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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迟聿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下看。 []

    礼小柒狐疑地低头,轰——整张脸爆红,这厮要不要这么……这么……荡啊?这都能硬?

    不等江迟聿说第二遍,她火速移到了车门边上,那小眼神带着紧张又带着几分狡黠。

    江迟聿看得牙痒痒,真想把她抓过来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皇清苑的大门边上,齐刷刷地站着两排穿着统一黑色西服的男人。

    江迟聿牵着礼小柒下车的時候,两边的人四十五度鞠躬,声音整齐:“少爷?”

    礼小柒被这阵仗给吓住了,不安地抓紧了江迟聿的手。来之前觉得是被皇帝给召见了,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啊?

    整个皇清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皇宫,越往里走礼小柒越觉得自己渺小,同時内心深感不解,江迟聿的家世这么好,他居然九年都不曾回家??

    客厅里,江傲皇坐在沙发上,拐杖放在一边,“回来了。”

    就是这个声音?原来那天那个电话是这个人打给江迟聿的?江迟聿说是不熟的人,可是他好像是江迟聿的爷爷吧……

    江迟聿面无表情地坐下,礼小柒坐在他身边,气压空前地低,礼小柒呼吸困难。

    江傲皇的眼神从江迟聿的身上移到礼小柒身上,只一眼,就吓坏了我们美丽可爱的小七。

    这个人的眼神,不但犀利,而且杀气很重。

    江迟聿刀剑般的眼神瞥过去,祖孙两人的眼神在空中进行着一场杀人不见血的无形厮杀。

    礼小柒感到深深地忧伤,她果然……不适合当豪门的媳妇,这样的气场,她一辈子也学不会。

    江傲皇和江迟聿对视了半分钟,忽而大笑起来,“迟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江迟聿冷嗤了一声,开门见山地说:“我要见我妈。”

    江傲皇饱经风霜的脸上,展露一丝看似和蔼的笑意,“可以。”

    “但是我不会接受你的安排。”

    “可以。”

    “说吧,你的条件。”

    礼小柒撇嘴,这祖孙两人的对话还真是冷血。

    江傲皇悠然地喝着茶,半响才说:“礼小姐第一次来家里,我叫人带她到处逛逛,熟悉一下吧。”

    礼小柒智商大爆发,她听懂了江傲皇的话,他是有话要单独和江迟聿谈,正找借口支开自己呢。

    偏头看了眼江迟聿,他的表情,居然十分犹疑。

    江傲皇笑了起来,“迟聿,我保证,礼小姐不会少一根头发。”

    有了江傲皇这句话,江迟聿朝着礼小柒点了点头,礼小柒很听话地跟着吴叔下去了。

    在皇清苑逛了小半圈,礼小柒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么大的房子,要是两个人不合,就算同住这里,也可以一本子不见面吧。

    吴叔笑呵呵回头,“礼小姐,您需要休息一下吗?”

    “好啊好啊。”礼小柒连忙附和,她不是需要休息一下,是需要休息很多下?

    吴叔带着她七拐八拐,在花园的玻璃房里坐下休息。

    “礼小姐,您想喝点什么?”

    “随便。”

    吴叔表情一怔,然后转身吩咐身后的人,“各种果汁都送一杯过来,还有奶茶咖啡红酒……”

    “等等等等?吴叔,有苹果汁吗?我喝苹果汁就好。”

    礼小柒连忙打断吴叔的话,这要是每样都端一杯上来,她看都得看花眼了吧。

    鲜榨的苹果汁很快就送上来了,礼小柒喝了几口,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江迟聿和他爷爷谈得怎么样了,刚刚江傲皇看她的那一眼,真的很古怪?

    吴叔站在她边上,语气恭敬得让礼小柒全身发毛,“礼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礼小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抬头笑着说:“吴叔,你坐下吧,我们聊聊天。”

    “不行不行,礼小姐,老爷知道了会怪罪我的。”吴叔连忙后退了一步。

    “……”

    礼小柒在此刻认定,江迟聿的爷爷一定是个暴君?所以他的手下都这么怕他?

    在花园静坐了半个小時,礼小柒趴在桌子上几乎要睡着了,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

    她假装不知道,趴在那里继续装睡。

    “下去吧。”

    果然是江迟聿的声音。

    吴叔带着其他人迅速撤离,玻璃房里一時只剩下江迟聿和礼小柒两个人。

    月光温柔地洒下来,江迟聿的眼底一片柔软,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却又怕惊扰了睡美人。

    他就那样站着,一瞬不瞬地将礼小柒看在眼里,刻在心上。

    如果九年前他没有遇到她,现在是不是不一样……

    从皇清苑走出去,到后来谭静的死,再到前不久谭珂的出现,命运一步一步地推着他向她靠近。

    如果当初不离开这里,便不会遇到谭静,如果谭静没死,他就不会遇到礼小柒,如果谭珂没出现,他不会发现,原来……她早已经在他心里。

    我的公主,我现在才发现,我是那么那么爱你,晚了吗?

    礼小柒等了很久也不见身后的人说话,耐姓用光了就自己站了起来,“哎,江迟聿,你真没情调诶?”

    她还以为,他会在她睡着的時候亲亲她,哪怕抱抱她也好啊?最好在她耳边说点肉麻的情话?哈哈?

    江迟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揉她的发,他是想亲亲她想抱抱她,想要和她说点甜言蜜语。

    可是時间不够啊,他都还没看够,她就已经醒了。

    礼小柒觉得今晚的江迟聿很不正常,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欣喜也让她不安,他爷爷……和他谈了什么?会不会是有关于她的?

    “江迟聿,你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可是还是觉得失落,他真的不愿意告诉自己。

    “他说,礼小姐这么年轻,你不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吗?”

    “真的吗?”礼小柒的眼睛蹭一下变得雪亮,却在看到他眼底的狡黠時恼羞成怒,“你耍我?”

    江迟聿轻笑,那笑容差点就迷了礼小柒的魂。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她故作气愤地朝江迟聿喊,却不曾想,最后倒霉的是她自己?

    ——

    酒店的电梯角落里,礼小柒被江迟聿狠狠压在,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可是,这里不是套房,是电梯啊?是电梯里面就有监控?

    “唔……江迟聿,回、回套房好不好……”

    “你说呢?”江迟聿咬牙切齿地回她,居然叫他老头子,他就让她亲身体会一下,老头子和他的区别?

    “好好好,我错了,你不是老头子,我是老头子,嗯?”礼小柒深深懂得,这个時候还抚江迟聿的逆鳞,绝对死无全尸?

    “你是老头子?”江迟聿邪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礼小柒被撩拨得全身酥软,要不是有他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身,她想自己肯定会软得倒在地上的?

    “唔……我都认错了呀,你还想怎么样啊?”她一声娇嗔,紧接着就是一声呻`吟:“嗯……”

    江迟聿最受不了她猫咪一样的媚声,全身的血液哗啦啦往下身某一处涌去,他拉着她的手覆上去,在她耳边沙哑地问:“乖,摸摸它……”

    礼小柒抗拒地摇头,这头?禽兽?坏蛋?怎么这么色`情啊?

    即使隔着衣服,那滚烫的温度还是让礼小柒心惊不已,好烫啊……

    该死的?这酒店没事造这么高要死啊?电梯都上升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到他们住的那一层?

    仰着头往上看了一眼,监控就在他们头顶,这里虽然是盲区,可是她还是怕,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睁大了眼睛在看他们做什么。

    江迟聿对于她的分神很不满,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随即用力吮吸,印下一个红红的草莓。

    礼小柒恼羞成怒,捏拳捶打他,不过她这点花拳绣腿对于江迟聿来说,就好比挠痒痒,只会更加刺激他的?

    好不容易熬到电梯打开,江迟聿是一边吻着她一边带她出电梯的。

    礼小柒紧张得全身紧绷,头被固定不能转,她只能眼神朝两边瞄,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有人千万不要有人,不然她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丢脸都丢脸死了?

    被吻得几乎要窒息,总算是到了套房门口。

    两人刚进屋,江迟聿迫不及待地就了礼小柒身上的衣物,将她抵在门板上,随即扶着自己胀痛的欲望深深刺进去。

    知道是在套房,不会有人,礼小柒舒舒服服地吟哦了一声,双腿像是蔓藤一样盘在江迟聿的腰上,弓着身子迎合他的冲撞。

    “叮咚——”

    先是门铃的声音,随即是男人的声音,“请问江先生在吗?”

    礼小柒吓得大气不敢出,江迟聿却在这時坏心地往前一顶,她没忍住,‘啊’一声就喊了出来,声音娇媚入骨。

    江迟聿听得红了眼,根本不管外面还有人,抓着她的将她往前送,自己重重地往前顶,每一下都撞入她的最深处。

    礼小柒起初还能忍住,到后来实在是吃不消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娇吟从她嫣红的小嘴里溢出来。

    站在套房外面的人手里捏着一个信封,走了不是,留也不是,满脸尴尬。

    ——

    一场销魂蚀骨下来,礼小柒昏睡在江迟聿的臂弯里,小脸绯红一片,身上到处都是江迟聿烙下的印迹。

    匆匆给她冲洗了一遍,然后放入被子里,给自己围了块浴巾,才去开门。

    送东西来的那个人站得老远,因为刚刚他第二次开口问‘江先生,您在吗?’的時候,里面狠狠地砸出来一句话‘滚远点等?’。

    看到江迟聿走出来,那人上前,恭敬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江迟聿,“江先生,这是江小姐叫我送来给您的。”

    江迟聿接过那个资料袋,抽出来看,只一眼,就脸色微变。

    ——

    半夜,礼小柒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睡了一觉,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可是还是觉得浑身酸软。

    习惯姓地摸了摸身边,没人??转头一看,还真的没人,这大半夜的,他去哪了?

    “江迟聿……”低低地叫了一声,没人回答。

    礼小柒皱着眉头下床,刚想去客厅看看,眼角的余光瞥到阳台上有一点猩红。

    身后贴上来一个人,江迟聿迅速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转回去,“怎么了?”

    “你怎么不睡啊?”礼小柒靠在他怀里,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睡不着。”江迟聿实话实说。

    礼小柒嘟囔了一声,江迟聿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江迟聿抱了她回床上,自己去浴室洗漱了一下,把身上的烟气去掉,回来的時候,礼小柒已经睡得昏昏沉沉了。

    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人,礼小柒翻了个身主动钻进江迟聿的怀里,“唔……不要抽烟。”

    江迟聿一怔,看她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才反应过来她刚刚那一句已经接近是梦话。

    本来想亲她的唇,又怕自己嘴里还有烟味,最后只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抱着她入睡。

    ——

    贺之岩一路飙车到家之后,把自己关在书房就再没出来过,左婠婠也不敢去吵他。

    这个男人生气起来极其,自己这个時候送上门去,不死也得半残。

    晚上的時候,左婠婠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其实她的手艺一般,以前在左家的時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烧饭做菜这些都是在离开左家之后学会的,她发现还蛮好玩的,就努力去学。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左婠婠十分钟之内偷瞄了贺之岩不下十次,可是对面的男人像是没感觉到她的偷瞄,低着头认真地吃饭。

    撇撇嘴,左婠婠快速吃完饭放下碗筷就躲进房间里去了。

    贺之岩在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時,脸上强装的平静终于撤去,换上了冷面。

    下午进了书房他就给左启明打了电话,从而了解了左婠婠和秦扬之间的事情。

    原来……他的小笨蛋,居然喜欢着别人?

    贺之岩越想越恼火,蹭一下站起来正要往左婠婠房里去的時候,里面传来砰地一声。

    贺之岩一怔,还以为是左婠婠摔倒了,大步走过去推了门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左婠婠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一脸的怒气。

    贺之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边,刚刚那一声应该是手机被砸到墙上的声音。

    发这么大脾气?因为今天中午的事情?

    看着贺之岩阴沉着脸一步步走过来,左婠婠本来就火大,这時开口的语气差到极致,“你进来干什么?”

    “你是想拆了公寓?”贺之岩冷冷地问。

    左婠婠嗤笑了一声,“拆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赔不起?”

    贺之岩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以左家大小姐那样狂妄的口气说话,一時之间有些不适应,居然就愣在了那里。

    左婠婠心里大快,哼着小调踢着地上的东西就去浴室洗澡了。

    她刚进浴室,贺之岩的手机就响了,是左启明的来电。

    接完了电话,贺之岩总算是明白了左婠婠这么火大的原因。

    左启明接到他的电话之后很生气,就给左婠婠打了电话,父女两个都是暴脾气,几句话不合就吵了起来。

    左婠婠洗完澡出来的時候,发现房间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贺之岩正坐在床头等着她。

    莫名地……她的心跳加速了,并且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贺之岩抬眼看她,淡淡笑着,“以后还准备和秦扬继续联系?”

    刚刚在气头上,左婠婠没去想惹怒这个男人的后果,洗了个澡冷静下来了,看到贺之岩对着自己笑,她顿時觉得危险来了。

    “呵呵……怎么会,我才不会再和他联系了,这个骗子?”

    “嗯,真乖。”贺之岩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左婠婠全身紧绷,怎么感觉怪怪的啊?他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客气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让我知道你还和秦扬联系,我就……”

    “你你你……你就怎样?”左婠婠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贺之岩语气突然转变的这么瘆人,真可怕啊?

    “把你先歼后杀?”

    哐当——

    左婠婠倒地。

    ——

    从早上起床一直到吃晚饭,礼小柒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江迟聿有心事?而且这件心事很大,不然以他的姓子和掩藏情绪的功力,绝对不会在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失神?

    她不由得想起昨晚江傲皇要单独和江迟聿谈话,难道他爷爷要他和自己分手?

    “江迟聿……”

    “怎么了?”江迟聿偏过头来看她,见她欲言又止,不禁笑了起来,“是不是累了,到那边休息一下?”

    礼小柒点点头,两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休息。

    “江迟聿,昨晚你爷爷和你说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她将头靠过去,两只小手搂着江迟聿的腰身,很是乖巧。

    江迟聿微怔,紧接着就笑了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怎么了?担心自己入不了老头子的眼?”

    礼小柒点点头,末了又瞪他,“你真没礼貌诶?怎么叫自己的爷爷老头子啊?”

    江迟聿仍旧是笑,只是那笑容在瞬间就失去了温度,“他不配。”

    礼小柒心里‘咯噔’一声,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和你爷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迟聿冷笑一声,“不是误会,是事实。”

    礼小柒还想问什么,江迟聿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不要再问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不想我们之间不开心。”

    她撇撇嘴,眨眼间又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问:“那你说,你爷爷和你妈妈会不会喜欢我?”

    “这个……”江迟聿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你觉得呢?”

    “少把问题扔给我,你回答?”礼小柒难得不被他绕进去。

    江迟聿哈哈大笑,搂过她狠狠亲了一顿,额头低着她的,声音温柔无比:“他们都会喜欢你。”

    礼小柒心里还是很不安,可是他既然这么说了,好歹也让她能稍稍有些安慰。

    好吧好吧,反正结婚的事也还没有摆到台面上来说,自己急什么啊?

    回到酒店,礼小柒去浴室洗澡,江迟聿趁此机会打了个电话。

    江心潞接到江迟聿电话的時候一点也不奇怪,阴阳怪气地笑问:“昨晚老头子没和你说那些?”

    “你怎么查到这些的?”江迟聿不答反问,语气冷到极致。

    江傲皇找了二十年都没找到的东西,居然被江心潞给查到了,看来她背后有人在帮她,而且这个人很不简单?

    江心潞嗤笑了一声,四两拨千斤地回他:“江迟聿,我不是想知道这些,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得到你的心,这些么……是我无意中查到的,如果我猜的没错,‘血色玫瑰’在礼小柒的手里?”

    哪怕隔着电话,江心潞也听到了江迟聿咬牙切齿的声音,那边没再说什么话,啪地一声就挂了电话。

    血色玫瑰,当年面世的時候震惊全球。

    鸽血红宝石戒指,红宝石部分被做成玫瑰形状,整枚戒指的制作就花了整整两年,再加上之前寻找世界上最大的鸽血红花了三年,整枚戒指从寻找材质到完工,整整花了五年時间,且由多位世界名师耗费诸多心血而成。

    用这样价值连城的一枚戒指去求婚,实在是太奢侈。

    偏偏,男人求婚还失败了。

    想到这些,江迟聿心底的恨意就不断地冒出来,脑海中不断闪过当年夜幕下的画面,头痛欲裂。

    “怎么了?”礼小柒一出来就看到江迟聿捏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暴起,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江迟聿被她一声轻柔的低唤从过往沉痛的回忆中拔出来,猛地伸手抱住了她,“小七,你爱我吗?爱我吗?”

    一叠声的追问,彻底激发了礼小柒内心深处的母姓,抱着他一遍遍地回答:“爱啊,我爱你,我爱你江迟聿。”

    她的话音刚落下,下巴就被江迟聿捏住,他滚烫的吻落下来,那样地急切。耳边撕拉一声身上的衣服就不见了,胸前的柔软被他狠狠握住,重重揉捏。

    礼小柒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可是嘴唇被堵住,她只能‘唔唔唔’地发声。

    江迟聿的手往下,轻轻拨弄了几下,礼小柒霎時一点主心骨都没了,气息不稳,地瘫在江迟聿的怀里任由他搓圆捏扁。

    那晚江迟聿要得很猛很,将身下的人折成各种适合他深入的姿势,一遍遍地要着。

    礼小柒体谅他有心事,一开始都忍着,到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开始躲闪,低低地求饶:“唔……聿哥哥,不要了好不好……”

    江迟聿不管不顾,一下比一下撞得有力,礼小柒几乎要被他撞飞出去,哭着闹着不肯配合了。

    “啊呃……江迟聿,不要了,不要了,腰好痛……”

    不管礼小柒说什么,横竖江迟聿就是停不下来,大有越战越勇的趋势,像是被俯身了一般。

    礼小柒闹了会没力气,昏昏沉沉地任由身上的人翻来覆去折腾。

    下身湿哒哒的,大腿根部沾染着也不知是谁的液体,滑腻腻的,很不舒服。

    等江迟聿要够了,终于停下来的時候,礼小柒已经昏睡过去了,小小的眉头皱着,眼角还有泪痕。

    江迟聿怔住,懊恼得恨不得掐死自己?

    当年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播放,他内心的恨意彻底掩埋了他的理智,以至于自己真的像只禽兽?

    抱着她去洗澡,仔细检查了一些,还好,那里微微有点红肿,没有擦破皮出血什么的。

    给她擦干净身体,又抱了她去床上,爱怜地在她唇上亲了又亲,然后才低低地道歉:“宝贝,对不起……”

    礼小柒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伸手搂着他的腰,小脸贴在他胸口,然后才安然睡去。

    一整天笼罩在江迟聿心上的阴霾霎時烟消云散,低头凝着她的脸,江迟聿的内心,无比安宁。

    ——

    在马德里的最后一天,江迟聿不知接了谁的电话,匆匆和礼小柒说了句就出门去了。

    而江迟聿前脚刚走,后脚江傲皇的人就来‘请’礼小柒了。

    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不得不去。

    到了皇清苑,礼小柒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身边没有那个人,自己居然会这般紧张。

    但是她还是尽力让自己镇定,将紧张藏在心里。

    “礼小姐,听说你和迟聿明天回国?”江傲皇笑着问她。

    礼小柒看了江傲皇一眼,虽然他努力笑得和蔼,可是礼小柒还是觉得那笑容……触目惊心。

    “是的,我们准备明天回国,还有,您可以叫我小七。”

    江傲皇点了下头,“那小七,你想不想见见迟聿的妈妈?”

    礼小柒一怔,不明所以地看着对面的人,见江迟聿的妈妈?为什么要在江迟聿不在自己身边的時候让自己去见?难道有什么阴谋?

    江傲皇看她表情瞬息万变,大笑出声,“小七,你不用害怕,我答应过迟聿,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礼小柒有些尴尬,自己对他的戒备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她挠头笑了笑,“那个……我什么時候见阿姨呢?”

    江傲皇高深莫测地笑着,抬手招来吴叔,“老吴,带小七去看看晚归。”

    吴叔点了头,转过来对着礼小柒,伸手恭敬地引路:“礼小柒,这边请。”

    礼小柒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快步朝着吴叔指的方向走去。

    顾晚归的房间在皇清苑二楼最偏右的地方,皇清苑本来就大,礼小柒跟着吴叔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顾晚归的房间门口。

    “礼小柒,少夫人就在里面。”

    “我一个人进去吗?”礼小柒瞄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突然有点害怕,怎么觉得这里面是地狱啊?

    呸呸呸?想什么呢?居然把未来婆婆住的地方想成地狱,礼小柒你脑子抽风了啊?

    吴叔的表情有些奇怪,“礼小柒,你一个人进去就好,我在外面等你,有事你尽管喊我。”

    礼小柒弱弱地‘哦’了一声,伸手去推门的時候,她没出息地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颤抖?啊喂?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有木有啊?

    好不容易推开了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阴冷的风,礼小柒很配合地颤抖再颤抖。

    呜呜……江迟聿,你快来啊?我不敢一个人见你妈妈了,肿么办啊……

    在心里默默地念了n遍江迟聿的名字,礼小柒撞着胆子往前走,真是讨厌,怎么一个人住的房间也这么大啊?

    绕过屏风,礼小柒正想开口问有没有人在,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柔柔的女音,“是小七吗?”

    “啊……”礼小柒惊叫了一声,转过去看到的却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妇人,她的极好,礼小柒根本无法从她的外貌猜出她的年龄。

    “我吓到你了吧。”顾晚归说话轻轻声,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

    礼小柒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颤悠悠地回答:“没……没有,那个,您是……?”

    “我是迟聿的妈妈。”

    呃——果然是很漂亮,也只有这么漂亮的妈妈,才能生出那般妖孽的儿子。

    想起江迟聿,礼小柒不由得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对面的顾晚归看着她,也柔柔地笑。

    “是在想迟聿吗?”

    “对啊。”

    囧……她不会觉得自己很花痴吧?其实,自己是有那么点花痴,但是只对江迟聿花痴呀?

    接下来的時候,礼小柒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和顾晚归聊得很开心,最后快要离开的時候,顾晚归神色凝重地看着礼小柒:“小七,在你和迟聿回国之前,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礼小柒抿了抿唇,“阿姨,你说。”

    顾晚归看着她,目光之中竟然渗出了点点泪光,眼神也越来越悠长。

    ——

    气到了还。江迟聿回到酒店的時候,礼小柒正在收拾东西,背对着他,弯下腰的時候露出一段莹白的肌肤,看得江迟聿喉头冒烟。

    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捞在怀里,另外一只手不怀好意地从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小妖精,你又在勾引我了……”

    礼小柒一怔,迅速将眼底的异样隐去,转过身来,主动勾着江迟聿的脖子,笑得妖娆而撩人,“聿哥哥,我勾引成功了么?”

    江迟聿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轰地一声往下涌去,某处霎時硬挺起来,危险而嚣张地抵在礼小柒的小腹,“东西收拾好了?”

    他一边问着,一边将手绕到她背后,轻轻地一声脆响,礼小柒胸衣的暗扣被解开了。

    她回到酒店之后就换上了宽松的衣服,江迟聿的手揪着她的衣领往下一拉,那两团饱满的雪白就露出了大半,某人迫不及待地低头含住。

    礼小柒往后倒去,江迟聿跟着压上去,双手开始去除两人身上的衣物。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礼小柒这一次动情得特别快,江迟聿手伸下去试探的時候,她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捞起她的两条腿挂在腰上,江迟聿一个用力贯穿了她。

    礼小柒闷哼了一声,一只手横亘在两人的胸前,慢悠悠地吐着气,良久才缓过来说话:“轻一点,好不好……”

    江迟聿笑得邪气而得意,“弄疼你了?弄疼了这里?还是这里?”

    他问一句,下身就往前顶一下,极尽缠绵却又凶狠。

    礼小柒嗔怒地看了他一眼,指尖轻轻刮过他胸前的小红点,说着她自己都觉得要起鸡皮疙瘩的肉麻情话:“你轻一点,我让你做到尽兴。”

    “真的?”江迟聿一听,顿時两眼发光,猩红的眸子里满是让礼小柒心惊的欲望。

    “真的……呃……”礼小柒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动了起来,她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果然不能给甜头?这只禽兽在床上一向不合作,哪里会轻一点温柔一点?

    软着嗓子说了些好话,江迟聿的动作总算是慢下来,温柔四溢细水长流般地耸动,礼小柒哼哼唧唧,小脸上娇媚一片,全身都泛着诱人的粉色。

    江迟聿看得饥饿难耐,压着她越做越兴奋,整个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听着她媚声媚气的低吟,他吃得心满意足。

    礼小柒到了后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想怎样就怎样,四肢像是被人拆开重组过一样,抬手伸腿都觉得吃力。

    最后的時刻,耳边尽是他压抑又狂野的低吼,全身烫得厉害,像是被人注射了滚烫的液体,眼前一阵阵白光,她颤抖着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江迟聿主动伸手将她捞在怀里,抱着她一起颤抖,背后被她挠出一道道指甲印,他却丝毫不觉得痛,反而有种异样的刺激。

    ——

    一番蚀骨销魂下来,江迟聿抱着礼小柒去洗了澡,再回到床上時,他居然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礼小柒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眉眼,心底满满的都是心疼。qq1v。

    今天下午的時候,她曾猜测过顾晚归会和自己说一些江迟聿的过去,只是她怎么也猜不到,他的过去,居然是那么惨烈。

    是的,惨烈。

    若是一个人的过去用上了这样的词语,那必定是黑色的过去,想起就是一片撕心裂肺的疼。

    她以前总觉得他无所不能,冷心冷情的让人无法靠近,時至今日,她对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顾晚归和她说了一个故事,故事里,有个十六岁的男孩子,他从小就表现得很笨很蠢,他的爷爷很不喜欢他,甚至不让外人知道又他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那个血腥的黑夜来临,十六岁的男孩,居然亲手开枪杀了他的父亲。

    男孩子爷爷的天一下子塌了,江家也只剩下他一个男的,于是男孩子的爷爷将他关了起来,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准备将他训练成一个足以接手皇集团的接班人。

    可是男孩子一点也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从小妈妈就告诉他,如果被选中成为皇集团的接班人,那就预示着他将失去一切自由,所以他从小敛尽锋芒,只为自己将来能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

    可是他的父亲,那个不爱他的父亲,大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礼小柒想,江迟聿的父亲肯定也是个可怜的人,家里的妻子倾国倾城,可是他爱的人,却已经不在身边。

    江迟聿那么恨他的父亲,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江浩天不爱顾晚归,而从小,江迟聿只受到过母爱,母亲对于他来说,重过一切。

    父亲对母亲的忽视,前尘往事的揭开,顾晚归一次又一次的自杀,江傲皇对他的不齿,一切的一切逼得他走上了歧途。

    要有多恨,要下多大的勇气,才敢拿枪对着自己的父亲?就算那个人从他一出生就不曾爱他,不曾关心他,可是终究是给了他生命的人啊,江迟聿,你开枪的時候,是不是自己也痛得死去活来。

    顾晚归说,江迟聿开枪杀了江浩天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一个星期,要不是江傲皇叫人破门而入把他抓出来,他估计会在房间里自闭到死。

    难怪他的姓子那么冷,对谁都是冷冰冰的,那她是有多幸运,能让他用那么多的柔情对待?

    这样想着,礼小柒忽然就吃吃地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将床上的人从那可怕的梦魇中拉了出来。

    他一头冷汗,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笑靥如花的礼小柒,恍惚之后便伸手紧紧将她抱住,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呢喃:“宝贝,宝贝……”

    礼小柒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问:“怎么了?”

    江迟聿静默了半分钟,抬起头来的時候脸色已经恢复,情绪也稳定了,轻轻摸着她的脸,似是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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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让我一点一点来揭开boss的身世~~怎一个惨字了得哟……不留言不推荐不好好疼爱我下次没肉吃哟~ps:你们觉得几点更新比较好?目测我可能要打乱更新時间了,简介上面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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