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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羽落,你放开我,唔……”

    宫羽落用这浑身的力气将友儿抱住,猛烈吻着她,他已经忍了整整两天了,那种内心里的狂烈热情无法发泄,也许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发泄出来,也许……这样也不行,也许要用更热烈的方法去发泄。

    宫羽落的舌紧紧追逐友儿,友儿左躲右闪,却一再被他抓到,她想说话,自己的脑袋却被他扣住,她用蛮力根本对付不过这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但又害怕用内力将他震伤,无可奈何。

    宫羽落根本不满足,一个用力便将友儿扑上床上,而他自然是在友儿身上,有了身体的压制,他不在用手紧紧扣住友儿的头,而是不停摸索她。

    友儿受不了了,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宫羽落这是吃错了药?丹田内力猛的提起,轰的一声,宫羽落被震开很远。友儿跳起来想踢他一脚,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自己这样有武功之人踢上这平日里毫无活动的王爷,怕是他根本吃不消。“宫羽落,你疯了?把所有男姬都送出去就回来发疯?我得罪你了还是怎么的?”

    坐在地上的宫羽落一愣,抬起眼睛非常迷茫的盯着友儿,“难道……你不喜欢这样?”

    “我为什么要喜欢这样?”路友儿发疯似得喊,现在她好像很随便的样子,无论是什么男人,都能抱着她亲上两口,难道她就是注定不能又个人主见的人?雪姿……雪姿算了,他是迫不得已,还有那蓝翎,如今又有这宫羽落,她真要疯了!

    宫羽落并未动,也未起身,就这么坐在地上,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慢慢蒙上了层氤氲,那氤氲不是泪水,而是一种迷茫,从内心里发出的迷茫,“友儿,难道这些不是你想要的?你给我套上那银环之时不就是想让我改邪归正吗?你让我英明神武,你让我有王爷的样子,难道我这么做……不对吗?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很想冲过去踹他的友儿停住了,她确实像让他学好,却……是另有他意。

    她在利用他,利用他这唯一亲王的身份嫌弃朝廷的风波,只要这朝廷动乱了,皇上才不能找宇文怒涛的麻烦,她的出发点却真真不是为这宫羽落着想,他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但是此时当她看到宫羽落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上蒙上氤氲时,她心如刀割,因为在她眼前的不是一个成年人,那是一个孩子,他与段修尧、与林清然不同,后两者是年纪不大却心智成熟,但是宫羽落虽然已经成年,但因为太后那有意无意的保护,心智却如孩童一般,他刚刚接受了她的启蒙,知道了好坏,有了善恶之分,如今又迷茫了,那眼中的氤氲便是证据。

    “我……”友儿踌躇,她应该怎么解释?

    蹲下身子在宫羽落身边,“刚刚是我不对,你疼了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对你用武功了。”

    宫羽落突然笑了,笑得天真无邪,“没关系,你可以打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一滴汗从友儿额头低了下来,条件!?又是条件,为何最近这么多人喜欢和她讲条件?点了点头,“你不会是想要我收你为徒吧。”

    宫羽落裂开嘴,露齿一笑,“还是友儿聪明,我正是要你教我武功,我想学武功,我想保护你。”

    “……”友儿无语,就宫羽落的小样还能保护她?她的内力是宫羽落练上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不过她应该打击他吗?“练武很累,非常累,还枯燥,你能坚持吗?”希望能吓退他。

    宫羽落非常认真地看着她,“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能坚持。”氤氲逐渐散去,他的目光异常坚定。友儿从他的眸子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倒影带着两分震惊和……八分愧疚。

    “好……好孩子,”友儿脸红了,有些无法正视宫羽落的双眼,那双眼十分透明,那是一双从无知到启蒙的双眼,长长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为了我?”

    宫羽落点了点头,“当然是为了你,你记得当时你和我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你抛弃了正南王选择了我,我宫羽落对天发誓,我定要尽我所能,我定然不会让你后悔,我要成为比正南王更受爱戴的王爷。友儿,你会帮我,对吗?”

    路友儿退缩了,宫羽落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危险,而宇文怒涛越是安全,他应该怎么做?也许还有别的方法,但是此时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用了,她现在的处境只能在两者之间选一。

    人都是自私的,包括路友儿,也许以前她不懂,但是现在她懂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最后还是一咬牙,忍住内心中对自己的嘲讽与作呕,对宫羽落展开了甜美的笑容。“落,你做的很好。”

    宫羽落又一下子扑了过来,没吻她,却紧紧抱着她,声音高兴得颤抖,“落!?我喜欢你叫我落,以后你就叫我落可好?”

    友儿狠狠一抖,不过随即眼神便坚定了,再一次微笑后,声音再无疑虑,“好,以后你就是我的落。”

    宫羽落一把拉来路友儿,眼神直直看着她,那双眼满是喜悦,“接下来呢?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那神情仿佛等待交代作业的孩子,仿佛只要完成了作业便能接受表扬,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路友儿一次次告诉他真理,一次次教他去做,一次次布置作业,当他做好了,友儿便用甜美的微笑表扬他。

    路友儿想了一下,“这样,想要做个好王爷,首先要做的便是要了解民间疾苦,而这些你都不知道,我准备去找一家农场,就在明日,我们两人去农场务农怎样?”

    “务……农?”宫羽落一惊,“种地!?当一个好王爷和种地有什么关系?”

    友儿笑笑,“落,大笨蛋,你想一想,为什么宇文怒涛能得到大家爱戴,是因为他骁勇善战,他能用自己的血肉保护人民,所以人民爱戴他,对吗?”说到这,友儿想到了当年在阿达城上,宇文怒涛偷偷将那致命一箭拔下,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指挥战役,而他也险些因为失血而死,是啊,宇文怒涛就是这么一位王爷,他受到爱戴理所应当。

    思念,从心底蔓延,宇文怒涛在友儿心中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是因为两人共同经历生死,他们的爱情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男欢女爱。

    宫羽落了解的点头,“明白了,我也要找到自己的优点发挥,这样才能受到人民爱戴。”

    友儿小小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宫羽落能有这样的觉悟,他真是太聪明了!

    赞赏的眼神让宫羽落十分开心,友儿对宫羽落的赞赏流于言表,“你说的没错,就是找到你的优点,你没武功,现在习兵法也晚了一些,不过你可以体谅民间疾苦,首先便是要种地。土地乃民之根本,有了土地才有粮食,有了粮食人们才能继续活下去,所以首先你便要务农!”

    宫羽落点点头,“虽然我还是不理解这些,但是友儿说的不会有错,就这么决定了!”

    “那今天下午我要除去一趟,在京城郊外找一户农家,明天我们便去务农。”

    “我也去。”宫羽落追道。

    “不行。”友儿摇了摇头,自然不能让她跟着,她哪认识什么农家,她是要找段修尧与蔡天鹤商量,让他们找一个妥善的农家,“如今府中有大变化,下午怕是有官员前来拜访,王爷在我的故事中应该知道,有些官员就是墙头草随风倒,如今我们兰陵王府有变动,他们自然是要来观望,所以下午你定要在府中,何况也要看着下人们干活不是?”

    友儿用最浅显的语言为宫羽落解释,怕说得深了他听不懂。

    虽然不想留下,不过既然友儿说了,宫羽落还是露出白牙笑了笑,宫羽落的笑容让整个室内瞬时阳光明媚,他就是这样的阳光少年,与之前的宫羽落不同,他现在的笑容犹如阳光般温暖,有时竟把友儿心中的阴暗照得无从遁形。

    “我乖乖留在府中,给我个奖励吧。”宫羽落突然笑得奸诈。

    友儿正准备站起身来,奖励?不会要她教他别的吧?这几天太多人想跟着友儿学了。“你说,什么奖励?”

    宫羽落慢慢凑近友儿身边,轻轻碰了碰友儿的唇,“吻我,好吗?”

    “……”可以拒绝吗?友儿无奈,她现在几乎要做到一张朱唇人人尝了。

    宫羽落见她表情不善,直觉她就要拒绝,赶忙使出杀手锏,“下午我们一起去吧,官员拜访可以让管家拦回去,堂堂王爷还用不上在家等官员。”

    友儿赶忙吻住宫羽落,虽然并未深入,只是单纯的嘴唇碰嘴唇,很快便又分开,没好气,“这样行了吧?”

    宫羽落笑嘻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走了,看看那些男姬打发的如何了。”

    友儿摇了摇头,这宫羽落就如同小孩一样,与林清然真是全然不一样,林清然是小小的身子经常发出成人的思维和表情。

    站起身来跟着宫羽落慢慢走去前院,突然失笑,林清然,估计也长大了吧,还会不会记得她?会不会记得当初自己死活要负责的姑娘。思念如潮水,蚀了她的心,一晃快到半年了,才与林清然分开半年,却因为这一件件措手不及的事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这三个月发生了太多,她也变得太多,想必林清然见到她时定然不会习惯吧。

    前院,与之前的混乱不同,已经渐渐有了条理,可见新上任的管家官可秋较之蓝翎丝毫不差。

    “见过王爷,见过路姑娘。”见两人前来,官可秋前来见礼,但从始自终,他都未称呼友儿为王妃,毕竟与宫羽落并未正式成亲,如今叫王妃舒适不妥,尊敬称呼一声路姑娘,可见他的不卑不亢,这些,都是友儿赞赏的。

    宫羽落点了点头,皇家的威仪与尊贵从周身散发出来。“男姬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所有男姬都已出府。”

    “难道就没有赖着不走的?”友儿好奇的问。

    官可秋笑笑,用钦佩的眼光看向路友儿,“路姑娘早就断了他们后路了,他们怎么会不走?”想想可笑,他官可秋当年也是男姬之一,只不过因为他的坚持,宫羽落也不喜勉强人,于是便没被近身,他早就鄙夷那些为了荣华富贵没了男儿本色的男子了。

    宫羽落好奇看了友儿一眼,“断后路?何时断的,我怎么不知道?”

    “会王爷,路姑娘是分三次断了男姬们的后路。首先,她穿着暴露在王府到处游走,最后入了王爷房内,伺候王爷便夜夜宠幸路姑娘。”官可秋看了一眼路友儿,眼中含笑,他知道她是故意给别人看的,因为只有招摇的时候才穿着暴露,而平时她的穿着都得体低调,也只有那些眼光肤浅的男子才看不透吧。

    宫羽落的兴趣被点燃,“然后呢?”

    “那一日菡萏河的美男出浴图,当时众多男姬围住王爷,而后王爷便昏倒,路姑娘打发了男姬们回去,随后在男姬中间便开始盛传王爷有了内疾,想必这也是姑娘的手段吧,这是其二。”

    “内疾?”宫羽落气得眼睛都红了,狠狠看向路友儿,想发火却又舍不得,“路友儿,本王今夜便让你知道,本王有没有内疾!”

    路友儿不顾形象,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笑弯了腰,“没错,呵呵……确实是我做的,只不过官可秋,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这样对女主子可不对哦,何况我还是你师父,不过,你一提菡萏河我道想起来了,当时你官可秋也在其中吧,我路友儿的记忆超人,只要一眼便能永远记在脑海,当时你在西侧位置上,虽然身上穿着里衣,但因为河水湿透,与没穿一样,身子都被我看光了,对了,官可秋你身材不错。”说完,又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结果便是宫羽落气哄哄地瞪着路友儿,而官可秋则是红着脸,他……被她看了?

    宫羽落拿路友儿没办法,只能干咳两声,“官管家,那其三呢?”

    官可秋也咳了两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过脸孔还是通红,“王爷还记得当时您拉着路姑娘入内,路姑娘回头喊了什么吗?她喊的是如若有人赖在王府不走,便买到最低劣的小倌馆,如今男姬们都知道路姑娘受宠,王爷有内疾,何况还给她们大笔银子,她们自然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赶忙收拾东西,第一时间都走了。”

    “行了行了,话已经说完了,你未来主子的短已经揭完了,你满意了?我们去看看新购置来的下人吧。”友儿出声来了个结尾,这官可秋真是目光如炬,竟然被他发现了。

    官可秋看向友儿目光中,钦佩之情越来越多,这个路友儿果然了得,只用三步便彻底将难缠的男姬赶走,并在短短几日内受了断袖王爷的心,真是世间奇女子!如若今生有如此佳人陪伴,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可惜自己是没机会,自己根本配不上这样的女子,希望兰陵王可以给她幸福吧。

    几人进入正厅,而官可秋则是将选出来买下的五十名男女下人带来上来。

    友儿感觉到宫羽落看到丫鬟时,那浑身僵硬,笑了一笑,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当一个好王爷,首先也要男女平等共同待遇哦,努力克服自己。”

    被她一说,宫羽落只要咬了咬牙,点了点头,“知道了。”

    友儿抓住了他的手,而在友儿温暖小手的安抚下,宫羽落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了,不再那么僵硬。

    “官管家,之前的下人留下来多少人?”友儿出声询问。

    “回路姑娘,之前的下人只留下来十余人,加上这五十人,与我和账房汪智达,此时王府下人一共六十八人,如若不够,明日再叫伢子来。”

    友儿挥了挥手,“够了,可以了。”而后,声音又提高几许,“这里是王府,不是普通家族院子,你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人,而且是终身卖身契,如若随意将王府内的消息传到外面去,一旦发现,乱棍打死,无论男女,听清楚了吗?”

    “是,路姑娘。”下人们齐声回答。

    友儿点了点头,自己不会做这些下马威的时,吓一下就够了,转头,“王爷,您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宫羽落摇了摇头,“全听友儿的。”

    “好,接下来就要劳烦官管家了。”说完转向宫羽落,小声的说,“王爷,那我便出府了,天黑之前定然回来。”

    宫羽落很不舍,最后还是咬牙放了友儿离去,友儿便是在宫羽落的恋恋不舍中走到正门,在守门下人与侍卫的见礼下,大大方方的迈过门槛,走出门外。这是第一次,友儿从王府正门出来,不用翻墙,稍微还有一些不习惯。

    不过到底是去找段修尧还是去找蔡天鹤呢?

    不知不觉,友儿又走到了那岔路口,向东,便是蔡天鹤,向西,便是段修尧。

    如若是往常,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蔡天鹤,但是一想到之前的段修尧……她有犹豫了,一跺脚,男人太多原来也麻烦,最后咬牙还是找了蔡天鹤。

    又是那熟悉的院墙,熟悉的大树,友儿一个纵身跳了上去,看到蔡天鹤的房门和书房门都紧闭,难道没在家?他所在的院子毫无一人,友儿飞身下去,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再敲了敲了书房的门,还是没人。

    长长舒一口气,原来真没在家,真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蔡天鹤不在家,他去找段修尧心中就舒服了很多,最起码对蔡天鹤不会太为愧疚。

    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原来段修尧也不在家……

    友儿懊恼,如果这古代有移动电话就好了,就不会这样折腾自己不值钱的狗腿了。友儿一边走着一边抱怨,还好自己有内力,不会像一般姑娘家那样走走便累,如若这是在现代,跨区地跑,早就累趴下了,但有内力的自己还是精力充沛,实在不可思议。

    ……

    当友儿回到王府之时,天已经蒙蒙黑,就算是内力深厚,在人前也不敢用轻功,只能用两条腿一前一后的走,这样走下来,也十分疲惫。她去了哪?自然去城郊找了户还算不错的人家,交了一些钱,弄一个“实习基地”,仅此而已。

    “友儿你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还未到主屋,宫羽落便直接冲了出来,见到友儿就如同在家呆了一天的小狗见到主人一般,透明的狗尾巴摇得欢实。

    友儿很累,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一条毛茸茸的黑毛大狗向自己冲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拍了拍狗头,“是啊,真的很累。”就这么用两条腿走到了东北官员住宅区找蔡天鹤,未果;又用这两条腿走到了西北商户住宅区找段修尧,也未果;无可奈何只好到城郊自己联系农户,却在即将出城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为何没雇一辆马车,但是为时已晚,已过了城内驿站,而城门附近也已经没了马车,于是只能继续用两条腿一家一家的联系。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一家不错的农家,两个儿子都在京城做工,留下勤劳的老夫妻俩伺候一片肥沃的田地,房子也是新盖的,干净利索,地点也离京城不远,这正是友儿最理想的学农之地,于是给了二两银子做定金,只等明日她带宫羽落前去。

    最悲催的是归来之时,竟然也没有马车,友儿一边拖着疲惫的双腿边走边指天骂了很久,因为太累走得太慢误了脚程,差点连关城门都赶上。

    回到王府竟然感觉到了归属感,仿佛王府是她家一般。

    对了,对面还冲过来一条摇着尾巴大黑狗……路友儿累得已经快有幻觉了,今天的脚程怕是同绕着北京走一圈差不多,这大狗,还真是可爱!友儿伸手摸了摸狗头,嗯,这狗毛也够柔软顺滑,没有宠物狗身上的腥臭,相反还有一点点淡香,这淡香是一种类似熏香与男子体香的混合味……真是晕了,晕了,已经累得出幻觉了,她在乱想什么?

    宫羽落目瞪口呆!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个人敢……摸他的头!

    别说皇上,就连皇子的头也是至高无上的,连自己母后都不能触碰,这大胆的路友儿竟然敢摸他的头!?不光摸,还揉了一揉,最后还顺着发丝抚弄两下,现在还……用手指抓抓……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发火,却就是发不出火,他喜欢友儿这样摸着,让他知道友儿是在意他的,如果他是她的唯一,那他尊贵的头可以天天让她摸,当然,只能在房间里关上门摸,这要是被人看见,尤其那些多事的文武百官,怕是他也保不住友儿。

    友儿摇摇晃晃,宫羽落很担心,终于,友儿一下子扑到在他身上。

    宫羽落无奈,将他打横抱起,却发现……很吃力……

    闭眼稍微小憩一下,友儿恢复了一点神智,她早间从王府出去到现在已经彻底天黑,别说吃饭了,连口水都没喝,虽然此时已经七月末快到八月,但是天气还是炎热非常,而这古代衣服又是一层接一层,她没中暑昏倒在路上已经万幸,还好一直坚持回了王府。

    “我是不是很重?”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两只手臂微微颤抖,友儿的头轻轻搁在宫羽落的胸膛上轻轻问着,樱桃小口已经干涸,喉间甜腥,嗓子仿佛被粗石磨过一般。

    “不……不重。”这个词语,是宫羽落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虽然身材高大结实,其实从小便缺少运动,抱着一个女子也十分吃力,起初全凭一口志气抱起,现在抱住了才知道有多吃力,随后,不止是胳膊发抖,每走一步,连腿肚子也抖得厉害。

    友儿翻了白眼,看了上方宫羽落那白净俊美的容颜,刚想出口嘲讽一下,却发现从下向上看他的脸真真是一种享受啊,一个男人的睫毛竟然如此浓密卷翘,怕是与现代女性的假睫毛效果差不多,还有那鼻子,鼻尖尖尖,两颗完美的鼻孔如苹果核一样对称趴在两侧,红润的嘴唇微微上翘,突然看到他那凸起的喉节不自然的上下动了几下,猜想一下,应该就是宫羽落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吧。

    “放我下来吧。”友儿轻笑着出声。

    “不……我可以!”又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他不敢多说话,怕一下子卸了力气。

    友儿又笑了,这宫羽落实在太可爱了,如同孩子一般。“放我下来吧,你平日里很少运动,一旦这样上了筋肉,明日我们便不能去务农了。”

    赶忙放下友儿,宫羽落申请有一丝兴奋,“务农?真的要去吗?”

    友儿体力稍微恢复了下,“自然,昨日不是给你将了吗,农,才是民之根本,只有知道了百姓靠什么过活靠什么吃饭,才能真正想民所想,忧民所忧。”

    “好,我都听你的,”宫羽落欢快的笑着,“友儿,这边,你去哪?”

    见路友儿想转弯,宫羽落赶忙一把拉住她。路友儿想去的地方是之前蓝翎分给她的小木屋,而宫羽落想去的地方自然是王府主屋主卧。

    “我们都分头休息吧,明早我来找你。”友儿十分疲惫,今夜不想沐浴了,只想趴在床上。

    “那怎么行,你是未来王妃自然要和……和我睡在一起,不许回那个木屋了,因为我已经叫人拆了。”

    友儿白了他一眼,“别骗我了,上一次你说拆也没拆,一会我真应该再给你讲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就叫――狼来了。”

    “友儿的故事我自然要听,虽然这故事名字是在怪异,不过那木屋我真拆了!之前不敢拆是因为那屋子是蓝翎盖得,现在蓝翎都走了,还谁敢拦我。”说完,孩子气的扬起下巴,洋洋得意。

    “真拆了?”友儿愣住了,小心翼翼问着。

    “真拆了。”斩钉截铁。

    “当真?”

    “千真万确。”

    “oh,shit!”

    “些特?什么意思?”

    “你不用知道……”

    结果?自然是两人又回到主卧,宫羽落下了命令,下人们赶忙搬来木桶,盛满热水。

    “友儿,洗了澡后再休息如何?”宫羽落小心翼翼问着,因为他心绪,他眼中有一丝暧昧不明的的眼神,可以友儿没看到,也没精力去看她,她此时连满是尘土的衣服都不想脱直接在床上睡死过去。

    “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沐浴!脏死了!”宫羽落将友儿拽了下来,不沐浴怎么行,他是有洁癖,何况他一会想……

    友儿只觉得自己的右脚被人抓住,身子一滑便被拖下大床,赶忙双手捂面以防自己脸受伤,“宫羽落你疯了?”

    “今天必须沐浴!”

    友儿无语,艰难的爬了起来,为什么今天的宫羽落这么怪,怎么就如此坚持让她沐浴?无奈,只能一咬牙坐了起来,挣扎着到桌旁喝了些温茶,嘴唇重新湿润,面色也红润了些,觉得体力也恢复了大半。

    “长叹一口气,好,我沐浴,那王爷你去安排宵夜吧,我午膳便没吃了。”

    宫羽落透明的狗尾巴再次摇起,赶忙走到门口叫来下人送宵夜,吩咐完又屁颠颠的回来在友儿身边,看样子仿佛想帮她脱衣服。

    友儿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里室,这南秦国有钱人家的房子都在房屋深处弄了一个小隔断,成为里室,想必这便是日常用来换衣服沐浴的地方,这样设计的好处便是即便有人误闯也不至于春光乍现,想必中国古代的那种屏风还要保险一些。

    友儿回头奇怪的看着宫羽落,“你跟进来干什么?”

    宫羽落毛茸茸的狗尾巴使劲摇着,恨不得伸出舌头来,“帮……帮你沐浴。”

    友儿一翻白眼,“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别一说?”

    “我们以后就是夫妻了,早晚的事,再说你把我看光了,难道不让我看?”宫羽落想到那时候自己脱光光让她弄那个银环便异常气愤。

    友儿扑哧笑了出来,当时自己确实过分的很,现在看到宫羽落无辜的大眼睛就觉得有些内疚,“你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让我看一看能怎样,要学会大度,学会包容,有容乃大,海纳百川,知道吗?”

    宫羽落一瞪眼,“我不管什么乃大乃小,我要看!”

    友儿也一瞪眼,一声狂吼。“出去!”

    结果?

    自然是宫羽落灰溜溜地出来了,连那时刻摇着的尾巴也耷拉下来,在地上拖着走。无力坐在桌上,用下巴支着胳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时不时向里室扫去,闻着宵夜的菜香却丝毫没有食欲,因为他的心不在此处,早就飘到了里室。

    沐浴过后,友儿浑身舒畅,再用了一些精美的宵夜,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疲惫了,可是身上乏得很。

    官可秋挑选出来的丫鬟果然都手脚麻利,紧紧一下午的培训,便坐得有模有样,饭后,很快便将桌子收拾干净。

    友儿洗漱完爬上大床,第一次发现宫羽落的床如此舒适,将头枕在冰凉的玉枕上,也第一次没再怀念现代的羽绒枕,原来享受就是如此简单,累过了随后躺着就如同天下的享受一般,眼睛一合,便要进入梦乡。

    淡淡小眉皱起,怎么觉得自己脸上扑面温温热热的香气,这是什么?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柔软的唇便小心翼翼地贴上了她的。

    梦的睁眼,看见一张放大了的俊美容颜,“宫羽落,你疯了?你男女通吃了?”

    急忙后退,一直退到大床的边缘,隐隐提起内力,如若这宫羽落来强的,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宫羽落没武功,不过是为从小傍身,自然知道友儿提了内力,男女通吃?他面上一红。“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试试,友儿……”他目光定定地看向她,“友儿,难道你不需要一个男人?”

    “咳咳……”劳累一天,终于在晚间咳嗽出来,“那个……宫羽落,你冷静一下,不是我不需要,是我们还没到那个程度……我们刚认识不久不是吗?这种事情要有阶段性,一步一步的,现在我们刚刚……熟了,但还没到行房事的时候。”

    宫羽落一下子冲了过去,直逼友儿面门,“不知为什么,上次你给我找的男姬,我十分反感,你能不能让我试一下……就一次……”

    ------题外话------

    晚间十点有二更,务农去了,竟然发现了不速之客,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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