的欢愉,柳如心只觉身心疲惫,困意袭来,只稀里糊涂的说道:“你以后不许骗我!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你做不到,就轻易不要对我许诺!否则,我会当真的!还有,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一人……”说道最后,整个人已经沉沉睡去。也不知自己嘟嘟囔囔的说了什么!

    一觉醒来,已是晌午,经过充裕的睡眠,使得她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待到正午,两人用过午饭过后,柳如心跟宗政毓烨商量道:“我下午想回定伯候府一趟,祖父的身子想必你也知道,你若有事便忙你的去,我想回去陪陪祖父。”

    想到祖父的身子,柳如心的心情有些失落。早在她大婚的时候,祖父已经依靠药丸才能续命,如今,一个月过去了,祖父的身子怕是早已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了吧。

    柳如心伸手抚了抚肚子,她心里已经隐约的明白祖父为何会拖着身子熬到此刻了。还记得她劝服祖父活下来的时候,祖父却是露出一副心有余力不足的样子来,但他能在自己婚后还一路煎熬,想必是想要她在这一个月内怀上孩子吧?

    毕竟,宗政毓烨的年纪已经二十四了,守丧三年她能等,可是宗政毓烨却等不下去了?想到这里,柳如心是眼里有了一丝黯然。

    听到她说要去定伯候府看老定伯侯,宗政毓烨眸光微闪了下。对于老定伯侯的心思,他也隐约的也猜到一些,这一个月来,他之所以这么勤劳的耕耘,一般是因为贪念娇妻的身子,但更重要的却是他想尽早的拥有一个属于他和她之间的血脉。或许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不会总是带着一股淡漠的疏离。

    说白了,宗政毓烨只是想要有个孩子,用孩子来拴住柳如心的心罢了。

    见柳如心若有所思的向他看来,宗政毓烨忙又敛去不该有的思绪,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了?”

    “无事!”柳如心有些别扭的别过目光。她能告诉她,她其实想要有个子嗣,然后圆了祖父的最后的一个心愿吗?

    说句忤逆不孝的话,其实,每次看着老定伯侯发病时那么百般痛苦的样子,柳如心倒情愿老定伯侯早些离开人世,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解脱。可是,却又不忍拂了他的一片好心。

    咬了咬牙,今天过去在劝服祖父一下罢,看着他这般痛苦,即便是她怀了孩子又如何。更何况,她上一世成婚八载,也没有孕育一丝骨血,谁又知道今生是否与孩儿有缘。

    就在她这一愣神儿的功夫,外面一个丫鬟神色慌张而匆忙的跑了进来,道:“夫人,不好了……”

    柳如心心头咯噔一下,顿时浮起一个不好的预感。还不等她说话,便见宗政毓烨面色有些阴郁的瞪向那丫鬟,色厉内荏的训诫道:“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丫鬟站定身子,气喘吁吁,说明来得路上跑的很急,柳如心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还不快说!”宗政毓烨见柳如心面色不好,连忙问了起来。

    那小丫鬟心里有些忐忑,‘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在心里修复了下措辞,一脸悲恸的道:“夫人节哀!定伯候府来人,说是老侯爷殁了!”

    柳如心浑身血色尽失,面色瞬间变得卡白,步伐也有些不稳的晃了晃身子,一双美目,带了些不置信的看着那丫鬟一张一合的嘴巴。

    她说什么?祖父殁了?怎么可能?明明已经叫门房备了马车,她下午就要过去看他,难道祖父连最后一面也不想见他吗?

    “祖父……”待反应过来之后,柳如心挣开宗政毓烨的搀扶,疯了一般,提起裙角,便冲着门外跑了过去。

    宗政毓烨忙紧追其后,“心儿,等等我!”

    一路上了马车,不等柳如心开口,马夫已经架着马车朝定伯候府的方向驰去。

    马车内,宗政毓烨将柳如心颤抖着的身子紧紧的拦在怀中,道:“心儿莫要太过难过,老侯爷年岁大了,与其每日承受病痛折磨,倒不如这么早早的去了。如此算来,也是喜丧。别忘了,你还有我!”

    柳如心愣愣的抬起脑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深邃的眉眼不觉间也染了一抹悲意,柳如心喃喃道:“那是我祖父啊!从小一直疼宠着我的祖父啊!”

    为了祖父少承受一些发病时的痛苦,柳如心虽然想过要老定伯侯早些离开,可一旦老定伯侯真的这么去了,也不知怎的,柳如心的心里好似被人硬生生的掏空般。

    看着她此刻好似失了魂魄一般的模样,宗政毓烨心中更痛,一把将她揽进怀中,道:“我知道,我知道!心儿心里若是难受的话,便哭出来吧,相信老侯爷在天有灵,也不想看着你此刻这个模样!”“

    你放心,侯爷虽然去了,今后我便将侯爷对你的那一份疼宠,一起投放在你的身上,可好!”宗政毓烨软声软语的诱哄着。

    他没想到,乍闻老定伯侯离世的消息,竟会对她打击这般的大。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老定伯侯即便是活着,也只是承受着发病时的病痛中罢了。与其那样,倒不如这么的去了。宗政毓烨心里更加明白,老定伯侯之所以撑到现在,一个是为了柳如心的子嗣着想,除此之外,老定伯侯的心里怕是要借此事,来促成另一番的算计。

    马车一路疾驰到定伯侯府之后,刚下马车,便见定伯候府那烫金的牌匾上已经换上一片素白。柳如心眼前一黑,身子忍不住的晃了几下,幸好被一旁的宗政毓烨及时的伸手扶住。

    “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太爷他死的冤啊!”还没进门,便听见二房的云氏嚎丧起来。

    柳如心心中一疼,想起祖父口吐黑血,身中剧毒,却为了完成她的婚事而不得不强撑住身子,忍受着毒发时的痛苦折磨,柳如心的心头好似被人一把狠狠的攥住了般,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只逼的她喘不过起来。

    “祖父在哪里,我要见她!”柳如心强忍住晕眩,对着云氏说道。

    “三房那个丧尽天良的!为了谋夺世子之位,竟不惜亲手下毒谋害了老侯爷,竟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放过!真真是丧尽天良啊!老侯爷此生最疼大小姐,大小姐快些过去看看去吧,好歹瞧瞧老侯爷最后一面,也好叫他老人家能够走的安心一些。”云氏唱做俱佳的哭诉道。

    柳如心心里陡地一沉,快步随着云氏一同来到正厅,只见两口棺木,分别放着老定伯侯的尸身以及白氏的尸体。

    也不知怎的,跑了一路都没能哭出来的柳如心,在见到老定伯侯那青紫惨白的面色之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祖父!”柳如心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一头扑在早已浑身发凉的老定伯侯身上,埋头恸哭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老太爷生前最爱大小姐,大小姐还请节哀才是!若是你在哭垮了身子,不说姑爷心疼,就是去了的老太爷心里怕是也要心疼!”云氏擦了擦脸上的泪意,对着柳如心劝慰道。

    柳如心不管其它,看着祖父离开,她哭的几近昏死过去。想到她的无知,倘若她对那些人再多一些防备,祖父或许就不至于这么早早的去了。前世如此,没想到重生自后,祖父仍旧逃不过命运的齿环,仍旧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

    越想心里越是内疚,柳如心紧紧的棺木上,整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消一会儿,整个眼圈都变得红肿起来。一旁的宗政毓烨看着心疼,却又不好当众将她拉开,只好任由她那么恸哭下去。

    或许是哭的狠了,或许是心中太过愧疚,也许是因为连日来的在两府只见奔波的疲累,终于,柳如心整个人哭晕过去。宗政毓烨心中一疼,忙将她抱了起来,太请来太医为她诊断之后,竟在这时传来喜讯。

    只是时日尚短,还需过段时间才能确诊。

    待着消息传出,柳如心第一时间便想告知泉下的老定伯侯,不顾云氏的阻拦,哭着来到老定伯侯的棺木前,嘶哑着嗓音哽咽道:“祖父,您听见了吗?心儿不负您的期望,心儿终于怀孕了,您安心的去吧!”

    倘若这孩子在来早些,让祖父亲耳听到她有孕的消息,祖父心里会不会更加高兴一些?

    这时,大量的官差衙役用了进来,“礼部侍郎柳沅泊何在!”

    这时,已有衙差认出了一旁的柳沅泊,忙上前将他压住,一脸冷漠的道:“衙门办案,有人告你为了图谋侯爷之位,不惜谋杀亲父,毒害生母,还请柳侍郎能够配合!”

    消息一出,彷如晴天一个霹雳,顿时在府中炸开!

    府中的仆人以及前来吊唁的人们,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不可置信的,又落井下石的,也有那半信半疑的,总是可总眼神,不言而喻。

    “找到了!找到了!这是从柳侍郎的房中搜出来的毒粉,竟太医查验,跟老侯爷以及白淑人身上所中之毒完全相符!还有老侯爷和白淑人所供用的碗筷上面,同样沾着这些见血封喉的毒药。”这时,一个衙役当着众人的面,将从柳沅泊房中搜出来的东西摆了出来。

    一番话语,以迅不及耳之势,在宾客中传开。

    原来,中午老定伯侯难得的心平气和的同白氏一同用了午饭,却没想到,那柳沅泊为了尽早登上老定伯侯的爵位,竟丧心病狂的借此机会,毒害老定伯侯,为了不引起老定伯侯的戒备,竟不惜那自己的生母作为诱饵,一同谋杀。

    柳沅泊就此被抓捕归案,顿时,墙推众人倒,先前诊断出老定伯侯身中慢性毒药的老御医也出来指证,还交出一封老定伯侯临死前亲手写下的遗书。上面同样指证柳沅泊名利薰心,为了侯爵,竟不惜对他下手,联合白氏,在他吃食中投放慢性毒药。

    衙门得到信件之后,火速将定伯候府内的负责采买以及烹饪的大厨一并抓进公堂审案。大家一力指证,是受了柳沅泊的胁迫与指使,这才胆敢在吃食中投放毒药。

    众口铄金,柳沅泊即便是想要狡辩,也回天乏力。就这样,以忤逆不孝,谋杀父母的罪名被官府踉跄入狱。

    于此同时,厷诏帝下达圣旨,收回柳沅泊的世子之位,传位于二房柳沅蓦。就这样,随着老定伯侯的离世,三房也跟着分崩离析,就此瓦解。

    待办完老定伯侯的丧事之后,前因后果一想,柳如心便明白祖父心中的算计来。难怪祖父一早的就柳沅泊联合白氏给他下毒之后,却还能这么淡定,原来等在这里。

    祖父的心思,她隐约的明白一些,这样一来,三房算是彻底翻不了身了。同时,也叫白氏随他一起陪葬,不仅报了仇,还是以这种最不堪的方式,让白氏以及柳沅泊受尽后世之人的唾弃与谩骂。此举可谓是恨毒了三房一脉,才会出此下策吧!

    半年后,柳如心挺着肚子,漫步在镇国公府的后花园内,此刻的她,以及从老定伯侯离世的阴郁中走了出来,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孕妇。

    半年前,随着柳沅泊的离开,刘婉清也因此受到牵连,苏擎筠的不管不顾,害的刘婉清不仅仅失去了府中的胎儿,还就此彻底的失去了生育能力。同时,苏擎筠广纳妾室,这半年,却无一人能够有孕,如此,刘婉清的手段与狠辣,倒也能够窥见一二。

    “在想什么呢?”宗政毓烨下朝回来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只见柳如心一身淡紫色妆花缎带暗纹的长裙加身,一脸娴静的坐在府中建造在一个小小的人工湖上的亭子里。大理石的桌面上还摆在好多空间种植出来的水果。两旁的丫鬟被她屏退,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湖光倒影的水面。

    见他回来,柳如心的脸上多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婚后半年多的相处,她才发现,宗政毓烨虽然人前总是愣着一张脸面,可是,面对她的时候,他对她是真心的好。每日下朝回来之后,一准早早的回到家中陪她解闷,怕她闷了,有时还会体贴的带着她出门,散散心情。这么好的丈夫,叫她真的舍不得撒手。

    “你回来了。这么早!”柳如心恬静的笑着。自从怀孕之后,她整个人变得愈发有温婉、娴雅起来。

    “本来还说怕娘子整日呆着太闷,这才放下手中政务,早些回来陪伴娘子,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为父,既如此,那为夫还说不知娘子身边碍眼的好!”说着便作势准备离开。

    “你啊,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不过这么一问罢了,瞧你,竟编排出这么多的不满出来!也不知道你这一军统帅是怎么当上的。”柳如心笑着嗔了宗政毓烨一眼。

    那一眼,差点没将宗政毓烨的魂儿给勾出来。他期期艾艾的来到柳如心的面前,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有感而发的说道:“为夫这不是心里惦记娘子了吗!那些酸人有句话怎么说的?”宗政毓烨故作沉吟的低头想了想,过来一会儿之后,这才说道:“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我还不觉得,如今想来,说的可不就是我此刻对你的念想吗!”

    柳如心被他说的一身鸡皮疙瘩,宗政毓烨却是不管,伸手抚上柳如心的肚子,道:“孩儿今天又没闹你娘亲啊?”

    那一脸宠溺的模样,愈发叫柳如心沉迷其中。

    肚子里的宝宝似是心有感应,在宗政毓烨抚摸的地方踢了两脚,只见宗政毓烨满脸惊喜的道:“呀,动了!他动了!好小子,果然是我儿子,连你老子你也敢踢!”

    然后又对着柳如心炫耀道:“这孩子闹腾的厉害,都说虎父无犬子!还没出来,就已经练上拳脚了,待生下之后,还能了得!”

    柳如心眉头微凝,可看到宗政毓烨那初为人父高兴模样,又不舍叫他扫兴。

    宗政毓烨似乎也察觉出了她的变化,不由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或许是头一抬的原因,柳如心这一台坐的十分艰险。一开始的时候,刚好面临老定伯侯新丧,柳如心情绪起伏太大,因此而差点流产,好不容易坐稳了胎位之后,又开始了妊娠反应,几乎吃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等胎儿大了一些,那些反应也就淡了,谁知,这小家伙却又动的厉害。

    柳如心的辛苦,一点一滴都被宗政毓烨看进了眼里。嘴里虽然不说,心里却是心疼的紧。

    柳如心一脸满足的抚摸起隆起的肚皮,一脸的慈爱,前世今生,两世加在一起,她从未尝试过这种初为人母的喜悦。见宗政毓烨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不由笑道:“你别担心,我没事!我只是想着,万一这一胎是个女儿怎么办?那样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失望!”

    听了她的问话,宗政毓烨首先就松了一口气来,他还以为她哪里又不舒服了呢,原来是担忧这个。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道:“傻丫头,不管是男是女,可都是我宗政毓烨的血脉,又有什么分别?倒是你,十月怀胎,辛苦了!若真是女儿的话,真希望她能长得像你,那样的话,咱们的女儿定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到时,待我们都老了,那些说亲的郎君们,铁定要踏破我宗政家的门槛儿!到时,你这个丈母娘可得把家看好了!呵呵……”

    “八字还没一撇呢,怎就想到那个上面去了!”柳如心嗔道。

    却见宗政毓烨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册子,拿到柳如心的面前晃了晃,邪肆的笑道:“今天我听衙门里的人说,有身孕的妇人,只要胎坐稳了,便能继续闺房之乐,要不咱们试试?为此,为父还可以跑遍了整个京城,寻了这本小册子,想来应该不会错的!”

    身带孝的儿女,需要守孝一年,但三年之内不能孕有孩子。否则视为不孝。而老定伯侯身为柳如心的祖父,孙子辈的只需为他守孝三个月就可以了。但是,这三年里面,同样不能怀有身孕。

    其实,后代子孙到底有没有因为亲人的离世而禁欲,外人谁也不知。只要不出大错,是不会有人将此告到公堂的。

    对于这些不成文的规定,柳如心心里也很明白。想着这个男人,娶了她之后,刚刚懂得男女之欢的味道,却又遭逢丧事,不得不为了祖父而禁欲。如今,丧事已经过去许久,想必他那里一定憋得狠了吧。

    想到他那里的粗猛,柳如心的面色便是一红。还不等她推却,宗政毓烨却是已经猴急的将她从位置上扶了起来,道:“好夫人,你就心疼心疼为夫吧。那里已经憋得很久了!听人说,憋得狠了,可是会出毛病的!你也不认为夫就此无能了吧?若是为夫真就因此有了个三长两短,最后吃亏的可还是你!”

    憋了大半年之久的宗政毓烨,终于忍受不住了。不管柳如心的扭捏,连拉带拽的将她拖进房中,挥退那些仆婢之后,将她轻轻的放倒在床上,放下床幔,不消一会儿,里面便传来男子极力克制的闷哼声,已经女子娇吟的低喘声,满室春色,端的是引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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