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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在叶倾澜滑落山坡的一刹那,一个人影飞奔过来,伸出手臂抓住了她的腰身,却无法阻止她下落的趋势,反被她带着一起滚落下去。

    下一刻,他们已经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叶倾澜从惊骇中醒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直直地撞在一起――

    “原容与?!”

    “还不赶紧起来?你怎么重得跟猪一样!”那人痛苦地呻吟一声,没好气地说。

    “对……对不起啊。”叶倾澜慌手慌脚从他怀里爬起来,她身材高挑又长期运动,所以骨肉瓷实,确实比普通女孩子要重一些。

    不幸做了垫背的原大少此刻半趴半躺地伏在地上,眉头紧皱脸色泛白,叶倾澜赶紧扶他坐起来:“你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

    “我浑身都疼!谁知道是不是骨头断了?”身娇肉贵的大少爷一叠声地埋怨她,“都叫你不要乱跑了你当耳旁风啊?害我们到处找你,急都快急死了……摔坏了你负责?”

    她自知理亏,只好低下头讪讪地说:“看你还有力气骂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话刚说一半,目光停在了他的右臂上,“你的胳膊……”鲜红的血正透过t-shirt的衣袖渗出来,迅速染红了一片。

    叶倾澜摸摸身后,幸好双肩背包还好端端地背在身上,她打开背包,找出剪刀剪开衣袖,手肘的部位蹭掉了很大一块皮肤,看起来有点血肉模糊。

    她用矿泉水给他清洗伤口,原容与呲牙咧嘴直叫唤:“哎,你轻点!轻点呀!很痛诶!”隔一会儿又嘟囔起来,“亏我好心跑来救你,连感激的话都不会说一句……哎呦!你注意一点儿,下手这么重,还是女人吗?敢情伤口不在你自己身上呀!”

    叶倾澜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你现在哼哼唧唧的脓包样儿倒是比我更像个女人。”这下子娇滴滴的公子哥总算闭嘴了。

    清洗之后的伤口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了,叶倾澜又找出云南白药喷剂喷了很多在伤口上,包里没有包扎用的纱布,只有创口贴,手绢又太小。原容与身上的t恤已经沾满泥土,她别无选择,脱下了自己的运动外套,幸好里面穿的t恤没有弄脏,她把剪刀递给原容与:“你来剪。”

    原容与接过剪刀,把她t恤的下摆剪下来一大截,露出了白生生的腰肢。她连忙把外套穿上,用剪下的布料把他的伤口包扎严实,再贴上几个创口贴固定。额头和手掌也有一些轻微的擦伤,她分别贴上创口贴。

    处理完毕,叶倾澜也检查了一下自己,因为跌落时原容与抱着她做了垫背,她又穿着比较厚实的运动外套,所以几乎没受什么伤。

    “怎么就你一个人?邵京他们呢?”

    “我们也不晓得你去了哪个方向,手机又没信号,只能分头找。你没长脑子么,知道不知道在山里一个人瞎走有多危险?!”说着说着他火气又蹭蹭地往上冒。

    “对不起,是我不对。”她乖乖低头认错,“还有……刚才谢谢你……”

    原容与朝天翻了个白眼,扭开头,从鼻孔里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叶倾澜观察一下四周,左边不远处有一个大山洞,向左向右都是断崖,向下是陡峭的山壁,无路可走。她抬起头,上方大约八九米处突起的山崖就是他们跌落的地方,由于草木遮蔽了视野,刚才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山崖边缘。看来,现在唯一的出路是向上爬。

    “原容与,你认得回山庄的路吗?”

    “大致方向认得,我的手表有指南针功能。”

    她松了口气:“那我们先爬上去,然后再想办法回去。”

    原容与怀疑地抬头看看几乎呈直角的嶙峋石壁,上面只生长了一些攀藤植物。“你确定我们爬得上去?你属猴子的?”

    叶倾澜瞪了他一眼:“总要试试吧。”

    她一手抓住藤条,一手使劲抠住岩石的凹缝,开始努力攀爬。可惜藤条不够结实,而且下雨造成岩石湿滑难以踩踏,她爬了两三米就滑了下来。再试,依然失败。

    她有点悻悻然:“如果周盛或者姜赫在,或许可以爬上去。”回头看到原容与坐在原地没动,不禁有些奇怪:“你又怎么了?”

    原大少指指自己的左脚:“脚很痛。”

    叶倾澜蹲下身子轻轻捏了捏他的足踝,似乎有点肿,原容与吃痛地“呲”了一声,她初步判定:“骨头没断,大概是扭伤了。”

    手表的时针已经快指向4点,细密的雨丝依然没有停息,天空暗沉无光。叶倾澜提议先进那边的山洞休息一下。

    她扶起原容与一瘸一拐地走进山洞,也没敢深入,就在靠近洞口处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让他背靠石壁坐下。她自己又走出山洞,用标记笔在手绢上写了几个字,捡了块石头扎在手绢里,然后用力抛上八九米高的山崖――如果寻找他们的人看到手绢,就知道去山洞找他们。

    叶倾澜回到山洞,看见原容与正在用手揉搓脚踝,她连忙出声阻止:“不能揉,刚扭伤的时候千万不要揉,越揉越肿。”

    叶倾澜以前打羽毛球扭伤过两次足踝,算是对处理扭伤有一些经验。她抬起原容与的左腿,架在一块高起的岩石上,然后挽起裤腿,解开他脚上的运动鞋。

    脱下袜子的同时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很快她就发现这个动作是多余的,大多数男人的脚因为易出汗而“很有男人味”,原容与显然不在此列。他本来就生的白净,没想到手脚部位的皮肤更白更细,叶倾澜手里握着羊脂玉一般雪白光洁的美足不禁恍了神――光看这双毫无瑕疵的脚,还以为这人从来没下地走过路呢。

    她不禁自娱自乐地想,这家伙真是生错了性别,不如当初投胎作女人,必定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倾国佳丽……

    原容与见她走神了,不耐烦地舞动着五个圆润可爱的脚趾头催促她:“你倒是快一点呀,发什么呆!”

    叶倾澜不与他一般见识。从背包里拿出冷冻喷雾剂,仔细喷射他微肿的足踝――这本是她买来对付秦季那个色胚的工具之一,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刚扭伤的时候需要冷敷,这里没有冰块,就先凑合着用喷雾剂处理一下。两三天之后才可以热敷或者按摩推拿。你扭伤不算厉害,我帮你包扎一下,注意尽量不要活动扭伤的地方,明天应该就会感觉好很多。”

    她又剪下一截儿t-shirt充当绷带,绕着受伤的足踝缠了几圈。这下子她的t-shirt真的变成露脐装了,好在还有外套遮羞。

    一番折腾之后两人都已疲惫不堪,叶倾澜在距离原容与半米远的地方坐下,蜷起腿背靠石壁,不一会儿便进入深沉的睡眠。

    等她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山洞里漆黑不见五指。她摸索着从背包里翻出手电筒,看了下时间,已是晚上7点多。叶倾澜借着手电的光芒小心翼翼走出山洞,外面的雨停了,空气格外清新。她再次走到跌落山崖的地方,尝试着一遍遍呼喊:“上面有人吗?有人在吗?有人听到吗?”

    可能是风向和地形的缘故,她的声音似乎传不远,自然也没有人回应。叶倾澜心中焦急,此刻邵京和母亲恐怕更加心急如焚吧?他们一定正在漫山遍野地搜寻。她无奈地看了看黑影重重的山崖,沮丧地往回走――看来,今晚只能在山洞过夜了。

    入夜后,山里的气温明显下降,空气又湿又冷,背包里有打火机,但找不到干燥的树枝或者其他可燃物用来生火,只能作罢。以前看小说主人公掉下悬崖常有一番奇遇,再不济也可以抓鱼打鸟生火烧烤,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不想真正轮到她自己时,却完全一筹莫展。

    回到山洞时原容与也醒了,漆黑的双眸在手电筒暗淡的光线下幽幽地望着她。

    “你说……这洞里会不会有蚊子?”

    “……”叶倾澜有气无力地反问,“你说呢?”山野之地要是没蚊子那倒奇怪了。

    “真倒霉!”原容与泄气地嘀咕着,“我的皮肤可是很敏感的,小时候被蚊子咬了红肿一个星期才好!蚊子还会传播很多疾病,疟疾啦,登革热啦,对了,还是那个什么西尼罗河……”

    “好了!”叶倾澜哭笑不得地打断他,被迫在山洞里过夜也就罢了,身边的人还偏偏这么不靠谱。难怪人家说,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员。

    “我倒希望这洞里真的只有蚊子……”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一阵冷风从山洞中穿梭而过,原容与生生地打了个寒战:“难道……这洞里还会有怪兽什么的?”

    “但愿没有。”叶倾澜瞄了眼幽深黑暗的山洞,“我们就在洞口呆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头,也好逃得快些。”

    “你跑得过怪兽?”

    “我总跑得过你吧?”

    原容与瞧了瞧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的脚踝,咧嘴苦笑:“嗬,叶倾澜你可真讲义气啊!”

    叶倾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晚的事:“……那些古币是你从你爸的收藏品里偷拿的吧?”

    原容与“嗯”了一声:“我那时哪里认识什么古币啊,看起来和铜板差不多,就随手拿了几个。”

    “为这事儿老爸还揍了我,他问我把古币弄哪儿去了,我只说给玩丢了,没处找,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我爸这人脾气不好,不过从不动手打人,那次是他唯一一次打我。”

    “这事儿……周盛也知道?”叶倾澜想起当时周盛古怪的反应。

    “他不知道古币的事,但拔鸡毛的事他也参与了。”

    “鸡毛?”

    原容与开始绘声绘色讲述他和周盛以及当时另外两个死党到农村偷拔鸡毛的“惊险”遭遇。

    他们念的初中位于城郊,往外走不远就是农田。原容与他们选了中午休息的时间溜进村子,正好看到广场上几只大公鸡在一群母鸡中骄傲地昂着头踱着碎步,漂亮的尾羽高高翘起。几个男孩儿见四下无人,估计村民们都在地里忙活呢,他们壮起胆子冲上去抓住几只大公鸡,一个按住鸡头,另一个动手拔毛,拔完一只再拔另一只。

    战果是辉煌的,几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统统变成秃尾巴,他们收获了各样尾羽若干根。过程却是惨烈的,周盛和另一个死党被鸡啄破了手背,原容与被拉了一脚的鸡屎,差点没恶心死他。更倒霉的是,一个午睡的老太太听到鸡群惊恐的叫声拿着扫把就打了出来,结果他们被老太太和一群报复心重的大公鸡追出老远,中途还有若干汪汪叫的恶犬加入了追赶的行列。四个男孩子可谓“九死一生”才翻墙爬回学校。

    最后原容与结案陈词道:“这下知道你那几个鸡毛毽子得来不易了吧?幸好你当初没随随便便扔掉,好好收着吧,将来可以当个‘传家宝’什么的,传给你女儿。”

    “有人拿鸡毛毽当‘传家宝’的么?”叶倾澜被他逗笑了。

    “那又怎样,多有创意!”

    她想想还是觉得不妥:“既然那些古币挺值钱的,我看,还是找机会还给原叔叔吧。”

    “不用,不用,我老爸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何况,还给他我那顿打可不就白挨了?”

    “那是两码事。无缘无故我拿你们家的东西算怎么回事?况且我留着也没用。”

    “既然已经给了你,你就收着呗,当初说好赔给你的。”他轻笑两声,“以后你万一落魄了,还可以拿出来换两个钱花花,心里也记得我的好处。省得你老是在背地里骂我。”

    叶倾澜不再和他斗嘴皮子,抬头瞧了瞧外面浓黑的夜色:“今晚我们恐怕是走不出去了,不如早点睡吧,等天亮了再想办法。”

    “可是我饿了。”原容与哀叹。

    其实她也非常饿,可她背包里并没有食物,上山时邵京发扬风度,把比较重的物品,包括食物都放到他的背包里了。

    她只好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没什么可吃的,要么你喝点水吧。”

    原容与喝了两口水,却觉得饥饿感越发强烈了。叶倾澜熄灭了手电,她担心电池不够,要省着点用。

    山洞里漆黑一片,叶倾澜闭着眼睛却了无睡意。因为看不见,听觉便分外敏锐起来,她听到山洞深处隐隐有“轰隆轰隆”的响声,间或夹杂着类似鸟类扇动翅膀的声响,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叶倾澜搓了搓脸颊,努力遏制人类与生俱来的对恐怖事物的想象力,不停地自我催眠,可是空荡荡的胃壁清晰的蠕动让她难以产生困意。

    “你不冷吗?”原容与搓了搓手臂,黑暗中只能看到他模模糊糊的侧影,“坐过来点儿,挨近些暖和。”

    她尽量蜷缩起身子,嘴里却说:“我不冷。”

    他“哈”了一声,不客气地挖苦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倒一点儿没变,还是一样的假正经!”

    叶倾澜懒得反驳,她半侧着身子靠在山壁上,倾听山洞外时起时落的风声。长久的静默之后,原容与的声音再度传来:“你还记不记得,初二那年暑假我们俩偷偷跑去你外婆家,结果迷了路,也是这样又饿又冷的,躲在一艘乌篷船里过了一夜。”

    她当然记得――初二时在外婆家寄养了近五年的叶倾澜被母亲接到了姜家,因为对新环境适应不良,她格外想念外公外婆。那天原家的管家把家教的薪水交给她的时候,这种思念突然变得不可遏制。于是叶倾澜带着800元路费,一个人偷偷离开原家乘车去了火车站,她并没有发现原容与悄悄跟在她后面。上了火车看到原容与时木已成舟,她只好带着他一起去外婆家。

    外婆家位于千里之外的姑苏小镇,风景如画,一条澜水河贯穿东西,到处是古朴的石拱桥和白墙青瓦的明清建筑,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就是乌篷船。

    下了火车还要乘坐两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姑苏软语她听得懂却不大会说,当地人又大多不懂普通话,因此他们直到终点才发现上错了汽车。更糟糕的是叶倾澜的钱包被偷了,原容与本来就没带多少钱,买了火车票之后所剩无几。那时外婆家还没装电话机。眼看着天色一点点黑下来,两个身无分文的孩子无处可去,只好躲进停泊在岸边的一艘乌篷船里。

    那天夜里也是这样饥寒交加,他们找遍整艘船,唯一找到的食物是船主腌的一坛子咸鱼。两个正值发育期的少年也顾不得难吃,饥不择食地拿咸鱼充饥。

    第二天天亮,好心的船主发现了船舱里蜷缩着熟睡的两个孩子,不仅没有责怪他们偷吃东西,还摇着乌篷船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外婆家。就这样在外婆家住了一天,后来还是齐北江赶来接他们回e市的。

    忆起往事原容与感慨道:“我和你在一起好像特别倒霉,那回好歹还有咸鱼吃,这次就只能喝白水了。”说着,他轻轻笑了一下,“不过,你外婆真是个慈祥的老人,我记得当时她没有责骂我们,反而问我们想吃什么。我说,吃点甜的东西吧,都快被咸鱼咸死了。她就煮了一大锅八宝粥,到今天我还记得那粥的味道……那会儿我心里想,以后说什么也要再吃一次你外婆煮的八宝粥。”

    原容与隔了许久才听到叶倾澜平铺直叙的声音:“外婆和外公都已经过世了。”他惋惜地“啊”了一声。

    “不过,我妈煮八宝粥的手艺得了外婆的真传,煮出来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叶阿姨的厨艺的确很不错。可是――”黑暗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而柔和,“我更想吃你亲手煮的八宝粥。”

    叶倾澜没吱声。她看了眼洞口的方向,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黑夜正肆无忌惮地展示它令人胆寒的力量,白天鲜活迷人的景物,此刻完全隐没在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剩下无尽的寂寥和苍凉。

    她心想,人类果然是群居动物,只要不是孤身一人,哪怕身边陪伴的人是原容与这种不靠谱的大少爷,却也能让她在这个倒霉透顶的夜晚,莫名地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宁。

    于是她朝着原容与所在的方位,很轻但很清晰地说了声:“谢谢你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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