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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守英素来是用高高在上的冷眼看她,一副想把她踩在脚下的模样,这次回来后虽改变良多,但也不见得就是立马化身为慈父了,不知有何事要见她?这也正是她心事重重的原因。 []

    “他又要做甚?”闻得此话,萧冠泓高涨的欲念就被浇熄了几分,他到不怕秦守英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已着手安排人手去秦家,姑姐不说若樱的安全问题,过不了几日,便是秦家的一举一动他也能了如指掌。

    只是一思及晚上没有娇嫩香软的若樱陪睡,长夜漫漫,冷衾孤枕,他又会辗转难眠,心情难免郁闷不堪,恨恨不已的槌了一下床,闷闷地道:“你就是见不得我高兴,惯会浇我冷水,惹恼了我,掳了你就回车遇国。”

    “强盗!”若樱眄睨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心里不舒坦才说这样的气话,也不以为意,想到他那霸道自私的秉性,如今能为自己做到这样实属不易,便伸出柔荑,安抚的摸了摸的脸,“就算跟你离开此地,也得等我把东西夺回来,然后顺藤摸瓜的从他们嘴里套出秘密才行啊!”

    萧冠泓极为贪恋若樱那柔柔的小手在他脸上摩挲的感觉,那会让他以为自己是她手心中的珍宝,有一种被她珍视需要的感觉,他狠狠的亲了若樱几下,依旧有些不开心的道:“不要那东西也不打紧啊!那些秘密就让它成为秘密好了,反正你有我,要什么没有?稀罕那些做甚?”

    若樱的手在他脸上无意识的摩挲轻抚,黛眉微微颦起,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是跟你想的一样,去车遇国时便不打算再回来了,那会子打算能找到身世最好,找不到亦无妨,就是那个檀木牌我也未曾打算拿回来,孰料到师傅突然写了封血书,我也不知是何意……也许是我庸人自扰,总担心师傅遇上了不测之事……可我却无法联系到师傅……”

    萧冠涨听她说过那封血书是在他们回封地途中出现的,且就因为这事促使若樱自他身边逃离,心中对那血书和红玉黑麒麟皆不待见。

    只是那黑麒麟如今是归他管,且他最见不得若樱皱眉,也不忍她烦忧,便道:“好了,我也就说说而已,你可别急出个好歹,你要找就找吧!横竖有我陪着你,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还抵个诸葛亮啦!上次我只担心着你,你说的那些我只听了个大概,这会子你且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个清楚明白,咱们多合计合计,办法总是会多过困难。”

    他的话又让若樱有些分神,心中又涌上那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受,眼中便有些水汽氤氲,发觉眼前这个男人如今常会说一些让她心里很软乎的话,使得她竟然想不起当初为何会觉得这人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这一次重新被他抓住,她居然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煞费苦心的想着再次逃离,难不成自己已经认命了,逃累了?觉得跟这个男人就这么混不吝的过一生罢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几次的追赶捉拿,自己竟然对他衍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觉得他是值得自己去相信的人。于是,她拧着眉头斟酌了一番言辞,便把自己所知道和所猜测的都讲了一遍。

    她猜自己可能是哪个没落世家的女儿,秦家把她偷出来养大,然后想利用她身上的某样东西找到宝物或财宝什么的,至于说到自己的血和皮,还有筋,她却是不信的,只当是秦家利用完她后,未免财宝和消息外泄,便会施辣手杀她灭口……

    只是冯氏的事她颇有些脸红,一直犹豫着当讲不当讲。其一是这事太尴尬,真是说不出口。其二则是冯氏口中的王族和身体上的图腾,以及地图这一类的东西非但诡异,且不能令人信服,紧要的是,她身上一没那子乌虚有的图腾,二未看到那空穴来风地图。

    她心下怀疑,要么是秦家道听途说,错信谣言,要么是抱错了孩子,自己可能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女孩!

    萧冠泓一直用心听着若樱娓娓道来,一边轻蹙着眉头思索,对于秦家想要残忍伤害若樱的作法深恶痛绝,寻摸不能留下这个隐患,必须要找个机会先下手为强,灭了秦家他才能高枕无忧。

    只是听着听着,他却敏锐感觉若樱后来的讲述明显有些吞吞吐吐,且精致的脸蛋上似乎有令人可疑的浅晕。他凝视着若樱的眼神闪了闪,微微一笑,只是不语。

    若樱被他含笑不语的模样看得几多心虚啊!顿时提都不敢提冯氏的事了,只管低着头不看他,越发显得欲盖弥彰。

    尔后她似突然想到什么,放软声音问他:“你如今可是摄政王,陪着我在这里好似不大妥当,你不回去真的无事吗?不是说皇帝才四岁,那么小他能懂批奏折?”

    萧冠泓见她转开话题,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也不逼她,反而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

    他一只手便舒服的枕在脑后,一手搂了若樱在臂弯,漫不经心的笑笑,低声道:“无碍,我早就安排好了,外有腾王和罗家,以及刚升上的来的王丞相,内有跟了我多年,几个有将相之才的幕僚,皆是满腹经纶之辈,俱都安排了相应的官职,且朝中人才济济……还有那个罗美人,哦,便是如今的太妃娘娘一向聪明谨慎,萧煌登上帝位,她如果是个笨点的女人,也就顺水推舟的当了太后,可她没有,说既是我娘都不屑于这个位置,她自认给我娘提鞋都不配,决无越过我娘之心,只盼萧煌平安长大就该吃斋念佛了。她能有如此这般的想法,自会尽力管教好小皇帝的。”

    若樱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小小声地道:“这只是其中之一,我就是怕你在这里不安全,毕竟这两国也就这两年才没起干弋……你若是在这里有个什么不测,我于心难安……”

    “若樱,你……你可是在为我担心?”

    若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冠泓打断,他突然侧过身来,与若樱面对面,满是惊喜的看着她,黑润润的眸子璀璨而又明亮,犹如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子。

    若樱从不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方才完全是不由自主的说出来,此时未免有些尴尬,居然不敢与他对视,撇过头,但她雪白的小脸上却飞上了几片红霞,使得她精致的容颜更显绝艳而妩媚。

    “你不说话便是承认在为我担心了。”萧冠泓是何等的精明,哪有看不出若樱这眼神躲闪,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是为何,刹那间,他心里开出了成片成堆的名叫“快乐”的花朵。

    看来还是俗语说的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感觉这次来西呈真是来对了,不但若樱对他渐渐不设防了,心里的话也能毫无保留的对他坦诚,且她的心似乎被他撬的有点松动了,动摇的厉害。他相信,假以时日,若樱的心一定会被他攻下。

    思及此,萧冠泓的嘴角的那抹笑容越来越大,欲渐灿烂,胸臆中突然有一打了大胜仗的感觉,居然猛地朝外一喊:“来人,摆上酒菜。”

    若樱被他唬了一跳,忍不住捶了他一记,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娇嗔道:“如今是国丧期间,饮酒可是欺君之罪,你发什么疯啊?”

    萧冠泓一把搂紧她,可劲的在她小嘴上亲了几口,低笑道:“无碍的,又不是在外头,我心中甚是高兴,父皇只会替我高兴的,再说我心里有父皇即可……你且陪我小酌几杯可好?”

    “不会吃酒……”若樱也知道阻拦他不住,便随他去了,只是一径强调自己不会饮酒。

    萧冠泓不理她,径直下了榻,一把抄起她便向外间走去。

    少顷,酒菜齐备。

    桂花糖藕,糖醋排骨,双椒爆鸭掌,桂花瑶柱炒花胶,一盘嫩嫩的菜心……还有几盘糕点,不但有酒还有荤菜,且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酒是上等的佳酿,便是若樱不会饮酒也能闻到那醉人的酒香。

    她其实曾喝过几次酒,只觉味道一般,不是辣便是辣,偏有那么多诗仙诗圣之流忒喜这坏中之物,简直是嗜酒如命。所以每每萧冠泓问及她时,她皆以“不会喝”回答。

    “你尝尝这个,桂花糖藕,桂花是前面院子里的桂花,现成的,想来你应喜这个,当心烫着。”萧冠泓执起玉箸,挟块桂花糖藕递到若樱唇边。

    若樱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尝得味儿后便不住的点头:“嗯,甜甜糯糯的,有莲藕的清香,还有桂花香味,挻不错的!”旋即又浅笑着打趣道:“不会是你把鲁厨子也捎带上了吧?”

    “就数你贫嘴,哪能呢?”萧冠泓晒然一笑,早知她会喜欢,以前他便注意到了,也不知是若樱还是旁的女子都这样,口味偏酸酸甜甜的食物一些。

    他给若樱和自己的酒盏中斟上佳酿,示意若樱尝尝这酒如何,却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道:“说起鲁厨子,我倒是想起那些彩鲤,异日你与我返回熙京,索性我们日日都吃它几尾,不然白养着也是浪费。”

    若樱执着玉箸的纤手一顿,立即明白他这是戏谑她当初说的“不如杀了吃多好,养着多浪费啊!”,忍不住就用空着的那只手掐了他的手臂一下,瞪了他一眼,“就知你是个不吃亏的,这点小事还劳您记得,累不累啊?”

    萧冠泓被掐也不恼,反而低低的笑了,优雅的抿了一口酒,心道,哪里只是记得那么简单,记忆犹新的很。

    他劝若樱尝尝那杯中佳酿,道是极难得的好酒,但不许贪杯多吃。若樱也想了解这极难得是有多难得,便端起杯子浅浅抿了一小口。

    这酒果然是好酒,只觉一口下去,入口醇香,毫无辛辣之感,反而回味无穷,若樱忍不住又抿了一口,此举到是逗乐了坐在身旁的萧冠泓,他一边笑不可抑挟菜喂她,一边说:“吃如此急作甚?这酒醇香绵长,后劲十足,到时醉了,你受不住闹将起来,可不得又怨我。”

    “谁怨你了?说得你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只不过我觉得这酒有点像果子酒,一点都不辣口,应是无妨的。”若樱说是这样说,依旧放下酒盏,她素来对酒没多大好感,今日却觉得这酒甚得她心,所以才多吃了两口。

    萧冠泓微不可察的扫了若樱一眼,见她的小脸儿染上酒气越发有些粉嫩,便不动声色的帮若樱把酒添上,状似不在意的道:“你喜欢就多吃两口吧!既便是醉了也只在我面前丢人现眼罢了!”

    “你怎知我醉酒就丢人?混说。”若樱觉得他太小看自己了,遂不服气的抬起酒盏又连吃了几口。

    萧冠泓唇角微勾,嘴边荡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这不是没看到过吗?你且醉个酒我看看。”说着他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酒,垂下眼帘,扑撒下的的睫毛掩盖起双眸一闪而过的精光。

    “嗝!”若樱素手掩口,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

    她连忙放下酒杯,只觉酒气上涌,头也有些晕晕的,赶紧用手扶住头,斜睨着萧冠泓,本不想说的话,此时不知为何都挤在口边排队,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看我喝醉的模样吗?最好我能丢乖露丑你便开心了,绕这么大的圈,真是居心叵测,居心不良,不怀好意……”花瓣一样的小嘴嘟嘟个不消停,全嘣出的贬义词,可见她对萧冠泓的评价有多高。

    “呵呵!”萧冠泓见她那样,不以为忤,反而忍俊不禁的低笑不止。酒后的若樱云鬓花腮,醉眼斜飞,眸光似水,倒仿佛含着万千春意,脸上懒散的模样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兽。

    萧冠泓心中一荡,忍不住坐过去把若樱抱在怀里,垂首痴看着她媚态百生,娇艳无限的模样,心中满是柔情滋生。

    若樱娇慵无力,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在萧冠泓的腿上,身上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若不是萧冠泓搂着她,她一准滑到桌子底下去趴着去。

    但她心底明亮的很,也知自己喝多了,却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兀自娇声抱怨着:“你就知道欺负我,这酒甜甜的,怎能喝醉?……你必是信了我以前说过不会饮酒的话儿……实话告诉你无妨,我不知喝过多少酒,一次都未醉过,只是我不稀得跟你说……免得你知道了,专拿厉害的酒来灌我……这会儿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活该!”

    原来她早知道自己想灌醉她啊!真是个聪明的可人儿!萧冠泓肚中憋笑憋得甚是辛苦,被她那得意洋洋,醉态可掬的模样滋润的不行,想不到若樱平日里那略有些淡然而又与世无争的性子,醉酒后居然如此……可爱,这小模样真是太招人疼了!

    他终是吃吃的笑将起来,促狭地道:“嗯,乖乖!原来你是骗我的啊?且看我怎么罚你。”

    说罢,他自己仰首饮了一口酒,低头把酒哺到若樱檀口。若樱无从反抗,被迫张着嘴儿又饮了一口。尔后,萧冠泓的唇舌却不离去,反而伸进她的小嘴里,与她的香舌缠绵共舞,手却把若樱的衣襟拉的大开,解开她的抹胸,使得她粉装玉琢的娇躯大半呈现在外头,手也随之抚上了腻滑的高耸。

    “唔!唔!”他吻的太投入也太久,若樱忍不住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她被萧冠泓不着痕迹地哺了几口酒,头脑更昏了,眼睛虽然发亮,身上却软如绵花,只能随萧冠泓摆布搓揉。

    自古“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眼前是若樱那风情万种,娇娆无际的动人样,萧冠泓早已动情,心内火烧火燎的,此时陈年佳酿下肚,满腔欲焰渐渐沸腾,越发泛滥起来。

    他眼中精华大盛,恨不得立刻把若樱摁在身下干事,但想到若樱方才的未尽之语,他极力按捺着,装着漫不经心的道:“若樱,你刚才说到你养母,为何便不说了?那会子你说的模糊不清,吞吞吐吐,我一句也没听清,你再与我说说?”

    若樱半阖着明媚的眸子,人也飘飘然,听到他的话努力思索片刻,心中分明感觉把冯氏偷情的事说出来有些害羞与尴尬,可那脑子和嘴都不受控制,而且平时婉转动人的声音更是多了一份呢喃娇腻,声声勾得萧冠泓几欲按捺不住就要把她就地正法。

    “她啊!她和他师兄偷情……给秦守英戴绿帽……”

    说到这她又吃吃了笑了起来,那样子极为得意,尔后话锋一转:“……被我发现了……后来还有一次,她那个师兄在一旁看,却寻了两个男人来服侍她……她哭爹喊娘的叫着,鬼哭狼嚎一般,把我耳朵都快吵聋了。”说到后来她微嘟起小嘴,似乎对冯氏吵着她有点不满。

    她倒是记得说冯氏红杏出墙的事,而对于冯氏口中的话却只字未提,可见这两件事情在她心中孰轻孰重!

    她柔弱无骨的仰面倚在萧冠泓的怀里,露出来的雪颈和酥胸处早已晕出深浅色粉色,萧冠泓本来强忍着致命的诱惑,一边用手在那里不住摩挲揉搓,边听她吐气如兰,想听听有没有什么漏掉的内容,不曾想却是这样淫秽不堪的内容,偏生怀里这个家伙不但看到了,还听到了!

    岂不是生生要把他气死!

    他如玉的俊脸立马黑了,犹如谁把浓墨泼上去了一般。

    不料若樱还在絮语:“呐,就是你抓到我的那日……”

    这萧冠泓倒是听她提道到,为了追一个女子,追到哪里就碰上了那个面具人,那女子却逃了。他恨恨的盯着怀中妩媚入骨,如妖精一样的女人,目光炙热如火焰,咬牙切齿地盘问:“你只与我说说,瞧没瞧见那两个男的人物事?”

    若樱本是醉意朦胧,但她从小生活在秦家,因此长年被训练的对外界有一丝警觉之心,何况萧冠泓独有的那种低醇而又满是磁性的声音,此刻因带上了怒意而杀意腾腾的,使得她立刻有了一丝清醒,整个人处在半醉半醒之间。

    她努力集中起散乱无章的思绪,皱着眉头想了想,终是无力的摇了摇头,红着脸儿道:“只瞄了一眼,并不曾看到。”

    紧接着,她迷迷糊糊中似乎知道萧冠泓又炸了毛,必须要用更大的脾气压过他的脾气,马上不依的娇声嚷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他们总是提及我的身世,那个讨厌鬼姓马的老逼问,还提这提那的,弄的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要死,也羞得不敢见人,如坐针毡半日,比那受刑都还难受,我都好怕长针眼,担心极了,偏你还生气……”

    她此时口齿伶俐,思维清晰,不停的说说说,且还会倒打一耙,把个萧冠泓弄的气极反笑,得,这还成了他的不是了。心中却也知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果换成是自己肯定也会偷听下去,只是一想到若樱看到旁的男人的身体,心中难免会不舒服,极想把那几个男人斩杀殆尽。

    耳中又听到若樱反复说着姓马的把那两个男人做了,遂打定主意,立即就吩咐人去监视那姓马的,如若他跟那个面具人是一伙的,那就顺藤摸瓜的查下去,说不得事情会有点眉目,末了在送他去见阎王。

    他反驳若樱不得,心中怒火和欲火一齐勃发,遂不再强自忍耐,也不把人抱到榻上去,只管把她搂着恶狠狠的剥着剩余的衣物,忿忿然地道:“就会跟我耍横!待得我放开手脚好好整治你一番,到那会你若是还能跟我这么俐索的动嘴皮子,算你本事!”

    若樱在他怀中软的一踏糊涂,半阖着美眸只有些许意识,眼神迷离,似醉非醉地望着他那欲噬人的模样,却也知道危险来临,像个小孩子一样叫着:“不要,不要。”

    说着便想逃避开去,只是身体软弱无力,想逃也逃不开,仅是摆着头,并尽力的伸出手臂拉住越来越少的衣物。

    她的肌肤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映雪生辉,此时因喝了酒泛着淡淡的粉红,仿似浑身涂了一层轻薄的胭脂,说不出艳色夺人,头上乌云一样的青丝被萧冠泓抽掉了簪子,如瀑布一般倾泄在她光滑如玉的身体上,有些垂在她的胸前,越显白的更白,粉的更粉,黑的更黑。

    这样醉了酒的若樱,比之平日有说不出的一段天然风情,妩媚中全是动人的娇憨,妖娆中却夹着一丝天然的清纯,极是难得一见。于是萧冠泓的喉头忍不住艰涩地一滚,咽了咽口水,喘息着低语:“心肝,别自不量力,留点力气等快活时使吧!”

    她这点力量对于萧冠泓来说无异于是螳臂当车,丝毫不能使他慢上半分,相反他还变态的不时吻住她的酥胸,有次还用舌头舔她的肚脐,惹得怀中那人颤抖如春风中的娇花,小嘴里娇声抗议的更厉害了。

    或多或少因为醉酒的关系,壮了胆子,少了一层约束与桎梏,过得一会儿,若樱觉得没有危险,想反还有浑身上下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她便不再挣扎,温顺地任萧冠泓胡作非为。

    萧冠泓极是喜欢她这时的模样,越发百般撩发她。口手齐动无所不用其极,若樱许是被他侍弄的舒服极了,不禁柔媚动人的轻启朱唇,娇声呻吟起来。

    萧冠泓从未见她这一番放纵的模样,顿觉惊喜万分,激动的不能自已,那嫣红欲滴的小嘴里吐出咿咿嗯嗯的声响,不绝于耳,使得他全身热血沸腾,兴奋欲死!毋庸置疑,他又开辟了一条通向极乐天堂的大门。

    ……

    当萧冠泓有美在怀,被滋润的不行时,南宫辰在府中却是心烦意乱,暗自长吁短叹。明日便是祖母寿辰了,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庆之色。面对一心寻短见的尤玲珑,饶是南宫辰聪慧过人,也觉郁闷不已。

    他倒并未像萧冠泓想像的那般焦头烂额,或是束手无策的不知该怎么安置这位姑娘。只是觉得他分明是侠义之举,为何事情最后会演变得如同烫手山芋一般?

    要说这尤玲珑也有几颜色,再加上他们之间又是如此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想是两人缘分菲浅,且这尤小姐又不求名分地位,只求能侍候在他左右以此报得大恩,正常男子不正是应笑纳之?

    这事儿如果说是搁在以前,南宫辰或许会因怜惜尤玲珑一个弱女子的名节而考虑再三,或许会纳了她,权当做件善事。可经过为陪伴表妹而冷落了若樱,致使若樱做出了决然离去的举动,他便深深明了,若樱外表看似淡然娇弱,内心其实则不然,竟然是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强性子。

    但凡他有二心,既便他并不是真的有二心,只是迫于一些世俗的压力所作出的无奈举动,若樱也会连句解释都不听,挥一挥衣袖就离开,对他弃之如敝履!

    想到昔日若樱却连衣袖都不屑对他挥,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他的心头便如扎了一根刺,颇不好受。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他如今对任何女子都不敢兴起一星半点的同情和怜惜了。

    对于尤玲珑,他甚至会想:难道我见义勇为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甩不掉的床烦吗?且为了救这位姑娘,他白白牺牲了和若樱相见的机会;正是因为这尤姑娘被祖母召见之后便开始寻死觅活,弄得阖府不宁,导致他也脱不开身去见若樱。

    直到今日清晨才匆匆去见得若樱一面,从而把误会解释开来,然后又怕府中闹的不可开交,忙不迭的又打道回府。

    幸而若樱并未怪罪与他,反夸他做的甚好,道打抱不平,救人于危难这是武林中人应有豪侠之气,并说身为名门世家的公子,本就应有一副侠义心肠,这样才能造福于一方百姓。

    对于若樱的深明大义,南宫辰极为欣喜的同时却也有些遗憾,内心其实更希望若樱能生气,撒娇卖痴,娇嗔的抱怨他为何为了别人丢下她!

    且更让他笑不出来的,他无法跟若樱提及这尤姑娘的报恩方式,恐他一提,只会让若樱把他推的更远,直到天边。

    “公子!……”蓦然,一道试探性的娇柔女声在南宫辰的背后响起。

    南宫辰叹了一口气,不用看都知道来者何人。

    他顿了顿,假装不知道的转过身,循着声音望向那位娇娇怯怯的尤姑娘,不错眼珠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觉得这位姑娘勇敢。因为如今这位姑娘成日里都是眼睛微红,一脸娇花被雨打,走路颤颤巍巍,生怕辗死一只蚂蚁被上天降罪的柔弱模样,实难令他相信,这便是他当初救下的那位女子。

    “尤姑娘安好!”南宫辰面无表情的向尤玲珑微颌首,清朗温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紧绷。

    尤玲珑早在南宫辰打量她的时候,便像惊弓之鸟一样低下了头,此时听到南宫辰的声音还算平和,便抬起头来悄悄觑视了他一眼,见他面容同样和颜悦色,她是哑巴吃饺子,心中有数,索性装得更可怜一些。

    她别过头,颤抖着手拿出帕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一副羞于见人,或是愧疚于心的模样,只是一双柔情目难掩精光的透过帕子边缘窥探着南宫辰,想知道他下一步的举动是什么,这样她也好早一步做出相对的反应。

    出乎她意料之外,南宫辰居然打定主义不开腔,但他那犀利迫人的目光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尤玲珑咬了咬牙,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半晌了,可南宫辰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喜欢见到她,以至于激动的忘记了说话。可尤玲珑却只从他眼里看到了漠不关心和厌烦。

    她是假装的不说话,南宫辰却是真心的不想说话,不得已,尤玲珑慢慢的把帕子从脸上拿了下来,蹲身福了一礼道:“不知恩人约小女子来有何事?请恩人但说无妨,小女子无有不从。”

    此时他们二人位于满是碧绿竹子的前庭院,除了风吹过竹叶沙沙的声音,周围安静的出奇。

    “呵!”南宫辰自嘲的一笑,低声像是说给自己听:“你真的会听吗?我记得当天便对尤小姐说过,救尤小姐时是事急从权,所以才不得以而为之,总不能眼睁睁的开着你死去吧?而我更是无意纳妾,所以还请尤小姐另择高枝吧!”

    “呜呜……”尤玲珑的眼泪说来说来,似不要钱一样往下掉,伤心欲绝地道:“公子误会小女子了,小女子并无旁的意思,……”

    “尤姑娘!”南宫辰冷冷出声打断尤玲珑的话。

    他负手立在花树旁,斯文清俊的脸上再无往日的温润,相反还有一丝冷厉,“我无意去管姑娘如何作想,只是万事皆讲个你情我愿,也许是因为我温和心软的脾性出了名,给你们造成了一些误会,让你们以为,只要你们的态度强硬一点,模样可怜一点我便会妥协,可你去打听过没有?那些我所妥协的事并没有解及我的底限和原则,但凡我真正不愿意的事,至今还没向谁低过头,所以请你们不要把如意算盘拨的太响……而且……”

    他长长的话锋一转,先前分明冷厉的音色中却多上了几份脉脉的柔情:“而且我心中早有了心悦之人,已决定非她不娶,所以……所以还请姑娘你不要白费心机了,如果你真想寻死,我自会安排人送姑娘出府,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要报恩,想必是不会恩将仇报的连累我南宫府的名声吧?”

    听到南宫辰说他有心爱之人时,尤玲珑脸上有些许的动容,显得忐忑不安,但听到南宫辰要送她出府,尤玲珑的粉脸立即就白,花容失色,尤其想到若是没有了南宫府这棵大树的庇佑,她一出去不就得让妈妈派出寻她的打手找到,姑且不说会吃一番大苦头,从此过上一双玉臂千人枕的生活,那便是此生再也无从头的机会了,纵使以后有机会从良了,曾是青楼女子的身份也会让她永远低人一等,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直到这会子,尤玲珑才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只怪这南宫辰外表生的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欺骗世人的模样,内里却是个不好说话的,这该如何是好?看来自己有必要改变一下策略,另辟蹊径,万不能一条道走到黑,到时弄个鸡飞蛋打,得不偿失,岂不是悔之晚矣!

    就在尤玲珑踌躇的当口,南宫辰却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姑娘是愿意立刻出府,以报得我的救命之恩,还是愿意暂时住在府中,待寻访到亲戚在体面的出府,请姑娘这会就给句实诚话,想必姑娘是知道明日府中太忙,我们自顾不暇,也就顾及不到姑娘了。”

    他的话点到为止,相信以尤玲珑的聪不会听不出来。他南宫辰又非笨蛋,除了在若樱这件事上处理的不当之外,旁的事只要他用心一二,没有解决不了的。

    尤玲珑有些慌神,这次是真的慌神,她没想到南宫辰这么无情,连让她回房寻摸个万全对策的功夫都不给,竟在说风就是雨,现在就要她做出决定,为了拖延时间,她只好反反复复的哀泣:“可小女子已非清白之躯,公子抱过……”言外之意无外乎是说南宫辰瞧过她的身子,并且抱过她。

    不料南宫辰的耐心已告馨,早已决定快刀斩乱麻,他看着尤玲珑还在拿清白说事,便冷冷的嘲讽道:“想必姑娘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掳你的那个强人不但看过你的清白之躯,还早早的抱了你,既然如此,姑娘的清白早就没了,安能开口闭口身子干净清白?便是要找人负责,也合该是找那个强人吧?”

    南宫辰的话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来说委实刻薄,他很少这样风度全无的毒嘴,直把尤玲珑说的花容不在,摇摇欲坠,直欲昏倒了事。对,尤玲珑灵机一动,犹如醍醐灌顶,立刻眼睛向上一翻,软软的晕倒在地上。

    “哎!”南宫辰痛痛快快的说出了一番心里话,虽然有出了一口闷气的感觉,却颇有些后悔自己的话重了些,不意却看到尤玲珑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因知道这姑娘沾上就甩不掉的性格,他便没有无事找事的上前去查看,只是张嘴喊了一声:“来人!”

    “嘻!嘻!表哥!”

    “表哥,你有何吩咐?”园子里很快就进来了两位姑娘,却不是丫头仆妇之流,正是张佳佳和杜菲儿。

    这两人笑逐颜开走到尤玲珑身边,一左一右的扶了她起来,却都转头对着南宫辰娇笑道:“表哥,你不是还有事吗?自去忙吧!这位姑娘我们二人看着就好。”

    她们两人面带甜美可人的笑容,手中都暗暗使劲,不停的掐着尤玲珑的身躯。

    尤玲珑并非真的晕过去,直被二人掐的浑身直打摆子,痛不可抑。可她不敢当着南宫辰的面醒过来,怕又会被他逼上梁山着拿决定,只能在心中腹诽痛骂:两个贱女人,手劲这么大,只怕是死人都会被会你们掐活!

    “也好!”南宫辰无可无不可的轻颌首,并对二人交待:“想来两位表妹来了也有一阵子,表哥的话相信你们也听清了,未免夜长梦多,等尤姑姑娘醒了,烦请表妹们帮表哥定夺吧!务必让尤姑娘拿定主义”

    言罢,他似一刻也不愿多呆,看也不看三女,拂了拂锦衣的下摆,转身风一般的离去了。

    他何尝不知两位表妹在偷听,但如今他已非当初的他了,没有多余的心思花在两位表妹身上了,他得再去找若樱一趟。明日若樱会不会来为祖母做寿?光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精疲为竭,心力交瘁。倘若若樱真的犯了性子,得罪了祖母,那他们两人想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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