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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喾早认出这姑娘就是上次在城郊所救的女子,救她就是因为他那时听到喧哗声,偶然掀开车帘,却发现一女子扑倒在地上,而那张惊惶失措的小脸却酷似若樱,他悚然一惊,情急之下急于救人,全身功力尽开,终于在楮家少爷手中救下这名女子。

    杨若凤一听,以为太子所说的另外要感谢的人是宁王,便又转向宁王,含羞带怯的一笑,眼波流转,娇声道:“若凤同样也感谢宁王殿下的见义勇为,请宁王受若凤几拜。”

    宁王忙摆了摆手,不着痕迹的扫视了周围一眼,低声道:“你别跟着瞎起哄了,这里都是些贵极一时的人物,且现在有甚为重要的事要做,你还是先回马车里去等着吧!”

    杨若凤一听,明媚动人的星眸一暗,雪白的小脸一跨,撅着红唇,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道:“王爷殿下,马车里很冷的,你忍心让若凤在那里一个人枯等,再说人家也是担心王爷安危,所以才拼了命要来寻王爷的,王爷可是怪人家……”她说着声音就变了哭腔,呢哝软语,美眸含泪,泫然欲泣。

    宁王偷觑了若樱好几眼,不住的拿扬若凤和若樱作比较,可比了无数次,他还是只有叹气的份,不得不承认,人比人气死人!同样差不多的相貌,气质和身材上怎么就差上那么多呢?单单看还觉得能入眼,此时有了比较,杨若凤就好比是一个黄泥巴烧制的粗糙的土罐,而若樱就是那极品羊脂白玉天然生就的美人花瓶,浑然天成,毫无斧凿痕迹,完美的令人叹为观止。

    两人高矮倒是差不离,身材粗看也有个几分相像,细看就大有差别。想来也是,像若樱这种前凸后翘,美丽性感中带着几许清纯的尤物本就罕见,想他当初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心悸不已,立刻颠覆前二十几年对美人的所有认知,将对美人的领悟带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天渊之别啊!天渊之别!宁王不住摇头叹息,赝品就赝品,何况本就是不太像的赝品。

    这样一想,宁王先头还对杨若凤兴起的那一星半点怜香惜玉立即荡然无存。当下脸色一冷,看着杨若凤的目光威严顿显,语气也变得少有的严厉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担心本王的安危便随便来撒野,萧王爷没砍了你的头,你就该叫阿弥陀佛了,还敢在这作张作姿?好了!你要本王带你来见太子殿下,以酬殿下相救之恩,本王也做到了,还不快点速速离去!”

    喝叱完毕,宁王根本不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娇躯摇摇欲坠的杨若凤,而是缓步行到萧冠泓面前,一眼都不看若樱一下,正经八儿的模样还真有那么一丝君子如玉的味道。

    他略有些赫然之色的对萧冠泓道:“让萧王爷见笑了,不过是上次喾太子救了她一命,本王念她无处可去,好心收留她在王府中做绣娘,哪晓得也是个不知本份的,净给本王丢份儿!”

    萧冠泓脸色很不好看,如玉的俊脸冷若冰霜,眉宇间有一股淡淡的煞气。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自是拥捉到了宁王几次偷看若樱的眼神,又见到那个和若樱有些相像的女子在宁王面前拿腔拿调,显而易见,宁王是在肖想若樱,因觊觎不成,便找了个形似,而神不似的假货来冒充若樱。

    想到宁王抱着那女子在寻欢作乐,脑中却在意淫若樱的身子,他心里顿时狞笑起来,杀意大涨,恨不得立时将宁王毙于掌下,握成拳头的双手也悄然攥紧,上面青筋暴跳,亟欲给宁王致命的一击。

    但下一刻,宁王的一句话及时的制止了萧冠泓的动作,也救回了他自己一命:“本王也也懒得做这好人了,回府后就将她还予喾儿,谁救的谁就去管她的死活,本王可是连她的手指头都未碰一下。”

    宁王虽不学无术,但善于察言观色,看着萧冠泓那煞气逼人的模样,愤怒可见一斑,饶是素来大大咧咧的他也后颈发凉,权衡再三,委实没必要为杨若凤跟萧冠泓起干弋,这男子人称玉面嗜血修罗,杀人不眨眼,他可不想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

    宁王似是而非的解释让萧冠泓的脸色有所缓解,攥得紧紧的铁拳也随之松开,垂下眼帘淡淡地道:“宁王高见,人有时候的确是要学会明哲保身,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他的弦外之意让宁王瞬间冷汗透体,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萧冠泓是真有杀他之意。

    同是两国的亲王,他可不敢托大的跟萧冠泓比,自打车遇国兴隆帝登基,朝中有摄政王萧冠泓掠阵,大将宇文腾和罗国公尽心辅佐,兼之重新提拔的一些新兴文臣武将,在短短的几月内,大刀阔虎的将车遇国治理得井然有序,繁荣强盛,几近国泰民安。自此,车遇国当仁不让的一跃而起,王霸之气尽显,成了凌架于他国之上的强国。

    萧冠泓一气之下杀了他,皇兄势必要替自己讨回公道,两国销烟顿起。说不得这正好给车遇国一个兴兵进犯北玄的藉口。若为自己的一己之欲给国家和子民带来灾难,这可有违宁王的初衷,有大树才好乘凉,他可没本事自己成为大树。

    前思后想一遍,宁王对萧冠泓的话不以为忤,反而觉得起到了一番鞭策,面色一肃道:“王爷卓见,生活如此美好,自当如此。”

    若樱不知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但她却看到萧冠泓面有不豫之色,正狐疑着呢,冷不防却听见爹爹赤焰的声音陡起:“这位姑娘请留步,本候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姑娘。”

    这下不但是若樱,便是连静静等着影卫传消息的慕容喾也将脸转了过来,一齐看向赤凤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不解和疑惑。

    凤歌暗暗咬牙,却不能公然制止赤焰向掩面而泣,正要离去的杨若凤走去。

    杨若凤正伤心不已,又暗恼自己似乎操之过及了。

    原来,自打去宁王府做了绣娘,杨若凤才知道救自己的那个俊美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微服出巡的太子殿下。想当然耳,她的心情是多么的雀跃,只可惜没有理由接近太子殿下,只能暂时在宁王府栖身。幸而宁王对她极为怜惜,压根没让她去下人房做绣娘,而是栖居客院,好吃好喝的供着,还不时来陪她说笑。

    杨若凤是个大姑娘了,自是看出宁王的目的不单纯。可宁王在杨若凤的眼里也是有权有势,长相俊俏的男子,何况还是一位龙子凤孙。虽然私心里还是觉得太子这条鱼要比宁王大,可如今不是见不着太子么!对比一番,杨若凤和丫鬟一合计,觉得先攀上宁王要紧。

    于是一个郎有情,一个妹有意,眉来眼去的倒也有那么几成意思。今日宁王要出来找太子,杨若凤赶紧祭出要报恩这条大旗,缠着宁王要来见太子。宁王正对她在兴头上,爽快的就应允了。

    宁王让她在车上等着,自己先去找太子。一等宁王不回,二等宁王不回。杨若凤心头一动,借着机会便在使馆门口上演了先前一幕。本想以忠心耿耿之态博得宁王的好感,也能接近太子殿下,不料弄巧成拙,非但太子对自己视而不见,便是宁王也被自己的行为惹怒。

    却说杨若凤伤心无奈之下,扶着婢女的手打算离去,蓦地听到有人唤住自己,她有些犹豫的停住步伐,因为怕自己领会错误,或又表错情,所以她没像先前那样无知无畏的立刻搭腔,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

    赤焰几步走到杨若凤跟前,越看越觉得她与自己的心上人生得相像,虽然年纪上相差许多,可杨若凤的那双星眸活脱脱是自己的一双眼睛脱的壳,小女儿若鸾也是遗传了自己的眼睛。世上怎么有生的这么像的人?

    “不知姑娘是哪里人氏?府上还有何人?”赤焰打量着杨若凤良久,心下一动,躇踌一番,终是试探的问出了口。

    杨若凤不禁一怔,抬眸有些不解打量来人,恰好看到男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复杂至极,还有几分探究。她心下狐疑,这是一个三十五六岁,英俊又不失儒雅的中年人,面容严肃,剑眉星眸,浑身上下自有一股威仪流露。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作派。她虽不知这男子是什么意思,但禀持着不能得罪的心态,恭敬地答道:“小女子本不是金都人氏,原藉山庆州,家中父母健在。”

    “山庆州?”赤焰失声叫道,眸子圆睁,脸上的神情一时变幻莫测,似喜似悲,继续问道:“姑娘,请恕本候冒昧,令尊令堂姓甚名谁?”

    杨若凤还来不及张口,凤歌突然温柔唤道:“候爷,鸾儿身子不爽利,咱们回府可好?”她一边说着,一边携着若鸾款款动人的向赤焰走过来,神情端庄而又高贵,美丽又动人,只是整个过程中对杨若凤视若无睹,仿佛她是一棵值得看一眼的小草般。

    杨若凤的话被凤歌打断,见这位衣饰华丽的夫人根本不看自己,便将话咽回了肚子中,自小到大,并不太富足的家境使她对这些贵人一向是敬而远之。

    赤焰听说若鸾不大爽利,转眼一看,见若鸾虽用帕子掩着脸,但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还肿了起来,心知她被太子毫不留情的作法伤到了,他转头又看了看与心上人相像的女子,不免有些犹豫,只差一个问题就问清了呢!

    就在这当口,几条人影嗖嗖嗖的自纳兰明桑头顶踏空掠过,飘然落在慕容喾的身前,动作一气呵成,继而跪倒在地。

    纳兰明桑气的浑身发抖,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若不是顾忌着在萧冠泓的地盘,他便立马揉身而上,毙了这几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家伙。他一介外人,彻头彻尾的看着戏,对杨若凤的出现是表现的最为平淡的人,横竖他跟若樱不和已久,对生的像若樱的人也没什么好感。

    与此同时,慕容喾的双眼皮大眼却射出锐利的光芒,目光幽深难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言简意赅的道:“速速报来!”

    ……

    西风骤烈,寒风飞卷,密集的马蹄声轰轰隆隆的响起,一阵接一阵,地上厚厚的积雪被疾驰的马蹄溅得四散迸射。宽阔的山道上,猎猎的旌旗飞扬,五百名身着浅黄比甲的内庭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策马领路,太子慕容喾宝马轻裘,英姿飚爽的带着数十骑跨刀侍卫扬鞭策马前行。

    慕容喾一队人的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大群骑着骏马的人正策马踏雪飞奔。这一大群狂奔疾驰的骏马无一不是金辔银鞍,马上之人男男女女皆是锦衣华服,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领头之人正是若樱和萧冠泓,他们两人迎风并骑,踏雪而行,朝着落月山的方向风驰电掣奔去,华丽无比的紫狐大氅在他二人身后幌开翻飞,扬起优美的弧度,使得他们就像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明月清风等数十骑鲜衣怒马的年轻的侍卫紧紧追随其后。阿旺和四卫一人一骑也不离左右。

    萧冠泓紧紧帖伏在马上策马扬鞭,不住的偏头看身旁的心上人。只见若樱神采奕奕的骑在马上,迎风扬起绝美的脸蛋,双目直视前方,那长长的青丝被猎猎的寒风肆意的扬起,发丝四处飞扬,迷乱了他的深情的双眼。

    他被若樱女神一样的模样深深着迷,但又怕她瞬间就飞上九霄云外,让他遍寻不着踪迹,恍惚之中不由自主的问道:“若樱,冷吗?”

    若樱侧过头来对着萧冠泓粲然一笑,娇声道:“我不怕冷,倒是你,腿受得住吗?疼不疼?”她扬鞭打了一下马,驱马与萧冠泓靠得近些,继续道:“都说叫你不要来,我去就行了,这一路颠簸,到时伤势加剧怎么办?”

    原本他们一行人都在院子里等慕容喾的手下回禀消息。慕容喾的手下倒是不负主子所托,将下到赤凤候府的赐婚圣旨成功劫住,并送回玄清帝手中。他们几人本以为皇上会龙颜大怒,正等着受罚呢!不料,皇帝正急着传令,道此事日后再议,竟然抓了他们的壮丁,差谴他们火速回禀太子,道大事不好!落月山山谷的那批怪人出事了,令太子和凤王马上召齐人手,火速赶往落月山去处理。

    因出事的是落月山那批莫明其妙的怪人,知情的人都是悚然一惊,旁的事肯定都是顾不上了,先把这些怪人压制了再说。于是慕容喾和若樱抛开个人恩怨,匆匆召集人手开拔落月山。

    萧冠泓绝对是不会放若樱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何况还是和慕容喾一起。再说他对那些怪人也兴味盎然,若不是他们,他和若樱也不可能放开心结,成为一对生死相随的亲密爱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头子和北玄的军队一起驻扎在落月山山谷,老头子似乎对那些长相一致的怪人颇有些研究。

    却说萧冠泓听若樱问起自己的腿,他对自己的腿伤不以为然,说起来也轻飘飘的不当回事:“无事,腿早就不疼了,就是柳生最爱大惊小怪,老不许下地,说是要养着。”

    若樱闻言松了一口气,但依旧强调:“那你腿疼一定要说哦,不许瞒着我。”

    萧冠泓听着若樱关心的话语,心里顿时觉得酥酥的、暖暖的,就像午后温暖的阳光驱走了冬日的严寒,心情更是如枯草遇到春雨,美滋滋的。忍不住也打了一下马,让两匹马挨得近的不能再近,那明亮清澈的黑眸就这么近的距离凝视着若樱如花的娇颜。

    倏尔,他凑上去亲了一口,然后飞快的打马离开,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被偷袭的若樱先是一怔,随后立刻清醒过来,握有马鞭的那只手一动,用手背捂在他亲过的地方,想着后面不但有侍卫和阿旺,还有一些外人,顿时又羞又气,忍不住压低声音娇喝道:“萧冠泓你个色胚,你等着,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噗哧!”萧冠泓忍俊不禁低低笑了,他一边策马注意前方的山路,一边低声挑衅道:“谁收拾谁还说不定呢!回去后床上见真章,到时看谁先求饶?”

    “住嘴萧禽兽,不许说。”若樱低声喝止他,被他大胆的言辞唬得不轻,这可是在外面,他就荤素不忌,简直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呵呵!”萧冠泓不以为忤,反而骑在马上闷笑起来。

    就在这时候,又有数十骑人马快马加鞭,如飞一般的追了上来。为首之人一骑白马,华丽的白狐大氅张扬在劲风中,卷卷舒舒的宛如一团白云,他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奔到了萧冠泓的众侍卫身后。

    萧冠泓的侍卫早就发现了这队精兵骁骑,此刻皆礼貌的在马上见礼:“成王世子!”

    纳兰明桑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前方那一对壁人,涂丹一样的红唇一抿,猛地一抽马鞭,同时双腿一夹马肚,白色的骏马向前一冲,转瞬就跑到若樱的右边与她比肩。

    若樱眼尾扫到是纳兰明桑跑到自己身边,立刻转过头瞪着他,没好气的道:“怎么上哪都少不了你?真拿自己当大尾巴狼了?还是看热闹看上瘾了?”

    纳兰明桑入鬓的长眉一挑,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嘴,对她这种万年的晚娘脸孔熟视无睹,迎着凛冽的寒风朗然出声:“前几天本世子专程来请你二人去谷中瞧瞧,你们偏不领情,怎的?这会子还不是要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樱被纳兰明桑的话激的火气上拱,贝齿一咬唇,陡地将手中的马鞭抽到纳兰明桑那匹白色宝马的屁股上。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白马受惊,抬起前蹄嘶鸣一声,不要命的狂奔起来,犹如一道流星向前射去。

    “噗哧,噗哧,……”的闷笑声不绝于耳,萧冠泓和阿旺,以及众侍卫皆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远远地,风中传来纳兰明桑咬牙切齿的声音:“个死女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山道越变越崎岖,峰回路转间,道路越变越陡,越变越窄。在前面开道的侍卫谴人来报:“回禀太子殿下,前面就是那座山谷了。”

    “甚好,速去回禀凤王。”慕容喾一勒缰绳,率先潇洒地翻身下马,随后一派沉静地等在路边。纳兰明桑自马上一跃而下,随手将疆绳抛给随从,若无其事的掸了掸白狐大氅上不存在的雪花,然后负手而立,一派从容。

    明月从马背上把缚着的轮椅取下来放在地上。

    若樱早下了马,仰着头调戏端坐在马上的萧冠泓:“小娘子,要不要抱你下马?”

    “调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皮痒了?”萧冠泓在马上笑骂,旋即轻轻一拍马背,身子闪电般腾空而起,转眼就端坐于轮椅之上。清风赶紧推着他走向前走,去与慕容喾会和。

    山道上仍有厚厚的积雪,着锦靴的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直响,开道的内庭侍卫早就去了山谷。慕容喾低声与若樱解释山谷的情况。坐着轮椅的萧冠泓和龙形虎步的纳兰明桑并排在侧。

    说话间,便有一个大大的山洞出现在众人眼前,洞门前的侍卫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手握长矛,威风凛凛的站得笔直。方才慕容喾说过,原来这个山洞的洞口很小,后来地龙翻身,将山洞洞口变大了,成了去那些怪人所在山谷的出口,平日皆由重兵把守,以防那些怪人逃出来危害世人。

    进得洞来,是平整的道路,和纳兰明桑初发现多胞胎的所走过的那个山道一般无二。

    慕容喾边走边道:“老爷子一直守在这里,他老人家功夫高深莫测,再加上幼时碰到过这些怪人,经过多年不懈地研究,对其有所了解。曾清点数目,有六百人居多,还有些可能是被地龙翻身压在了地度,前几日并无变化,但是今日早上突然发现少了二百人,老爷子遍寻不着,怕这些人出谷为祸世人,这才十万火急的令人禀报父皇。”

    “二百人?”若樱赫然一惊,萧冠泓说这些人被人种了血蛊,不流尽最后一滴血是不会死的,再加上他们本身功夫了得,杀性极大,简直是杀星转世,这要是让他们出了谷,不知会有多少无辜之人惨死在他们手上。

    慕容喾自是想到了这一点,沉痛的颌了颌首,肯定地道:“是二百人,不会有人放他们出去,因为他们是见人就杀,老爷子怕这谷中有别的出路,早知这样,当初真应刻将他们全部烧死在山谷,免得酿成大祸。”

    萧冠泓手腕撑在扶手上,以手支颐沉吟片刻道:“这事就怕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到时散布出什么天降灾星,还有天生异像的谣言,进而引起北玄大乱,再加上被杀死的人多了,便会变得棘手无比。”

    蓦然,一声“泓泓,你来啦!”将几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们立刻停住步伐,循着声音望去,一位六十岁左右,身材瘦削的老人家飞步流星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萧冠泓看着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微微一笑,脸上一片欣喜之情:“老头子,近来可好?怎的把人看丢了?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老头子与慕容喾和若樱,以及纳兰明桑匆匆打了个招呼,便愁眉苦脸的走到萧冠泓的轮椅前道:“凭空消失了,我老人家找了不少地方,没发现什么机关啊!这要是真出谷杀了人,都可真是是我老头子的罪过了。”说着他示意清风让一下,便推起萧冠泓的轮椅向前走。

    若樱见着老头子便很高兴,若不是这老头子她和萧冠泓安有命在?不忍见他一脸愁苦之色,便一边跟着老头子的步伐和前走,一边道:“老爷子勿为此事烦恼,我们都是为寻找这些怪人而来,人多力最大,总会找出点蛛丝马迹,进而想方设法的抓住他们。”

    老头子赞赏地点点头:“小樱樱你说的极是,只是有一点老头子也是心知早晚要出事的,因为来这谷中几日,我一直未能找到这些怪人是以何种为生?这么多人吃什么?”

    他怕众人不明白,解释道:“这几日兵士都是在这谷外埋锅造饭,起先是忘记了给谷里的怪人送饭,接二连连三饿了他们好几顿,不料他们丝毫没有改变,依旧兴奋莫名,也不觊觎饭食,……这倒也寻常,有些练武之人几顿不吃也是干系不大的,后来是有意不给他们送饭,他们依旧整日对打练武,弯弓身箭,居然毫不在意,老头子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他们的精神头从哪里来?”

    纳兰明桑猜测:“是不是神仙一类的不用吃五谷杂粮?”

    若樱拆他的台:“亏你想得出?那他们为什么会流血?既是神仙,吹口仙气就把我们弄死了,何苦大费周章的追着我们喊打喊杀,尔后还有些被地龙翻身压入地底?这做何解释?”

    慕容喾补充道:“感觉就像些疯子,只知道杀人进攻,也没有痛感,跟些木头人似的。”

    老头子也不拦阻他们,大家各抒己见,说着话儿就到了那个大山谷。依旧是站在较高的地方俯视谷底,不过比纳兰明桑发现的那一边要低上许多,纳兰明桑走过的那一条道,在那次救回若樱和萧冠泓后,被纳兰明桑转动机关将山道堵了起来,现在只派了兵士在那里看守。

    这个高台虽不太高,但胜在隐秘性强,又能将谷底的情况尽收眼底。只见那些高大英俊的怪人依旧在谷底吵闹不休,怪语连连,行为也怪,就那么见天对打着,你捉着我厮杀,我捉着你暴打,呼呼喝喝声不绝于耳。

    但若樱突然想起上次那个大山洞,就是她掉下去的那个地方,不由得问道:“老爷子,你还记得那个山洞吗?又深又大,这些人说不得就是回大山洞里找了吃食,再说他们生的一个模样,也看不见是谁吃了谁没吃啊?”

    老头子和萧冠泓皆以手敲着轮椅,一个敲椅子背,一个敲着扶手,似隐入沉思。隔了半晌儿,老实子突然道:“你们有所不知,那个大山洞我趁着这些怪人不备,后来去找了好几次,却发现山洞早已崩塌。里面是什么也没有了,也没发现吃食的踪迹。”

    萧冠泓突然道:“纳兰世子,你上次不是说要邀请本王和若樱来谷中,说是有了一点心得体会,请问是什么?你能当着大家的面谈谈你的心得?”

    纳兰明桑呼吸一沉,面对众人充满期翼的目光,沉吟了半晌,终于道:“想必大家应该听说过墨家机关术,我麾下有一谋士对墨家机关术略知点皮毛,他猜测这可能是用机关术做出来的木马和木牛……不过是做成了人形,所以才能都生成一个相貌……”

    对于墨家机关术在场之人皆听说过,只是道听途说,并未亲眼所见,此时听纳兰明桑这么一说,倒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可这不是木马和木牛啊!还能流血,能聪明的改变战略战术,似乎也有指挥之人,并不是单个的个体,只是思想略为单一了点,就是对杀人有反映。

    思及此,若樱忍不住小声嘀咕:“我倒觉得他们比较像是女娲娘娘捏出来的人,按照自己的意思捏的,只让他们想自己所想,……”

    “你还可以在不切实际点!”纳兰明桑总算找着了报仇的机会,对若樱大肆奚落:“你干嘛不说是你用泥巴捏的?扯上女娲娘娘做甚?”

    若樱对他怒目而视,却也知道自己说的委实不像话,难得的没有立即反驳。老头子却在一旁沉思了一会,在开口说出的话竟然是觉得若樱的话有几份道理:“樱樱你是说捏人的时候就按自己想要的人来捏,你只想让他杀人,所以你就只把他捏成杀人的机器?”

    若樱汗颜,忙纠正他的说话:“老爷子,我是说女娲娘娘捏人,不是说我捏人……”

    “扑哧!”萧冠泓听着这一老一少两人荒诞不经有话,忍不住低笑起来:“你们可以说的再离谱点,真以为玩泥巴呢?”

    其他人也觉得的颇为好笑,分明是有血有肉的人,被他们说的跟泥巴捏的。若樱被笑的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赶紧转话题:“这些以后再议,不是说要找那二百个人?咱们速速行动吧!越快越好,不然真被他们摸出了谷,山下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慕容喾忙将带来的几百人手分布开来,以山谷为中心散开四下搜寻,一有异样立刻放信号,千万不要跟那些怪人硬碰硬。

    若樱道:“我们这群人也分开了搜寻,谁有异样立刻通知大家去施以援手,不要仗着自己一身功夫与他们对打,捞不着半点好处的,徒累人而已。”

    老头子补充道:“老头子知道一个简单的手势能令他们暂时安静下来,你们且学学,虽不能令他们安静太久,但在危难时挺管用,我上次就是试着用这个手势阻止了那些弓箭手。”

    众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趣,纷纷跟着老头子学那个简单的手势,有若樱和萧冠泓这个现成的例子在,他们可不敢马虎。

    旋即若樱和萧冠泓带着侍卫向东方去搜寻;慕容喾带着自己的侍卫向北方而去;纳兰明桑则带着他的精兵向西而去;老爷子和阿旺带着人向南方而去。

    ……

    再说慕容喾和若樱等人领皇上口谕飞快的离开后,宁王也要去皇宫向皇兄回话,便先行一步,独留下了杨若凤。当然还有赤焰和凤歌等人也没走。

    赤焰本还想向杨若凤细细询问,但凤歌在一旁温柔小意的相陪,表现的是一副以丈夫为天的模样,只是她嘴里不停地道:“候爷,咱们家去吧,鸾儿和妾身感觉身子都不大好呢!再呆下去恐就病倒了。”

    若鸾虽是满腹心事,但她并没有绝望,之所以痛哭不止,是因为慕容喾竟然罔顾十几年的情份,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一个女儿家的颜面踩在脚下,并狠狠碾压进尘土中。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俗话说君无戏言,既然皇上和皇后有了此意,纵然赐婚圣旨被慕容喾夺回,慕容喾跟姐姐也是完全不可能了的,所以她大可不必担心喾哥哥被姐姐夺走。

    只是一想到慕容喾的无情,她还是免不了泪水滂沱,顷刻之间如雨下。

    赤焰见若鸾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与凤歌的想法不谋而和,还是觉得先带女儿回家,再拿话语细细开导,便对杨若凤道:“姑娘,今日实在不凑巧,本候有事要先回府,但姑娘你既是山庆州人氏,本候有一故人和你是同乡,那改日就还有事询问姑娘,望姑娘不吝告知。”

    杨若凤早知道面前这人是一位候爷,此时一听,哪有不应之理,忙乖巧地笑道:“候爷有任何问题尽管来问小女,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盼对候爷能有一点帮助。”

    凤歌这时偷觑了杨若凤一眼,见她一脸讨巧的甜美笑容,那肖似自己妹妹的容貌仿佛就是妹妹在自己眼前一般,她的眼睛内一片阴霾,脸色一瞬间如结了冰一样,带上了一股子狠厉。

    恰好杨若凤不经意的抬头,发现那个有些眼熟的贵夫人正一脸仇视的盯紧自己,本是娇媚的双眼内有阴寒的光芒不停的闪烁,杨若凤被唬了一跳,心道,我没有得罪过这位夫人啊?为什么这夫人满面带煞的看着自己?

    赤焰和凤歌将若鸾送到精致的马车上,命丫鬟和仆妇好生侍候着小姐,随后夫妇二人坐上了自己的豪华大马车。

    甫一上马车,凤歌脸上的温柔婉约的表情便装不住了。她并没有立时发作,只是一脸平静的将脸扭到车窗的位置,似全神贯注的在打量外面的景色。

    赤焰心事重重,剑眉拧得紧紧的,脸上的神情更是复杂的无以言表。自是没有关注到妻子有何异样,反倒觉得车内安静的气氛更容易让自己想清一些事情。

    凤歌慢慢的运了一会儿气,终于就那口恶气吞下肚了,她转过脸来,默默注视着完全是心不在焉的丈夫半晌,良久,她轻启朱唇,声音是格外的温柔:“候爷在想什么呢?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蚊子了,可是在想鸾儿的事要怎么办?”

    赤焰一怔,他方才神游天外,压根没想到若鸾的事,这会子听得凤歌的提醒,不免就想到了圣旨被劫这种颜面无光的事,心中火气从生,微有恼意的道:“太子殿下的手段也太狠辣了,今日这事幸好知道的人不多,不然以后谁还会把我们赤凤候府放在眼里,平日看着殿下温和可亲,哪晓得也是个不好相与的,弄得我今日颜面顿失。”

    凤歌见丈夫的心神被拉了过来,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望着他的眼神柔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了,语气越发的幽怨和轻柔:“唉,也不知若樱给太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是一副非她不娶的模样!若这事不是发生在鸾儿身上,我定是觉得与有荣焉,可偏生就这么巧,弄成了两姐妹争一夫的难堪局面,这种丑事若被传扬出去,定是纷纷扬扬的,你我都不用做人了。”

    赤焰闻言,心里一动,触动陈年往事,不由有些怔然,半晌没有言语。

    凤歌不着痕迹的扫过赤焰的脸色,见他沉默无声,便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无比温柔的拉起赤焰的大手,轻轻摩挲着,意有所指地道:“候爷,你还有赤铭呢?你说这事要是传出去,赤铭还那么小,以后可要怎么面对世人异样的眼神,难不成让他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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