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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裴之沛眸色微沉,下巴紧绷,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个孩子,现在还是禁忌,不到公开的时候。

    他心情此刻其实也早已糟糕透顶,先前没头没脑被外公骂了个狗血淋头,外公估计气得凶,他也不敢明目张胆跟他杠上。

    这孩子是子末的,他原本就不愿意娶轻烟,这会就更不可能了。

    外公不知情,他瞳眸微敛,眼神锐利,他不能与之计较。

    “我说裴,你不会真被我的乌鸦嘴言中了吧?”

    阎子夜见他一声不吭,面无表情,急得汗都出来了。

    他跟莫轻烟之间关系恶劣到了极点,就是他料定姓莫的不可能会嫁给裴,所以才会有恃无恐不给某人好脸色。

    要是裴真娶了莫轻烟,他……那他也不想活了。

    裴之沛眉宇间隐隐透着不耐烦,低沉而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宛若在阎子夜头顶炸开了一道响雷。

    “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

    阎子夜得到了保证,还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他有气无力地憋出一句话来,“裴,你说这话我就更无法苟同了。你既然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又放任这孩子成为你的私生子,你觉得你家老爷子会放任你这般逍遥吗?”

    还有,还有,阎子夜没有吐露自己的鄙弃之语,最重要最关键的还是这……这太不负责任了。

    裴之沛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没有作多余的解释。

    子夜此时尚且还能怏怏不乐,待到将来真相大白,估计他连怏怏不乐都做不到了。

    这对阎家而言,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对凌婕瑜而言,这注定是祸事。

    “裴,你说你跟莫轻烟弄成这样,将来我在孙琦面前也颜面无光,唉,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阎子夜又念叨了起来。

    他可是清楚孙琦跟钟意情关系好得要命,就跟自己与裴之间不相上下,可能还要更为亲近,毕竟她们认识的时间更为长久。

    孙琦不待见自己,阎子夜也明白,跟裴也脱不了关系。

    这些,他都可以忍受,就是那莫轻烟的事情,他……还是要恕他接受无能。

    “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没想到你是因为孙琦的缘故对我心存怨恨啊,怕我拖你后腿。”

    裴之沛装作失望至极,叹息。

    阎子夜被噎住了,哼哼半晌,才挤出几个字眼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自打他看上孙琦后,就觉得人的一生,还是得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否则一点意思也没。

    过去他都过得是什么日子,糟蹋人生、浪费时间。

    豁然开朗后,他也希望裴能收获圆满的婚姻。

    厉老爷子说得是没错,钟意情是裴杀父仇人的女儿,所以排斥没错,但站在裴的立场上而言,他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身边的亲人相继离去,他内心愈发的寂寞孤单,倘若能够有个真心喜欢的人相伴左右,那未来的生活还是有奔头的。

    他的冷漠,只有钟意情能够融化,他的尘封已久的热情,也只有钟意情能够感受。

    “裴,你让莫轻烟怀孕了,那你打算钟意情那怎么办?”

    阎子夜蹙眉咳了咳,棘手,难以决断。

    裴之沛一愣,给自己慢条斯理染上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浓烈的烟草味,吸进鼻间,舒缓了他疲惫的神经,眼里的几分黯淡转瞬即逝。

    过了半晌,他平静地抬起头来,“子夜,我没打算放开她。”

    阎子夜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以裴的强势,他所喜欢的,岂会拱手与人,毁了也好过跟他划清界线。

    只是,他这般做,只会让钟意情更恨他,只会让她的心,离他越来越远。

    希望,裴将来不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身为旁观者,阎子夜自认自己比裴这个当局中看得透彻。

    ……

    *

    钟意情一下班,就早早回来了,没有任何耽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到的时候,发现他还没回来,心里生出一种复杂的涩然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他今晚,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莫轻烟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肯能放任不闻不问,更何况她今天还在店里出了事。

    那孩子……到底还在不?

    钟意情坐在沙发上,神情茫然。

    她脸色青红交替,扪心自问,她竟然希望那孩子没了。

    她被自己这个可怕的念想给震慑到了,背脊处一片寒凉,汗毛都根根分明地竖立了起来。

    哐当一声,不小的开门声将钟意情凌乱纷飞的思绪通通给一下扯了回来。

    她下意识地抬眸望去,只见门口伫立的那抹颀长身影三两步就到了玄关处,他弯腰从鞋柜里动作娴熟地取了一双拖鞋换上,然后开了灯。她进来的时候,光线并不黯,刚才没开灯,光线黯得她根本就辨别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灯一开,霎那她的双眸有些适应不了那强烈刺目的光线,本能地眯起眼来。

    她又眨了好几下,才适应了光芒。

    她举目重新朝着他望了过去,他面沉如水,眼神错综复杂,令人难以琢磨。

    唯有那张英俊的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棱角分明。

    当他目光触及她的后,里头有一丝光亮倏然而过,而她恍若未觉,只觉得随着他的靠近,隐隐有一种压迫感强烈地传来。

    “怎么不开灯?”

    他启口,声音低沉清冽,喜怒难辨。

    钟意情轻轻一颤,低了低头,敛起所有的情绪。

    她淡淡地问道,“你回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

    她此刻一点也不想跟他寒暄什么闲话家常,而是宁可他跟她大发雷霆。

    这样高深莫测的裴之沛,明显更令她无端发怵。

    一时之间,裴之沛脸色变了数遍,空气也沉闷得快要窒息。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分钟,那眼睛跟淬了毒一般,怒色一闪而逝过后,他薄唇终于勾了起来,声音森冷。

    “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解释的吗?”

    她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掀了掀,笑得张扬而疏离,“你想听什么答案?是不是我推了她一把,想要谋财害?”

    “你真推了她一把?”

    裴之沛眼里结了冰似的,粼粼泛着寒光。

    “是啊,我是真的推了她一把,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觉得我还要喜欢她,将她供起来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圣母的伟大情怀。”

    她脸上还挂着笑,只是这笑,渐渐僵硬了起来。

    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莫轻烟八成也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她歪打正着撞枪杆子上了。

    “我不是告诫过你不准动她吗?”

    裴之沛震怒。

    钟意情失笑,“你是告诫过我不准动她,但她主动送上门来,我一时失控,也避免不了。对了,那不幸的胎儿还在她肚子里吗?你说我要是再次成了杀人凶手,是不是又要坐七年牢?还有,我好像忘记恭喜你当上爸爸了。”

    裴之沛胸膛起伏剧烈,被她的话给气得不轻。

    他眼里的怒火一点一滴隐去,最后,一字字道,“钟意情,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他知道她恨极了自己,但也没想到她会变成了这样。

    误会,这个误会,而且还是无法澄清的。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又睁了开来,从来没有觉得如同此时一般无力。

    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说什么,也都毫无用处。

    如果可以,那七年,他愿意替她受过。

    “那孩子,还在。”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站定,迸出了冷得像冰柱子的话语。

    钟意情轻轻笑了出来,没想到再次被他警告,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真是可笑至极。

    怎么,她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他做人有懂得适可而止了呢?

    还是说,这一条不平等的条约只限用于她的身上?

    真是可惜啊,莫轻烟的孩子居然命这么硬,还在呢。

    难怪他回来还有心情跟她探讨开灯没开灯这个话题呢,原来孩子安然无恙,他还能继续当爸爸呢。

    顺着他的目光,她将整个客厅都扫了一边,低笑出声,“裴之沛,我头一次知道原来你是这般在乎孩子,当爸爸的感觉是不是很幸福呢?”

    她顿了顿,又漫不经心地嘲笑道,“我告诉你,其实这并非是你头一次当爸爸。”

    闻言,裴之沛勃然变色,一把拽住她,“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这并非是我头一次当爸爸?”

    他咬牙切齿,手指不禁又加重了几分力。

    她却不肯出声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中生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感。

    欣赏着他失控的模样,真的是太快人心。

    看他气急败坏地质问,她的嘴角缓缓向上扬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愉悦极了。

    她固执的沉默,让他陷入盛怒之中不可自拔。

    他晃荡得她头晕目眩,她隐隐都想要作呕。

    “钟意情,那孩子呢?”

    他摒住了呼吸,生怕用力呼吸了,那孩子就会不见了。

    明知道是奢望,他还是忍不住怀了念想。

    一个属于他与她的孩子,那是多么的美好,一定结合了两人的有点,冰雪聪明、粉雕玉琢到给所有的孩子都拉仇恨值。

    她有些累,想要挣脱他的挟制,可很显然,他并不想轻易放过她。

    她只觉得被手臂肘关节处被拽得生疼,她眉头都忍不住蹙了起来。

    但她并没有出声制止她的恶行,而他又沉浸在盛怒中,更别指望他能怜香惜玉,他原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裴之沛,你可真可笑,你觉得那孩子会在哪里呢?七年前,在我坐牢之前,那孩子早就被我给拿掉了,我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你这么肮脏无情的父亲。”

    她平静地道出了事实。

    忽然,一阵大力涌来,她的双脚骤然离开了地面,她整个人都被裴之沛给提了起来。

    跟一具玩偶似的,他并没有花费任何的气力。

    “钟意情,那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未经我同意就擅自将孩子给拿掉了呢?你真残忍。”

    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扭曲到了极点。

    “残忍?”

    钟意情失笑,“这两个字从你口中出来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说到底是谁残忍呢?裴之沛,你有种利用我,有种报复我父亲,有种送我进监狱,却没种承认你自己残忍。”

    “从你接近我利用我开始,那孩子注定就活不下来,难道你没想过吗?”

    面对他凶狠瞪她的眼神,她笑得更欢。

    “那是我们的孩子。”

    他面色阴沉,语调阴森,活像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骇人。

    “应该说那是你的孩子。”

    钟意情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她并没有梦到过那个被自己一手扼杀的孩子,但这并非表明她对那孩子没有感情,近乎麻木不仁,她只是将那份伤痛深深掩埋了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对于自己扼杀孩子的行为,她并没有后悔过,而是成了这是她这辈子少数几次正确的抉择之一。

    要是那个孩子尚且还在,那他面对莫轻烟跟裴之沛诞下的孩子,又该如何称呼?

    她觉得好笑,这会他居然振振有词、恶声恶气跟她声讨她自作主张拿掉孩子这事。

    “也是你的。”

    裴之沛阴沉的双眸几乎能喷出火来。

    “裴之沛,其实那孩子是你的还是我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如果他能够泉下有知,也会感激我没让他来这世上遭罪。反正你现在都当了爸爸了,以后还能当很多回爸爸,我相信只要你想,莫轻烟绝对会很高兴为你达成所愿的。”

    钟意情的眼神冷冷的,那里面澄澈清明,一丝感情都没有。

    同情、怜悯、悲戚、鄙夷、憎恨……通通都没有。

    裴之沛下手的力道又情不自禁加重,每多从她嘴里听一个字,他的心,就揪紧一分。

    钟意情肘关节处一阵剧痛,她都怀疑骨头被这个不知分寸的男人给捏碎了。

    她用力地咬着下唇,强忍着这股逆袭而上的疼痛,毫无血色的唇上齿痕鲜明,血色瞬间又凝结成了一团。

    他怒极反笑,“是啊,我还能当很多回爸爸。”

    钟意情戒备地瞪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这模样太反常了,反常则妖。

    果不其然,他泛着凉意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衣领,不顾她的挣扎意愿,当场就在客厅强行要了她。

    铺天盖地的疼痛朝着她袭来,她倔强地闭上了双眸,没有求饶。

    他的惩罚了无新意,她唯独期盼着这一切早点结束。

    事后,她发现她居然在这阵狂风暴雨中还没有晕过去,相反,先前那一阵晕眩感也跟着消失了。

    她拖着残败不堪的身体强撑着站了起来,虚软无力的双腿一阵踉跄,差点跌倒。

    她险险稳住了身子,兀自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被他给拦住了。

    他居高临下地问,“到底有没有孩子?”

    钟意情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眨了眨眼睛望着他,眉梢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没有,我骗你的,你居然也真信。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你并非不在乎。”

    那一瞬间,裴之沛的脸色白了又白,眼底犹如古井般深邃冷凝,胸口的起伏清晰可见,握成拳头的双手青筋明显突起。

    “钟意情,你会后悔的。”

    他的掌心很凉,眉心动了动,面无表情地宣布。

    临走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走了出去,防盗门被大力摔上了。

    他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钟意情却觉得这个世界总算安静了,而她却丧失了浑身的气力,一步一步沉重地倒在了床上,连去浴室梳洗的气力都没有。

    拉过一边的丝被,将洁白的身躯给裹成了蚕茧一般,她才没觉得冷。

    露出的一只手臂,肘关节处青紫淤痕触目惊心,可以想象,盛怒中的裴之沛力道到底有多重。

    她不想睁眼,只觉得很累。

    “钟意情,你会后悔的。”

    他临走前的那一句,又莫名浮现在脑海里。

    她不会后悔。

    连裴之沛这样死不足惜的渣男都活得风生水起,她岂会后悔。

    临睡前,她的思绪有些模糊了起来,他…。他似乎也是有些在乎那个孩子的,真好,不枉她遭了一回罪。

    不过,估计等莫轻烟那孩子出生了,他会将这一切都淡忘了。

    那孩子,终将只成为属于自己的记忆。

    *

    阎子夜公寓的吧台上,裴之沛连杯子都弃之不顾,一瓶瓶猛往嘴里灌。

    辛辣的味儿入了喉咙,他丝毫没觉得难受,反而觉得整个人轻飘飘了起来。

    这种滋味真好。

    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那女人的身影又无孔不入地钻了出来,他机械式地逼迫自己灌酒,这般便能将那些不快通通抛到脑后。

    “裴,你没必要跟我的酒过不去吧?”

    阎子夜一阵肉疼,他珍藏的酒都是几十年至少的,瞧瞧,裴之沛刚才又不声不响干掉了自己两瓶上百年的佳酿。

    再让他这么不知节制灌下去,很快,自己酒柜里的佳酿都要被他给消灭了,他平日里舍不得多喝,用来品茗的,不是跟某人一般不要钱一般往死里喝。

    果然不是某人花钱买的,喝起来才会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只记得当下快乐。

    “裴,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跟我说说,我也能为你分忧解难,你这样不要命喝下去迟早要酒精中毒的。”

    阎子夜好不容易拦下了一瓶有八十年历史的佳酿,没想到某人动作更快,开了另一瓶上百年的。

    阎子夜郁闷得要死,这……。

    “你不会懂的。”

    阎子夜得到的便是某人这么一句,他不由胸闷气短了起来,不知道是受到某人这回复的打击,还是这扑鼻的浓郁酒气使然。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我又不是神算子。”

    阎子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那就别劝我。”

    裴之沛说话间,又动作飞快地开启了一瓶。

    阎子夜这下已经肉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的酒,今晚看来都护不住了。

    他犹不死心,妄自揣度,“裴,你借酒消愁不会是为了钟意情吧?”

    阎子夜自认觉得莫轻烟对裴而言并没那么大的影响力,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那便是钟意情了。

    果然,他敏锐地捕获到裴灌酒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有些走神。

    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最终还是闷闷不乐地又重新灌起了酒。

    阎子夜这下可以肯定的是裴的反常跟钟意情脱不了关系,就是不知道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说你都能将她金屋藏娇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啊,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莫轻烟怀上你孩子的事,对你大发雷霆了?”

    阎子夜浮想联翩,可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钟意情并非像是寻死觅活的人,而裴既然能够让莫轻烟怀上又对自己爆料不会放弃钟意情,足以表明他心中早已有了决断。

    那就是别的事情?

    阎子夜绞尽脑汁,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她早已知道,轻烟住院就是她的手笔。”

    裴之沛淡淡地道。

    “那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你不胜其烦,借酒消愁?”

    阎子夜试探道。

    裴之沛摇了摇头,“她要是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阎子夜若有所思点头,的确,如果她情绪这般激烈,还真得好好庆祝一番,至少证明裴在她心中地位超然。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tmd,这简直就是吊人胃口啊,阎子夜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猫挠得痒痒的,偏偏人家不给他一个痛快,活活折磨他。

    裴之沛眼眸微沉,心情无比低落。

    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滞,握着酒瓶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他试图站起来,却觉得有一阵轻微的晕眩袭来。

    并不是真晕,而是胸口又热又闷透不过气来。

    他十分吃力地立住了自己的身子,闭了闭眼,阎子夜清楚地感觉到裴之沛平日里身上的冷厉气息削弱了不少。

    他的呼吸有些重,在阎子夜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时,他深沉四海的瞳眸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咳了几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像是极不舒服的样子。

    阎子夜正要出声,裴之沛薄薄的嘴角却抿了起来,“她有过我的孩子。”

    “你是说……你是说钟意情她以前怀过你的孩子,”阎子夜听了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急切了几分,顿了顿,他目光愈发灼灼,“那那个孩子呢?”

    “那孩子,自然被她擅自拿掉了,连我都不知情。”

    裴之沛神色里的浓浓倦怠,他连掩藏都不想掩藏。

    他的胸口微微发紧,那个时候,他要是能够发现,及时阻止,那孩子活着的话,也不小了。

    “她……她拿掉了你的孩子,你还是刚从她那得知的。”

    阎子夜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会呢?

    他以前从没想过钟意情还有这本事,能够不动声色瞒下这么天大的事情,要是她不透露,估计这辈子裴都会被瞒在鼓里。

    “裴,会不会是她骗你呢?”

    阎子夜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总觉得在裴的火眼金睛注视下,任何勾当都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还能蒙骗过关的。

    “不会,这种事情,她不会骗我。”

    尽管后来她说她说是骗他的,但他还是觉得她的话是真的。

    “裴,那……唉,你都喝了这么多酒,也无济于事啊,反正那孩子已经没了,她在这个时候告诉你,是不是想要增加你的罪恶感啊?还是她别有所图,想起了以前,便看莫轻烟怀了你的孩子更加不顺眼了。”

    阎子夜努力地分析着钟意情的目的何在。

    裴之沛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晦黯,连眸色也变得幽暗异常。

    某种心思从他的眸底一闪而过,而阎子夜压根没有注意到。

    “我先去睡一下,头有点晕。”

    他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阎子夜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迅速在眼前消失,抑郁不已。

    明明刚才还在商讨,一转眼的工夫,他就擅自决定要去睡觉了。

    真是的。

    阎子夜的目光掠及吧台上的那些空瓶,心里又忍不住肉疼了起来,同时又暗自庆幸,幸好他没有再继续了,否则他酒柜里的陈年佳酿要全部被洗劫一空了。

    阎子夜叹了口气,在先前裴之沛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七年前,钟意情到底是何时避开裴拿掉孩子的?

    他突然有些好奇了起来,还有钟意情为何会在那时擅自做出那样的决定呢?

    必定是有什么缘由的,能让一个女人狠心拿掉自己腹中的骨肉,绝非不是什么简单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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