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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冠泓心里对虚尘子怨声载道,为嘛不种桃树?这样也可以哄骗若樱是幡桃啊!

    原来这些瓜果不过是阿旺去百花观无意中发现的,萧冠一听,大喜过望,他知道若樱爱吃这些,遂让阿旺带了银钱去百花观半买半抢了一些回来,把个虚尘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身上的肥肉直抖。

    “噗哧!”若樱闷笑出声,心道,叫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以为我就不会戏弄你么?

    赤焰尽管心情有些沉闷也被他们逗笑了,好笑地道:“若樱小孩子心性,王爷你可莫惯着她。”

    萧冠泓不以为意的晒然一笑,没办法,他还就喜欢惯着她,纵容着她,早就没救了。抬眼见若樱极为秀气的吃着一块甜瓜,精致美丽的面庞却带着一丝得意洋洋的笑意,看来戳穿自己的谎言让她很高兴。

    他垂头微笑了一会儿,觉得若樱真是太聪明,太招人稀罕了!

    有萧冠泓从中插科打诨的搅合,两父女很快就冰释前嫌。

    赤焰承诺会让杨若凤把凤歌的东西抢回来,并让她收敛行为,也绝不让她再去搔扰若鸾。他这次算学乖了,若樱原来是个有脾气的,一旦爆发起来,他还真招架不住。所以他也没敢提杨若凤认祖归宗后的情况,怕又惹毛了若樱,她冲动之下又做出什么吓人的事。

    正在这时,冷洌的声音又再次在花厅外响起:“王爷,凤王,请速速回馆换上官服,北玄皇帝召见凤王,王爷还有纳兰世子。”

    赤焰和若樱闻言,忙推了萧冠泓出花厅。

    到了花厅门口,若樱到一下子愣住了。门口由冷冽守着,一般人肯定是不敢檀自在这里,可此时,却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紧贴花厅门站着。一个是凤歌,一个是杨若凤。

    萧冠泓见到凤歌在门口也不惊讶,率先温文尔雅的向凤歌点头:“凤夫人。”

    这是他第一次上赤焰候府,虽不是以女婿的身份正式登门,但他也做足了功夫,带了许多很贵重的礼物而来,各人都没有落下,尤其是凤歌的那一份,他花足了心思。在他看来,尽管上次和凤歌碰面是不欢而散,可凤歌毕竟是若樱的娘,只要她不再伤害到若樱,于情于理,给予她应有的尊重和孝敬她是理所当然的。

    凤歌一怔,但很快清醒过来,心里感觉有些不自在,垂下眼皮低声地道:“萧王爷。”

    上次萧冠泓把她骂惨了,按理她应会记恨他才是,可萧冠泓寒星似的清冷目光让她打心底发怵,不敢直视,也就摆不了高高在上的冷硬模样。

    再则,萧冠泓送了两套价值不菲的头面首饰给她,完全可以媲美她做凤女时所佩带的那些独一无二的首饰,实属凤毛麟角不可多得。她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些首饰,并且爱不释手,瞬间找回了以前做凤女的荣光岁月。

    况且萧冠泓太会做人了,送给若鸾的则是千金难买的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和有养身养气功效的胭脂暖玉,以及颗颗圆润,色泽上乘价值万金的南海极品珍珠项链。

    凤歌母女都是见识过不少好货的人,绝非寻常妇人,普通的货色根本不能令她们多看一眼,但萧冠泓送来的礼物却令这母女二人都很动容,眉开眼笑的同时暗暗咋舌不已,光看这些极难得的首饰,就可以想像出萧冠泓富可敌国的雄厚财力。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她既接受了萧冠泓孝敬的礼物,又吃了他送来的瓜果,再矫情连她自己都羞愧难安。

    再说若樱见到门外有人,思及冷冽的为人,知道他是绝不会任别人听到自己那些离经判道的话,所以估摸这两个女人都是刚来不久,最多只听到她和父亲和好后说的那些话。

    正是因为那些话,所以杨若凤才会用那种恨不得置人于死地的目光恶狠狠盯着她,那目光似毒蛇,时刻准备着一口吞噬猎物!而母亲却也没有多高兴,抬起头来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复杂的望着自己。

    若樱无意探究她们目光中的意思,见得到消息的四卫已向自己迎过来,便淡淡的对凤歌道:“娘,有爹爹出面,事情会得到很好的解决的,皇命难违,女儿先走了。”

    ……

    北玄皇宫玄清帝的书房里,皇帝陛下正坐在龙案后,不露声色地打量眼前令人眼前一亮的三男一女。就算是他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也不得不承认这几人是人中龙凤。

    太子慕容喾,火凤王凤若樱,车遇国的摄政王萧冠泓,以及西呈的成王世子纳兰明桑刚刚都向皇帝陛下见了礼,玄清帝令人赐了座。除了萧冠泓依旧坐着轮椅,三个人告罪后落座。

    玄清帝又谴了小太监去将两位早等在外殿的大臣请了进来。

    慕容喾见正向父皇行礼的两位大臣一位是镇国公项锦,另一位是兵部高尚书,不禁微微一愣,心道,这两位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掌管兵部,难道是有外敌来犯?可照目前的情况应是不会发生这种事啊?

    他不着痕迹扫了那一个王爷一个世子,车遇国和西呈早就和北玄定下盟约,三国之间一直未再起销烟,别的小国根本不可能兴兵,有什么大事要动用到兵部和大将军?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镇国公和高尚书两人退出书房后,须臾两人就合托着一声小小的石碑进来,随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值事太监搬来的桌案上。

    四人虽不知皇帝陛下是何意,但皆表现沉着,不焦不躁的等皇帝公布谜底。

    玄清帝从龙案后起身,背着手绕着小石碑转了一圈,不急不徐地道:“诸为稍安勿躁,朕也不知这石碑从何而来,就有劳两位爱卿道出石碑的来历吧!”

    镇国公觉得自己不善言辞,解说的事情就交给高尚书了。

    高尚书满面慎重地向皇帝一拱手,沉声道:“启奏陛下,这石碑乃是在落月山的山谷里发现的,正是那个围着怪人的山谷,落月山经过地龙翻身,山体倒塌,所以许多地方都变样了,兵士们今日在山里准备埋锅造饭时发现此物,他们见石碑上刻有……奇怪的字,兹事体大,不敢损毁,便火速上报了,镇国公和老臣一收到消息,便马上就赶往落月山,将这石碑带回来呈给陛下。”

    玄清帝微蹙着眉头看着那石碑,有些烦恼地道:“萧王爷和纳兰世子请随意些,也来看看此物。”尔后抬头看着慕容喾和若樱道:“你们两人也来看看吧!莫要太拘紧。”

    “谢过陛下。”

    大家一听这石碑又是落月山之物,不禁都提高警觉,向皇帝告罪后,便围着桌上的石碑端详。

    这是一块两尺见方的石碑,上面刻着醒目的八个字:四王聚首,一匡天下。

    几个人心中皆是一惊,这八个不大的字龙飞凤舞,笔走蛇龙,竟然与落月山的那块大石碑的字迹相像,同样和黑洞底下的通道上面的字迹一般无二。这些都不令人吃惊,最主要的是,这八个字比那些字的意思严重多了!

    谁是四王?谁又想统一天下?这天下王爷多了去了,指得是谁啊?又是谁想造反?怪不得玄清帝如此慎重其事的将他们召来,原来是怕有人造反,野心勃勃的谋夺天下。

    萧冠泓心中有个模糊的想法,答案呼之欲出,只是还未得到证实而已。他觉得这块石碑应当与传说中的天耀国有关,国为关于天耀国的事,他最先是听到宇文腾提过,后又听到天耀麒细细的叙述,两相一揉合,心底已隐隐有个雏形了。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一块玉佩,不动声色地盘算着。

    若樱在高尚书府住过一段时间,与高尚书还算熟悉,遂问高尚书:“高大人,我师傅和老爷子可否知道此事?对了,您不认识我师傅,但您认识阿旺,师傅就是阿旺陪着去的。”

    高尚书捋着胡须略做沉吟,只一会儿便道:“凤王,老夫去的晚,没碰着阿旺,你的师傅天耀麒老夫虽未见过,但这两天也听到其名,他应该和老爷子绕路去另一个山谷了,据士兵回禀,似乎是有了新发现,事情进展的甚是顺利,想来现在也应该听说了此事。”

    若樱点了点头,谢过高尚书后对着石碑发呆,这几个字跟落月山有关,她想起师傅的话,心下有疑惑,难道这四王指的是自己的先祖?

    蓦地,慕容喾在若樱身边低声地道:“是不是和我们的先祖有关?”

    若樱愣了一下,侧身看了慕容喾一眼,也压低声音道:“太子是在和我说话吗?”不怪她如此怀疑,慕容喾最近都是对自己不理不睬,几乎是到了视若无睹的地步,这会子突然来这么一句,她怕自己领会错误。

    慕容喾深遂的大眼睛依旧不离石碑,看得出有几分不自在,但话却是对若樱说的:“当然是和你。”

    若樱骤然之间想到师傅说过,慕容喾的先祖是天耀国四小王中的玄武王,玄武本是四大吉兽之一,由龟和蛇组合成的一种灵物,玄是乌色,是乌龟,武是蛇,属于北方之神,所以在天耀国慕容喾的先祖受封北地。

    关于天耀国的事,若樱和萧冠泓还没听师傅说完,所以也就没有下决断到底要不要公布于众,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须慎重考虑才行,因此慕容喾和纳兰明桑还不知道天耀国的事。

    但若樱听慕容喾这么一问,隐隐感觉到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然单凭那些卷轴上的画像,慕容喾是不会判断这件事会和他的先祖有关的。就不知他从何而知的?是听说了什么?

    思及此,若樱反问慕容喾:“太子殿下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所以才有此一问?”

    慕容喾犹豫了一下,肯定的点点头,“我先祖传下一点东西,其中……其中提到一个消失的国家,先祖曾是这个国家的玄武王,封地在北,你看,那些羊皮卷轴上绘了我们四人的先祖,而你又是火凤王,这很容易便让人联想到四神兽,也不难猜出另外两个就是青龙王和白虎王,相当然,这两王就是宇文腾的先祖和纳兰明桑的先祖。”

    若樱闻言心里非常震惊,倒不是因为慕容喾的猜测,而是因为慕容喾的先祖留下的迅息居然如此之多。既然他的先祖都能留下迅息,那自己的先祖呢?会不会也留下什么?循此理,纳兰明桑和宇文腾的先祖是不是同样传下关于天耀国的消息?

    思及此,若樱暗暗责怪自己太过粗枝大叶,碰到爹和娘居然没过问一下先祖之事?她立刻将目光投向萧冠泓,却正好迎上萧冠泓看过来的视线,他幽深如古潭水的眸子带着一丝探究之色,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和慕容喾。

    若樱向萧冠泓嫣然一笑,随后转头对慕容喾道:“原来是太子殿下知道的这么详细,只是我一直找不到机会问我爹娘,不知道我的先祖说了些什么,等晚点我弄清楚了再说。”

    说罢她便丢开慕容喾走到萧冠泓身边,推着萧冠泓到一旁,低声将慕容喾的话告诉了他。

    萧冠泓眉头一挑,了然地点点头,轻声道:“宇文腾以前同我说过天耀国之事,只是那时我急着找你,又因他说的尽是些怪力乱神之事,便只当他胡说八道,并未多加理会,也没放在心上,看来……由此看来,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在你们四个人的祖先之中不是什么秘密。”

    “那现在该怎么办?要公开出来吗?还是先等师傅回来再说?”

    萧冠泓思索了一会儿,胸有成竹的道:“静观其变,如果他们有心将秘密公布出来,便去请师傅,如果他们有意隐瞒此事,我们便先不慌着抖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他们俩个尽量不露声色的交谈,而纳兰明桑此时不知为何走到幕容喾的身边,也正同慕容喾说着什么。

    玄清帝早回到龙案之后在龙椅上端坐着,见他们四人都不再关注碑石,反而都一脸若有所思,而两位大臣因不明其意,只是一左一右的跟在自己身旁,便忽然道:“朕今日要说一件大事,因其甚是匪夷所思,所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道出实情,但朕经过深思熟虑,觉得这件事与落月山谷的那些怪人大有干系,再来,诸位既然皆是朕信得过之人,便没有什么好隐瞒了,希望诸位听到后,能各抒己见,早点解决那些怪人之谜,免得他们出谷为患,也好早日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生活。”

    见玄清帝说的如些慎重其事,且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不管是他们四人,还是镇国公和高尚书都赶紧打起精神来聆听。

    ……

    再次从赤凤候府回来到馆内,已是上灯的时辰了,师傅和阿旺还不曾回来。

    若樱本以为自己的爹娘也如玄清帝般知道天耀国之事,谁知一问三不知,赤焰和凤歌根本摸头不知脑,仅仅知道凤族的先祖便是南方火凤国的女王陛下。

    反倒是四卫突然提及,她们上一代的四卫曾说过,有关女王陛下的事只有凤族族长知晓。

    若樱恍然大悟,又让四卫去请了凤舞来。

    果然,凤舞娓娓将天耀国的往事陈述了一番,虽不如师傅将前因后果说的那么详细和合情合理,但也粗略相同。想来凤舞是没有看到羊皮卷轴之故,师傅却是将自己知道的和羊皮卷轴结合起来,所以才让人如身临其境一般,对帝后恩怨知之甚详。

    综合这些人所述,两人总算将天耀国后来发生的事了解了个大概。

    却说天耀帝用毒药控制着皇后,逼迫皇后利用自己的惊天奇才,和奇异的医术为他制造出一批战无不胜的军队来,只是结果不尽人意,皇后在山洞里用特殊的器具培养的那些人,虽和真的婴儿一般无二,可寿命却出奇的短,没等长大成人就夭折了,就连皇后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琢磨着事已至此,虽是被天耀帝逼上梁山,但就当潜心研究自己的医术好了,看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于是她忘记一切,只管沉迷于自己的研究,整日将那些培养出来的婴儿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百般想像着下一次会培养出更漂亮英俊的孩子。

    于是就有了山洞里的那些厚厚的手札和羊皮卷轴了,那些都记载着皇后的心得,还有就是一些绘图。

    而其中四王的绘像,却是皇后自行想像所画,她想像中收养的这四个孤儿长大后就该是副模样――女孩长大后有着倾世之姿,国色天香,而男孩便是俊的天怒人怨,神愤鬼恨。

    这时候,天耀帝收罗了一个人才,这个人不但会苗疆神秘的巫蛊之术,并会炼制一些丹药,而且他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的丹药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假以时日,他定可以炼制出长生不老药。

    天耀帝胆大包大,心肠狠毒无情,行事张狂的没边儿,可以说没什么事令他害怕,唯有一件事让他深深恐惧,那就是每一个帝王都害怕的事――死亡!死了可没法享受这大好河山和美女。

    自古以来,举凡想长寿的帝王就没有一个不想获得长生不老丹,天耀帝亦不能免俗。于是此人被天耀帝奉为天耀国的国师。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四王的先祖对于这个人都无记载,所以谁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只知是个会血蛊之术的道士。

    撇开天耀帝别的方面不谈,单就个人而言,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固然对道士的巫蛊之术不太感光趣,但对于道士的血蛊之术却饶有兴致。他想到了将血蛊之术运用到皇后所培养的那些婴儿身上。

    如果成功,用不了多少年,他将会拥有一批如僵尸一样的军队――杀敌凶狠,不怕痛,只会勇往直前,永不后退,并且身上最后一滴血不流光他们不会死亡。这个想法让天耀帝兴奋莫名,并且立即逼皇后付诸于行动。

    同一时候,四小王爷也在渐渐长大,虽然他们深受天耀帝的宠爱,但天耀帝疑心甚重,一直用毒药控制着他们。这四个人不满天耀帝已久,且一直想救出皇后。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得知皇后被天耀帝囚在一个山谷,便打算推翻荒淫无道的天耀帝,此举获得了那些一起长大的孤儿的支持。

    四王本来在军中就极有号召力,扯了旗子就造反,众志成城之下,天耀帝自是不堪一击。纵然他有精良的军队,恐怖的炸药和连弩,但都敌不过人海战术。再加上皇后帮他培养的军队还只是个梦想,人数少的可怜且还未长大,都是些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天耀帝溃不成军就顺理成章了。

    四王造反成功,救出了皇后,天耀帝拒不交出解药自杀身亡,助纣为虐的道士也被杀死。

    俗话说,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四王拥护皇后为帝,可皇后的身体早就不行了,已是强弩之末。

    皇后临死之前将天耀国一划为四,令四人各守一方,并命他们将落月山的山谷封存起来,因为那些中了血蛊的孩子神智都脱离正常人,聪明依旧,可是变得见人就杀,残暴成性,跟个疯子没差多少了。

    而且皇后命令他们将那些炸药和火器,还有弓弩等等,只要是他们夫妇发明的东西尽数毁灭,这些东西虽好,却是个双刃剑,落在坏人手里只会兴风作浪,将天下弄得动荡不安,民不聊生。

    但皇后还是不忍自己呕心沥血的研究化为乌有,遂将自己毕生的医术札记传给了学医的两个孤儿,令他们自己琢磨,如果琢磨透了就是天意,如果琢磨不透也是天意,这两个孤儿同样是学医的那群孩子中最有天份,成就最高的,一直为皇后所看好。

    在皇后的手稿中,四王和伙伴们才明白天耀帝和皇后是从异世而来,本就不是他们这个朝代的人,那个异世与他们的朝代大不相同,好些东西他们是闻所未闻,只觉得是匪夷所思,连想像都无从想像。

    在那里,像马车一样的载人工具都是从天上飞的,如神仙世界一般。而天耀帝夫妇却是当世的一对杰出的科学家,尤其是皇后的研究方向居然是复制人,整日做的事就是提取血液,分离出白细胞,进行克隆人的工作。

    四王并不明白克隆人是什么意思,但复制的意思略懂一些。

    在皇后原来生活的那个社会,牛、鼠、猪乃至猴这些动物早被克隆成功,所在人都相信,不久的将来,科学家会用人类的一个细胞复制出与提供细胞者一模一样的人来。

    可是,克隆人与被克隆人之间的关系,有悖于传统的血缘确定亲缘的伦理方式,人们为此惶惑不安。所有这些,都使得克隆人无法在传统伦理道德里,找到合适的安身之地,皇后的研究工作在当世受到了人们的强烈反对。

    可反对克隆的喧嚣声没有抵过科学家的执着追求,皇后做梦都想培养出克隆人。

    同样是地龙翻身,天耀帝和皇后,连同他们的房车一起穿越到了古代的蛮荒之地,这个房车如同一间小型工作室,器械齐全,关于复制人的东西是应有尽有。

    皇后夫妇落到蛮荒之地丝毫不惧,只差欣喜若狂――因为在当代克隆人不被人们接受,处处受阻,穿到古代可以大展拳脚啊!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想来也无人干涉。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天耀国,还有后来发生的这些事。

    四王和伙伴们将皇后好生安葬,随后把落月山山谷封存。他们虽然中了天耀帝的毒药,但医术顶尖的伙伴却炼制出可以克制出毒药的药丸,纵然不能完全解毒,但可以抵抗毒性,延续生命。

    只是他们在毁灭帝后发明之物时发生了分岐,有人觉得这些东西只要利用得当,可以使太下永享太平,保家卫国,而且帝后发明的东西许多是跟战火无关的,多是些日常用品,为什么要毁掉?这岂不是因噎废食?

    经过一番激烈的辩驳争吵,权衡再三,最后他们一致决定,找一个世人都找不到的隐蔽地方,将这些物品悉数封存起来,如同落月山一样,既不用痛心的毁掉,也坚决不使用,两厢平衡。

    纵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他们四人心里大抵是舍不得的,每个人都留了一两件无关紧要的物品做纪念。随后用熬出的特殊草药,令婢女在火凤王的后腰绘了一副地图,有了这副图,便可以找到封存那些物品的地方。火凤王后腰的图绘好后就完全看不见了,只有用特别的药汁抹上才会重现。

    因道家男女双修术中双修的女性都被称为“鼎器”,所以这副地图被误传成“鼎图”。自那以后,每代的火凤王在生下来不久,便会被绘上这副地图,长到十六岁,就可以用特殊的药汁抹上,然后便会重现地图原貌。

    为了了保守秘密,四王以生命立下了血誓:四个人谁都不许泄露此事,同样也不能来寻找此地,背叛血誓者死无葬身之地,还有,只要有一人背叛了血誓,那么帝后为他们所创造的,以示身份显赫,尊祟无比的图腾和异发便会消失。

    没有了图腾和异发,就表明他们就失去了当四王的资格,这个血誓不可谓不重也,绝对不是儿戏。

    “若若,照这么说,当年一定有人背叛了血誓!会是谁呢?”萧冠泓微拧着眉头分析完,忍不住来了一句总结,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他。抬眼一看,却见若樱懒洋洋的斜躺在软榻上,一手托腮,半阖着眸子在养神。

    萧冠泓眼往房中一扫,看见桌上搁着一盘水灵灵的紫葡萄,心里一动,马上眉一挑,向侍立在一旁的雨卫使了个眼色。雨卫含笑着将萧冠泓推到软榻边,顺便端来葡萄塞在他手中,继而抿着唇退了出去。

    萧冠泓发现若樱依旧一动未动,好像没有发现自己就在她身边。便微微一笑,将盘子搁在腿上,开始动手剥葡萄皮。剥了一粒,手上都染上嫩嫩的葡萄汁了,随后便喂到若樱的嘴边。

    若樱正半闭着眼下假寐,嘴边乍一下有个凉凉的东西,急忙睁开眼,却发现是萧冠泓剥的一料葡萄,连忙张嘴含住,重新闭上眼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萧冠泓还在跟下一粒的葡萄皮奋战,某人却接连着“唔唔”了两声。萧冠泓低着头,不明所以的问:“怎么啦?葡萄不好吃吗?早上你不是挺喜欢的?”

    说罢,侧过头斜斜的瞥了若樱一眼。但下一刻,他却忍俊不禁的低笑起来。若樱正微翘着精致的下颚,半眯着风情万种的美眸,向着自己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颤动的舌尖上还有一粒葡萄籽。

    看着那可爱而又小巧的舌尖,萧冠泓深遂的眸光一暗,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重了几分,心也跟着颤动起来。

    若樱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撩人,含糊不清的又“唔唔”了两声,她躺的太舒服,连起身吐个葡萄籽都不愿,就指望着萧冠泓动手帮她把籽拿开,可见这人真是懒成什么样子了。

    萧冠泓扬唇邪魅的笑,面对这种热情的邀约如何把持得住,随手把腿上的盘子往榻边的小几上一放,立刻倾过身去,一口含住她的舌尖。

    若樱遭到偷袭,立刻便抗议起来,小嘴里唔的更大声了,她不过是懒得起身,难道就要大意失荆州了吗?

    萧冠泓单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掐住她的细腰,不许她动弹。将葡萄籽吸在自己嘴里,倏地放开她的舌尖,随后自己的舌头轻轻一弹,那料小籽便不知何处去了。

    紧接着,他又俯身吻住她嫣红欲滴的小嘴,仿佛那是是最上等的蜜糖一般甜滋滋的,他怎麽也吃不厌,每一次看着她花瓣似的小嘴,他都会忍不住想要把这两片樱唇纳入嘴中,占为己有,不让任何人有觊觎的机会。

    他身体快速起了反应,某个地方在活活的跳动着,这令他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灵活的舌尖越发不停地舔舐挑逗,暧昧的让人脸红。

    若樱只觉得胸前的气息都快被他吸光了,趁着他喘息换气的功夫,娇喘吁吁的抱怨:“才吃一个葡萄呢!早知你不安好心,我就死活不张嘴,太不划算了。”

    随着她的喘息,她完美的曲线也跟着一起一伏的,晃出惊心动魄的极致魅惑。

    萧冠泓呼吸一沉,腾身便上了软榻,吃吃低笑道:“懒人,你的不划算,就表示我赚到了,再说是你勾我的,就当让你吃个教训,能随便冲男人伸出舌尖吗?”

    说罢,尚隔着衣料便张嘴含住了那优美的线条,鼻端全是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

    若樱不由自主的仰头喘息了一下,还想替自己辩解:“我哪知道,我以前又没干过这样的事。”

    一触到那柔软,萧冠泓便再也听她说不下去。覆在她的身上便开始解衣服。今儿的衣襟有点不好解,他便急不可耐地伸手一扯,哧啦一声撕开衣襟,又三两下除了她身上那件精致的白纱牡丹长裙。

    他的腿恢复的很快,一来得亏他自己体质好,二来也是柳生和陈医官的药好,早上那会怕若樱冲动之下做傻事,双腿落了地都没有痛感了,这会子在软榻上更是没什么妨碍了,简直称得上是行动自如了。

    若樱的衣襟大开,羊脂温玉一般的身子完全的暴露在外,顿时就感觉到空气中的凉意,又见好好的一件贵重裙子被他粗手粗脚的弄坏了,便嗔道:“你每次都这样,就不能慢点。”

    “心肝,这会救人如救火,你救了我,我的银子全是你的,给你置上千百件也使得。”他嘴里说着,手没闲着,几下就除去自己的衣物,将他健壮的身子裸呈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他贪婪的目光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眼着粉装玉琢的娇躯,光润凝滑玉臂香肩,鹅颈雪耳,他的目光越来越炽热,呼吸也骤然变得又急又重。

    若樱脸红的如上了胭脂,感觉自己在他吃人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小声的叫道:“你是要吃人啦?被子拉过来,冷啦。”其实屋子的夹层生了好几个炭盆,四周的角落又摆着好几个紫金暖炉,温暖如春。

    “马上让你热的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萧冠泓再也按耐不住,他猛地俯下身去,伸出双臂将若樱环在怀里,沉身陷了下去。

    两人贴得更紧了,再无一丝空隙。这种感觉爽得他忍不住吸气道:“他娘的,受不了,这是要我死啊!”

    若樱身子忽然吃痛,忍不住娇喘着道:“腿没好也不消停点,每天不停的折腾。”

    萧冠泓额头上汗水凝聚,急促的喘息不停,平日黑润润的凤眸此刻竟是眸光赤红,一副拼命的架式:“是啊,我也想歇着腿,可是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弄,怎麽也不够,真恨不得含口水把你吞下去。”

    说罢,受不了红唇的蛊惑,凑上去就亲住她,知道起初她定是不好过,便不停的用手搓揉她。

    在萧冠泓暧昧的服侍下,若樱感觉身子柔软下来。两人舌头挑弄着舌头,彼此交换着津液,这样的感觉美妙的令人窒息,若樱忍不住娇喘连连,轻啼不断。

    摄人心魄的轻吟声引得萧冠泓发出一声低吼,只觉得痛快的要命,天塌下来都不顾了,越发下死力的弄事。

    一番疯狂的欲仙欲死之后,若樱乌黑光滑的鬓角早有了星星点点的汗意,她感觉自己撑不住,已经濒临极致,哼哼唧唧地道:“我快不行了。”

    “若若,撑着点!我马上就好。”萧冠泓低哑地回应着,眼神灼热的令人不敢直视,脸上剔透的汗水,一部分顺着他弧形优美的下巴滴下来,正好落在若樱雪白的身子上。还有一部分沿著他如玉的脸庞滑落到他清晰性感的锁骨。

    若樱浑身软绵绵的只能喘气,回答不了他的话。

    “美死了!”不知过了多久,萧冠泓终于如一座大山一般颓然倒在榻上,喘气如牛,挥汗如雨,身体虽累,可心里舒坦得不行,只觉得仿佛是从天堂走了一遭,爽快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若樱觉得身上湿湿粘粘,很不舒服,便想坐起来。

    “怎麽了?嗯?”萧冠泓紧紧楼着她,声音慵懒极了,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般,软软地拉长音,低哑的犹如在梦语。

    “身子难受,我要去沐浴。”若樱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如实相告。

    看着红着脸的若樱,睿智聪明的萧冠泓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愉悦地一笑,不怀好意的将她搂的更紧些,故意蹭来蹭去。

    “你!”若樱的脸更红了,忍不住伸手掐他的那块软肉。

    萧冠泓得意的低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到沙哑地道:“一起洗啊!我腿受伤了,你不帮我就没人管我了。”

    若樱气的要死,这会他倒是会拿腿来说事了,装可怜博同情,像个无赖一样,方才那狂野的拼命劲头上哪去了?

    弄起事来没完没了,不依不饶的,你求他,他还欲兴越盛,难不成那是别人的腿?于是恨恨地道:“少装可怜了,几百人围着你转还不够?非得折腾我?”

    “我就称罕你围着我转!”说罢,他低头用唇封住她的,又是一番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处。若樱无力反抗他,让他更是肆无忌惮。

    又玩耍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放开气喘吁吁的若樱,对着屋外喊道:“本王要沐浴,准备香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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