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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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一扇又一扇的房门，最后将自己反锁在自己的屋子里，清蓉蹲在地板上，双手抱头，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 ]维克多的眼神，清蓉不敢再去回忆维克多当时看她的眼神，那双眼睛偏偏就像是扎根了一般，一直在清蓉的脑海里徘徊着，怎么都驱逐不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清蓉恐惧地抱着自己的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不安之中，那样的眼神……
虽然还不是能够顺利地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但是那个眼神，唯独那个眼神，清蓉记得很清楚，非常的清楚。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要回忆起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眼神，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为什么！
清蓉双手握拳，奋力地捶打着脚下的地板，为什么！
其实这幢房屋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所以每个房间里，是要稍微发生一些大一点的动静，附近房间的人都能听得见的。马里奥就在清蓉卧室的隔壁，听着一墙之隔的那边房间里传来的捶打声和哭喊声，马里奥看着冷血无情的维克多，“这下你满意了。”
“我知道你想骂我什么。”维克多轻描淡写地止住了马里奥的怒气，“也正因为你了解我，所以你也知道，要只是这点程度的话，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不是说过了么，好戏才刚刚开始，这不过是个预告，离开幕还有段时间。”
“这么玩弄别人，你觉得很有趣？”
“有趣？玩弄？”维克多好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马里奥，“我说我亲爱的兄弟，你是不是今天早上起来后吃错了什么东西？这种问题你不是十年前就问过我了。（. ）”
“我是在十三年前问你这个问题的。”马里奥习惯性地纠正了这个时间问题，“但，维克多，这已经是第几个了？安德烈，朱莉，乔，莉莉，维多利亚，艾迪……已经有很多孩子在你的手中被摧残了。你还想要继续摧残多少人。有时候，我真想一刀结束你的性命，好让你这个恶棍赶紧地下地狱去。”
“我的兄弟，你放心，作为帮凶的你，死后也是去不了天堂的。”
“我本来就打算上天堂。”
“不亏是好兄弟！有难同当！”
“我去你二大爷的！我问你正事，你少给我打岔！”
维克多可惜砸了砸嘴，“本以为能就这样糊弄过去的。好吧，我是小瞧你了。”换来马里奥的怒视！“好吧，别瞪我了，我回答你的问题就是了。这大概会是最后一个吧。”
“大概？”
“作为我的私人医生，你其实早就该发现了吧，这几年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虽然不是怎么很严重，不过也还是有些糟糕的。别安慰我说凭借着现在的医疗技术，肯定能治好的，你也知道的，有很多的疾病至今都是医疗领域内正在攻克的难题。很不幸的是，我患的病正是那些难题。好了稍微扯远了点。就因为寿命将至，所以人才会格外地怀念过去，怀念以前的事情。”
马里奥稍微听出了点弦外音，但还不是那么十分地确定。这个男人的过去，他可是完全不了解，维克多就是一个有无数个谜团所组成的人，也因为他身上的谜团太多了，才会格外地吸引人的注意。( )人都是好奇心旺盛的动物，尽管很多人最后都命丧于这该死的好奇心上，但当一个谜团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人们还是会本能地想要去解开这个谜团，找出其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大概的原因，或许你也能猜出来了。我就不明说了，和你的猜想也很非常相似了。所以，我很想在清蓉的身上看看，当年的自己如果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那么一切是不是会显得不同了。我当年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自己吗？”
“我当然知道了。只可惜，我的心早就死了，我不后悔我当初的选择，但我又在后悔我当初的选择。所以我想要看看，如果走上了另外一条路，究竟会如何？”
“你让我觉得清蓉就像是一直实验使用的小白鼠。你有考虑过，这会带给清蓉什么样的后果吗？她的生活会因为你这个混账而变得一团乱，甚至会完全错离原本的生活轨迹！”
“那不会的。”维克多非常肯定地回答道，“我非常地肯定，到目前为止，清蓉都走在她应走的人生轨迹上，我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提前了某些事情的发生或者是推迟了某些事情的发生。”
“说老实话，我很不知道你的这份自信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既然你那么笃定的话，我奉陪到底既是。不过还是那个原则，必要的时刻，我会制止的。”
“当然了。”
将自己关在房内发泄了好久之后，清蓉身心憔悴，疲惫不堪地倒在地上。眼泪还在不停地顺着眼眶往下流淌，喉咙因为过度的嘶喊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但心里还是好痛，好累。究竟要怎么做！清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直视自己的心意吗？她做不到！
“只是直视自己的心意，会那么痛苦吗？”马里奥一边阅读着医书，一边询问正在打游戏的维克多，“选择是回到家庭还是回到那样的生活里，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为什么在你们这帮神经病们看来会那么复杂。”
“收回你的那句神经病！”维克多暂时空出一只手抓了一颗果子扔到马里奥的身上，“对你这种大脑体积还没有小脑体积大的白痴而言当然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了。这么假设一下吧，白痴。”
“你说话依旧是那么地欠扁。那么假设是什么？”
“首先假设你是个女人……”
“滚！”
“混蛋地！”维克多超级嫌弃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红酒渍，“因为清蓉是个女孩子！所以假设一下，你现在是个女的！ok！”
“早说不就成了，好，那我可以假装一下我现在是个女人。”马里奥才说完就被自己深深地恶心到了。“老天，恶心死我了，这种感觉。”
维克多也是一脸被他深深恶心到的表情，“好了，说正事。你是了解我们这个圈子的。”
“嗯哼。”
“如果选择继续留下来，我们的身边就不会有那些至亲的人存在。因为那些人会成为我们的负担！威胁。”
“我明白。”
“所以你就选择了孤单一生。试问，一个女性，一个还带着孩子，有着挚爱的女人，母亲，会忍心舍弃那一切，义无反顾地投身于那样的世界吗？但我也得承认，如果离开那样的世界，清蓉也会感觉到痛不欲生的。她爱惨了那样的世界，结果却不能永远地待在那里。”
“噢。为什么不能两者兼顾？”
“我说马里奥，你是不是忘记了那位因为你而险些丧命的好心小姐。”维克多斜瞄着马里奥，这一话彻底地戳中了马里奥的心中伤，“两者兼顾？你倒是想得很美好，就算你年轻时能徒手劈砖，不代表你老了再这么做不会骨折或是腰间盘突出！清蓉和那个阿尔弗雷德就算是本事在强大，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候在他们儿子的身边。如果失去了儿子，你能想象清蓉会有多么地伤心。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失去孩子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我可以想象，也能理解。”马里奥总算是有点明白清蓉纠结和为难的地方在什么地方了。
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虽然充满了危险，随时都会掉脑袋，丢了小命；但也要承认，他们几个疯子非常热爱这种时刻充满了刺激性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他们能享受到常人无法享受到的极大自由，虽然这种自由的代价也非常的昂贵。他们可是时刻展示自己的能力，尽情地炫耀自己的能力，在这里，强者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在这里，他们模拟着自然界最残酷也最基本的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这种充满了野性和原始的生活真的让他们感觉到非常的快乐。清蓉也是深知这其中的滋味，她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好几年，尽管起初踏足这个生活并非她所愿，但必须要承认的是，到最后，她也是爱上了这里的生活，并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从上次她接到那个任务后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她其实真的是乐在其中。
“那么你认为她最终会
关闭一扇又一扇的房门，最后将自己反锁在自己的屋子里，清蓉蹲在地板上，双手抱头，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 ]维克多的眼神，清蓉不敢再去回忆维克多当时看她的眼神，那双眼睛偏偏就像是扎根了一般，一直在清蓉的脑海里徘徊着，怎么都驱逐不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清蓉恐惧地抱着自己的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不安之中，那样的眼神……
虽然还不是能够顺利地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但是那个眼神，唯独那个眼神，清蓉记得很清楚，非常的清楚。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要回忆起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露出那样的眼神，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为什么！
清蓉双手握拳，奋力地捶打着脚下的地板，为什么！
其实这幢房屋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所以每个房间里，是要稍微发生一些大一点的动静，附近房间的人都能听得见的。马里奥就在清蓉卧室的隔壁，听着一墙之隔的那边房间里传来的捶打声和哭喊声，马里奥看着冷血无情的维克多，“这下你满意了。”
“我知道你想骂我什么。”维克多轻描淡写地止住了马里奥的怒气，“也正因为你了解我，所以你也知道，要只是这点程度的话，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不是说过了么，好戏才刚刚开始，这不过是个预告，离开幕还有段时间。”
“这么玩弄别人，你觉得很有趣？”
“有趣？玩弄？”维克多好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马里奥，“我说我亲爱的兄弟，你是不是今天早上起来后吃错了什么东西？这种问题你不是十年前就问过我了。（. ）”
“我是在十三年前问你这个问题的。”马里奥习惯性地纠正了这个时间问题，“但，维克多，这已经是第几个了？安德烈，朱莉，乔，莉莉，维多利亚，艾迪……已经有很多孩子在你的手中被摧残了。你还想要继续摧残多少人。有时候，我真想一刀结束你的性命，好让你这个恶棍赶紧地下地狱去。”
“我的兄弟，你放心，作为帮凶的你，死后也是去不了天堂的。”
“我本来就打算上天堂。”
“不亏是好兄弟！有难同当！”
“我去你二大爷的！我问你正事，你少给我打岔！”
维克多可惜砸了砸嘴，“本以为能就这样糊弄过去的。好吧，我是小瞧你了。”换来马里奥的怒视！“好吧，别瞪我了，我回答你的问题就是了。这大概会是最后一个吧。”
“大概？”
“作为我的私人医生，你其实早就该发现了吧，这几年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虽然不是怎么很严重，不过也还是有些糟糕的。别安慰我说凭借着现在的医疗技术，肯定能治好的，你也知道的，有很多的疾病至今都是医疗领域内正在攻克的难题。很不幸的是，我患的病正是那些难题。好了稍微扯远了点。就因为寿命将至，所以人才会格外地怀念过去，怀念以前的事情。”
马里奥稍微听出了点弦外音，但还不是那么十分地确定。这个男人的过去，他可是完全不了解，维克多就是一个有无数个谜团所组成的人，也因为他身上的谜团太多了，才会格外地吸引人的注意。( )人都是好奇心旺盛的动物，尽管很多人最后都命丧于这该死的好奇心上，但当一个谜团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人们还是会本能地想要去解开这个谜团，找出其背后所隐藏的秘密。
“大概的原因，或许你也能猜出来了。我就不明说了，和你的猜想也很非常相似了。所以，我很想在清蓉的身上看看，当年的自己如果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那么一切是不是会显得不同了。我当年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自己吗？”
“我当然知道了。只可惜，我的心早就死了，我不后悔我当初的选择，但我又在后悔我当初的选择。所以我想要看看，如果走上了另外一条路，究竟会如何？”
“你让我觉得清蓉就像是一直实验使用的小白鼠。你有考虑过，这会带给清蓉什么样的后果吗？她的生活会因为你这个混账而变得一团乱，甚至会完全错离原本的生活轨迹！”
“那不会的。”维克多非常肯定地回答道，“我非常地肯定，到目前为止，清蓉都走在她应走的人生轨迹上，我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提前了某些事情的发生或者是推迟了某些事情的发生。”
“说老实话，我很不知道你的这份自信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既然你那么笃定的话，我奉陪到底既是。不过还是那个原则，必要的时刻，我会制止的。”
“当然了。”
将自己关在房内发泄了好久之后，清蓉身心憔悴，疲惫不堪地倒在地上。眼泪还在不停地顺着眼眶往下流淌，喉咙因为过度的嘶喊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但心里还是好痛，好累。究竟要怎么做！清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直视自己的心意吗？她做不到！
“只是直视自己的心意，会那么痛苦吗？”马里奥一边阅读着医书，一边询问正在打游戏的维克多，“选择是回到家庭还是回到那样的生活里，我觉得这倒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为什么在你们这帮神经病们看来会那么复杂。”
“收回你的那句神经病！”维克多暂时空出一只手抓了一颗果子扔到马里奥的身上，“对你这种大脑体积还没有小脑体积大的白痴而言当然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了。这么假设一下吧，白痴。”
“你说话依旧是那么地欠扁。那么假设是什么？”
“首先假设你是个女人……”
“滚！”
“混蛋地！”维克多超级嫌弃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红酒渍，“因为清蓉是个女孩子！所以假设一下，你现在是个女的！ok！”
“早说不就成了，好，那我可以假装一下我现在是个女人。”马里奥才说完就被自己深深地恶心到了。“老天，恶心死我了，这种感觉。”
维克多也是一脸被他深深恶心到的表情，“好了，说正事。你是了解我们这个圈子的。”
“嗯哼。”
“如果选择继续留下来，我们的身边就不会有那些至亲的人存在。因为那些人会成为我们的负担！威胁。”
“我明白。”
“所以你就选择了孤单一生。试问，一个女性，一个还带着孩子，有着挚爱的女人，母亲，会忍心舍弃那一切，义无反顾地投身于那样的世界吗？但我也得承认，如果离开那样的世界，清蓉也会感觉到痛不欲生的。她爱惨了那样的世界，结果却不能永远地待在那里。”
“噢。为什么不能两者兼顾？”
“我说马里奥，你是不是忘记了那位因为你而险些丧命的好心小姐。”维克多斜瞄着马里奥，这一话彻底地戳中了马里奥的心中伤，“两者兼顾？你倒是想得很美好，就算你年轻时能徒手劈砖，不代表你老了再这么做不会骨折或是腰间盘突出！清蓉和那个阿尔弗雷德就算是本事在强大，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候在他们儿子的身边。如果失去了儿子，你能想象清蓉会有多么地伤心。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失去孩子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我可以想象，也能理解。”马里奥总算是有点明白清蓉纠结和为难的地方在什么地方了。
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虽然充满了危险，随时都会掉脑袋，丢了小命；但也要承认，他们几个疯子非常热爱这种时刻充满了刺激性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他们能享受到常人无法享受到的极大自由，虽然这种自由的代价也非常的昂贵。他们可是时刻展示自己的能力，尽情地炫耀自己的能力，在这里，强者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在这里，他们模拟着自然界最残酷也最基本的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这种充满了野性和原始的生活真的让他们感觉到非常的快乐。清蓉也是深知这其中的滋味，她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好几年，尽管起初踏足这个生活并非她所愿，但必须要承认的是，到最后，她也是爱上了这里的生活，并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从上次她接到那个任务后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她其实真的是乐在其中。
“那么你认为她最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